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陸振東剛剛用小木棍寫在沙灘上的字:“秦子心,我愛你!”
她在藍色塑料布的另外一邊坐下來,看着玩沙子的天天,再看看身邊的陸振東,突然就覺得這樣挺好,夕陽西下,海天一色,晚風習習吹來,而她和自己的老公兒子坐在沙灘上聚沙成塔——
很好,真的很好!這樣的日子她覺得就是自己想要的日子——
從此天荒地老,歲月靜好!
“想什麼?”陸振東見她坐在沙灘上不說話,忍不住用胳膊碰了碰她:“你不給我寫幾個字?”
寫字?
子心稍微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看着陸振東寫的那六個字還在那裡,很明顯,他等她在旁邊也寫幾個字。
可她要寫什麼呢?
難不成也像陸振東一樣,寫愛他?
俗氣,她在心裡即刻反駁了這樣的想法,可拿起木棍時,又真的不知道該寫什麼纔好。
她終於在沙灘上落筆,就在他的字後面,同樣也寫了六個字——愛長久,恨別離!
她寫完望着他,剛好他也望着她,伸手,把她拉到了身邊,握了她的手,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攥緊,再攥緊……
挖沙的天天突然回過頭來,看見了子心,猛地揚起手來:“媽……媽……抱……抱……”
子心即刻鬆開了陸振東的手,上前一步抱起天天,回頭看了他一眼:“東子,我們回去吧,天晚了,風大,涼。”
他點點頭,跟着站起身來,然後慢慢的把那塊藍色的塑料布收起來,走了兩步回頭看時,秦子心寫的愛長久的那個久字,卻被他剛纔收塑料布時不小心給踩掉了。
他心裡稍微一愣,想要把那個字給補上,偏那個字現在已經是一個深深的坑,他略微低了頭,拿了塑料布朝秦子心和天天的身影追去,對於那個字,就由它去吧。
回到水上木屋時,陳阿姨已經把行李都準備好了,而且他們帶的洗漱用具都擺放到了浴室裡,衣服也都幫他們掛到了主臥的房間的衣櫃裡去了。
子心懷裡的天天因爲玩沙的緣故累了,在回來的路上就抓住媽媽胸前的衣襟睡着了,陳阿姨讓他們先去吃飯,說她在家裡陪天天,等他們吃了飯回來換她。
陸振東卻讓陳阿姨先去吃飯,說他和子心先在家裡陪天天,等陳阿姨吃了飯回來他們倆再去吃,因爲他們還想在月光下的沙灘上漫步一會兒。
陳阿姨點點頭即刻轉身而去,這倆夫妻不容易,結婚開始就住醫院,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過幾天好日子了,可度個蜜月還要帶上她和天天當燈泡,所以人家倆人想在一起單獨過過二人世界也完全可以理解。
陸振東見陳阿姨走了,轉身來到客房,子心正坐在*邊,用溫熱的毛巾細心的給天天擦着臉上,手上和腳上的沙子。
而大*上,天天小小的身子睡着中間,胖乎乎的小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好似在夢中都在玩沙一樣,而那微微起伏的胸脯說明他呼吸均勻平穩,陌生的環境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
子心終於把天天的手腳擦拭乾淨了,拉過薄薄的冷氣被給天天蓋上,望着孩子那蘋果般紅潤的臉龐,她滿心滿眼都是滿足和欣喜。
陸振東接過她手裡的毛巾,轉身拿到洗手間去搓洗乾淨,然後晾好走過來,子心還坐在那裡,他便在她的身邊坐下來。
伸手,把她的一隻手握緊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和她一起默默的看着睡得很沉很香的天天,他的嘴角不知不覺的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天天這小壞蛋的確是玩得太累了,雖然說堆沙子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對於才七個月的天天來說,那可是一項巨大的工程,所以他才玩的從頭到腳都是沙子。
子心見他的頭髮裡還有幾顆沙子,於是伸出手去輕輕的擦了擦他的頭皮,也許是動作稍微有些重了,睡夢中的天天非常的不滿意,於是小手擡起來,在有沙子的地方胡亂的抓了兩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子心瞪着睡得很香很甜的天天,然後又瞪了眼身邊的陸振東,努着嘴說:“你看看,這天天簡直就和你一模一樣,這睡覺的姿勢這脾氣,根本就是翻版。”
“你怎麼知道我睡覺是什麼姿勢?”陸振東反問道:“你偷看我的睡覺?”
