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憤怒十足得竟然要告自己強jian,白澤寒驚慌失措,他失重跌坐在地上,失神片刻緊忙爬到正在穿衣服的高天歌身邊,抱着對方的大腿。
“天歌,天歌,我剛剛跟觀衆們開玩笑呢,你不能告我,你要是告我,我這輩子就毀了!”
高天歌用力將扒着自己腿的男人踹到一邊,目光陰狠歹毒,半分愛意都沒有。
“天歌,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不能置我於死地啊!”
白澤寒帶着哭腔,一副窩囊廢的樣子令高天歌寒心甚至噁心。
她沒想到這件事一發生,這個男人不是站住來保護自己,而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她勾引他?
可笑!
高天歌嘴角勾起苦澀的笑,看向男人的目光毫無波瀾,“白澤寒,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說多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白澤寒一愣,表情惶恐,他轉頭看了一眼直播攝像頭,又轉過來看向淡定不語的高天歌。
這個女人說得對,他現在在城星寸步難行,公司未必出面給他公關。
但高天歌就和自己不一樣了,人家是朝陽影業的一姐,公司的大搖錢樹,公司肯定會想盡辦法給她公關。
“天歌,我剛剛……”
白澤寒皺着眉,滿是歉意,他試圖去抓女人的手,但被對方嫌惡的躲開。
“白澤寒,你廢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高天歌拿起炕上的外套,憤然離開屋子,臨走前還不忘凶神惡煞得看直播攝像機一眼。
昨晚睡覺前,她明明看那個東西是關機狀態。
怎麼突然就開機直播了?
一想到昨晚加上今早她和白澤寒抱在一起的場景被好幾十萬人看着,她心中怒火怎麼也壓制不住。
“叮——”
“天池,公關得怎麼樣了?對了白澤寒那個男人我告定了。”
在自己的事業和男人之間做選擇,高天歌絕對會放棄男人。
更何況白澤寒剛剛那樣污衊自己!
“天歌,來不及了,我昨晚怎麼勸的你!我讓你和白澤寒注意點!這個綜藝是直播!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攝像頭轉到你身上!”
電話那頭的馮天池也是焦頭爛額。
“什麼?我什麼身份?節目組這麼不給我面子?想盡一切辦法公關!”
高天歌的叫喊聲響徹整個農家樂。
“高老師,你知不知道你給咱們這個綜藝帶來多大損失,整個節目組的名譽都被你們兩毀了!”
高明朗看高天歌走出屋子,大步上前,強壓着怒火,一字一句得痛斥面前的女人。
怎料高天歌火更大,“你們節目組是怎麼回事兒,攝像頭能隨便亂開的?我是什麼身份,你們直播一晚上經過我的允許了嗎?你們節目組對我的損失呢!還不要臉得站在這裡指責我?”
高天歌知道這個綜藝不能繼續待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亮子,合同。”
高明朗一臉陰沉,紅着臉的朝剛剛扶着傅嬌嬌趕回來的陳亮厲聲吩咐。
這個高大影后真把自己當根蔥,顛倒黑白的手段玩得倒是很明白。
進組前,每個嘉賓都和節目組簽署了合同,其中一條,也是第一條。
【導演組有隨時直播的權利,嘉賓要無條件配合,並注重自身形象,若給節目組帶來不好的影響,嘉賓必須退出節目組,並賠償十倍違約金。】
高天歌雙手顫抖得看着眼前的合同,簽署合同的時候,她沒有仔細看……
現在不僅僅是她自己受到影響,她還要賠償節目組500萬!
“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高
天歌原本強勢的態度轉瞬即逝。
“沒有別的辦法,公開道歉,賠償違約金,和白澤寒一起退出節目組。”
雖然這個綜藝高明朗不想繼續做了,但是凡事求個好聚好散,善始善終。
現在節目組被這兩個飢渴男女搞得烏煙瘴氣。
“白老師,別在屋子裡藏着了,剛剛在直播鏡頭前不是很振振有詞嗎?”
沐染不屑的目光嘲諷得瞟了高天歌一眼,隨後語氣慵懶的朝着屋內的“縮頭烏龜”喊話。
高天歌被沐染如此諷刺的目光刺激道,正準備衝到對方面前質問是不是她搞的鬼,但卻被高明朗一把拉住。
“高天歌,你是不是不想在圈裡混下去了?嗯?如果你繼續這麼作,朝陽影業就要放棄你了,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高明朗低聲警告這個蠢貨。
“高導,就是沐染那個賤人搞的鬼,你相信我!”
