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斯的計劃是,只要他們逃出咖啡店,找到可以隱藏的地方後,便可以設法聯絡M國在島國的大使館,尋求大使館幫忙,以便安排他們離開島國。
因爲湯姆斯他們是擁有M國國籍的合法公民,只要能夠順利進入到M國大使館管轄的範圍,大使館必然會對他們加以保護的。
而且,如果湯姆斯他們提出要離開島國返回M國的要求,大使館必然會有辦法護送他們回去,並保證他們的安全。
只要島國警方沒有當場抓住他們,或者掌握他們犯罪的實際證據,並向大使館出示的話,島國方面是沒有權力從大使館把他們帶走的。而且,他們甚至還可以換個新的身份,乘坐飛機或者輪船離開島國。
湯姆斯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菲麗。菲麗立即表示贊同。因此,兩人分工行事,爲計劃展開而暗中做好一切準備。
面臨危險,湯姆斯也顧不上再留戀咖啡店地下室裡的這些電腦設備。不過,就算帶不走,也不能留下。不然,這些設備,一旦被島國方面發現並繳獲,必然會泄露機密的。所以,爲了免除後患,還不如一次性,全部炸光的好。
接着,菲麗和湯姆斯,分秒不耽擱地立即行動,消除一切需要消除的痕跡。
他們二人迅速從咖啡店的地下室,拿出很久以前就事先隱藏好的,只爲今天這一用的烈性炸藥。然後,在湯姆斯的指點下,炸藥按照位置分開放置。
第一部分,安放在地下室裡,用來炸燬地下室存放的所有電子設備以及重要資料;而另外一部分炸藥。則放在咖啡店的正廳裡。這部分炸藥,不是爲了毀屍滅跡而用,只是想趁炸藥在爆炸時,產生巨大的火花,能夠爲他們的逃離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湯姆斯和菲麗兩人在咖啡店裡忙碌着。佈置着,心中深信計劃是完美的。卻不料,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是沒有絲毫遺漏地,全部顯現在杜樂的間諜機器的監控畫面中。
當杜樂看見湯姆斯他們從地下的一個小隔間裡,拿出大約二十箱烈性炸藥時。在詫異這間小小的咖啡店地下,竟然藏着如此大數量的,火力如此猛烈的炸藥之餘,下一秒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島國不是沒有專屬的情報人員,工作性質其實和這些外國的特工沒有太大差別。但是,杜樂訓練出來的。行事作風上,倒沒有這兩名特工這般無所顧忌,絲毫不考慮後果。
很明顯,如果這些炸藥一旦被引爆,必然會對整個街道造成極大影響。而且,這條街道來往的人流本就不少,如果不是島國警察事先疏散了整條街上的居民。或者是在白天實施這個抓捕行動,杜樂根本難以想象到,這將會給多少無辜的島國平民帶來生命威脅。
竟然不惜將無辜的平民捲入到這危險的漩渦中,這種自私狂妄的做法,是杜樂最爲痛恨的。不過,既然對方手段可以如此辛辣,那自己也沒必要再對他們有絲毫客氣。
杜樂更加堅定了心中,務必要把咖啡店裡的這些危險分子,全部擊斃的決心。而其實,對於這些特工的身份。杜樂當下,也已經有幾分頭緒,大概明白這些人是隸屬於哪一個國家的特工。
因爲,根據間諜機器剛纔連番追蹤的情況來看,這麼強悍的特工。而且行事果斷毒辣,不計後果,除了M國之外,在杜樂的瞭解中,再也找不到別的國家會擁有這樣的培訓機制。
