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四也纔想起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這下，他連逃跑都忘記了，乖乖站在原地，拼命忍住嘴邊的笑意。
話題太刺激了。
把旁邊的女人忘的一乾二淨。
這下好了，姜文向來面癱的臉全丟光了，估計在女人面前是撿不回來了。
姜文黑着臉，冷聲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馬上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
付四不贊同的走到姜文身旁，小聲道：“烏鴉已經知道這女人的存在，你把她放走了，他一定在豹哥面前詆譭你，你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大哥，現在是末世，不是你心善大發的時候，再說，就是你不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她一個人能在外面存活多久。
別忘了，你是地下城一員，真要和豹哥他們撕破臉，你就無家可歸了。”
姜文眼中劃過一抹無奈，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真的要進地下城？”
他不知道，是想讓女人選擇，還是再問他自己。
程靜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聽進耳中，心裡對姜文多出一絲好感。
沒猜錯的話。
當初張嘉佳能離開地下城，就是姜文幫的忙。
她一副天真的道：“剛剛那個叫烏鴉的男人，不是說地下城很大嗎？我想進去看看。”
付四暗暗搖頭，爲這個傻女人感到可惜，進去的女人，能有幾個活着出來的。
不過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出現在這裡，就算不遇到他們，也會遇到地下城其他人。
只能說，這女人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姜文擡頭凝望昏暗的天空數秒，恢復以往的面癱，冷冷的說道：“那好，你跟緊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的不得已。
“哦！”
程靜跟在姜文和付四身後，向停車場收費亭走去，離開前，她有意無意向身後某個地方撇了一眼。
“進去後，聽我指令。”
“好的。”
姜文全程高冷，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程靜，付四見狀對程靜道：“你別理他，他就喜歡變臉。”
程靜點頭，可不就是變臉，前面和付四交談時，表情生動，現在就是標準的死人臉。
和葉珊珊說的絲毫不差，進入暗道後，是黑漆漆的一段下坡路。
姜文拿出手電筒，遞到身後，“看清楚腳下，每一步都要踩在白點上。”
付四不會自作多情，以爲手電筒是給他的，姜文這個人，典型嘴硬心軟，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
“謝謝！”
程靜接過手電，把這段下坡路照了一遍，光亮在靠邊一個角落停留了幾秒。
怪不得。
一進來的時候，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一個全身被紮成刺蝟的男人，毫無生機躺在角落。
付四前面出去的時候就發現了，那時男人還有一口氣，現在已經死透了。
他不屑的撇嘴道：“輸不起的男人，活着不如死了。”
“閉嘴！”姜文此刻不想聽到任何噪音。
付四慢了姜文一步，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挑釁味十足。
姜文心有所感轉頭時，付四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那種太過誇張，眼睛都眯成一道縫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