高天歌恨不得現在就走到沐染面前,撕破她那張可惡的嘴臉。
沐染冷笑,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播放昨晚的直播回放,“怎麼?高老師以爲我半夜偷偷進你們房間打開攝像機?高老師,我一直把你當作前輩,昨晚你和白澤寒合夥計謀算計我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裡污衊我?”
沐染的手機播放的正是昨晚高天歌和白澤寒打算陷害她的對話。
高天歌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呆愣得站在雪地上。
片刻她無力摔坐在地上,但沒有一個人扶她起來。
“沐染,你去死!”
突然從屋內闖出來一道身影,直衝衝得朝着沐染的奔去。
“嘭——”
“白澤寒,你想死?”
顧北城收回長腿,眸子深寒的盯着地上捂着肚子蜷縮一團的男人。
衆人愣神,震驚於剛剛顧北城如此敏銳狠辣的身手。
白澤寒強忍着肚子的劇痛,額角冒出冷汗,目光淬了毒般凝着被顧北城攬在懷裡的女人,“沐染,你這麼對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沐染深深得看着男人,譏諷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就是個賤人,女表子,被人輪shang的公交車!”
節目組一直在直播。
白澤寒和高天歌無理取鬧的畫面出現在直播間。
直播間的觀衆憤然留言——
「脫粉!脫粉!」
「沒想到白澤寒竟然是這樣的人!」
「高天歌也不是好餅!」
「沐染做錯什麼了?他們都這麼污衊她!」
「沐染優秀,這些人眼紅啊!」
「這三期節目,沐染一直沒招惹誰,都是這幾個人主動招惹沐染!」
「我們一起守護沐染!」
「粉了白澤寒這麼多年,沒想到他的這面目竟然是這樣的骯髒!」
「大家快看傅嬌嬌……」
「傅嬌嬌嘴脣都凍紫了。」
“白澤寒,你這個人真是狗到家了,見到個人就瘋咬,你自己大半夜爬上高天歌的炕,你怪誰?你要是好好在雪屋裡呆着,就算直播一晚上,跟你能有啥關係?你看看,你看看傅嬌嬌凍得,本來她就傻,現在凍得更傻了!”
祁君咬牙切齒得走到白澤寒面前,一臉鄙夷,雖然他不喜歡傅嬌嬌,但是此時那個被凍僵的女人確實有點可憐。
白澤寒不甘心的目光不耐得看向裹着軍大衣瑟瑟發抖的傅嬌嬌,心裡暗罵一聲蠢貨,自己冷不知道想辦法?凍死也活該。
蜷縮一團的傅嬌嬌捕捉到白澤寒眼中的厭惡和嫌棄,心更寒了。
“白澤寒,我恨你!”
話說完,氣火攻心,傅嬌嬌直直倒地,昏迷過去。
大家直勾勾得看着倒地一動不動的女人,沉默不語,心中都在犯嘀咕這個傅嬌嬌是不是裝暈,畢竟這件事兒她能幹出來。
沐染鬆開顧北城的大手,走向傅嬌嬌,蹲在女人的身邊,聲音低沉中帶着玩味,“傅嬌嬌,高天歌和白澤寒現在反目成仇,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機會呢。”
地上的女人眼皮微動,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毫無波瀾,張開嘴,“那個男人對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
白澤寒現在自身難保,但以後肯定是涼透了。
“站起來,地上涼,進屋暖和一下,你要是有事兒,沒人送你去醫院。”
聽到沐染冰冷的關心,傅嬌嬌心中一暖,爬起來進了屋子。
女人沒看到,她身後的沐染眸中的精光和意味深長。
“你關心她?”
顧北城走過來,再次把女人的小手攥到手裡,手指還撓了撓對方的掌心。
沐染擡頭不語,小臉上寫着:你開什麼玩笑???
“白澤寒,高天歌,你們先離開吧,具體事宜我會跟你們的公司談。”
高明朗語氣中透着無奈,但說的話卻十分權威,他招呼節目組的司機把車開來,送二人去機場。
“我不走!我是受害者!”
高天歌站在原地,執拗得不上車,目光惡毒得盯着垂頭喪氣得上了車的白澤寒,她緊握雙拳,手指甲嵌入手心肉裡,雙腿筆直繃緊,一副誰都不能忍的氣勢。
“你是受害者?高老師,導演給你一個臺階,你就下吧,你不佔理,等我說出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的時候,你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一直沉默看戲的宋瀟笑吟吟得看向高天歌,心裡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參加什麼綜藝節目了,太驚悚了!
聽到男人帶刺的話,高天歌心中一緊,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這些人都和沐染是一夥的!
直播的事情跟沐染脫不了關係!
白澤寒,沐染!這兩個賤人!等她回去,一定找機會弄死他們!
“哼!”
高天歌憤然離開,上了白澤寒剛剛上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