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關風,上關花,下關風吹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
大理的風花雪月,永遠是這麼令人着迷,而這棟坐落於大理鄉間的古典瓦房,更是一種屬於大理古韻的濃縮和匯聚,畢竟,在現代文明不斷衝擊和展的今天,能夠始終保持住原本風味的東西,已然是不多了。
在這棟瓦房屋前,一個少年持傘而立;
此時,煙雨迷濛,雨絲有些膩,若是不習慣這種氣候的人,可能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少年額前的劉海已經微微地散亂,但是那一雙蔚藍色的眸子,卻依舊清澈純淨,這一雙眸子,很迷人,彷彿任何人只要和他對視,就會情不自禁地沉淪到其目光之中。
少年就這麼站在屋外,沒有急着進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也沒等太久,自西邊路道上,出現了一個身披着蓑衣的中年人,雖說此人看面相,才人到中年,卻已經須皆白,顯得有些妖異,年少白的人,也不是很少見,但是像其這種少白頭,白得讓人覺得很是舒服,白得很是自然的,卻極爲罕見。
“葉修大管理,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去坐坐?”
白中年人褪去蓑衣遮掩帽子,露出了那雪白的肌膚,這肌膚,比最擅長保養的女人肌膚,還要好。
“曜辰,你已經把這裡,當作你自己家了麼?我站在這裡,能夠看見你飼養的異獸匍匐在院子裡頭,已經有兩個資深者,死在那頭異獸的嘴裡了。即使你也是管理,但是在沒有接到羣主的‘剿殺令’的前提下,如此誇張地殺戮羣裡的資深者,你就不怕引起羣主的不高興麼?”
葉修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說話時極爲老成,而且隨着他說出每一個字,四周的雨簾。彷彿也因此散開了許多,漸漸的,以葉修爲中心,方圓十餘米的區域。再沒有一滴雨落下。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這麼做,羣主不會怪我的,因爲,現在就連我。都沒有足夠的把握不付代價就真正進入鄒夢軒的家,至多,也就是在院子裡駐留片刻而已。
而那兩個有些門道也有些消息來源的資深者,他們只要敢開門進去,也肯定是死路一條,倒不如被我的小燭龍當作點心給吃掉,這樣還不至於浪費。
羣主的視角你是清楚的,他計算和看待任何事情,都站在一種絕對上帝的角度,我殺的本就是要死的人。這樣一來,對規則的觸犯和越線,就不再那麼嚴重了。
還有,我也想對你有一點忠告,葉修,規則,不是用來敬畏的,而是拿來利用的,當別人都在利用規則,你卻在畏懼它時。你的進步,就會減小,甚至,還會因此退步。羣裡1o個管理員,爲什麼你葉修是最沒存在感的一個,也是因爲你心中羈絆和害怕的東西,太多了。”
“呵呵,前些日子,面對一個從西方聖圈裡來的小魚小蝦。管理員排名前三的北月,甚至還要借另外一個勉強算是資深者羣員的手,來對付那個人,被人越界上門放肆了,我們還得捏着鼻子認慫,這就是你嘴裡所謂的,存在感?”
葉修的臉上,依舊是那種古井無波的表情,這種表情在一個少年臉上,其實很少見,但是在他臉上出現時,卻顯得很是自然純粹。
“西方聖圈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五年前,我們這邊,去那地方的人,比他們多得多,所以導致這五年來,我們這邊比他們劣勢太大,甚至如果不是靠着規則的守護,我們壓根就對抗不了他們,所以,北月那麼做,也是對大環境的考慮。”
“五年前我們能壓制他們,現在卻是他們壓制我們,撇開你所說的所有藉口,其實還是現位置上的這批人,比五年前的那批人,差得太遠太遠,你說你不怕規則,但是你卻怕比規則更多的東西,而我的心中,只有規則,如果那些人敢開我所在的區域放肆,我會直接出手抹殺,哪怕因此引來西方聖圈的守護者,我也不會有絲毫地猶豫。”
“行了,說得像是你不怕似地,好了,鄒夢軒家,就在我們面前,葉修大管理,我們一起進去吧,鄒夢軒雖然號稱即使不是管理員,但是實力和地位卻不遜於管理員,但是,我不相信,以我們兩個管理員的力量,在他隕落之後,還不能進他的家。”
“你也是說,他已經隕落了,但是你來得比誰早,卻還是不敢進他的家。”
“那是因爲我怕受傷,哪怕一丁點的傷勢,對於你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都是不能承受之重,這一點,你是清楚的。”
“你要進去麼?那你進去吧,我走了。”葉修撐着傘,轉身,向着遠處走去,乾脆、決絕。
“喂,你真的不打算進去麼?”曜辰問道。
“連關係和鄒夢軒最好的北月都沒來這裡,你認爲,這個屋子,還有強行打開的價值麼,還有,你會這麼天真的認爲,一個能夠和我們齊名的人物,會死得這麼悄無聲息和突然?”