“啊……我沒有!”子心即刻否認,然後迅速的掙脫他的手就朝門外跑去,卻和吃飯回來的陳阿姨碰了個正着。
“東子,我吃飯去了。”子心朝後面喊一聲,隨即迅速的朝門外跑去。
“子心,別跑那麼快,等等我!”陸振東在後面跟着追上來,看見前面跑步輕盈得像一頭小鹿的女人,是又擔心又着急。
“不等!”子心歡快的聲音從前面飄來,然後身影已經閃進了fourseasonsresortborabora餐廳的大門裡。
陸振東跺跺腳,只能加快步伐追着跟進去,他一定要把她給抓住才行,這個不肯等他的女人......
酒店依然是以海鮮爲主的西餐,所幸是自助餐,雖然子心不是很喜歡吃海鮮,不過相比於沒有煎熟的牛排牛扒,她還是覺得已經熟了的海鮮好吃一些。
而陸振東不能吃這些,好在這裡也有各種羹湯,子心幫他拿了麪包和土豆泥,當然還有牛奶,其它的不易消化的食物卻是不敢讓他嘗試了。
吃了晚餐出來,子心說既然說了在沙灘上漫步,那就漫一會兒吧,反正晚上也沒有別的娛樂項目,因爲這個島嶼上也同樣沒有網絡,好在天天就在他們身邊,有沒有網絡都無所謂。
可陸振東卻不願意在沙灘上漫步,說下午和天天玩了那麼久的沙子,對沙灘已經沒有興趣了,所以沙灘漫步取消。
“沙灘漫步取消?那我們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子心睜大眼睛瞪着陸振東,眼神裡明顯的是不滿和責備。
這是度蜜月不假,當然適當的*上運動肯定也不能少的,可關鍵是,現在還不到20點,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她又想起在延安的窯洞裡,原本做菜的陸振東卻把她給吃了後纔去做的菜,哎,現在想來,還有些後怕,餓狼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現在他們回去,不知道天天醒了沒有,即使醒了,估計陳阿姨還在幫他洗澡,而天天洗澡後肯定還要玩一兩個小時的。
而水上木屋就只有一套房間,雖然說也很大,一百多個平方,可關鍵是在一層樓裡,而且那木屋的隔音效果肯定不怎麼好,萬一他們弄出個什麼響動來……
雖然和陸振東做夫妻一年多了,雖然以前住醫院,可是他們倆的房間卻是絕對隱秘的,就算後來陳阿姨來照顧他們,可陳阿姨住的那間房離陸振東的病房好遙遠。
當然陸振東出院回家就更加不一樣了,即使在陸家,他們夫妻倆也都是單獨住一層樓的,何況住陸家他們還沒有弄出個什麼聲響呢?
陸振東看着秦子心那不滿和責備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不習慣在一套房裡弄出聲響來,雖然說那套房很大,三室兩廳,他們一家人住進去綽綽有餘。
其實他也不習慣,他和她一樣,都是喜歡私密性極其好的地方,因爲他不希望秦子心和他做運動時達到gc時還咬緊牙關壓抑着,他愛極了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的嬌喘和呻/吟。
所以,如果他現在就帶她回水上木屋去,那麼,今晚他和她肯定不能把溫柔和*重疊,因爲顧忌到隔壁房間裡住了天天和陳阿姨,那麼她肯定不願意,而他,也肯定不想勉強她。
可是,這是度蜜月啊?雖然說蜜月期間不能天天晚上都要體貼入微,可他已經兩晚上沒有和她體貼入微了好不好?
