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等一等,辰軒……”龍天嬌一邊喊一邊努力的奔跑着去追前面走路很急的男人,生怕他生氣真的就直接開車走了。
“天嬌,你還有什麼事?”顏辰軒一臉的不耐煩:“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對你的計劃不敢興趣,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好不好?”
“辰軒,什麼叫不感興趣?難道說,你要眼睜睜的看着隆盛集團落到冷明銳手裡或者是落到萬名泉手裡?”龍天嬌對顏辰軒的表現非常的不滿:“難道說,隆盛公司這塊肥肉吸引不了我?”
“隆盛公司這塊肥肉當然……”顏辰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把後面的話省略了,看着龍天嬌,他嘆息了一聲:“好了,隆盛公司的事情,你插不上手,何況,你覺得方鳳儀會讓你插手嗎?”
“哼,我是龍遠程的親生女兒,龍天傲的妹妹,而龍天傲現在隆盛公司股份最多,他的遺產,不上我繼承還讓誰來繼承?”龍天嬌冷哼了一聲,“你以爲,那個寧雲夢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就是我哥的?”
“寧雲夢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不過她既然敢說那孩子是你哥的,恐怕也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吧?”顏辰軒淡淡的說,話鋒一轉:“好了,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今天事情多。”
“辰軒,我剛纔說的……你考慮一下,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而且,我相信,不出兩年,隆盛公司就應該是……我們的了。”
“天嬌,你的辦法是好辦法,關鍵是……方鳳儀到時會把那麼大一筆遺產留給你嗎?”顏辰軒小心翼翼的提醒她:“你看現在,方鳳儀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寧雲夢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我已經說過了,寧雲夢肚子裡的孩子90%不是我哥的。”龍天嬌迅速的搶斷顏辰軒的話,然後接着又說:“你想,寧雲夢生下來,做dna鑑定不是我哥的,那麼,方鳳儀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了,我可是龍家最親的也是唯一的骨血了,方鳳儀不把股份留給我又留給誰?”
“算盤是好算盤,”顏辰軒冷哼了一聲,然後臉上露出嘲諷之色,淡淡的說:“你能篤定寧雲夢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哥龍天傲的,那江雪雁肚子裡的孩子呢?難道也不是你哥龍天傲的?”
“什......什麼?”龍天嬌眼睛睜得瞳孔都要掉出來了,看着顏辰軒,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辰軒,你剛纔說什麼?”龍天嬌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皺了眉頭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過是江雪雁懷孕了而已。”顏辰軒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拉開自己的車門上了車,坐好後對窗外還在發愣的龍天嬌說:“你現在得把你的算盤重新打一下,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能讓方鳳儀把龍家在隆盛公司那55%的股份留給你,那麼,我肯定答應你的計劃,不管怎麼說,隆盛公司那塊肥肉做嫁妝的*的確很大,如果說我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顏辰軒話說完,即刻啓動車快速的開車離去,對於還站在停車場發愣的龍天嬌,他並沒有問她要去哪裡,也沒有紳士風度的要開車送她回家去。
龍家自一個月前龍天傲車禍後,爭股份爭遺產的戲碼就不斷的上演,而且升級速度是越來越快,幾乎每天都要更新自己大腦裡的信息才行的了。
據他知道的消息,半個月前隆盛公司才召開了股東懂事大會,原本是要確定新總裁的人選的,後來因爲雙方一直爭吵爭執不下,方鳳儀被大家吵得頭暈腦脹,最後暈倒在會議室裡而不了了之。
他不得不承認,龍天傲其實管理公司很有一套,據內部消息,龍天傲喜歡提前規劃,也喜歡提前把未來三至五個月的任務安排好,所以,他死了近一個月了,隆盛公司並沒有亂,而且員工們都還是非常有次序的正常上班,對於未來總裁是誰,員工們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恐慌來。
昨晚冷明銳找他,隱隱約約的跟他說起米蘭不想在國內呆了,讓他勸一下米蘭,因爲米蘭和他多少有些遠親的關係。
米蘭不想在國內呆了,這倒是讓他多少有些意外,因爲米蘭這次回國來,就是要和冷明銳結婚的,原本婚期都訂好了的。
要不是龍天傲和寧雲夢的訂婚發生了意外,冷明銳和米蘭這會兒應該在國外度蜜月了,他們怎麼又鬧僵了呢?
