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聖勳那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苗了,要不是臺下的媒體衆多,他鐵定現在就跑下去把自己妹妹給暴打一頓。
竟然坑他,太過分了有木有?還是自己的妹妹呢?這種整天想着怎麼坑自己老哥的妹妹嗎?還不懂得尊老。
陸音妮可不管那麼多,反正坑都坑了,也不差那麼一次。
這邊,白木婭帶着火火寶貝到了洗手間,在外面等着的時候,她就莫名地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剛剛那個男人進洗手間的時候,那沉重的腳步,完全不像是來參加時裝秀的人,反而更加地像是……
不好,一抹不好的思緒蔓延在心頭的時候,白木婭顧不得什麼,衝進了洗手間,裡面竟然看不到剛剛那個男人了,急促的臉色,焦急地喊着,“火火寶貝……”
白木婭蹙眉的瞬間,擡頭,看到洗手間的窗搖曳着,牆壁那裡還有人踩過的腳印。
她竟然把火火寶貝給弄丟了,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白木婭開始慌措了,內心從來沒有過的撕裂的疼痛,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地衝擊了一下。
白木婭,“火火……”
白木婭想着,既然那個人能在火火寶貝沒有一點防備的情況帶走火火寶貝,肯定也是做足了準備的,陰鷙的眉目森冷地凝固着脣瓣都開始了發顫,臉色開始泛白。
如果誰敢火火寶貝,她一定廢了那個人,不管是誰!
想着,白木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拿出手機,手都開始顫抖地撥打了陸靳宇的電話,想着陸靳宇應該比她更快地找到火火在哪。
那邊,還在開會的陸靳宇,深邃的眸子深沉地掃視着坐在下面的人。
凌厲的餘光狠狠地瞥了一眼他們,富含着冰霜的脣瓣輕輕地帶起,幽深的嗓音說着,“不過就是一週的時間而已,你們連一個遊戲都設計不好,拿出這種漏洞百出的東西給我,嗯?”
就是安明御也微微地僵硬了一下背脊,兀自地感覺後面涼嗖嗖的,顫顫巍巍地一眼過去,打哈哈地一笑,“靳宇啊,這不是這幾天就爲了新遊戲的事情,大傢伙都熬夜了嘛~這不,一熬夜狀態就不好,狀態不好遊戲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陸靳宇輕瞥過一個涼薄的視線,輕暱了一個單音出來,“哦?”
安明御艱難地哽噎了一下唾沫,哆嗦地說着,“是……是這樣的吧?你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安明御的底氣越來越不足了,像是花蔫了一樣,脖子都跟着縮了回去。
尼瑪,要不要恐嚇自己的發小?再這樣的話他可就投奔其他地方去了。
想想,他又是管設計部的人,又是管分公司的,他容易嗎?容易嗎?
陸靳宇眯着眼,殘骸的脣角勾勒出一個弧度,讓人看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你們設計部所有的人都覺得現在的位置都太辛苦了?所以想換個工作環境試試,比如清潔工作?”
在場的人連忙地搖頭,沒有這個意思啊,實在是……是實在找不到那個微小的突破點,就好像是創作的時候遇到了瓶頸了一樣。
安明御打了一個寒顫,“這……靳宇,你怎麼會覺得我適合幹清潔呢?多浪費我這個人才是不是?”
說完,陸靳宇的眸子已經幽幽地落過去了,輕淺的弧度帶着鋒芒。
安明御識趣地縫上自己的嘴巴。
他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誒,這小日子過的喂,憋屈,難受。
陸靳宇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手機開始震動了,特殊的鈴聲響起。
安明御伸長了脖子看過去,然後砸砸嘴,嗤嗤,這纔多久,就打電話過來問候了,這一波汪汪糧撒的真是沒邊了。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了陸靳宇深邃的眸子兀自地柔和了一下,輕淺地掬起一抹完美的孤度。
跟着陸靳宇森冷的眸子瞥過去,所有人都識趣地埋下腦袋,也是看到總裁那麼驚悚的笑容,估計會死的很快。
陸靳宇這纔拿起手機,修長的指腹輕輕地滑過屏幕,柔和的聲線說着,“小婭?”
白木婭剛剛一顆劇烈跳動的心都稍稍地安定了一下,眼眶跟着溫熱了一下,一向倔強的她都兀自地滑落了淚線,不知道是不是跟火火寶貝待久了,兩人都漸漸地有了感情一樣。
白木婭悶聲着,濃重的鼻音透着沙啞的聲線,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陸靳宇,火火寶貝不見了。”
陸靳宇深深地蹙眉,臉上泛起肅然的神情,沉啞的嗓音先安撫着,“小婭,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白木婭說了位置之後,陸靳宇掛了電話,拿起已經的外套,凝固臉色,冰冷的脣角,“會議結束,安明御跟我出去。”
安明御隱約聽到了一點不尋常的意味,也跟着蹙眉着,點頭,“好。”
出去的時候,陸靳宇先聯繫龍韜那裡,然後他趕過去找白木婭。
一路上,安明御完全就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什麼人能在木婭妹子的手上綁走火火?”
白木婭的能力他多少也看到一些,按理說應該是不可能的,怎麼會?
安明御不像龍韜一樣,知道白木婭所有的底細,他只知道白木婭的打架的能力不錯。
想來幾個人中,只有龍韜,陸靳宇,莫恆仁是最清楚白木婭的底細的,安明御是個沒心眼的人,所以向來不會過問這些。
所以,當白木婭跟陸靳宇說火火寶貝就在上洗手間的短短時間內不見的,他心情也跟着凝重起來。
白木婭等着陸靳宇的過程中也沒有閒着,關上洗手間的門,仔細地觀察着洗手間內的一切,有一股乙醚麻醉藥的味道,那個窗戶竟然也剛好可以穿過去一個人。
到底是誰?目的難道是陸靳宇?
陸聖勳去後臺換下衣服之後,在臺下坐了十分鐘那樣,還是看不到白木婭他們回來,決定過去看看。
想着,火火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人才到走廊沒多久,目光接觸到迎面走來的男人,腳下跟着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