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擊營sodu
立國——這個向世界的公開通電是發出去了,但對於一個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立錐之地的武裝力量而言,這樣的通電不說是與虎謀皮,至少對絕大多數的國家和政治勢力或集團來說,又絕對是一份檄文,甚至是一個赤裸裸的向全世界政治家公開挑戰的邀戰書。
重慶的老蔣就不用說了,延安的諸多領袖也正在徹夜商談,而克里姆林宮在迫不及待地對突擊營這個《立國通電並告世界書》第一個做出政治反應之後,似乎已經對這樣倉促應戰有所幡然醒悟,竟又回覆到一片靜默之中去了。
倒是已呈風雨飄搖之勢的德國,居然在苟延殘喘中發出了一份通電,字裡行間極盡溢美之詞和歡呼之意,令人哭笑不得而又疑竇叢生。
不是嗎?以美國和英國爲首的西方盟軍,和以紅色蘇聯爲首的紅色軍團已經於今日在德國境內,勝利完成會師,曾經強大到隨意橫掃歐洲的第三帝國軍團,此刻只能龜縮於柏林及其首都防線這一狹小戰場。而發生在帝國內部的倒戈和對希特勒的暗殺活動此起彼伏,小鬍子怎麼可能還有閒心和精力,來配合突擊營玩這些政治手腕的把戲。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有人在李代桃僵,並以此大做文章,然後藉此來一個嫁禍於人,借刀殺人。
就在全世界目光緊緊盯在這份莫名其妙出現。並以“第三帝國元首”落款的公開通電之上。並等待和預測着後續可能的有關雙方進一步動作時,突擊營的第二步行動,果然還是按計劃開始了。
在鋪天蓋地的立國觀禮邀請函上,被邀請的國家哭笑不得,名字沒有出現在邀請名單上的國家,同樣尷尬地哭笑不得。
時值世界格局即將重新洗牌的緊要關口,算不得超級大國、但任何一個有實力的國家或政治集團卻一定不會在心中去小覷於它的突擊營,自橫空出世以來雖然不時吸引着世界目光,挑動着世界神經,但總體上還是在世界規則之內循規蹈矩地偶爾胡鬧着。折騰着,戲耍着。
既然在規則之內,不是太出格大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十年如一日,正當大家習以爲常了突擊營的這種小事不斷、大事沒有的處事風格。誰能料到突然有一天突擊營竟然一下子鬧出了這麼大一個動靜來——
立國,建國。這是開玩笑的嗎?
可是誰都不敢把這件事當做笑話,或者一場世界級的鬧劇。因爲每個國家都很清楚,突擊營不是羅賓漢,也不是中國的土匪,可以隨便向世界開開玩笑就作罷的。
既然如此,那麼突擊營的公開通電可以裝聾作啞地不加以理睬,這立國觀禮邀請函卻是不得不要認真對付的。
爲什麼?呵呵,上面白字黑字寫着你的名字,你說你去不去。或者至少是不是應該吭哧一聲呢?
於是。“開個會吧,反正大家都有份”這個念頭,很快成了一道傳染病般的符咒,在每個國家的最高層瘋狂地流傳起來。總之,不管未來的結論是給突擊營一個笑臉,還是一根大棒,一兩個國家想要下決心決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所有國家紛紛行動起來,大搞世界性大串聯之時,孟遙、陸濤他們幾個卻因爲這個差點把自己肚子都笑疼了。
真是沒想到哇。後世那個著名的“核捆綁”原理,原來早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誕生了,呵呵。
但笑歸笑,作爲已經登上世界老大寶座的美國人,此時此刻。可是該做的工作以及不該做的手腳,他們卻是一樣不少地緊鑼密鼓地張羅着。
而第二個忙碌的國家。自然是最感切膚之痛的蘇聯人。因爲突擊營當前的任何一個動作,對他們而言都是首當其衝的。
至於第三個上躥下跳的國家,當然那個雖然號稱日不落帝國但終究已是昨日黃花的大英帝國。而作爲領袖的丘吉爾,甚至早已第二度動身再次橫跨大西洋,希望他肥碩的身軀再次爆發一次,然後再給世界第二個《波茨坦公告》。
但誰也想不到的是,真正第一個在世界範圍內獲得實效的,卻是已經兵敗如山倒的德國人。
就在大家明裡大搞串聯結盟開會,暗地卻是暗度陳倉,紛紛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地託關係、找門路,希望能通過先期與突擊營的秘密接觸,以便能夠多多少少獲取一點訊息的各國投機者,卻沒有德國人早年因爲小鬍子而與突擊營建立的秘密管道。
所以,還在各國公開的使節或不公開的使節,紛紛雲集重慶、海口對面的湛江,甚至包括早已退居二線的唐-縣大本營等突擊營各大重要地區之時,德國人卻早已捷足先登進入了突擊營的核心圈蒙古基地。
此時此刻,也只有這個地方纔最有可能找到孟遙。
當然了,每個國家都在忙,每個國家最重要的部門和機構都開足了馬力,夜以繼日地工作着。但要說真正最爲忙碌和緊張的,還屬那些林林總總的駐華的機構以及有關的人和事。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諺語,這個時候得到了最充分體現。