“我們去划船好不好。”陸振東拉了秦子心的手,一邊輕聲的問一邊朝租船處走去,明明是問句,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晚上划船不是很安全哦,”租船的工作人員一邊給他們開單一邊非常認真負責的叮囑他們:“記得不要去深水的地方,不要去安全線以外的地方,不要去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好的,謝謝!”陸振東接過單子來,拿出錢來付了款,然後拉了秦子心的手跟着工作人員一起朝一艘遊艇走去。
說是划船,船上也有漿,只不過是裝飾了,因爲這是遊艇,不是靠划槳前行的,而是靠馬達拉着前進。
“陸振東,你會開嗎?”子心跟着他上了船,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和陸振東劃不開這船,倒時一直在海邊打轉就鬧笑話了。
陸振東瞪了她一眼,用腳踩着馬達的開關,另外一隻手抓住方向盤,船一下子就開了出去,他用行動告訴她,這一點都不難。
“哇塞,陸振東,你究竟還有多少本事?”子心坐在他的旁邊,一臉興奮的問。
“哈哈……”陸振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指着這船說,“這哪裡需要什麼本事?這不過是和騎自行車一樣,只要你會騎自行車,你肯定就會騎電動自行車,因爲自行車和電動自行車的區別就是,一個要用力一個不需要用力而已,別的都一樣。”
秦子心聽他這麼一解釋,終於是明白了,原來這艘所謂的遊艇,做得極其的仿古,好似一艘小舟一樣,讓人誤以爲可以在海上泛舟,其實不然,還是安裝了現代工具在裡面,幫遊人省了很多力氣的同時也省了很多的樂趣。
陸振東見秦子心不說話了,於是忍不住問了句:“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哦,”原本沉思的子心回過神來,然後看着逐漸遠離的沙灘說了句:“其實如果泛舟更好,泛舟可以兩個人一起使力。”
“這裡是大海,不是水庫或者湖泊,泛舟容易翻船,”陸振東趕緊給她解釋着:“再說了,這遊艇上是有急救措施的,如果一艘小舟,能有急救措施嗎?”
“當然……不能……”子心停頓了一下,然後不再理他,任由他去開遊艇,她坐到中間來,用手拿了那漿,開始慢慢的划着。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沒有意思了,因爲這漿只是裝飾品,不起什麼作用,而她划槳也不會推動這船的進度,因爲這船不靠划槳前行的。
她放開了木漿,然後來到甲板上,因爲遊艇小,甲板也小,她坐在甲板上,用手撐住頭,望着天空中那一輪明月發呆。
前幾天在延安窯洞時天空還是上玄月,現在卻已經滿月了,銀盤似的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白月光清涼如水的灑下來,海面上特別的安靜。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遊艇遠離了燈光區,不知不覺中,他們的遊艇進入了救生盲區,不知不覺中,他們的遊艇已經遠離了水上木屋。
海面出奇的安靜,只能聽見遊艇小馬達的聲音,那輪皓月高高的掛在天空正隨着他們的遊艇穿行而穿行,星星卻是一顆都沒有,也許是知道無法比擬月亮的光芒,於是都知趣的躲起來了。
子心總覺得那月亮一直跟着他們在前行,小時候學過一首叫月亮走我也走的歌,現在還真正是體驗了一把。
當她意識到這是救生盲區時,終於回過神來,即刻朝駕駛室的男人喊了一聲:“東子,我們已經開得太遠了,這裡已經不是遊覽區了。”
“知道,”陸振東應了一聲,隨即停止了遊艇,讓遊艇自行在海面上打轉,而他已經起身,迅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長臂抓住她的胳膊一拉,毫不設防的秦子心就被他拉進了懷裡。
“喂……”子心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對上陸振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才恍然大悟起來,陸振東爲什麼要和她划船,原來……
“老婆……”陸振東的薄脣已經在她的脖頸間呼出熱熱的氣息,而他那因爲沾了海水略微有些鹹溼的手已經從她衣服的v領滑了進去,並迅速的覆蓋上她那兩座飽滿的雪峰。
“東子……”子心緊張的喊了一聲,然後目光朝四周望去,周圍空蕩蕩的,根本看不到別的遊艇,“這裡……四處沒有遮攔……”
