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煙想到之前白木婭因爲救火火寶貝受傷了,所以很諒解自己兒媳婦睡着了。
和藹的面容眯笑着,彎腰下來,溫柔地詢問着,“火火寶貝啊,是你漂亮阿姨救你的嗎?”
想着自己兒媳婦那麼能耐,這心裡的喜歡就壓抑不住嗯欣喜。
火火寶貝乖巧地點頭,“嗯。”
想到漂亮阿姨救自己時,滿身是血的畫面,火火就一陣後怕,緊緊地咬了一下小嘴。
未來他一定會對漂亮阿姨很好,很好的。
慕曦煙滿心歡喜地說着,“誒呦,我這兒媳婦可真好。”
越想着,對白木婭就更加的喜歡,雀躍的心情涌上了心頭,直接就是忽略了大廳裡面的人。
陸平山一陣吃味地挑了一下眉宇,輕瞥的目光,對那個未來的兒媳婦一點喜歡的心思都沒有了,仿若就是未來的兒媳婦把他老婆給搶了。
上面,陸靳宇躡手躡腳地放下人,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地輕柔,疼惜的眸子幽幽凝着弧度,落在了她身上,正要走的時候。
牀上的人已經睜開眼睛了,一手拉着陸靳宇的手,吱唔的語氣透着朦朧,“陸總……”
陸靳宇微微地驚詫了一下,眼角輕微地擡起寵溺的餘光,疼惜的眸子也微微地收着,沙啞的嗓音仿若低谷中的迴響聲,“嗯?還難受?”
白木婭苦巴巴地咬着脣角,雖然是一路睡回來的,但還是覺得胃裡一頓翻騰,難受得仿若胃裡有一個絞肉機,在狠狠地撕啃着自己的胃,“嗯,難受。”
無安全感地坐起來,窩在陸總的懷裡。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出來之後,連白木婭都覺得自己變得矯情了。
還沒跟陸總表白的時候,她暈機還是能撐的,表白之後,渾身上下就剩下兩個字,矯情!
陸靳宇墨色的眸子淺淺地眯着,疼惜的餘光帶着灰暗,緊抿的脣瓣透着涼薄的氣息,卻更多的是心疼,“我讓醫生過來?正好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一下。”
本來回江城的時候,陸靳宇是執意要讓白木婭住院的,後面被白木婭的說動了,就免去了讓她去醫院。
白木婭連忙地晃動着腦袋,五官都透着抗拒,眉目緊緊地蹙着,“不要。”
好不容易說動了陸總可以不去醫院,不聞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她可不要纔看到那些醫生。
比折磨人的小妖精還要可怕。
陸靳宇,“嗯?不看醫生會更難受。”
白木婭,“唔,消毒水的味道太臭了。”
打死也不要見到醫生。
白木婭其實最抗拒是針……消毒水是第二抗拒的。
陸靳宇無奈地嘆息一聲,詢問的語氣說着,“好,不讓醫生來,餓了嗎?”
白木婭搖頭,還在暈機的世界裡面徘徊着,對吃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想吃,睡會就好。”
說着,白木婭已經在陸總的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異常地依賴陸總。
閉眼,輕輕顫抖的睫毛已經平和地下垂了,沒半會已經能聽到她沉穩的呼吸聲了。
陸靳宇努力地壓抑着自己的呼吸聲,生怕吵醒了她,等到白木婭徹底睡熟的時候,他找了藥箱出來,詢問了醫生要怎麼給她換紗布。
掃視着白木婭腹部的槍傷,陸靳宇的眉頭緊緊地蹙着,刀削過的脣瓣泛着冰寒刺骨,凌冽的抿着脣角,輕柔地拂過那道傷口。
明知道自己的最初的目的,明知道火火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還是會爲了火火去冒險。
白木婭所說的,是爲了證明不是自己做的,而去救的火火,他一點都不相信,如果不是在意,怎麼會冒險去救。
陸靳宇幫着換紗布的時候,一邊換一邊觀察着白木婭,每一個動作都出奇的輕柔,就是害怕驚擾了她的夢。
等到紗布都換好,他下去的時候,大廳下面的人已經在那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彷彿看到陸靳宇的出現,就仿若看到了希望一樣。
最實際的是,爲了等陸靳宇他們回來,慕曦煙特意讓他們等人回來了纔開飯的。這人回來了,卻睡着了,還硬生生了多等了一個多小時。
陸音妮已經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了,她可是中午餓到現在的,一點都沒有吃。
此時此刻,陸音妮感受着肚子內的騷動,已經是苦着一張臉了,放聲地小嚎了出來,“小叔你終於下來了,小嬸嬸呢?”
可以開飯了嗎?她都要餓瘦好幾斤了!
一瞥只有小叔一個人下來,陸音妮的生無可戀更加地濃重,一副世界拋棄了自己。
慕曦煙一個微怒過去,“火火寶貝不是說了,睡着了還問。”
陸靳宇輕瞥了一下餘光過去,幽深嗓音不疾不餘地說着,“睡了,她不舒服,”
簡潔明瞭還帶了重點。
慕曦煙一聽,心都跟着提了起來,和藹的面容透着關懷,“不舒服?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槍傷可不是小事。”
陸靳宇思酌了一下,“不用。”
慕曦煙見着他都那麼說了,也不勉強,自己兒子做事有他的分寸,也就直接指揮人可以開飯了。
飯後,陸平山臉色凝重地把陸靳宇給叫到書房,肅然的神情瞥過去,“靳宇,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那女孩子的身份?”
陸靳宇深邃地凝眸子,不鹹不淡地迴應着,“是又怎麼樣?”
陸平山不由地一怒,渾厚的聲音說着,“是又怎麼樣?你個臭小子,就不害怕她最初是心懷不軌接近你,接近火火的嗎?”
畢竟是一個殺手,會那麼平白無故地接近人?
現在是沒事了,那之前要是有一個萬一呢?
陸靳宇暱眼過去,“就算她圖謀不軌也是你兒子自願的。”
陸平山,“你……”
陸靳宇雲淡風輕地凝了一下餘光,思酌着脣角,清幽幽地說着,“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的女人,他自然會看着,他自己都不捨得懂什麼心思的,別人也更別想動什麼歪心思。
陸平山也算是瞭解兒子的脾性,只能無奈地作罷,輕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