其實能夠在突擊營這些重要基地開辦相當級別的外交辦事機構或代辦處,除了有重慶政府不遺餘力的支持,還有這些國家本身實力的真實反映。如果翻開這些機構在突擊營備案的名單就會發現,名單中的國家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是當今列強級別的大國,美英法蘇德意全部囊括其間。
湯普森是美國駐突擊營特命全權總代辦兼政商總召集人。表面上他與在重慶的美國駐華大使館總領事在隸屬關係上低半級。其實他們完全是兩個平級的外交駐外機構,除了因業務上時有交叉,平時基本上是各行其是,各管一攤。
在美國國內一窩蜂行動起來以後,湯普森便毫無懸念地成了一位全世界最爲忙碌的美國人。
今天,他的忙碌終於有了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
英國駐突擊營的傑佛爾,法國流亡政府的亨利,蘇聯的那個討厭的亞歷山大,這些幾天前還在與他勾心鬥角的混蛋們,現在終於在桌面上和他達成了一個目前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共識:非常時刻。必須在突擊營的地盤上也組成一個盟國意義上的聯盟,以便聯手共同應對這場危機。
在這個共識之下,他湯普森當仁不讓地頭上又多了一個召集人的頭銜。
不過,幾場緊張而忙碌的磋商下來。湯普森、亞歷山大他們卻發現情況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他們很清楚地看見了兩個人,這天一大早便從蒙古基地的C區怡然自得地走了出來。瞧他們那臉上的一臉興奮,與此前惶惶不可終日的神情簡直判若兩人。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基地C區是什麼地方誰都知道,迄今爲止,在他們之中還沒一人如願進入過。
而這兩個人是誰,他們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
一個是軸心國的老大——德國駐突擊營商務聯絡處的總代表小福爾克曼,一個則是德國的第二大跟班——同樣是以商務聯絡處名義留駐蒙古基地的意大利總代表別林斯基。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小福爾克曼。他的親伯父可不是別人,正是希特勒曾經十分倚重的第三帝國空軍上將,曾經赫赫有名的禿鷹軍團總司令。
“湯普森閣下,我認爲我們是到了必須向孟遙集團發出正式抗議的時候了,我們再也無法忍受與這些鷹犬之流共在一個屋檐下的羞辱。”
作爲一個事實上的亡國政府代表,國內的法國傀儡政權,亨利嫉惡如仇,對真正的入侵敵人德國自然更是不共戴天。
然而對於亨利的哼哼,湯普森卻彷彿充耳不聞,聳着肩膀對一旁的亞歷山大說道:
“總代辦先生。假若中日不是世仇的話,現在我們看到的恐怕絕不止是德國的這位小福爾克曼,以及意大利的什麼別林斯基,說不定還會有日本的什麼小野、木村之流的外事人員。”
亞歷山大同樣不屑地聳聳肩膀,盯着遠處匆匆而去的兩個看上去得意洋洋的背影。分不出憎惡還是嫉妒地哼哼道:
“湯普森先生,對於什麼人出現在這裡的問題。我國是毫無興趣去關心的,不管他是阿貓還是阿狗。我們關心的,是現在離此並不遙遠的遠東地區,此刻還有一兵一卒都不曾動用過的一支強大的百萬大軍,仍在虎視眈眈地與我們的戰士隔山相望。從列寧格勒到波蘭,從波蘭到柏林,我們的士兵流淌出的鮮血已經太多、太多了。”
湯普森一聽絃外之音,馬上反脣相譏道:
“閣下,請您注意您的用詞和口吻。你們的士兵流了很多血,這沒錯。但您也別忘了,這次危機首當其衝的,並不是我們這些遠在大西洋之外的國家。而且危機之後最大的受益者,說到底最終將還是你們成爲第一受益人。”
幾個人爭吵之際,已經從突擊營獲得了某種暗示的小福爾克曼,卻是一派心生竊喜,竟然第一次毫不掩飾地改變了此前與英美等國擦肩而過時的低調,昂首闊步走了過去。
小福爾克曼如此這般,他的意大利小跟班亨利自然也是亦步亦趨地效仿着,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斜視一下。
原來,作爲軸心國中唯一兩個被特別允許在突擊營設立外交機構的國家——德國和意大利,雖然在機構名稱上被孟遙特別指明以“商務交流”爲特徵命名,但作爲第三帝國核心部分的知情者,小福爾克曼卻是內心的喜悅和複雜程度,比亨利不知又大多少倍。
衆所周知,早在1942年夏季的北非戰場之上,當時盛名之下的“沙漠之狐”隆美爾。一絲不苟地遵照並執行着他的元首希特勒的每一個命令。對駐守北非的英軍發起了一連串的猛烈進攻。
英國在北非的主力,由將軍奧金萊克率領的英國第8軍團完全不是對手,在幾個戰場上節節敗退。