杜樂通過間諜機器監控到的畫面,大致猜到湯姆斯他們的逃生計劃後,便立即撥通手機,把這些情報通知潘歡,特別是湯姆斯他們在咖啡店裡安放炸藥的具體位置。
杜樂的通知是及時的,再晚一分鐘,怕是攔不住潘歡組織的第二次強攻了。那樣的話,島國方面的傷亡人數必然增加不少。
收到杜樂的情報後,潘歡馬上針對性地安排行動組的人員,以及島國的警察力量,在不同的位置要點穩紮嚴守,防止湯姆斯他們有機會逃跑。
爲此,潘歡還移動了狙擊手的位置,專門守住他們準備有可能用來逃跑的各個通道出口。
潘歡的計劃已經由原本的突擊咖啡店,徹底改成了對湯姆斯他們的守株待兔。以不變應萬變,顯然更有利於島國士兵的人身安全,和掌握行動的主動性。
至於店鋪裡面的炸藥,因爲敵方已經安放完畢,並且隨時準備引爆了。時間緊急,咖啡店內也沒有內應,一時間潘歡是無法阻止的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見機行事。
幸好,此時已經夜深,在咖啡店裡,並沒有前來消費的無辜平民,這總算是使得島國警察的行動,少了最大的顧忌,不需要分散精力拯救人質什麼的。
爲了讓咖啡店裡的特工,無法肆無忌憚地實施他們的爆炸計劃和逃逸行動,時時刻刻能夠感受到島國警察方面向他們施加的壓力,並且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將島國警察設置好,準備要逮捕他們的的“口袋”,潘歡特意安排一小部分警察力量,時不時通過步槍射擊和手榴彈爆炸等干擾方式,使他們在這些讓人緊張的槍支彈藥特有的聲音中,情緒受到一定影響或無法安穩行事。
不管這樣的安排在這些訓練有素的敵方特工面前,是否會起到這些預期的效果,但相比之下,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
另外一邊的海岸,兩名潛入島國科學院的特工,與此同時卻是已經被擊斃,死在了海灘上。
不過,海邊的追擊行動,卻不是百分百在掌握之中。根據特種作戰營的軍官反映回來的情況,說是他們無法確認,那些從海中心駕駛艦艇到海岸邊,想要接應特工的身份不明的那些人。是否已經在這兩名特工被擊斃之前,與之完成了情報資料的交接。
而且,在特種部隊的追擊之下,他們靠近海岸後,很快就利用火力的掩護。從海岸邊上迅速撤離,以至於特種作戰營的軍官,無法繼續追捕,所以關於交接是否成功這一點,暫時無法得到證實。
杜樂有些可惜,追蹤兩名特工的那個間諜機器並沒有及時地跟上接應快艇上的人員。
杜樂只能通知海軍。調集了海軍艦艇,趕至那個海岸附近的海面,但是,島國艦艇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外國船隻。
杜樂立刻想到一種海洋上各國常備的艦艇,那就是潛艇。
如今,只有潛艇可以躲過島國海軍巡邏艦艇雷達探測以及衛星探測。成功行駛到島國沿岸。
想到這一點,杜樂發覺他一直都疏忽了來自海洋下面的威脅。
接着,杜樂又發動在島國地下進行建設的蜘蛛機器,離開地下,進入在島國海域的周邊海洋裡,進行一次摸索搜查行動。
杜樂接聽完海岸上的特種作戰營的軍官彙報攔截行動的結果。又把目光重新放在,島國城市的那間咖啡店。
突然。咖啡店爆出一聲巨響。
周圍五百米範圍內的建築,產生了不少的震動。
咖啡店被夷爲平地。
砰,砰......
“目標被擊中......”
“一死一傷!”
