“有句話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想提醒你,有時候,勤能補拙並不是萬能的。”
蘇海棠回想着排長最後這句無奈的提醒,默默在心裡回答:
付出當然不一定有回報;但她可能只是缺少一個學習的機會,或者開竅晚一點,並不是笨。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能做的除了努力,只有更努力,多想無益。
“蘇海棠!”
身後傳來招呼聲,蘇海棠站住回頭,手裡又被塞進一張符紙。
紀風雲淺小麥色的皮膚泛着健康的光澤,鳳眼微挑含情帶笑,勾來女兵們一片粉紅色視線。
蘇海棠無端覺得頭頂的太陽都熱辣幾分。
“你沒事吧?都說我認輸了,你還跑,硬生生把自己跑暈過去,真是有勁兒沒處使了。”
小道士說話一如既往地不好聽,蘇海棠早已經練就百毒不侵之身,只要別人不指着她鼻子罵髒話,她都不會被輕易激起怒氣。
但不生氣不代表不反擊,這也是爺爺佈置她來部隊鍛鍊的任務之一。
“你還有理了。要不是想給女兵爭口氣,我也不至於這麼拼。對了,你給艾湘道歉沒有?”
紀風雲一臉的敬而遠之。
“可快別提這茬了,算我怕你們了。道過歉了,她也接受了。女兵們就是比男兵金貴,牙尖嘴利,隨便說句話就上綱上線的,嘖。”
“還說!”蘇海棠瞪他一眼,把手裡的符紙還給他。“我沒事兒,你不用成天塞這玩意兒給我,我睡得好着呢。”
紀風雲避開她的手,不容分說打頭往食堂走。
“是誰纔剛把自己弄暈倒,一睡一天的?拿着,我這還有。咱倆什麼關係,還跟我客氣上了。走,請你吃飯。”
蘇海棠不適地皺皺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間升級帶來的福利,她的五感好像靈敏不少。
這會兒她總覺得這符紙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氣,令她心煩意亂,胸悶欲嘔,就連空間裡繚繞的白霧,都隱隱有躁動之感。
蘇海棠本能地想丟掉符紙。
不過念着總歸是人家一片好意,她又不是耿直毒舌的紀風雲,做不出當面打臉的事來。
“不用了,我還不餓,你吃去吧。”
蘇海棠忍着難受捏着那張符紙,也不敢往空間裡頭放,只想趕緊跑走把它處理掉。
這麼難聞的血腥味,到底是怎麼回事?黑狗血黑公雞血黑貓血?嘔。
“你臉色不太好,回去休息也好,我給你帶飯。”
紀風雲仔細打量她的臉色,又從兜裡掏出一大把符紙,拉過她的手硬塞進她手裡,還唸唸有詞地念了幾句咒語似的經文。
“你這是精氣耗損過度,光靠休養食補太慢,這些符你先拿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回頭我再給你送些過去。”
刺鼻的血腥味衝得蘇海棠有些頭暈,胸口煩悶的感覺幾乎壓制不住,空間內白霧翻滾,隱有風雷之聲。
“你沒事吧?”紀風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打晃的身子,包住她塞滿符紙的右手,自責地低語。
“都怪我們,上次分薄你大量氣運,這才導致你元氣減弱,難以抵禦邪祟之氣。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助你儘早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