想到這裡,顏辰軒覺得有些煩躁,他也很久沒有和米蘭聯繫了,既然冷明銳讓他勸一下米蘭,那麼,他還是見一下這位遠房的表姐吧。
想到這裡,他掏出手機來,在電話本里翻找着米蘭的名字,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胡楊篇------
g市,一條狹小的巷子盡頭,一間狹窄的鐵皮房裡。
收音機裡的主持人正在不停的彙報着g市哪些路線塞車,提醒車民朋友們儘量避開高峰期或者繞道行駛,以免耽誤自己的行程或者去做不必要的擁堵。
小龍用手扶着牆壁慢慢的走動着,他的石膏已經敲掉兩個星期了,可還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行走,受傷的小腿依然不敢使勁力,只能稍稍的用一點力。
從這頭走到那頭,其實不到三米,可他用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又因爲眼睛看不見的緣故,他每走一步都要事先用手在空中摸一下。
終於覺得有些累了,他用手扶着牆壁慢慢的在*沿邊坐下來,然後很難熟悉的從*頭拉過一條毛巾擦了擦額頭。
其實沒有汗,只是心裡莫名的發慌,憑直覺,現在外邊應該黑了,可是,小心還沒有回來,她今天難得又遇到難纏的病人了?
在這裡住了快一個月了,剛開始一個星期,他和小心過得非常的艱難,因爲他從每天都吃麪包的飲食上就知道,小心肯定沒有找都合適的工作。
然而,就是那麼艱難的日子,小心每天都會親自給他打針,他的藥水都沒有少過,他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去弄的錢,因爲問她她也不說。
小心說過,她不是護士,以前在醫院也只當過護工,所以她沒有打過針,不過經常看護士扎針,所以知道怎麼扎。
她的確知道怎麼沒扎,只是第一次扎他的手背時,他痛的差點叫出聲來,不過還是咬牙忍着,還一直鼓勵她:“沒有關係,你扎得很好,手穩一點就更好了。”
當然,很多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沒幾天,她扎針就不怎麼痛了,他誇她技術進步了,她卻笑着說是他痛麻木了。
房間裡只有一張*,小心早就分配好了,白天他睡覺,因爲她白天要出去工作,不在家裡,他想怎麼睡都可以。
晚上她睡覺,他就坐輪椅聽收音機,算是打發他寂寞無聊的時間,當然,她偶爾也陪他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
小龍的手裡捏着這個小小的手機,輕嘆一聲,這個收音機還是剛搬到這裡沒有幾天小心帶回來的。
那天一早,小心就起*了,讓在輪椅上坐了一晚的他躺到*上去,然後給他把藥水掛上,又分了麪包和豆漿給他吃,等他的藥水掛完,她就又出門去了。
藥水裡有抗生素,打了抗生素他容易睡覺,所以白天他都當成晚上睡,中午是不用起*來吃飯的,一般等晚上小心回來他才起*來,然後和她一起吃晚飯。
那天小心回來就高興的對他喊:“小龍,小龍,我給你帶回來一個好夥伴,你聽聽。”
他還沒用來得及問是什麼小夥伴,就聽見了歌聲,他有些意外,然後問了句:“小心,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放音機嗎?”
“不是,是收音機。”小心一邊高興的回答一邊把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東西塞在他的手裡,然後把他另外一隻手拿起來方到旁邊一個可以轉動的小滑輪上。
“小龍,這是調頻道的哦,你記住了,想要換臺,就上下推動這個小滑輪,然後就可以找到你喜歡的節目了。”
“我知道了,小心,”他激動道聲音都有些顫抖,然後又抓緊她的手問:“你在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寶貝?”
“在垃圾桶裡啊……”小心隨口就回答了,然後又趕緊改口:“我下班回來,剛好看見有人往垃圾桶裡扔東西,又恰好沒有扔進去,然後就看見這麼一個東西從那個袋子裡滾落出來。”
小心特意的解釋,但是他還是知道,這幾天她肯定是去撿廢品賣去了,因爲她沒有身份證,找不到任何的工作。
他和小心聊天時小心曾經說過,她也是被人撿到的,她說她從懸崖上摔下來,摔破了大腦,所以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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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問小心爲什麼對他這麼好,小心很自然的說,他是她撿到的,何況,她失憶了沒有朋友,他也失憶了沒有朋友,大家都孤零零的,做個伴吧,一起想辦法尋找親人。
小心對他真的很好,好到他不不知道該怎麼去謝她,因爲他眼睛看不見,有時很想幫一下她,可是,他卻連這個房間門都走不出去。
有了收音機後,他的日子快樂了很多,因爲小心晚上要睡覺,所以他晚上坐在輪椅上聽收音機都開得非常的小聲,生怕吵到了她。
小心找到工作是搬來這裡一個星期後,因爲那天小心回來得很晚,他當時在家裡急的要死,差點要自己轉動着輪椅去找她了。
還好,她終於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興高采烈的對他說:“小龍,我找到工作了,而且今天賺了好多錢呢,我買了兩份快餐回來,我們一起吃。”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吃快餐,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是吃麪包的,因爲小心說麪包晚上20點去買很划算,都是買一送一的,一般五塊錢的麪包夠他們吃一天的了。
快餐盒子打開,肉香味和菜香味撲鼻而來,饞得他們倆人都流口水,小心一邊把筷子送到他手裡一邊激動的說:“小龍,抓緊時間吃,這可是龍江豬腳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怪不得他覺得味道有些熟悉,原來是龍江豬腳飯,記憶中,她也是很喜歡吃龍江豬腳飯的。
“小心,這龍江豬腳飯不便宜吧?你哪裡來那麼多錢?”小龍手裡捏着筷子,可並沒有動另外一隻手裡端着的飯盒,他不放心的問:“小心,你找到的是什麼工作?怎麼可能第一天上班人家就給你錢了呢?”