咖啡店爆炸之後的事情,讓潘歡難免一驚一喜。
這一次的行動,作爲島國情報局的負責人,潘歡的表現並不好。如果他再讓目標逃跑,他不知道杜樂會不會再重視他。
“控制住活口,盡全力救治,不能讓他輕易地死去!”潘歡拿着無線電喊道。他要給杜樂一個結果,一個交代。
通過間諜機器。不用潘歡彙報,杜樂就知道了咖啡店的戰鬥結果。
當看見湯姆斯和菲麗倒地,杜樂就關閉智腦的立體屏幕,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他所得到了一切信息。
杜樂基本上確定這些人是M國的特工。
杜樂微微動怒,他覺得M國真的很多事。M國明明知道外星艦隊的威脅。明明自己有先進的技術,卻不好好地去研究,還外派特工到島國來搞事。
杜樂感覺他就不應該停止削弱M國的計劃。只有讓M國政府多一些事情去做,他們纔不會有那麼大的精力,放在地球上面。
這時候,杜樂不再想着對付M軍的海外目標。
這一次的削弱計劃,杜樂把目光瞄上了M國本土。
如果杜樂不報復,他的心就不會安樂。
要知道,在島國科學院裡,可是死了不少人。也許,有些人,杜樂還見過幾面。
這些帳,都要算在M國政府、M國軍方以及M國情報局的頭上。
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杜樂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今天晚上,由島國科學院的盜竊,引出的殺人,槍戰,爆炸等一連串的事件,稍微處理不當的話,明天天亮,必然會在島國城市裡引起軒然大波。
不過,杜樂不用去煩這些事情,這是島國警察局需要頭痛的事情。
夏里夫主動打來電話,與杜樂溝通,他希望政府方面盡最大的努力,讓這件事情的影響,控制在一個受控的範圍內。
杜樂並不反對夏里夫的意見。
這些事件,實際上就是M國特工弄出來的。
島國方面很難抓住M國方面的痛腳,他們不會留下多少證據。
杜樂也不準備,採取什麼正當的行爲,去指控M國政府。他會直接,前往M國,進行報復。
只是,杜樂碰到這麼大的事情,華國大使館的晚宴又吃得不夠盡興,整個人有一種精神疲累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杜樂發現自己身上,還是外出的衣服,在臥室的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換上。穿好睡衣,杜樂心情有些不好,就想要自己下樓弄一些夜宵來吃。
杜樂打開臥室的門,出門,下樓。
在二樓的樓梯口,杜樂碰見了杜天。杜天正在小心翼翼地扶着樓梯的欄杆,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樓。
杜樂快走幾步。過去扶住杜天的胳膊問道。“都十二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剛剛快睡着了,猛地聽見一個很大的爆炸聲,就又醒了。有點口渴,想要下樓找些飲料喝。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杜天問道。在杜天的概念裡,杜樂是島國的高官,要是發生一些大事,他肯定知情。
“唉,一間咖啡店發生爆炸,可能是意外。具體原因不明等待調查。”杜樂嘆道。杜樂不想告訴杜天實情,免得杜天過於擔心島國的治安。
“有人員傷亡嗎?”杜天再問道。
杜樂一邊扶着杜天向下樓走,一邊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你餓不餓,我準備做一些夜宵,我們兩兄弟一起吃吧?”
杜天笑道:“好啊!大哥你上大學之後,我們就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夜宵了。”
杜樂感嘆說道:“步入社會。才知道社會的複雜。如果我不是運氣好,也不會有如此的成就。”
樓下的客廳,一直開着一盞燈。
杜樂和杜天下來的時候,下面早已經空無一人。張達明和傭人,應該都已經休息了。
杜樂沒有想着再麻煩張達明,而是讓杜天在沙發上坐好,他自己進廚房看一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做來吃的。
杜樂在廚房裡的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還有一些事先放在冰箱裡的小吃食,然後放進微波爐裡,稍微熱了熱,再一起端到客廳。
杜樂端着一盤子的飲料喝食物,回到客廳,看見杜天正在觀看電視。
杜樂微微一笑,在杜天面前的茶几上,擺好東西。
此時的深夜,島國電視臺正在播放一部年代較爲久遠的華語經典電影。
杜天一邊看着電影一邊奇怪地問道:“哥。島國電視臺,怎麼也會播華語電影呢?”
