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一見杜修動怒要翻臉忙,拉着杜寶枝,一邊陪笑一邊往後退。 新奇中文xiniqi
孟山也不是傻子,就算鄭建文中了舉人,可自家能沾的光有多少更何況鄭建文又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更幫不到自傢什麼了。
可若是得罪了杜修,他就只能守着自己那一個不賺錢的破鋪子了。
杜修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聲,他對於杜寶枝貶低顧軟,說啥妾不妾的話很不滿,看顧軟明顯沉下去的小臉,杜修也不打算這麼便宜就放過了這對夫妻,於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前些個我可是看見孟老闆跟一位風姿綽約的美人在鋪子裡買首飾,孟老闆這也不會是體諒孟夫人,怕孟夫人覺得自己是村姑配不上你們家、會給你納妾,所以你才趕緊的自己擡一個進去讓孟夫人安心吧”
孟山暗叫不好,杜寶枝瞪大眼看着孟山,跟孟山夫妻這麼多年,他是個什麼脾性她還能不清。
孟山以前就拿家裡的錢偷偷跑到那不正經的巷子裡頭去包女人,還被她鬧過一段時間,當時孟山說要改,可還是狗改不了,時不時地就盯着街上那些漂亮小娘們看。
但那也只是眼睛不規矩而已,真正出格的,杜寶枝那以後還沒有抓到過,她還以爲孟山是收斂了,如今聽到杜修說孟山竟然把家裡的銀子拿去給狐狸精買首飾,那個怒火啊,真是一躍三丈高。
杜寶枝一下朝孟山撲去,又是打又是罵的,“好你個孟山老孃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買個啥首飾來討老孃的歡心,竟然還把老孃辛辛苦苦賺的錢拿去養外面的狐狸精你今天不跟老孃把那狐狸精說出來,老孃就跟着你和離”
因爲鄭建文考中舉人,孟家如今是斷然不敢斷了與杜家這門親的,所以她說起和離來底氣十足。
孟山叫屈,“哎喲啊,我的小舅哥啊,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啥時候做過這事兒了你指不定是看錯人了吧,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
他的確跟一個巷子裡的女人勾搭上了,都已經好長時間了,也沒有被人抓到,那次爲了討那女人的歡心,他陪她去買首飾,他還特意喬裝了一番,生怕被熟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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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正遇上了當時去鋪子裡給顧軟拿訂做首飾的杜修,杜修當時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以爲杜修沒認出自己還鬆了一口氣,誰知道杜杜寶枝今天惹怒了杜修,讓杜修小人了一把,把這事給捅出來了。
孟山心裡面罵杜修不道義,也罵杜寶枝像個瘋女人似的,在人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那夫妻倆就這樣你追我打的出了鋪子,他們都走出了好遠,杜修和顧軟在鋪子裡聽得到杜寶枝的罵聲。
顧軟上下打量杜修,她倒是意外,杜修還能這麼陰一個人。
不過見他這麼維護自己,啥陰招都對付上了,她心裡面說不高興是假的。
杜修對着顧軟嘿嘿笑了一聲,以爲她將杜寶枝剛纔的那些胡話放在心上了,說道:“媳婦兒,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纔不會跟別人學”
顧軟無奈一笑,“我又沒有不相信你。”
杜修是那種骨子裡就很固執的人,他認準一件事、認準一個人,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除非她將來做了啥傷天害理、傷害沈氏她們的事情,否則杜修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背叛她的想法。
“大郎,過幾天是方夫人的生辰,她給我發了請帖,讓我和娘一起去。”,顧軟拿出剛到手的請帖給杜修看。
杜修道:“媳婦,你要是想去就和娘一起去吧。”
“那咱們送什麼禮物總不能空手去吧”
杜修想了想說道:“我聽說方夫人挺喜歡翡翠玉的,不如去挑一塊好玉帶去吧”
杜修隔天就陪顧軟去縣城走了一趟,挑了一件中等價位的翡翠玉首飾,包裹的妥妥當當的就回了村裡,問了沈氏,沈氏自是要去的。
於是方夫人生辰那天,沈氏和顧軟拾掇好,便出了門子。
杜修親自把她們送到了方府門口才放心,說等宴席散後再來接她們。
女人的生辰到底比不得男子那般受重視,再加上方夫人還年輕,也不是整歲的生辰,所以沒有大肆擺席請客,只請了一些富家夫人和小姐來家中聚聚。
沈氏和顧軟被下人領進去的時候,屋內的夫人姑娘們正三三兩兩的談的歡心。
方夫人只掛着淡淡的笑容坐在首位上,聽着衆人講話,相比方夫人這個壽星主角的低調,鄭氏母女三個卻是高調的不行,那些夫人小姐們都圍着她們套近乎,簡直就是衆星拱月,生生搶去了屬於方夫人這個壽星的風頭。
方夫人雖然是笑着,但眸底深處卻藏着不滿。
見沈氏和顧軟來了,方夫人連忙起身,笑意盈盈地上前走了幾步去迎接,“杜夫人,杜少奶奶,你們來了”
沈氏和顧軟一笑,相互寒暄了幾句,沈氏便將禮物奉上,方夫人一見是自己最喜歡的翡翠玉,自是高興的收下了。
杜寶珠眸光藏恨盯着顧軟,笑道:“嫂子,今兒可是方夫人的生辰,你在家裡穿的隨性也就算了,怎麼出門子來也穿成這樣這不是讓別人都說你沒見過大世面嗎你要是不懂怎麼穿衣,到了鎮上,可以來找我嘛”
夫人小姐們聞聲朝沈氏和顧軟看去,她們經過方纔方夫人的介紹,已經知道了沈氏和顧軟是鎮上最新崛起的杜家大戶的家眷。
再看沈氏和顧軟的穿着打扮,雖不像鄭氏母女三個那樣光鮮亮麗,可也是中規中距,並沒有任何一處讓人挑得出毛病的。
有些夫人不恥鄭氏母女三個的得瑟樣,在心裡嘀咕,難道要人人都像你們一樣沒眼色,在別人家的生辰宴上,穿金戴銀弄得跟個暴發戶一樣搶人家主人家的風頭才叫見過大世面嗎
但她們也知道得罪了鄭氏不好,也就默不作聲了,看沈氏婆媳兩個如何迴應。
顧軟在安靜的人羣中淡然笑了一聲,與杜寶珠的鋒芒畢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內斂低調,自有一股不輸於任何人的氣場,“杜姑娘,我本身就是鄉下人家出身,自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這兒的夫人小姐們纔是有過大見識的,我何必來她們面前班門弄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