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從間諜機器那裡得到工商執法隊付局長的坦白言論,杜樂心中大怒,這些工商執法果真是刻意來找麻煩的。
所有的問題麪粉都被杜樂收進空間裡,工廠裡沒有一袋問題麪粉,杜樂也不害怕他們了。
非常乾脆地讓廖炳坤跟在這些執法隊後面,爲他們打開所有的房門,讓他們一一搜查。
只要這些工商執法隊的人不破壞工廠裡的財產,隨便他們怎麼查。查不出來,自然有他們好看的。
付局長堅信問題麪粉就在工廠裡,以爲他們搜查最後一棟辦公樓時,美味軒工廠的人會進行阻攔。
可是,付局長沒有想到工廠方面竟然異常的配合,這讓付局長感到些許的不安。
接着,工商執法隊的人翻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見到任何一袋麪粉。
他們幾乎已經把工廠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這讓付局長無比地沮喪。
“付局長,你們搜了半天,到底搜到什麼了?”
付局長帶着工商執法隊的隊員,目光黯淡地從辦公大樓裡撤下來時,杜樂攔住他們問道。
“我相信你們肯定犯法,要不你們怎麼解釋這貨車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付局長依舊嘴硬地指着貨車說道。
“我只能告訴你,貨車上本來就沒有東西。如果你仍然堅持,我請問,你找到證據了嗎?”杜樂看着付局長的眼睛,一臉鄙視地說道,“就怕你收了錢吧。”
“你什麼意思!”付局長手指着杜樂說道。
此時,工廠完全停工,所有的工人都走出車間,看着工商執法隊的人員搜查完,還手指自己的老闆進行威脅,全都圍了過來。
付局長看了一眼周圍的上百工人,還有十幾個手機攝像頭,把手放下,憤然說道:“我沒有這樣說過的。我只是在表明一個觀點,任何一個違法犯罪分子,都不能逃過法律的嚴懲。”
杜樂呵呵一笑,說道:“我非常贊同你這一個觀點。特別是那些設下陷阱,陷害他人的人,他們一樣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付局長聽到杜樂意有所指的話,眼裡微微有些慌亂。
付局長不想糾纏,對着手下的執法隊員說道:“我們走。”
“搜查的結果呢,付局長您還沒有說清楚,就這樣一走了之。”杜樂擋在付局長的面前冷冷說道。
廖炳坤等一衆工人,全部站在杜樂的後面,怒視着工商執法隊的人。
付局長慌了,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們是工商執法隊,你們要抗法嗎?”
“別說得那麼高尚,是你們先漠視法律,隨意使用你們手中的權利。”杜樂冷冷一笑。
此時,廖炳坤也明白了,肯定是自己的老闆用什麼手段把問題麪粉都藏起來了。
廖炳坤並不知道杜樂是怎麼做到的,只要工商局的人沒有搜到,他們就有底氣。
廖炳坤也無所謂了,杜樂這個老闆都硬了起來,他一個工廠的廠長,完全沒有必要再低聲下氣。
“你們肯定是故意來爲難我們工廠,是想要索賄嗎?”廖炳坤說道。
工人們,聽到廠長廖炳坤的話,頓時譁然。
工商局的人,竟然上門索賄。
這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這些個貪官,就會故意爲難我們。美味軒方便麪,我們自己生產的還不知道。”
“想當初,永輝也是受到這些當官的壓迫,才幹不下去的,他們又故計重施了。”
“要麼就是收了錢,故意來打壓我們工廠的,要不然這些大老爺們,怎麼會從辦公室裡跑出來。”
“哼,只會在我們身上作威作福。”
“還有電視臺晚間直播新聞的人,我還以爲他們是專門爲百姓說話的。”
“你傻了吧,就你纔會相信所謂的爲民說話。”
各種各樣的懷疑、鄙視的目光、從工人們的口裡,眼睛裡,像是刺刀一樣插向工商執法隊和記者的心口上。
付局長臉色變了又變,厲聲說道:“廖炳坤,難道你們想要圍攻我們這些執法人員嗎?”
杜樂舉起一隻手,工人們的議論聲頓時一止。
然後,廖炳坤走到杜樂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廖炳坤是勸杜樂不要在工廠裡動手,杜樂點頭,讓工人們給這些人讓路。
工商執法隊的人員,在衆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走出了工廠大門,彷彿是怕了工人們的目光。
不同的是,晚間直播新聞的那名女記者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走到杜樂的面前,輕聲說道:“我只是一名記者,這是臺裡的任務,並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
杜樂很意外地看了這名女記者一眼。
女記者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她的臉蛋卻是那種很耐看的類型。
瓜子臉,不長的頭髮,上衣是一套藍色修身小西裝,很乾練的模樣。
杜樂看見女記者服軟,想想自己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笑道:“我明白,只要你們不要故意抹黑我們就好了。”女記者從隨身的一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新聞爆料,可以打電話給我。”
杜樂接過她的名片看了一眼。
祝雲英,福永市電視臺晚間直播新聞特約記者,名片上還有她的手機號碼和郵箱地址。
祝雲英給杜樂名片後,等了數秒,見杜樂沒有給她一張名片的意思,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就要離開。
祝雲英的想法倒是很簡單:她看見杜樂很年輕,感覺杜樂有些不簡單,覺得沒準以後可以從他身上挖掘一些新聞。
“祝記者,如果有新聞,我一定聯繫你。”杜樂說道,“對了,你的郵箱地址是有效的嗎?”