“我今天中午去醫院幫你拿明天的藥,剛好遇到一個病人要請看護,醫院裡的護士就推薦了我,而那個病人以前也見過我,當即就答應讓我做她的看護,所以,我就找到工作了,而且他們怕我不去上班,第一天就付了定金300塊錢呢。”小心說到這裡,臉上都笑開了花了。
“他們爲什麼怕你不去啊?”小龍還是覺得有些蹊蹺,眼睛矇住紗布的額頭皺了一下:“即使你不去,他們也可以找別的看護啊。”
“因爲……”小心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趕緊笑着說:“因爲他們怕很難找到我這麼好看護啊,畢竟,我以前在醫院做過護工的嘛。”
“可是……”
“好了,不要問那麼多了,”小心夾起一塊豬腳肉送到小龍的嘴裡,堵住了他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小龍,趕緊吃吧,這豬腳涼了就不好吃了,而且還有滷水豆腐呢,還配了潮州滷粉腸。”
那天晚上,他沒有再問小心看護的事情,因爲問了小心也不會說的,只是後來吃了飯,他問到了小心有沒有人聯繫要翻譯文件的事情。
說到這個事情,小心才又說還沒有人聯繫呢,她是讓朋友小燕幫忙在網上發的,不過還沒有人聯繫小燕。
記得說道網絡找工作的事情時,小心還曾問過他,要不要幫他照張相片放到網上去,說不定這樣很快就可以幫他找到家人了呢。
他當即就否定了,說不要,然後又趕緊解釋原因,說既然小心說他的車是翻滾到江裡去的,那很可能是有人在他車上動了手腳,現在說不定那人還在找他呢?萬一他的照片一現身,家人沒有找來,先把仇人找來了,他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瞎子一個,仇人真的找上門來,那豈不是直接找死?
這個解釋完全說服了小心,然後小心笑着說,他的想法怎麼和吳紫玉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當時追問吳紫玉是誰,她告訴他,是撿到她的那個人,當時林瑞麒醫生也曾提議把她的照片放到網上去幫她尋找家人,卻被吳紫玉給否決了。
“爲什麼?”小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一個撿到小心的人怎麼不願意小心尋找到家人呢?
“因爲吳紫玉說,她撿到我時我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所以,她估計我很可能是被仇家追殺或者被警察追繳,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的照片在網絡上出現都對我不利,如果我是被仇家追殺,她怕仇家找上門來,如果我是被警察追繳,她又怕警察找上醫院,給醫院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心說完這話笑了起來,說吳紫玉的想象太豐富了,她這樣柔弱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被警察追繳?難不成她還會犯法不成?
小龍默默的吃着龍江豬腳飯,對於小心的話並沒有再接下去,後來小心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話了,因爲她白天很累,所以她晚上回家來一般收拾好就爬到*上去睡覺了。
只是,從那天開始,他們的晚餐不再是麪包豆漿了,一般都是小心下班帶快餐回來,當然不侷限於龍江豬腳飯,有時也有別的快餐,什麼涼瓜肉片飯,紅燒茄子飯等等。
他臉上的紗布是十天後取下來的,那天小心特地推着他去了醫院,而且還專門看了眼科專家,眼科專家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然後非常遺憾的告訴他,眼角膜損壞,要使眼睛復明,必須更換眼角膜,不過臉上的小傷疤倒是不影響什麼,很快就會好的。
他當時非常的痛苦,因爲長期處於黑暗中很惶恐很茫然很無助,雖然每天都有收音機陪伴,可他還是強烈的想要看見這個世界,甚至是強烈的想要看看小心。
那天回到鐵皮房,他一直沒有說話,小心還特地又買了龍江豬腳飯回來給他吃,可是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根本不願意動筷子。
小心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後輕輕的說:“小龍,眼睛看不見沒有關係,至少,我還有一……我還有一雙眼睛看得見是不是?我以後就做你的眼睛。”
小龍抓住小心的手,然後緊張兮兮的問:“小心,如果,我的眼睛一輩子都看不見,你願意一輩子都做我的眼睛嗎?”