杜樂看了一眼,電視上播出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一部華語電影,電影裡講述一名普通的華國警察的生活,以及他破解某些案件。
“我也不大清楚。”杜樂答道。他大概也能猜出。這是島國與華國兩國之間文化交流的一部分。
島國政府與華國政府組織的民間交流活動,杜樂從來沒有參與過。
不過,杜樂也知道島國方面,由於經濟不發達,以及人文環境,受到外力影響較大,本土拍攝的電影,基本沒有,電視劇也很一般。
島國電視臺,以往都是播放東南亞的電視劇和澳國的電視劇。
杜樂想到最近一年,島國與華國的交流頻繁,影視作品作爲文化交流的一部分。島國電視臺播放一些來自華國的電視劇和電影,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嗯,雖然是一部很老的電影,但是能在島國看到華國的影視作品,聽到熟悉的語言,感覺真的很親切!”杜天說道。
杜樂聞言,點點頭,他拿起一瓶飲料,扭開瓶蓋。
“這幾天在學校裡,習慣嗎?”杜樂把飲料遞給杜天問道。
“嗯,感覺還不錯。雖然頂尖科技大學的校園面積不如首元科技大學的面積大,學生活動的配套設施也不完善。但卻真的是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學!裡面教授的很多知識,都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知識。”杜天說道。
杜樂看得出來,杜天是真的喜歡頂尖科技大學,笑道:“那麼你有沒有交朋友。”
“嗯,我剛剛認識幾位華國來的同學,他們都是龍騰公司委派的學員。我和他們初步相處,感覺還行。不過,我沒有跟他們說你的情況。”杜天說道,“我不想友情裡面,摻雜一些不舒服的因素。”
“嗯,不透露我的情況,是對的。”杜樂答道,頓了頓,繼續問道:“有什麼學習目標嗎?”
杜天想了想,答道:“我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學好懸浮汽車的修造技術,成爲一名懸浮汽車專家。”
杜樂微笑說道:“要不要我安排你去龍騰二廠,多接觸龍翔懸浮汽車?”
杜天聞言,眼睛一亮。如果能夠接觸到懸浮汽車,親自了解懸浮汽車的構造,絕對是對他有利的事情。
“這樣的影響會不會有些不好?”不過,杜天還是稍微有些遲疑地說道。他並不希望大哥徇私爲了自己,影響到自己的前途。
杜樂聞言,很欣慰,說道:“現在,杜蘭就在華國福永市的龍騰公司進行實習,學習企業管理。我準備把她培養成爲一名經營管理者。她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路要走。
如果你真的對懸浮汽車的理論和實踐,有興趣,我會想盡辦法幫你。”
杜天還不知道杜蘭的事情,有些驚訝地看着杜樂。
杜樂笑了笑,解釋說道:“福永市的龍騰汽車公司,也是我的私人產業。這是我們家的產業,如果你們兩人能夠接手過去,我也能稍微鬆一口氣。”
杜天大吃一驚,問道:“哥,龍騰汽車公司是你的產業?”
其實,杜天一直都對杜樂的發展,並不是很瞭解。他比較清楚的一件事,杜天創業,並且賺了不少的錢,其中就有一家美味軒公司。不過,杜樂曾經給他透露過龍騰汽車公司的事情,但是杜天並沒有放在心上。
突然,杜樂有一種想法。對付外星艦隊,他完全不需要把家人牽扯進來。
不管地球的未來怎麼樣,杜樂都要爲自己的父母,杜天、杜蘭他們留下一份產業,作爲杜家的家業。
龍騰公司和美味軒公司留給杜家,一方面盈利極好,另外一方面是他的私人公司,受到的政治壓力較輕一些,無疑是比較好的。
頂尖科技公司的虛擬網絡技術,正處於風頭浪尖。杜樂從沒有想過公開自己是頂尖科技公司的幕後老闆,自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攙和進去。
頂尖科技公司裡面過於複雜,裡面危險重重,一旦攙和,壓力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