“有效的。”祝雲英笑道,“歡迎隨時聯繫。”
祝雲英說完,跟着一同過來的同事後面,一起走出了工廠。
杜樂把名片放進口袋裡,接着對廖炳坤說道:“你馬上給我查一下,這輛貨車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所有采購員,都要再查一遍。
如果不是瞭解我們工廠的採購流程,是很難混進我們工廠的。”
“好的,我知道了。”廖炳坤答道,出現了這麼一個事,他不能不用心。
“讓大家都回車間吧,到時間就按時下班,我先回辦公室。”杜樂邊說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廖炳坤還想要問一下杜樂麪粉的事情,可是杜樂沒有給他時間。
廖炳坤只好先讓工人們回車間,恢復生產。
杜樂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然後把門一關反鎖,打開智腦,繼續監視那名姓付的工商局長。
工商執法隊付局長,一走出美味軒工廠,就上了工商執法的車。
“局長,別跟這些沒有素質的暴發戶生氣,不值得。反正他們就在我們轄區內,總有他們好看的時候。”坐在前排,和付局長同車的一名執法人員恭敬地說道。
“是啊!總有他們好看的時候。”另外一名開車的執法隊員說道。
“好好開你們的車。”付局長不解地說道:“真是見鬼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把問題麪粉給轉移走的。”“局長,除非他們有地下倉庫,要不然沒法解釋。”副駕駛座上的執法隊員說道。
“啊!你怎麼不早說!”付局長大喊一聲,“給我調頭,把它給我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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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局長,這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確認他們工廠有沒有地下倉庫。如果再次出擊,沒有收穫的話,會讓我們非常被動的。”副駕駛座上的執法隊員連忙勸道。
“那你就不要說廢話!”付局長一臉地不滿。
副駕駛座上的執法隊員沒想到自己猜測,會引起局長這麼大的反應,有些惶恐。
開車的執法隊員則是在一旁,暗自微笑,“局長,我們再好好計劃一番,找到他們的地下倉庫之後,再出動。”
不料,付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機會錯過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他們肯定會向市政府,發出抗議的。”
付局長話剛剛說完,他褲子裡手機的鈴聲就響起了。
付局長拿出手機,一看到屏幕上的電話號碼,趕緊接通。
付局長有些惶恐地輕聲說道:“康少,事情沒有辦成”
付局長話還沒說話,只聽到手機裡一個人聲音,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掛掉了手機。
兩名執法隊員好奇地看了看,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讓局長感到如此恐懼。
放下手機,付局長臉色很難看地說道:“轉彎,送我到”
過一會兒,工商執法車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付局長下車,讓執法隊員先回工商局,等到工商執法的車走遠後,他走進了附近的一家會館。
杜樂的間諜機器,一直附在付局長的身上,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杜樂感覺打電話給付局長的人,可能就是指使付局長到美味軒工廠的幕後之人。
可是,杜樂清楚地聽到付局長喊了康少。
杜樂實在記不得,他什麼時候惹過一個姓康的人。
付局長沒有要會館的人帶路,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會館。
付局長乘坐電梯,在6樓停下來,然後走出電梯。他走到一間包廂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包廂裡面,開着燈,很亮。
杜樂從間諜機器的細小攝像頭,一眼就認出了包廂裡的一個人,頓時瞭然,不由得大怒。
杜樂見到的不是別人,是與他有過過節的齊翔。
這個齊翔,竟然一點也不接受教訓,還要和他對着幹,這讓杜樂如何不憤怒。
齊翔見到付局長進門,先是一臉的不滿,說道:“付局長,你總算是來了。”
付局長沒有看齊翔,而是看着包廂裡另外一名穿着得體的年輕人,恭敬地說道:“康少。”
年輕人聽到付局長的話,擡起頭,眼中全是怒色。他猛然抄起桌上的一個酒杯,連杯帶酒一起狠狠地砸向付局長的頭,“草,你就是這樣給我辦事的?”
