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輸入靈泉水過後,蘇海棠收手靜待結果。
說不心慌是假的,可信心也是有的,嚴芳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至多沒效果,不會更壞,反正這位老爺子看樣子也命不久矣,真要有個什麼,也怪不到她頭上。
“動了!”
保姆眼尖,激動地最先嚷嚷出聲。
燕淨鳶眼中含淚,連連吩咐叫喊醫生。
一陣兵荒馬亂,閒雜人等全部被清場。
蘇海棠順從地跟着爺爺退出病房,老實地在隔壁空病房中等待。
“爺爺。”
蘇海棠低低喊了一聲,腦子裡亂紛紛一片。
不管結果好壞,之後都會引發一連串的亂攤子。可她已經蹚進這趟渾水,想要獨善其身已經不可能。
“別怕。”賀安邦拍拍孫女的手,目光奇異地左右打量她的面相。
“爺爺?”蘇海棠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疑惑地又問了一聲。
賀安邦抓住孫女右手,攤開來眯着眼睛梗着脖子瞧。
“男左女右,這是生命線,這個是事業線,嗯,這個是姻緣線?小道士,你過來,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蘇海棠囧得不行,往回縮着右手。
“爺爺別鬧,這都什麼時候了,看什麼手相啊。”
紀風雲也饒有興致地湊過來,不好意思直接抓人家姑娘的手,剛好趁此機會仔細研究。
“這手相有點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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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嘴一句不太好的評語,聽着像是算命先生忽悠人的套路。
蘇海棠撇嘴,抽不回手就合起拳頭,不想當猴子給人耍。
“命越算越薄,我不算。”
“好像是有這個說法。”賀安邦大掌包住孫女的拳頭,不叫壞小子瞧。“你一邊兒去,別打我孫女的主意。”
剛纔是誰喊他過來看手相的?
紀風雲被冤枉也不惱,眉目間清朗疏闊,自有一股山野自然之氣,令人親近。
“我於相術一道只知皮毛,畢竟所學太雜,難以用心精進。不過師父曾經有所提示,我命中的貴人命運多舛,有逆天改命之相,不是兩世爲人,就是二姓之人。”
“賀爺爺,咱們不是外人,我多嘴幾句您別見怪。明珠妹妹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不多,但跟師父提示的全部合得上。”
“師父平常藏得深,很少幹些神神叨叨的事。但我是他的入室弟子,親如父子,對他的本事知之甚詳。師父的提醒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紀風雲聲音壓低,遣詞造句不文不白的,像是背書背傻了的書呆子。
“依我之見,明珠妹妹回來認祖歸宗是好事,但以前的名字也不必廢棄不用,就當做,嗯,起了個藝名?就像小道士我也有道號一樣。”
“其實也不礙什麼的,就是一個曾用名,不要否認,對明珠妹妹的氣運會比較好。”
蘇海棠看着頭碰頭竊竊私語的倆人,就跟看地下黨對接頭暗號似的,很是無語。
心思一動,她也覺得有這麼個身份地位不低的小道士幫忙說話,很多不好解釋的事情有了推脫的地方,真的很方便。
其實關於改名的事情,目送劉蘭翠三人上警車之後,她已經沒有太大的執念。
要不是惦記着保險箱是用蘇海棠的名字租的,怕打開的時候出麻煩,現在叫她正式改名叫賀明珠,她也能接受。
雖然她還是覺得海寧妹妹背的那首詠海棠的詩好美,感覺海棠這個名字都雅緻多了。
“老爺子醒了!”
好消息確實傳來,所有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