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都起身後,我說:“對於你們剛纔的行爲我要講說幾句話。積極認錯,知錯能改這當然是最好的。但是作爲一個人,不能動不動就以下跪作爲認錯的方式。古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青天和孃親。不管何時何地,我們都應該維護自己最起碼的尊嚴。犯錯肯定是要接受懲罰的,但是同時我們也要記住,我們作爲人的權利是一模一樣的,沒有誰比誰低賤,誰比誰高貴。記住了,我要你們認錯,不是要你們踐踏自己的尊嚴。”
掌聲四起。安靜下來後,我把話權交給了上官,讓她自己和學生商量怎麼妥善的處理這件事。
上官走上講臺,詢問學生們的意見。態度極其溫和。
那個高個子學生站起來說:“各位領導,老師們,雅麗老師,我們對我們所犯下的錯誤十分抱歉。雅麗老師本來我是想和同學們給你下跪認錯的。但是校長說了,人應該保住自己的基本尊嚴。所以我們不能給你下跪了。我們全班男生起立,一起給你三鞠躬道歉好嗎?”
良久,雅麗點了點頭。於是學生們開始在上官的帶領下向她鞠躬道歉。
一場師生間的矛盾,就這樣解決了。雅麗的調換班級的事,沒有達成。學生們在致歉後要求她留下來繼續教課,他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聽講,尊重她,敬愛她。不少學生還掉下了眼淚。
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感嘆。說學生們本質都是好的,不過由於客觀環境的改變,會犯些錯誤。我由今天那些下跪的學生,和自己親身的經歷,想到一個特別的問題—留守孩子。
一個人的性格形成,主要在童年和少年時期。而這種性格上的變異和成長,都是自身和客觀環境接觸碰撞來實現的。對此,我的感受和認知,大抵比一般人要深刻。留守孩子,毫無疑問就是容易性格變異的那一類。他們缺乏管教和引導。性格上的變動都是主動去索取的,而非有賜予的來源。
回到家,我還在低頭琢磨留守孩子的問題。經過一天的準備,我擬下了幾條主要措施。第一,每年的學生補助款,優先考慮留守孩子和家庭不完整的孩子。第二位在校內爲留守兒童舉行一次表演晚會,第三,組織留守孩子們,每週給父母寫一封信。信紙自己準備,信封和郵票自己出。
第二天我把計劃書複印了幾十份,分發給所有的教師,讓他們提提自己的意見。第二天會議上,計劃書得到了通過,呂副校長還添加了一條,對留守少年家庭進行家訪。
我自以爲是的感覺到,對於當日我‘奪位’的事,呂副校長應該已經消氣了。不然他不會越來越和我有了合作的態度。
已經是星期五了,送章小靜回家後。我們商議好明天我和程雪去章小芷家,然後四個人一塊出發。
家裡,朱瑩瑩坐在椅子上,見我回來,她指着房間說:“快進去吧。程雪在屋裡等你。”
我點點頭,握住房門門把的時候,她擋在前面,抓着我手說:“小老公,你們忙完了事,半夜過來陪我好不好?”
我決絕說:“明天我要去城裡見領導,精神點好點吧。今晚讓你們倆一折騰,我還能有個好的精神嗎?”
“不要求你跟我做那事,過來摟着我睡覺就好了。”朱瑩瑩厚着臉皮再度要求。
我點頭答應。她高興的幫我推開房門,對立面說:“程雪,我男人再借你用一次,早點還我啊。”
程雪用小拇指捋了一下耳際的髮絲,少有的拘謹的起了身。
我反手關上房門,笑說:“怎麼,特意來跟我告別啊。”
她撲上來抱着我就嚎啕大哭。我輕拍她的背部,輕聲撫慰。
哭聲漸漸變成了抽泣,她說:“小丹,只要你說一句讓我留下來,我就不嫁給王昭陽。”
我拉她坐下,兩人依偎。我說:“雪姐,不是我不想留你。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你能夠幸福,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幸福。放下該放下的吧。去接受新的生活。”
她良久靜默。一言不發的起身把被子掀開,開始脫衣服。
我看着她胸前的那對大肉球漸露真容,小時候*窺她時的情景,突然在腦海裡回放了一遍。
我說:“雪姐,我會經常去看你的,你有空了,也方便回來看看我們啊。”
她還是一言不發,把自己脫光以後,她光着赤腳過去拉開衣櫃,從裡面挑出一件情趣小內內,挑在手指上說:“我再穿一次給你看看吧,我就不帶走了,全部留給朱瑩瑩,如果章小靜肯要的話,也可以留給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