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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走出出來的這一刻,這裡發生了變化?”
趙鑄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子了,這裡不是任務世界,尤其不是《雪山古靈》那種羣主特意設計出來教做人的強勢任務世界,這裡是現實,現在的趙鑄還是很有信心的,對方如果就在自己面前耍把戲,自己肯定能發覺,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在自己背後耍把戲,而自己又恰逢豈會地走了進來。
自己真的就是一個過客,興許這裡的人,不,這裡的鬼,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走進來又走出去。
那邊的古韻古還在被欣欣的屍體撕咬着,湖面上血水開始散開,盪漾起了一大片暗紅。
趙鑄看都不看那裡一眼,直接轉身,向着農莊外走去,他要印證一下自己剛纔的猜測,想驗證就驗證咯,趙鑄倒是沒有想着對方是否會允許自己這樣子做。
“來幫忙啊,別走啊。”
老農一邊拉扯着自己的長舌頭一邊對趙鑄喊道,很奇怪,舌頭明明拉出去了這麼長,他居然還能夠口齒清晰地講話。
只是趙鑄完全沒理睬他,繼續向外走。
打電話的小姑娘轉過身,把手裡頭的大骨放下來,似乎是準備追上趙鑄,只是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婦女似乎是個比較有眼力見兒的,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小姑娘的腳踝。
“丫頭,別去。”
說這話時,婦女還是一臉的焦急之色,還在不停地顫抖着自己的半截身體。
小姑娘看了看腳下的婦女,又看了看不斷遠去的趙鑄。咬了咬牙,繼續拿起了手中的大骨開始打電話,但是說話的內容卻變成了:
“這次就先放過你,下一次。就讓你有去無回!”
然而,小姑娘話音剛落,她就愣住了,因爲她看見剛剛走出了這個農莊的趙鑄,又悠哉悠哉地散步似地走了回來。步履輕鬆,四處張望,像是在踏青郊遊一樣,充滿着一種輕鬆寫意。
這下子,就連半截身子的婦女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趙鑄剛纔在農莊門口站了一會兒,伸手燃燒了一點靈火,靈火燃燒出了陣陣黑煙,四周的景物也像是出現了重影。
這意味着以農莊入口爲分界線的話,其實是兩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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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和空間的概念完全不同。現實世界是一個自然而然有循環有系統有各種各樣和諧鏈條的世界,而趙鑄現在所站的農莊之中,只是一個像是幽靈船一樣的詭異維度,可能像風一樣吹走,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哪裡落腳。
以前抗戰的時候日本鬼子屠村後,有些村子整個地全被殺絕了,然後它就會忽然出現忽然又不知所蹤,形成了一種靈異事件,此時的這個農莊也就和那個村子差不多了。
然而,真實的農莊。其實還在這裡,這只是在真實農莊上添加了一塊黑幕,然後掩映出了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這裡,就是密宗經文上所說的鬼域麼?以一羣厲鬼爲載體。濃縮出來的屬於修羅的領域,看來密宗經文裡的這種東西還是誇張的成分太多了,實際上也就是百來個小鬼氣場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種特殊區域而已。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趙鑄重新走向了老農,走向了小姑娘,走向了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婦女。
老農此時將自己的舌頭收回來了。正在拼命地往自己嘴裡塞,似乎塞得很艱難,但是當他看着趙鑄去而復返時,卻顧不得這麼多了,幾乎是在吞嚥着自己的舌頭。
小姑娘臉上露出了一抹厲色,拿着大骨貼着耳朵,對着趙鑄喊道:
“既然又來了,你就永遠別走了!”
