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剛下到凡間。
目光就被眼前的大屏幕所吸引,大屏幕上在播着曾經播放過的電視劇。
電視劇裡的女孩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明月幾乎是一秒就反應過來,這人就是她在凡間的身份。
而此時的明月穿着大紅色玄星衣站在大屏幕面前,這裡的人流量本來就大,再加之明月沒戴口罩。
才幾分鐘就被人給認了出來。
有個小女孩害羞的看着明月,“你好,是蘇明月嗎?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明月還沒來得及拒絕,小女孩就已經舉起了一個長方形的黑色東西,那東西里還倒映着兩個很是詭異的人臉。
和她的臉有五分像,就是那下巴有些過於尖,應該是個怪物。
“蘇老師,我真的很喜歡你和謝老師,蘇老師你和謝老師可要多多合作。這一年我們都沒有你們的消息,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謝老師?”明月無意識的唸叨着這個詞。
心跳動的聲音告訴她,他們應該是認識的,甚至很熟。
明月還想再說些什麼,有一羣小女生朝她撲了過來,那眼神明顯是要將她吞之果腹。
明月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跑了出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小姑娘很快就發了一條微博,感慨遇到明月,以及明月的平易近人。
正在尋找着蘇明月的許言齊看着網上的消息,不同以往的熱度,點進熟悉的蘇明月詞條廣場,就看到了熱度的榜首,照片美顏用的有些過分,可許言齊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孩身旁的人就是蘇明月。
看着周圍熟悉的環境,許言齊沒有任何猶豫,抓着車鑰匙就要出去。
何璟卻先一步搶走了許言齊手裡的鑰匙,“你現在這樣開車就不怕出事嗎?”
許言齊沒有反駁何璟的話,他滿心都是總算是找到蘇明月了。
一年多前,蘇明月謝澤連帶着非自然調查局的人消失。
那時候,非自然調查局的人下了死命令,兩人失蹤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
這其中有太多沒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許言齊連帶着蘇家人也瞞着,他用了一個蘇明月爲了研究演繹去國外深造的藉口。
不管蘇家人信不信,這些都是真的。
他時常以蘇明月的名義,託人從國外運來很多禮物送給蘇家人。
讓他們相信蘇明月是真的出國深造去了。
硃砂這個人有點過於鑽牛角尖,她始終相信兩個人並沒有消失,她要去找他們,如果沒有人找他們,他們會不會真的消失了。
紀浮也跟着硃砂一起走上了尋找的路,謝澤是他的發小,蘇明月算是他的嫂子,無論是哪點硃砂都不能拒絕。
許言齊坐在車裡,並沒有吧這消息告訴硃砂,他怕這一切都是假象,讓硃砂空歡喜一場。
許言齊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十指緊扣握成拳抵在下巴的位置,一臉的祈禱,他一遍又一遍祈求,讓他能夠找到蘇明月。
大抵是因爲老天爺看他可憐,讓他遇到了被粉絲追逐的蘇明月。
許言齊趕緊打開後座的車門,“小姑奶奶快上車。”
明月擡頭,看着車窗裡的男人,莫名的熟悉。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明月沒有猶豫的跳進了後排位置,把門關上。
才擡起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你是?我們認識嗎?”
許言齊的手一頓,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明月,“小姑奶奶你失憶了嗎?謝老師沒有和你在一起嗎?這一年你去了哪裡?”
明月蹙眉,“這麼多問題你想我先回答哪一個?”
許言齊撓了撓頭,還在挑選。
明月卻開了口,“謝老師是誰?”
她總覺得謝老師就是她忘記了的那個男人。
許言齊盯着明月的眼神有些古怪,這個人不會是盜版吧,可是周身上那熟悉的感覺都告訴許言齊這個人不是盜版。
許言齊點開了謝澤的百度百科,雙手遞到明月面前。
“這個就是謝老師,你的男朋友。”
明月看着屏幕裡男人的照片,竟然和澤翼生得相差無幾。
“等等,你說這個人是我的男朋友,有什麼證據嗎?”
許言齊猛得咳嗽了一聲,何璟立馬把紙巾扯了出來,擦着許言齊的脣角。
許言齊抓着靠背,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月,“小姑奶奶我又不是變態還喜歡拍你們親熱的照片,但是你們兩個人真的是一對。”許言齊伸出左手,把大拇指並在掌心裡,做發誓的模樣。
明月順着百度詞條點進了謝澤的微博,就看到距離上次發微博已經是一年多了。
“你剛纔說謝澤也消失了!”
“對啊,一年前小姑奶奶你和謝老師一起消失,還有非自然調查局的人也沒了蹤影。”
明月細細思考着,她提前結束歷劫,應該就和那有關,這其中有了變故。
“你知道我那段時間在做什麼嗎?”
許言齊仔細回憶着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只記得一個大概。
“張警官應該知道。”
張警官,又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何璟把車開到了警察局,明月要下車的時候,被許言齊塞了一個鴨舌帽和口罩在手裡。
“小姑奶奶如果你不想發生剛纔的事情,還是把這些戴上吧。”
明月想到方纔一羣女孩的圍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把口罩和鴨舌帽戴上,才下車。
剛進到警察局,明月的視線就落在了一個頭發有一點花白的中年男人身上。
明月詢問性的看向許言齊,“這位是張警官嗎?”
許言齊有些驚訝,“小姑奶奶你都想起來了嗎?”
明月搖了搖頭,只是莫名的熟悉,以及這人身上的正氣,普通邪祟靠近不了。
張警官聽到了兩人不大不小的聲音,下意識的擡起頭來,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張警官還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許言齊,“這位是蘇老師嗎?我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當年的事情,那羣人的消失,張警官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夜白了頭。
明月應聲,取下口罩與鴨舌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