小心沉默了良久,然後慢慢的反手抓住他的手,這才語重心長的說:“小龍,如果你和我一輩子都找不回記憶,而你也一輩子都看不見,那麼,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眼睛。”
他笑了,然後接過她手上的筷子,用手摸着那盒10塊錢一份的龍江豬腳飯,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恍然間就覺得這是人世間最美的美味。
他們住的是人家廢棄的鐵皮房,這鐵皮房裡沒有水沒有電,上廁所都不方便,房間裡總是有個桶,他看不見,不過估計應該是塑料桶,反正這個桶有蓋子,大小便拉在裡面,小心早上出門前提到附近市場的公用廁所去倒一次,晚上睡覺前再提到那裡去倒一次。
他曾經覺得這樣的事情讓小心一個人做非常的尷尬和不好意思,小心卻笑着說,以前的人都是這麼過的日子的,據說現在北京住衚衕的人,還有些沒有廁所,也是用便桶的呢,我們權當住在北京的衚衕裡好了。
當然,家裡用水也同樣的不方便,每次用水小心都要提着一個水桶去市場那邊的公用廁所裡放一桶水提回來。
當然,提這一桶水回來主要是用於他們倆人洗臉洗腳的,至於他們的衣服,小心都是帶到醫院裡去洗的,說醫院的廁所裡有水,她可以偷偷的洗,然後洗好再提回來晾在門口就行了。
他眼睛看不見,小心是不是就像她說的那樣洗衣服的他並不知道,不過他知道他穿着的衣服很乾淨,雖然他從來不出門,不過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隔一兩天就會換的。
當然,至於他的衣服,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因爲他醒過來後是沒有衣服的,在那家醫院住的那三天,他都沒有換過衣服,而是搬到這鐵皮房之後才換的。
衣服換得還算勤,不過他也知道里面貼身的衣服只有兩件,一般是這件幹了就把身上穿着的那件換下來。
因爲他的腿封着石膏,所以褲子一直都沒有機會脫下來,當然也沒有換,直到半個月,他腿上的石膏終於敲掉了,他才得以換褲子,也才得以第一次洗澡。
石膏敲掉的那天,小心還是推着他去的醫院,應該是她所上班的祥瑞醫院,當時的骨科專家幫他把石膏敲掉後,還給他做了檢查。
說情況還不錯,不過要注意復健,還有要注意定期檢查什麼的等等。
那天,他自己都聞到了自己一身酸臭的味道,所以回的鐵皮房時,他就小心翼翼的給小心提了自己想要洗個澡的意思。
他看不見小心的臉上當時是什麼表情,不過聽見小心在說:“放心吧,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這不,我把我醫院裡好友的一壺開水都提回來了。”
小心嘴裡說的好友他知道,好像是一個叫小燕的女子,五天前,小心帶他去醫院拆除眼睛上的紗布時,他聽見小心和她在說話。
那個女孩子長什麼樣他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他只是憑直覺,覺得那個女孩子也是一個熱心的人,不過肯定沒有小心的心腸好。
一壺開水,再加上半桶涼水,兌在一起,就成了溫熱水,鐵皮房關得緊緊的,外邊的涼風無法吹進來,房間裡雖然涼,當也不至於冷到不能洗澡的地步。
只是,他眼睛看不見,所以沒有辦法幫自己洗澡,這無疑加重了小心的負擔,他們倆在房間裡沉默的站了近兩分鐘,然後他聽到了小心的一聲嘆息。
“小龍,把褲子脫了吧,我幫你洗澡。”小心的聲音明顯的聽得出在顫抖,可他的心裡卻熱乎乎的,一種久違的感動在心底蔓延。
洗澡的過程中,他用手撐住牆壁至始至終的用一條腿站穩,看不見小心是怎麼幫他洗澡的,不過他的身體卻能感受得到。
她的手不是想象中的細膩,而是略爲有些粗糙,這應該和她每天工作分不開,而毛巾溼熱的溫暖地讓他貪戀。
她小心翼翼的幫他洗着身子,好似儘量避免她的手指碰觸到他身體的關鍵部位,至少,最關鍵的地方,他沒有感覺到她的手指,只有毛巾在摩擦。
這一晚洗澡洗了二十幾分鍾,這緣於他半個月沒有洗澡了,又因爲他的腿有傷口,她要小心翼翼的避免,所以時間就長了一些。
洗澡後,她遞給他一條*,告訴他這是全新的,是今天幫他在超市去買的,一共買了兩條,以前的因爲沾上了血漬又穿得太緊,所以要丟掉了。
*穿着很貼身,應該是純棉的,他感覺很舒服,小心又幫助他穿上了衣服褲子,然後告訴他,洗澡就全部完成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他愛上了洗澡,所以一般隔一天沒有洗澡,他就會不着痕跡的提醒她,應該幫他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