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上體育課的時候，楊小沫把我叫到了一邊。還沒開始說話，她就哭上鼻子了。
“怎麼了，你別哭啊，不然老師還以爲我打你了呢。”我趕緊勸慰。
楊小沫也怕別人看見，站到一顆松樹下，我也拉了進去。她背對着我說：“我要去跟老師說，跟可兒換位子。”
“爲什麼？”
“你那個兄弟，金柱是個壞蛋，不但跟我搶桌子，還欺負我。”
“他怎麼欺負你了？”我纔不會答應換回來呢。
“都欺負了，還說什麼嘛，反正我不跟他一塊坐了，他一點都不像個男孩子。”楊小沫還在抽泣着：“可兒的成績也那麼好，他們又認識，還是他們坐一起好些。”
“可是我？”
“你什麼你啊。”楊小沫兇兇的說：“你以爲你現在叫可兒媳婦，她長大了就會真的做你媳婦嗎？傻子，我敢保證，將來你們一定不會在一起的。”?? 空巢 留守村莊53
我不喜歡聽到她說這種話，冷冷的回道：“你愛跟誰換就跟誰換，除了可兒之外。”說完，我就自己走開了。
“沈丹，你也是壞蛋。”楊小沫氣的跺腳。
後來，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把這件事拿出來警示我。
楊小沫的換座位計戈，隔天就成功了。此後，可兒和她的友情也滋生了裂痕。當時我還不懂，爲什麼女人之間的友情那麼脆弱。
因爲金家父母的歸來，程雪對我放鬆了警惕，允許我偶爾去金家呆上一會兒，時間一旦超過她設定的限度，就會毫不猶豫的找上門來。
我第二次光臨金家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金家來了幾個陌生人，其中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
“金柱，你家來客人了啊？”我問道。
金柱看看我，又看看他們，沒有作答。這時金柱的母親出來說：“他們是來看你玉姐姐的？”
我不確定的反問：“相親。”
“是啊。”金柱母親笑着點頭：“你玉姐姐都十七歲了，該找婆家了。今天你留在我們家吃午飯吧。”
我把那今年輕男孩打量了一番，看上去還不錯，穿的也正式，只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
我把金柱拉到一邊問金玉的情況。
金柱毫不迴避他人的，指着房間說：“在屋裡哭呢。”
她房門反鎖了，我敲了敲說：“是我。”
金玉聽出了我聲音，打開門口把我拉進去，又關上了門。?? 空巢 留守村莊53
她滿臉都掛着淚水，哭的梨花帶雨。
“你不願意啊？”
金玉坐在牀上，轉過臉去：“我不想這麼早嫁人，我想等你長大。”
我上去捂了一下她的嘴：“玉姐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這輩子都喜歡你，但是我們想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父母都不會答應。我看那小子還不錯，要不你先答應着，考察一下他的人品。”
金玉賭氣的說：“我知道你將來要念大學的，嫌棄我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的，是因爲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們的心可以在一起啊。”我突然想到後面這一句，即時用上了。
金玉轉過頭來，拉着我手說：“你要答應他，以後我要是結婚了，他知道我不是c女了，打我罵我怎麼辦？”
“他不敢，我和金柱都不會放過他的。”
“你先出去吧，我還要想想。”金玉杷我往外推：“中午就在我們家吃飯，下午還有事跟你說。”
我回到堂屋，來的幾個人和金家的叔伯們聊的正歡。金寶見我出來問道：“你玉姐姐還在哭嗎？”
“沒了，他說她還要想一下。”我直白的說。
來看親的幾個人一下就愣住了，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金寶趕緊解釋說：“我女兒指定同意，你們不用擔心。”
我幫嘴說：“是的，是的。可能玉姐姐沒想到這事會來的這麼快，一下沒有準備好吧。”
那頭的人點頭笑了。
我幫着金柱幹了一會兒活，金玉又來叫我跟她去房間。
進屋後，金玉站在牀邊脫衣服說：“我知道我擰不過我爸媽。既然他們非要我同意這門親事，那我也只好答應了。”
“那你脫衣服幹什麼啊？”
“我要把自己再給你一次，訂婚的第一天我就要給他帶綠帽子。”金玉僵氣的說。
我可不敢冒這個險，拿起她的衣服往她身上穿。金玉猛的一用力，把衣服搶過去仍在了地上，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她說：“你今天要是不要我的話，我說什麼都不答應那門親事。讓我爸打死我好了。”
我知道她有些倔，說得出做得到。抱住她親了兩口。我又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快穿上吧，別讓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