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還沒有來得及跟玉芬他們解釋,玉土突然一臉激動的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看,那邊也有好多的四月泡。*”
四月泡就是樹莓,一種長在樹上像草莓的果子,袖色的,酸酸甜甜,很好吃,這一上杜安他們也看見了不少樹莓枝椏,不過上面的樹莓果都被人採光了。
現在小山坡上的那片四月泡,激動得不得了,一個一個的奔着四月泡去了,把顧軟一個人晾在了原地。
顧軟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個人默默的去摘忍冬花了,她摘了滿滿一揹簍,裝不下的,就一邊摘一邊朝空間裡扔。
等她將這一片的忍冬花都摘光了,玉芬他們才從小山坡上回來,每個人都是收穫頗豐,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嫂子你看,我摘了好多四月泡。”,杜安歪着身子讓顧軟看他的揹簍,顧軟一看,杜安的揹簍裡墊着幾張樹葉,樹葉上面有一小堆的四月泡,深袖色的,好看得緊。
顧軟都忘記衛生這回事,伸手撿了幾顆丟進嘴裡,。嗯,真好吃。”,這味道清香,原生態無污染,草莓根本沒法比嘛。
顧軟舌尖上一直縈繞着四月泡酸甜的味道,回去的路上,留了一個心眼,走在最後,沿途遇見四月泡灌木,直接拔了扔在空間裡,爲此,顧軟掌心還被上面的倒刺刺了好幾個口子。
在山腳下的時候遇到了從另一頭下山來的蔣南,蔣也是收穫頗豐,手裡拎着五六隻的野兔子,還有兩隻山雞,山雞都是死的,野兔子還有兩隻是活的。
玉芬看見蔣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着頭,她是姑娘,不能和蔣南走得太近,顧軟已嫁做人婦,同樣不能和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太過親近,所以顧軟和玉芬和蔣南過招呼後,就先回家了,而玉田和杜安、玉土三個小子就纏着蔣南問東問西去了。
在他們眼裡,能靠獵賺錢的蔣南,是很厲害的。
蔣南對於他們提出的問題都一一的解答了,笑聲爽朗,讓走在前頭隔了好遠的玉芬聽在耳裡,心尖兒微微的有些發熱起來。
杜安去摸有一隻活着的灰兔,驚訝一聲道:“蔣大哥,這隻兔子肚子好大呀!”
蔣南撿兔子的時候倒是沒有注意太多,這會兒聽杜安這麼一說,仔細一看那隻灰兔的肚子,不僅挺的溜尖兒圓,而且腹部的毛還有點少,這明顯就是快生的跡象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獵人也有狩獵的原則和規矩,一般碰到懷了孕的動物,是不會下殺手的,蔣南沒想到自己大意,把一隻懷孕的母兔子給回來了。
蔣南當即就想放了那隻兔子,杜安有點不捨,央求道:“蔣大哥,你把這隻兔子送給我吧,我想養兔子。”
杜安的小算盤是,這隻灰兔要是生下了小崽兒,他再把小兔子養大一點,拿去鎮上賣給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當寵物,如果不行,還可以繼續養大賣給酒樓總之養兔子,一定能夠賺錢。
蔣南道:“二郎,小兔子不是那麼好養的,蔣大哥以前就養死過幾只小兔子,你又沒有經驗,恐怕……”
獵人之所以不獵懷了孕的動物,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爲這些山裡的動物產下的崽兒,若是家養,沒有一定的技術和能耐,根本養不活,而且還浪費了時間,麻煩得很。
但杜安這是下了決心,蔣南想着,這隻兔子已經受了驚嚇,就算把它放回山裡,只怕生崽兒的過程也不會很順利,那不如讓杜安帶回家去好好養着,說不定情況會有改觀。
於是蔣南大方地將那隻灰兔子給了杜安,玉田和玉土看的真是眼饞,蔣南也大方地將另一隻活兔子遞給玉土。
兩兄弟都很高興,但是想到父母的教導,又都不敢伸手接,玉田踟躕了一下道:“蔣大哥,這些兔子是你辛苦的,我不要,你賣了錢給蔣老爹治病吧,不過蔣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吧,什麼事?”,蔣南雖然是個獵人,身上卻沒有獵人那種粗獷的殺氣,但很有男人的氣概,玉田心裡是羨慕不已。
“蔣大哥,你可不可以也教我獵?”
蔣南道:“那可不行,獵太危險了,你要是想學怎麼逮兔子,我倒是可以教你,而且,你還得徵求你爹孃的同意,不能自己做決定。”
逮兔子就逮兔子吧,玉田心道。
“那行,我先回家跟爹孃說,等得到了答覆,我就來找你。”
玉土也在一邊纏着蔣南要學逮兔子,杜安本來也想跟蔣南拜師的不過想到他剛剛得了一隻懷孕的灰兔子,他還得好好照料這隻灰兔呢,哪有時間再去山上逮兔子,還是先等這隻灰兔產下了崽兒再說吧。
最後江南還是把那隻兔子硬塞給了玉田,玉田沒有辦法,只好接下,三個小子在蔣南家門前,看見將老爹提着一個籃子從家裡出來,神色很是心痛和無奈。
“爹,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那我去請郎中。”,蔣南性子一急,放下肩上的獵物,就要往外衝。
蔣老爹忙制止了衝動的蔣南,“別去請郎中了,爹沒事,就是……,
蔣老爹看了一眼手裡提着的籃子,那裡面有半籃子雞蛋,大約有二十幾個,不過顏色都不太好,“咱們家雞蛋都攢了好久,爹想等攢夠了拿去賣了錢,給你娶個媳婦兒的,可是今天爹去看的時候,有好些雞蛋都已經壞掉了……”
蔣老爹說着,神色又有些悲傷,他是個老獵人,因爲獵落下了病根後,身子就一直不太好,不止不能再獵,連下地幹活都不行,所以他就開始在家裡養雞。
蔣老爹也是大灣村頭一個開始大規模養雞的人,不過他沒有錢虎那樣八面玲瓏的心思,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養的雞都沒有找到銷路,偶爾也會散賣一兩隻公雞,而母雞都是用來下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