最終,在隆美爾成功逼近距亞歷山大港僅160公里的阿拉曼防線之時,遠在本土坐鎮指揮的英國首相丘吉爾坐不住了。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德軍突破阿拉曼防線,衝入埃及,佔據蘇伊士運河,意大利和德國的艦艇就可以自由出入紅海,進而控制南非戰線。滲入到印度洋。
倘若這一戰略目標達成,納粹德國與日本會師的計劃就將成爲現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盟軍在全世界的整個戰局都有可能因此而改變。所以,丘吉爾命令奧金萊克必須死守阿拉曼防線。
可惜的是。這位被隆美爾打怕了的英國將軍奧金萊克,不僅已經喪失了在軍中的威望,而且自己也已經在心理上完全崩潰,致使英軍中瀰漫着一種可怕的恐慌情緒,根本無法抵擋德軍的進攻。
氣急敗壞的丘吉爾,此刻只能轉而尋找他可以依賴的新的北非英軍總司令官,同時完全不顧被隆美爾強大空軍攔截擊落或捕獲的危險,親自飛抵開羅,在緊急召開的高級軍事會議上,毫不手軟地解除了奧金萊克的指揮權。由戰功卓著的將軍戈特接任新的第8軍團司令。
“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曾經公開嘲笑過老毛和他的那支工農紅軍爲“草莽和農民”的丘吉爾,自己怎麼也沒料到,在飛往開羅的飛機上唯一能給他信心的,竟然就是這位“農民”的這首詩篇。
也許是好事多磨,也許是爲了另一位天才的橫空出世。
就在戈特臨危受命,雄心勃勃趕赴北非戰線的途中,因爲截獲了丘吉爾已在北非的絕密情報而加大了活動的隆美爾空軍,沒有逮到正目標卻陰差陽錯地將戈特座機成功攔截並一舉擊毀。
痛不欲生的丘吉爾,不得不忍痛含淚去重新選擇一位能夠與隆美爾抗衡的指揮官。爲此在他已經沒有多少戰將的北非軍團中。雄才大略的丘吉爾曾經一度傷透了腦筋。因爲他深知隆美爾是怎樣一個對手,如果選擇失當,北非英軍將會全軍覆沒。
經過反覆權衡,丘吉爾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戰中就已嶄露頭角的陸軍中將——蒙哥馬利。
至此,隆美爾的戰星輝煌歲月。即將謝幕。
得到蒙哥馬利成爲新的英軍北非軍團總司令長官的消息,隆美爾立刻調集了多達200輛坦克。向阿拉姆哈勒法一帶的英軍防線發動猛烈攻擊。
誰知,技高一籌的蒙哥馬利似乎早已料定隆美爾將會在這裡發動進攻,早已展開了各種力量作好了充分的迎戰準備。等到德軍坦克攻上來後,蒙哥馬利馬上組織英國皇家空軍對這些集中起來的坦克,趁勢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狂轟濫炸。鋼鐵集團的受挫,使得每個據點中的英軍士兵信心大增,居然以少勝多地成功擊退了德軍狂濤般的進攻。
短短一週的鏖戰,德軍傷亡慘重。隆美爾被迫停止進攻,但可以想象,這對驕橫的“沙漠之狐”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感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對手,不得不對蒙哥馬利另眼相看。
然而蒙哥馬利並沒有就此罷手,猶如神來之筆地組織了一支專門用來欺騙隆美爾的A部隊,其成員有銀行家、藥劑師、魔術師、劇作家、藝術家、情報人員和大學講師。
儘管這支部隊人員構成複雜,但卻因爲人人都身懷絕技,知識淵博,因而具有驚人的僞裝、欺騙能力。
A部隊在南面製作了大量的模擬坦克、火炮和軍用物資,故意暴露給德軍的情報人員偵察和拍照。爲了讓“演出”更逼真,A部隊鋪設了一條長達30公里的模擬輸油管,還專門修築了一條與輸油管平行的模擬鐵路,並在沿途建立了供水站。
爲此,雖然隆美爾畢竟是一代名將,已經預料到英軍極有可能從北面發起進攻,但在接到情報人員的彙報後,他不得不更加關注南面的動向,始終不敢下定決心把兵力集中到北面的對決中,這樣一來,就落入了蒙哥馬利設下的圈套,使英軍在兵力特別是坦克數量對比上,佔到絕對優勢。
於是,蒙哥馬利抓住這一千載難逢的時機,指揮英軍從已經打開的缺口沿海向北發起進攻。
令人吃驚的是,這支換了蒙哥馬利指揮的英軍,居然也像換了人似的一直打到地中海,竟打得隆美爾不僅丟盔棄甲,而且最後手中竟剩下?90輛坦克,而蒙哥馬利的手上卻彷彿越打越多,竟然還能手握近千輛各型坦克。
最令希特勒無法忍受的是,隆美爾居然把交到他手中的所有T59坦克,敗家地一輛接一輛打光了。
當然蒙哥馬利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在對陣T59坦克時,基本上採取都是德軍在海上屢試不爽的狼羣戰術,一個戰車營一個戰車營地往上衝,硬是用釜底抽薪的笨辦法拼光了曾經令所有盟軍裝甲聞風喪膽的T59裝甲突擊集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