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的樹木雖然高聳入雲,但有些地方,也有一些低矮的小灌木,顧軟就發現了好幾棵的櫻桃樹,而且櫻桃樹上的櫻桃,都是成熟的,明豔豔的掛滿了整個樹梢,將樹枝都壓彎了。
顧軟高興得不行,放下了揹簍折了一些樹葉鋪在地上,抱着樹幹開始用力的搖,因爲向陽,櫻桃都是熟透了的,輕輕一搖,就撲撲簌簌的落下了一大片。
最後有一些實在是搖不下來了,顧軟也不會爬樹,就只有作罷,將地上的櫻桃都撿了起來,因爲揹簍裡已經裝滿了,顧軟就將空間裡的蛇皮袋拿出來裝了一大口袋,最後丟在空間裡。
顧軟本來就想在空間裡也種一些水果,不過空間只有一地,也不能種太多,顧軟就在這山裡附近仔細的找那些很細的水果苗子,每樣都挖了一棵栽在空間裡,有山梨子、山桃、野生獼猴桃、核桃、李子、栗子、野葡萄、山楂……
這山裡的水果苗子還挺豐富的,不過好些都被那些大樹苗壓住了陽光,長着長着就變形了,結出來的果子都是酸澀酸澀的,也沒人吃。
空間裡的條件好,不用像外面那些果樹一樣將樹與樹之間的距離拉大,所以即便種了這麼多的果樹,顧軟也不用擔心這些果樹因爲相互擠壓而結不出果子。
顧軟從空間裡出來以後,已經是滿頭大汗,她沿着剛纔自己進來的路往外面走,走着走着,顧軟耳邊聽到了嗡嗡的聲音,她覺得不對勁,擡頭一看,自己頭頂上的一棵大樹樹杈上,一羣蜜蜂圍着一個蜂窩嗡嗡地轉來轉去,顧軟嚇得腿都差點軟了,幸好她沒有碰到蜂窩,不然現在變成蜂窩的就是她了。
顧軟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摘的那些櫻桃,用處也是大大的,能做果脯,能做果釀,要是能在其中加上蜂蜜,那味道就更上一層樓了。
顧軟想到這裡,大着膽子找來一根棍子就朝蜂窩捅去,然後快速閃進了空間裡,等外面的蜜蜂都一鬨而散後纔出了空間,蜂窩孤零零的掛在樹杈上,顧軟將蜂窩摘下來,那裡面的蜜蜂香濃得令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顧軟找到了路,提着蜂窩開始往山下走,走到一半,她聽到身後傳來輕穩的腳步聲,深一腳腳淺一腳的。
這深山老林的,顧軟其實還是有些怕的,她不由得閃身躲到了灌木叢裡,從草木縫隙裡看見一個身影從山上走下來,那人每走幾步就有些喘,聽着喘氣聲顧軟有些熟悉,她探出腦袋一看,才發現那人竟是杜修。
顧軟詫異,杜修怎麼到山上來了?
這可糟了,如果跟杜修撞上,她怎麼把空間裡的櫻桃拿出來啊?那麼大一袋子呢,總不能回到家裡就橫空出現了吧?
顧軟糾結了好大一半天,杜修已經拐了彎不見了,顧軟心想,杜修既然能上山,身體也應該好上一些了吧?她應該不用替他擔心了吧?
顧軟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先回家吧,回到家裡,顧軟看見杜安在挖養殖坑,杜柔在屋裡睡午覺,顧軟沒有擾他們,將櫻桃從空間里弄出來堆在一張席子上,然後就開始準備用鹽水浸泡,好看的:。
杜安聽到動靜跑進屋裡,看見堆了那麼高的櫻桃,有些詫異,“嫂子,你在哪裡弄這麼多的櫻桃回來呀?”
“上山摘的呀。”
“可是山上的櫻桃明明都摘光了呀。”
顧軟忽悠起小孩來絲毫不心虛,“那是你沒有看見而已。”
“哦,可是這麼多,嫂子你是怎麼弄回來的?”
“我多跑了幾趟。”
“嫂子,你咋不叫我一起,你一個人多累呀。”,顧軟不等他再繼續追問下去,讓他來洗櫻桃了。
過了一會兒,顧軟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她出門就看見了杜修。
“大郎,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跟家裡人說一聲,不是讓家裡人擔心嗎?”,顧軟問道。
杜修有些不好意思,他手裡提着一個竹籠子,被顧軟訓袖了臉,像做錯事的孩子,,“我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就想上山看看能不能捉只山雞回來。”
顧軟看見他手裡提着的籠子裡裝着一隻渾身帶刺的小東西,是刺蝟,而且還活着,杜修大概是不願意整天無所事事的躺在牀上,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就想上山獵些小東西賺幾個錢減輕家裡的負擔。
“走吧,先進屋去洗把臉,還有,以後去哪裡跟家裡人說一聲,別一聲不吭的,我們好歹要知道你的動向。”
杜修聽顧軟語氣軟軟的,覺得她應該不生氣,就說道:“我知道了。”
不過等杜修進屋裡看見那麼多的櫻桃,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你也上山了?”
不等顧軟回答,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又道:“你一個人去?”
顧軟想撒謊來着,可是杜修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讓她根本無所遁形,只好垂頭喪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林子外面的野果,早就被人摘光了,我去過林子深處,裡面有幾棵長勢很好的櫻桃樹。”
“呵呵。”,顧軟以傻笑矇混過關,“我那是迷路了,無意中找到那裡去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呵呵……”
杜修無言的看着顧軟半晌,她似乎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沒有再繼續責怪下去,只是又輕輕說道:“以後上山記得叫我陪着,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顧軟是真不知道杜修有什麼不放心的,他管杜修都沒那麼嚴,處處管着她,不過顧軟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也是關心的一種表現嘛。
除了那十隻兔子,杜安和杜柔又多了一個小夥伴那隻小刺蝟。
不過兩人可不敢跟刺蝟親近,因爲渾身是刺,兩人新鮮了一會兒就又去看自己的兔子。
那隻刺蝟是要送到鎮上酒樓去的,以前杜修和蔣南就經常一些山裡的野味去鎮上的酒樓,這方面都是熟的很,也不用再找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