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店的紅火已經超出了曲悠的想象,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顧客過來訂製和購買,VIP貴賓卡也辦出了很多張,空手套白狼的感覺讓曲悠興奮了很久。這幾天三哥曲蕭已經出徒,成爲了一名優秀的管理者,現在的曲悠是完全放心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不過,輕鬆下來沒多久,曲悠就想起了那批被她送到燕來縣裡試賣的月餅。這月餅自從送到燕來後就沒了消息,也不知到底銷售的怎麼樣了。按說馬上到中秋了,銷量應該不錯啊。可是,這‘福來順’一直沒有迴音,是不是銷售的不好,或者根本沒有人買呢?曲悠的心裡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也許,她應該找個時間去看看啦!
算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幻珊去把穆千魂叫上,我們一起去‘福來順’看看。”現在這大哥管着豆腐坊,二哥管着水稻田,三哥管着家居店,鬧了半天她身邊居然沒人可用了,曲悠憂鬱的直望天。
“是……”幻珊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後宅。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穆千魂便帶着千億幾人走了進來。
“呦~小姐要出門啊。”嘴欠的千億上來就調侃着曲悠。
“出門,遛狗去~”曲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
“小姐,我看不如在買幾匹馬吧,家裡的人口越來越多,以後出門會不太方便的。”穆千魂趕着馬車,回頭跟曲悠提議着。
“行啊,不過我不懂馬,不會相看。家裡唯一懂馬的人就是爺爺和二伯,現在他們都很忙,我看買馬的事可能要等等啦。”其實早些日子她就想添置幾匹馬了,可是卻一直沒有騰出功夫。
“小姐,我懂,我懂。”千億回頭嘚嘚瑟瑟的說着。
“大人說話,小孩聽着,別亂插嘴。”曲悠故意擠兌着千億。
撲哧……
坐在車廂裡的幻珊和代柔忽然笑出了聲。
“小姐,我真的懂。”千億苦着臉。
“乖,一會兒你去選。”曲悠面帶微笑的點頭誘哄着。
“哈哈……”
伴隨着衆人的笑聲,棗紅馬向着燕來縣城飛馳而去。
進入燕來縣城後,曲悠便跟穆千魂等人分了手,買馬之事已經迫在眉睫,既然今天都到縣裡來了,乾脆就把馬一道給買了吧。她讓幻珊給了穆千魂一袋碎銀子,也沒有數裡面到底有多少錢,就直接讓穆千魂帶着千億等人去了墟市。
“走吧,我們去‘福來順’。”
曲悠的視線一直望着他們,直到看不見這才收回目光。
‘福來順’位於燕來縣城的玄武大街上,可是相比富人云集的朱雀大街卻是相差甚遠,不過這裡的客棧、酒肆卻是人聲鼎沸,青樓、賭場也是紅火之極。離‘福來順’大約三百米的地方有一處河港碼頭,每天來來往往扛活、蹲守的勞力甚多,龍蛇混雜的玄武大街裡貧富差距很大。
曲悠帶着幻珊和代柔邊走邊觀察,那細緻的眼神彷彿要把整個玄武大街都刻進心裡。
“小姐,‘福來順’到了。”就在曲悠出神時,幻珊忽然開了口。
“啊,這麼快啊。”曲悠回神,趕緊邁步走了進去。
“哎呦,這不是曲姑娘嘛,您可好久沒來了。”店小二齊東一眼就認出了曲悠,連忙上前打招呼。
“呃……”作爲臉盲症患者,曲悠尷尬啦。
“您是來找楊掌櫃的吧,我去給你叫。”
齊東似乎看出了曲悠的尷尬,他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依然熱情的招呼着。
“好!”
齊東去找楊掌櫃時候,曲悠便隨意的坐到了酒樓的大廳裡。奇怪喔……看這酒樓的生意也不像賠錢的樣子啊,自己的月餅怎麼會沒有銷售呢?
曲悠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到頭腦啊。
哎呀,好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曲悠鬱悶的撓着頭,把早晨代柔給她梳好的髮髻徹底弄成了雞窩樣。
“小姐,頭髮。”她家小姐的形象啊,代柔都快哭了。
啊……
曲悠傻傻的一回頭,本來還算整齊的頭髮立馬沒法看了。
“哈哈……什麼風把我們大忙人給吹來了。”就在代柔想補救辦法的時候,楊掌櫃帶着齊東走了過來。
“楊叔,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一下月餅的銷售情況。”曲悠淡定的站起身,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
不就是散個頭發嗎,在現代洗完澡她也經常散頭髮,有什麼了不起。
“月餅的銷售情況?”楊掌櫃沉吟出聲,“呵呵~說起這月餅我就不得不說幾句了。”
楊掌櫃的口氣讓曲悠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天齊大陸的人不認這口,不重視這節日?
“曲家丫頭,這月餅你就拉來一馬車,我這麼大個酒樓一馬車的月餅三天也就銷售完了,現在顧客都在詢問我,月餅什麼時候還有售。”楊掌櫃的口氣裡有些欣喜,也有些遺憾。
“那您可以跟我們聯繫啊。”沒貨了還不訂?
“那你總要告訴我怎麼跟你聯繫,你家裡住在哪吧。”楊掌櫃沒好氣的說道。
呃……
沒說地址嗎?她沒說過,難道大哥、二哥總來送貨也沒說過?
“您不知道地址嗎?”曲悠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的兄長從未說過。”楊掌櫃嘆了口氣,這曲家人的保密工作可真是到位啊。
“對不起,對不起。”曲悠不好意思的道着歉。
“行了,悠丫頭你先別急着道歉。我把這次的月餅錢給你結了,你回家後趕快製作,趁着中秋前,我們大賺一筆。”楊掌櫃的語氣裡充滿着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賓客盈門的樣子。
“多謝楊叔。”對於酒樓的楊掌櫃,曲悠的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哦,對了,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的家庭住址。”楊掌櫃着重的提醒着曲悠。
“清河村村尾倒數第二家,村裡唯一的大宅子就是我家建的。只要您提起曲家村學,都能找到我。”曲悠的話剛說完,心裡就忽然詭異的浮起了一句臺詞,“三間大瓦房,我爹高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