葉修一邊走一邊說,其背影,漸漸迷濛在這煙雨之中。
“就是因爲我不相信他會死得如此乾脆,所以我纔想要打開他的家門,來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徹徹底底地死了!”
曜辰的白在風中飄蕩,而後,轉身,面對這棟瓦房。
“算了,就算是付出一點點受傷的代價,我也想,真的去看看,你,鄒夢軒,到底是不是徹底不存在這個世界了!”
白如雪,肌膚凝脂,曜辰整個人漂浮起來,院子裡的燭龍化作了一道虛影,出現在曜辰腳下,此時的他,腳踩燭龍,身後出現了一道白色的雪域高原虛影,而後,萬千冰雪,降落在了這個如今還是夏季的大理,降落在這個鄒夢軒生前所居住的瓦房周圍。
“以雪域亡魂之力,破世間一切禁制!”
曜辰指尖劃破,出現了三滴精血,而後以三滴精血爲引子,飛向了那棟瓦房,緊隨其後的,是追隨着三滴精血蜂擁而去的無盡雪山亡魂!
“轟!轟!轟!”
一陣陣類似於精神爆炸的聲音傳來,四周,被砸出了一個個深坑,這是精神力對物質存在的一種影響,是抽象力量對現實力量的一種對接,這,足以可見曜辰的實力之強,也可見這屋子裡,禁制的可怕!
一縷鮮血,自曜辰的嘴角溢出,而這棟屋子的禁制,也隨之告破。
曜辰並沒有進這個屋子,而是轉身,跟之前的葉修一樣,直接離開,哪怕屋子裡的禁制,已經被他以受傷的代價給破了,他所在意的,只是答案,卻不是屋子裡可能遺留的東西,那些東西,他可看不上眼。
“禁制有魂,魂系其主,其主若死,禁制魂散,我不相信,一個死了主人的禁制,還能讓我受傷,鄒夢軒,你果然,還在這個世界上,或者說……你還沒死透!”
……
飛機上,趙鑄、熊志奇、朱建平以及蘇白並列而坐。
“趙哥,咱們這次應該是賺了吧,雖然受了點傷,躺了幾天醫院,不過我覺得爲了這個腰鼓,值得啊。”
熊志奇此時還有些激動,雖說,他是三人之中,最爲接近死亡的一個,不過基本上絕大部分胖子都是天然的樂天派,所以對先前的些許磨難,熊志奇倒不是很看重。
“每一分收穫,都得付出一分代價,尤其是像我們這種企圖在現實世界獲得助力的人,所需要在現實世界裡面對的危險,也會因此而增加,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都有着一種平衡,這種平衡,避免着你可以通過任何漏洞,大量獲取好處,總是會不自覺地在修正着東西,讓一切,變得有規律,讓一切,變得正常。”
“我說精~蟲,你這個思想高度讓我很汗顏啊,話說,你已經在爲你去申請管理員資格做好了理論基礎了麼?反正只剩下兩個任務了,你可得咬牙加油啊,可別莫名其妙地掛了,我可等着你也成了管理員,然後抱你大腿呢。”熊志奇拍了拍此時朱建平的獨臂說道。
“嗯,像我一樣,莫名其妙地死了麼?”此時,蘇白忽然插話道,顯得,有些突兀和詭異。
熊志奇和朱建平看了看蘇白,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雖說他們知道鄒夢軒是死了,而且還被羣主踢出羣了,但是,面對他的分身,二人還是有着一種深深的忌憚。
此時的蘇白,自然就是鄒夢軒分身所變的,這樣坐飛機可以方便一點,身份證直接拿蘇白的來用就好了,而且,鄒夢軒分身本人,對蘇白的這個形象,也是很滿意。
這時候,原本將雜誌蓋在臉上眯着眼的趙鑄開口道:
“本來想我們把蘇白殺了,你變成他的模樣,也去做做那大老闆,你爲什麼不同意,你不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麼,爲什麼,還要繼續跟着我們?”
“因爲我覺得,跟着你們,很有意思。”蘇白面帶微笑地說道,“下一次,你們再去哪裡,帶我一起吧,這一次,你們都有收穫,就我沒有,這讓我,很嫉妒啊。”(未完待續。)
(本書採集來源網站清晰、無彈窗、更新度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