“這裡是沒有遮攔,可是,這裡有人嗎?”陸振東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頓下來,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放心吧,這裡是盲區,盲區就是電子監控都照不到的地方。”
子心還是有些緊張的朝四周望了望,當望向天空時,她才又趕緊說:“東子,這裡是沒有人,但是,天上有月亮啊,銀盤似的月亮,月亮婆婆可一直都跟着我們在呢。”
“容若君說:自把紅窗開一扇,留它明月枕邊看,”陸振東輕笑着,已經把子心的衣服釦子解開了,低了頭,薄脣直奔天天的糧食。
“可是……可是人家容若和函英是在房間裡啊……”子心依然非常的緊張,用手去推拒着陸振東的腦袋,繼續抗議着。
丫的,這可是天天的糧食,陸振東現在和天天搶糧食上癮了不是,這會兒他吃得正歡,她聽見了他吞嚥乳汁的聲音。
“嗯嗯,”陸振東因爲正吃糧食聲音有些含糊:“容若和函英原本在房間裡都想讓月亮看見,這說明其實他們更加想在房間外邊……”
秦子心被陸振東給雷到了,這男人,現在越來越那啥了……哎,她都跟着他*了啊。
“喂……不要……”子心小心翼翼的驚呼着,伸手想要去阻攔已經在掀起她裙襬的大手,可有心無力,因爲那大手已經把她的裙襬掀起,然後觸摸到了她的遮羞布。
“東子,這是一輛簡單的遊艇,沒有臥室沒有*,連……”子心看了看着艘小小的遊艇,該死,連塊布都沒有,而且連躺的地方都沒有。
“你坐上來……”陸振東用手把她的遮羞布拉下,稍微用力,就把她的身體舉起,然後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不會......”子心緊張得心都跳出來了,慌亂中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
“沒事……我會就可以了……”他抓住了她那在空中揮舞的小手,然後朝自己的某個地方按去,薄脣在她的耳珠上磨蹭着,聲音蠱惑般的響起:“就像划槳一樣,嗯……泛舟划槳一樣……”
划槳?可是着船上的木漿只是裝飾,其實……
可她的手已經被迫抓住一根火熱的木漿時恍然明白了過來,於是慢慢的俯身下去,按照他手的提示,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一輪銀月高高掛在天空,一直在雲海裡穿行,而秦子心卻覺得此時的自己好似就是一艘遊艇,正在陸振東高超的技術下開始航行,並且駛進了盲區。
盲區並不可怕,在他的教授下,她開始了怎樣操作自己這艘遊艇,而他是她的海,此時,她就航行在這片大海上……
月光下的海面風平浪靜,遊艇在自由的打轉,海水在身邊慢慢的輕輕的拍打着遊艇的邊緣,而秦子心,已經劃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漿。
他在她的身下,他在她的身體裡,她坐在他的腿上,讓他在她的身體裡,其實誰都沒有動,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擁抱着彼此,任倆人的脈搏在同一個地方跳出同樣的頻率……
圓圓的月亮像銀盤掛在天上,星星依然不見跳出來,今夜的海面,所以波浪都溫柔得如最初的*褥……
……
夜,深深幾許,秦子心慢慢的把頭從他的肩窩上擡起來,紅潮未退的臉在月光下越發的顯得嬌嫩欲滴,額頭上隱隱約約的可見細密的汗珠。
陸振東用手捧住她的臉,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她清澈如泉的的眼眸,深情而又專注的凝視着,和她眼波流轉卻默默無語。
夜無聲,夜無語
在這樣安靜得能聽見彼此心跳的夜晚,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言語……
陸振東用手開了隨身攜帶的mp4,一首熟悉的,他們都喜歡的曲子飛出來——
你在我身邊相對無言/默默的許願對愛的依戀/牧場的炊煙裝點着草原/愛相擁着牧歸的少年
你在我身邊把我的手牽/牽着我手心不變的誓言/高高的雪山祝福我們/愛在這一刻永恆永遠
愛到什麼時候要愛到天長地久/兩個相愛的人/一直到遲暮時候
我牽着你的手/我牽着你到白頭/牽到地老天荒/看手心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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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情路漫漫(陸振東vs秦子心)明天正式大結局!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