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我在牀上摸索着楊小沫的身體,空空如是。我一下驚醒。發現什麼都沒有了,她並沒有變成一張照片躺在牀上。我失落的望着窗臺上的晨曦,心情沉重。
“老公,你醒啦。”
我猛一擡頭,看見楊小沫穿着小背心和牛仔褲出現了。我被她的忽然出現,嚇的一個哆嗦。
她坐到牀上,兇兇的說:“你什麼意思啊,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樣穿的嗎?現在不喜歡了?”
我搖頭,討好的去摟她:“我喜歡啊。還以爲你走了呢。差點氣死我。”
楊小沫說:“等會兒小靜她們回來了,我就走。”
“那什麼時候再來?”我心情的起落,完全跟着她的話變動。
她笑意盈盈的說:“你特別特別想我了,我就再來。”
面對即將離去的她,我很是不捨。早飯也不想吃了。把她抱在懷裡,回憶着過往。
突然敲響的房門,就像是平靜的水塘裡,掉進了一塊石頭。讓整個水塘盪漾開了波紋。我戀戀不捨的放開楊小沫。她俯下身吻了我一下,歡快的走出了房間。我緊隨其後,可她眨眼間就不見了。擡頭一看,照片上又有了她的容顏和淺笑。我忍不住打開骨灰盒,一切依舊。
我打開房門,章小靜喜悅的伸出雙手抱住了我:“老公,我們回來了。”
他們魚貫而入,身上都髒兮兮的。我取笑道:“你們這是被打劫了嗎?”
幾個人都吵着讓我去給他們買東西回來吃,他們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再吃過東西。經過事後瞭解,我才知道他們走的遠了,不想回來時路塌了。他們繞道好久才走回來。唯一那麼點食物都給了章小靜。
我說:“你們三個這麼霸道,就沒找村民們要點東西吃啊?”
胖三隻搖頭:“大哥你是不知道啊,就是因爲我們三個太霸道了,又帶着這個洋妞,他們要收美金才肯給我們東西吃,不然就不給。我們想嚇唬嚇唬他們吧,轉眼人家一個村裡的人都拿了鋤頭圍了過來。後來我們寧願捱餓,都不去招惹他們了。不過我們還是很好的保護了嫂子。”
露西和他們三個的狀態恰好相反,填飽肚子後她就開始給我講自己的旅程,她認爲這樣很刺激,她過幾天準備好了,還要去更高的山裡。她語速快的,章小靜都跟不上翻譯。
我提醒她今天還是回縣城看看斯密斯那孫子,她不肯回去,說他忙的要死,即是她回去了,也沒時間陪她。最後還是我陪着她下去商店打了個公用電話。她的手機早沒電了。同時我也讓章小靜告訴她,自己應該拿點錢出來,給三個嚮導表示感謝。她毫不猶豫的就掏了兩千塊出來。
胖三推回來說:“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上次給的香菸我們還沒抽完呢。辦這點事怎麼還給錢呢。”
我硬塞到他口袋裡:“不要白不要,是那個洋妞給的,又不是我給的。拿去吧,兄弟幾個辛苦了,自己去吃個飯。”
他數出一千,要分給我。被我給堅拒了。離開前,囑咐他們別亂跑犯事,過幾天還要跑一趟的。
胖三兄弟三個走後,我讓章小靜探話,聽聽露西都和史密斯那孫子說了些什麼。回答還是讓我比較滿意的。章小靜告訴我說,史密斯說自己很忙,讓露西儘管玩山游水,差錢的話她自己回去拿,或者他派人送來都行。我心下好笑,他肯定在和縣裡給他安排的女人忙。
因爲他們這次來中國的時間只有一個月時間左右,我的復仇計劃不敢再拖。決定下次她出去的時候,由我跟着去,把章小靜留在家裡。
當我說出自己的打算後,章小靜當即拒絕。她說:“你都不會英語,到時候怎麼溝通啊。”
我佯怒說:“是她重要,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啊。”
章小靜低下頭,瞧瞧自己的肚子說:“那要不,我們不給她做翻譯了。”
我說:“那不行,做人得有誠信。她就是來玩的,語言交流不會成爲問題的。吃飯,走路什麼的,做個手勢就能明白啊。就這麼定了,你回家裡好好養胎,下次出門我帶她去。”
章小靜終於還是妥協,說她去問問露西的意見。她答應了,她也覺得上次的旅遊有一定的風險,萬一傷到孩子她會很愧疚的。
“那就真的你帶她去玩?”章小靜看着我,尋求肯定的問。
“放心吧,什麼事都不會有的。”我說。
章小靜湊到我耳邊,低語道:“那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她那個人比較放得開,你不許被她誘惑哦。”
我故意用不屑的眼神瞧了眼露西,搖搖頭說:“她也不漂亮啊,比我老婆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