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看了看四周,身體微微前傾,對着話筒,壓低聲音道:“聽說對方請了一個八品修爲的大師,實力非常強悍,並且放出了風聲,誰敢幫你,就要誰家破人亡。”
洛嘉大怒:“欺人太甚!”
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洛總,你認不認識一些實力高強的異人?如果認識,就儘快告訴我,我好幫您運作,不然……這事恐怕懸啊。”
洛嘉沉默了一陣,道:“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
律師搖了搖頭,起身離開,洛嘉往回走,經過花壇的時候,一隻蠍子悄無聲息地從草叢之中鑽了出來。速度極快,想要爬上他的小腿,鑽進他的褲腿裡去。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草叢之中忽然鑽出一根藤蔓,猛地纏住了那隻蠍子。迅速縮回了草叢之中。
洛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張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錯覺嗎?
小林親自帶着我走進了警局的停屍房,法醫將屍體拖了出來,放在解剖臺上。似乎有些不滿,說:“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就是中毒,毒氣來自於工地所用的劣質建築材料。你們不相信我的專業?”
小林笑道:“熊法醫,你是山城市最好的法醫,我很相信你的專業,只可惜,這件事恐怕不屬於你的專業範疇。”
熊法醫挑了挑眉頭,道:“哦?那我洗耳恭聽。”
說着,他看向我,道:“這位小姑娘……是什麼人?也是法醫嗎?”
小林笑了笑,道:“這位纔是這方面的專家。”
熊法醫嗤笑了一聲,在他的眼中,我才二十幾歲,大學畢業都沒幾年,怎麼可能是專家?
我沒有理他,仔細檢查屍體,當我的指頭按壓在屍體的後頸時,心中一動。
我手上一用力,屍體立刻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身,趴在瞭解剖臺上。
熊法醫嚇了一跳,仔細打量我,說:“沒想到啊,真人不露相啊。”
我看了看屍體的後頸。熊法醫道:“不用看了,我檢查了很多遍,他身上沒有傷口。”
我拿起旁邊的手術刀,在後頸處劃過,然後輕輕拍了一掌。傷口的皮膚忽然涌動了起來,很快,便鑽出了一隻蜘蛛。
熊法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身上怎麼可能有蜘蛛?我用x光仔細檢查過!根本沒有看到什麼蜘蛛啊!”
小林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熊法醫,我說了。她纔是這方面的專家。”
熊法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生氣地說:“又是靈異案件?我說林副部長,山城市現在靈異案件越來越多,你們到底管不管啊?”
這個熊法醫年紀比較大,又固執。哪怕是高他好幾級的上級來了,他也是這個倔脾氣。 wWW.ttκǎ n.co
小林連忙說:“管,怎麼不管,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來,您老抽菸。”
熊法醫哼了一聲。說:“以後這種案子就別交給我了,你們自己折騰去吧。”
說完,拂袖而去。
小林有些無奈:“你別介意,他就這脾氣。”
我還不至於去跟個固執的老爺爺計較,將那隻蜘蛛拿了起來,反覆看了看,然後一用力。
“嘎。”蜘蛛居然發出一聲嬰兒般的慘叫聲,別我捏成了肉醬。
“這是蠱,而且不是南洋的蠱蟲,而是產自我們華夏雲省的蟲子。”我微微眯起眼睛,道,“那些南洋人所請的,不是什麼南洋大師,而是我們華夏的蠱師。”
我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那個金蠱宗,你們打掉了嗎?”
金蠱宗是雲省的一個神秘宗門,裡面的成員個個煉製蠱蟲,不知道犯下了多少陰狠惡毒的罪行。
幾年之前,他們還乘着西南地區的特殊部門開年會。在市中心大規模下蠱,引起了一場恐怖的瘟疫事件,害死了無數普通人。
小林面色嚴肅地說:“當初那件事之後,總部下了大力氣剿滅金蠱宗。但這個宗門一直都藏在深山之中,十分狡猾。雖然我們找到了他們的總部,除掉了他們大部分的弟子,但跑了好幾個重要人物,這些年,總部一直在通緝他們,重金懸賞。”
我沉吟片刻,道:“把那些逃走的資料全都給我。”
小林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鐘,資料就全傳到了我的平板電腦上。
當時逃走的,一共有三人,都是金蠱宗的長老,我一頁頁地翻過來,目光忽然落在一張老醜的臉上。
那是一個老太婆,名叫芭娜,八品修爲,據說她有兩副面孔,一副是醜陋的老太婆,一副是妖豔的絕世美女。
這個芭娜從小在金蠱宗長大,天性陰險狡詐,而且善淫,據說她最喜歡的,就是將山下村子裡的年輕男人抓回來和她苟合,一旦不喜歡了,就用男人的身體來養蠱,被她看上的男人死得都很慘。
特殊部門當初端掉總部的時候,芭娜正好到山下找男人去了。一看形勢不對,就立刻跑進了深山老林之中,失去了蹤跡。
此人的本命毒蟲是一隻大紅色的紅雪蛛,據說從她出身就開始用她的精血餵養,平日就藏在她的身體之中,威力極大,能夠殺人於無形。
“就是她!”我目光陰沉,道,“殺人的,就是芭娜。”
小林怒道:“這個老太婆還真是膽子大啊。不遠遠地跑出國躲起來,反而回來作惡,她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可能覺得風聲沒那麼緊了吧。”我說,“何況山城市靈氣如此濃郁。無數異人涌入。要隱藏一滴水,放進大海就行了,這裡反而是最安全,最容易躲藏的地方。”
小林點頭道:“也對,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你在,就算事發,我們也只會認爲是南洋的蠱師搞的鬼,根本不會猜到是她。”
“師父。”李木子忽然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您料得不錯,他們真的派了人去暗殺洛嘉。”
說着,她張開手,白嫩的手掌之中,靜靜地躺着一隻蠍子。被藤蔓纏得死死的。
“幹得好。”我嘴角勾起,道,“好個芭娜,敢動我的人,算你倒黴。”
我將蠍子拿過來。手中跳出一朵金色的火焰,然後將蠍子扔進火中,唸誦起咒語,那隻毒蟲被燒得噼裡啪啦作響。
此時,在山城市的某棟別墅之中。有一個長得十分妖豔的女子,正和兩個英俊健壯的男人嬉戲。
她的臉上充滿了媚態,讓那兩個男人十分享受,死去活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忽然露出了驚恐的目光,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發出一聲慘叫。
她悚然一驚,轉過頭,在她背後的那個男人也看到了她的臉,像見了鬼一樣,離開她的身子,跳下牀就跑。
她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朝着牀邊的玻璃窗望去,窗戶上映出她的臉,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嚇得驚叫。
那是一張極爲老醜的臉,皮膚髮黑,長滿了老年斑,皺紋爬滿了整張臉,就像一張乾巴巴的老樹皮。
“啊!”她憤怒地大叫,一揮手,那兩個男人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無數的蜘蛛從牀底下爬了出來,飛速爬向他們,用鋒利的口器撕開他們的皮膚,爭先恐後地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