半截身體的婦人顫抖了一下,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得不說,她的預感的確很準確。
“我沒打算走,還有,我走不走是我自己說了算,不是你幫這幫雜碎說了算。”
趙鑄很是坦然地從口袋裡把之前擦手的面紙團拿出來,又擦了擦自己的衣領子,上面沾了一點灰,也是之前用靈火燃燒時弄出來的黑煙沾染上的。
“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他撞了我媽……”
小姑娘手裡頭揮舞着大骨,不停地叫嚷着,這種事情,似乎她經常做,有點像是碰瓷兒的,但是看起來又有點不像,這個年代碰瓷兒的人固然可惡不要臉至極,但是實際上他們自己也是心虛的,只是沒臉皮而已,不訛你一點錢她可能就撒潑抱住你的腿死活不讓你走,但是可不會像這個姑娘一樣,看起來是準備拿刀子砍你,甚至都懶得問你要錢還是要命了。
在小姑娘的喊聲之中,農場草地裡慢慢爬出來一個個人影,這些人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短刀,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向趙鑄逼近過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濃郁的死氣,似乎都能夠化作水滴出來似地。
“這不像是碰瓷兒的,倒像是路霸啊。”
趙鑄喃喃自語,卻沒有對這些場面有任何的表示,因爲這種場面……對於趙鑄來說真的是有些上不了檯面啊。
那邊的老農終於把自己的舌頭塞進去了,肚子撐的大大的,顯然是吃自己舌頭都吃飽了,那個半截婦人看着趙鑄如此氣定神閒,臉上的驚恐和畏懼的表情就越來越明顯,而這個小姑娘,卻越來越興奮,彷彿是很多年沒做的事情又可以開始做了。
趙鑄從口袋裡掏出煙,煙只剩下半包了,這次趙鑄去閉關的別墅帶了很多生活必需品,唯獨忘記帶煙過去,後來也懶得再開車去買了,而且趙鑄其實抽菸並沒有什麼煙癮,只是有時候嘴上寂寞了或者是想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才叼上一根,之前一週一直在研習《御靈訣》,跑跑步做做飯,倒也充實,也沒想着抽菸,所以那包帶過來的煙也一直沒抽完。
此時趙鑄給自己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煙從鼻孔裡慢慢噴出來,這自在,這**。
一直到最近的那幫死屍距離趙鑄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時,趙鑄把煙夾在手裡,輕聲道:
“佛曰:度一切苦厄!”
剎那間,佛光綻放,趙鑄整個人如同一尊被佛光簇擁着的佛門行走,佛的淨化力量四散而去,周圍的那些身上冒着黑氣的死屍一個個發出了哀嚎躺在了地上翻滾。
“佛曰:聽衆生疾苦!”
四周所有的死屍開始本能地跪伏在了地上,彷彿是在頂禮膜拜,只是他們膜拜的對象嘴裡叼着一根菸,確實是太不像個樣子。
“佛曰:斷一切執念!”
一聲厲喝自趙鑄嘴裡發出,彷彿當頭一棒,四周的所有死屍都開始了消散,黑氣蒸發,一點點消融,因爲他們被趙鑄強行抹去了存在的根基,執念、怨念以及種種支撐他們繼續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根本全部消失了,他們自然也就跟着一起消失。
而與此同時,這些死屍的記憶也被趙鑄隨意地翻閱了過去,一看,趙鑄就樂了,居然真的是以前的劫匪路霸。
在八十年代左右那個時候,劫匪路霸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乃至於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各個地方,都流行評選幾大賊城匪城什麼的。入選條件和資格,那就是靠八十年代積累起來的臭名昭著和惡貫滿盈。
那時候有些村子是全村一起出動搶劫,在自家村子附近的公路拐彎處塗上油,等車子開過來翻車了就一擁而上,車上的東西直接全部搶走,甚至連司機也多半是被直接滅口掉了,那時候真的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更有甚者,在路上擺一個棺材,棺材旁邊弄個披麻戴孝的女人在旁邊哭,車開過來了就被村裡人圍上來說人是這輛車撞死的,得賠錢,沒錢就拿貨賠,車上貨不值錢的酒拿司機的命賠,也算是讓以後的司機漲漲記性,早點備好過路費,這算是相當於一個小型公路收費站了,只是卻是血色的。
這種現象一直到後來83年開始的嚴打活動開始纔算是被打殺了下去,當然,這次嚴打也只是算是給那十年的動盪錯誤擦了下屁股罷了。
而趙鑄之前面對的這一羣人,就是一個村子裡的,嚴打時這個惡貫滿盈的村子被抓起來槍斃了近百個,還有一批直接被關起來,整個村子就剩下老弱病殘了,這百個沾滿血腥的亡魂竟然陰差陽錯地又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鬼域,或者叫**兒,到處無目的的遊蕩,在哪裡停下來就在哪裡開始重新開張做老本行兒。
這一次,恰好是趙鑄撞了個巧,他剛在這裡吃了飯,這個**兒就飄到了這裡,趙鑄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似乎真的特別容易碰上這些髒東西。(未完待續。)
ps:
其實,像小龍這樣上限免時爆發基本上是沒稿費的,小龍只希望諸位能在這兩天限免結束之後繼續支持正版,繼續訂閱《恐怖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