付局長不敢躲避,仍由酒杯砸到自己額頭。
酒杯沒有碎,付局長不敢擦拭臉上全是濺出的酒水,說道:“康少,我們執法隊把他們工廠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都沒有發現。”
“不可能,貨車都開進去了,怎麼可能裡面沒有面粉,那可是滿滿地一車麪粉!”齊翔一臉不相信。
付局長苦笑說道:“那輛貨車,我們倒是一進門就看見了,可是貨車上空空的,一袋麪粉都沒有是事實。搜不到問題麪粉,我們無法當場對他們下達停業整頓的通知。”
“貨車既然在裡面,那就證明麪粉也在裡面,你們爲什麼不好好找一找。”齊翔不滿說道。
“整間工廠,我們都抄了一遍,就連他們的辦公大樓都沒有放過,沒找到就是沒找到。”付局長心裡也是有些窩火,他不認爲事情沒辦好是自己的錯,“康少,我真沒有騙你。”
坐在齊翔旁邊的康少聽完付局長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對,“你真搜索完整間工廠了?”
“康少,我沒必要騙你。”付局長說道。
“你先出去吧。”康少想了想說道。
付局長一臉慶幸地走出了包廂,碰到這麼個變化無常的主,他也很難受。
杜樂遙控間諜機器留在包廂裡繼續監視齊翔和康少。
“小翔,讓你看笑話了。”康少一臉的慚愧,拿起一張衛生紙,擦了擦手上的酒水。
“康哥,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看來那小子的運氣是比較好一些。”齊翔一臉的仇恨。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康少呵呵一笑,“待會,咱們樂呵樂呵。”
“我就是不甘心啊!”齊翔說道,“我齊翔什麼時候吃過那麼大的虧,追個馬子不僅沒上到,自己車子也被人給砸了。如果這都不報仇,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我。”
康少點點頭,說道:“你放心,他逃得了這一次,逃不了下一次。”
齊翔一臉歉意地說道:“康哥,要不,我還是直接找人教訓他一頓得了。”
“別,打一頓太沒技術含量了,要是被人揭露出來更麻煩。”康少笑道,“你不覺得讓他霸佔他的產業更有成就感。”
杜樂聽了齊翔和康少的對話,心中大怒。
既然你們不要我好看,我也不會讓你們好受。杜樂在心裡說道。
齊翔的底細,杜樂還算清楚,可是這位康少,杜樂完全不認識。在沒有得到他的背景資料前,杜樂暫時還不會動他,免得節外生枝。
不過,對方對自己的產業已經動手了,杜樂也不會手軟。想了想,杜樂拿出祝雲英的名片,讓智腦截出付局長的那一段故意陷害對話發送到她的郵箱裡。
杜樂有想過自己幹掉齊翔和康少,但是杜樂想想作罷了。
因爲齊翔現在正在針對自己,如果他突然死亡的話,沒準會讓人懷疑到自己。
還有一點,杜樂並不瞭解康少的其人。
而且,杜樂不是一個兇殘的人,做不了隨便殺人的事情。
不過,杜樂也不想放過他們,至少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從島國到華國的一架專機,停在了福永國際機場。
這架專機是因爲燃油耗盡不得不在福永市國際機場,它最終的目的地是華國首都。
十名保護虛擬頭盔的華國警衛處精英,見到回到自己國家的機場,微微鬆了一口。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總算回到華國了。
他們是從國內,親自派到島國護送虛擬頭盔歸國的警衛處的精英。
在第一警衛處王浩的帶領下,到島國進行的這一次任務。
看到屬下,因爲飛機停在了自己的機場裡有所鬆懈,王浩提醒說道:“大家小心一點,等回到首都,我們再好好地休息。”
“王哥,你也太過於擔心。這已經在我們的國土上了,我就不信還有外國人敢明目張膽地跑出來搶我們。”警衛處最年輕的一名精英笑道。
“越到最後,人就越容易鬆懈。也是敵人最容易發動進攻的時候。你們不能指望敵人在你們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發動進攻,沒那麼好。有時候,他們的行動都是在最難以預料的情況下進行的。”王浩教訓說道。
“王哥”年輕的警衛還待要說些什麼。
“聽命令。”王浩板起臉說道。
其實王浩也不大相信會有人對他們動手。
王浩他們所乘坐的飛機,是一輛專機,飛機不大,一共由幾十個座位,上面除了三名駕駛員,一共有十六名護送人員,其中六人是島國駐華國大使館派出的武官。
飛機停穩後,一輛機場油罐車,開了過來。
飛機上的隊員,看見只有機場的油罐車來了,又鬆懈下來了。大多數都昏昏欲睡地坐回各自的座位上。
王浩讓兩名隊員,打開飛機艙門,去協助機場油罐車車,對飛機補充燃油。
王浩開始通過飛機上的窗,觀察機場周圍。
過了一會兒,王浩突然發現三輛警車開進跑道,往他們這邊而來。
“有車來,注意。”王浩喊道。
警衛們聞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頭,是警察啦。”一名隊員笑話王浩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