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啊!】
【主播,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人!】
【冉家爲國家付出了這麼多,絕對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在場的十個有九個是姓李的,我的話正好戳中了他們的痛處,一個個表情扭曲,惡狠狠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給拆骨扒皮。
李興民怒氣衝衝地高聲道:“這裡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我們李家村的事情也輪得到你來說?鄉親們,這些不是好人,咱們一定不能讓他們禍害冉家的孤兒寡母!”
他的話成功煽動了村民,全都吆喝着衝了上來,看樣子是要和我們拼命。
我正要出手,隊長忽然攔住我,說:“殺雞焉用牛刀,這些人還不值得兩位出手。”
說罷,他大聲道:“風狼!”
風狼大步走了出來,目光在村民們身上一掃,身體四周猛地出現一股巨大的龍捲風,風吹過來,橫掃千軍,將村民們吹得七仰八倒,躺了一地。
中年婦女掙扎着爬起來,臉上一大團青紫,紅着眼睛還想往前衝,被李興民一巴掌打在腦袋上,把她打得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大,大哥,爲什麼打我?”中年婦女不甘心地問。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去把你的東西都拿上,搬回你家那破房子裡去!”李興民瞪着眼睛大罵。
中年婦女很委屈,說:“大哥,我家那老房子都快垮了,這屋子我們都住了十幾年啦,怎麼能說搬就搬呢?”
李興民又是一巴掌打過去,罵道:“這是人家冉家的房子,借給你住了十幾年,你還不知足啊?冉回那可是你的親侄兒,你居然狠心霸佔他的房子,你有沒有良心?”
李興民這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中年婦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年他們佔這屋子,不是得到了他的首肯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李興民罵完了弟媳婦,又陪着笑臉,上來說:“各位大俠,不,大師,你們放心,我讓他們一家馬上就搬走。從今往後,誰要是敢佔這屋子,我李興民第一個跟他拼命。”
【喲,這個村長倒是識時務嘛,看見人家拳頭硬、實力強,立刻就跪舔了。】
【呵呵,他要是不識時務,估計也當不了這個村長。】
【果然還是拳頭硬有用啊,講道理有個x用!】
隊長很見不得這些趨炎附勢、欺軟怕硬之人,冷哼一聲,說:“還不快滾?”
“是,是,我滾,我馬上滾。”說罷,轉身對着村民們一揮手道,“走走走,都回去,別在這裡礙眼。”
來勢洶洶的村民們頓時作鳥獸散,跑得一個都不留。
那中年婦女哭哭啼啼地打了電話,把她家男人叫回來。李興華見了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叫了幾個人幫忙,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靈堂很快就佈置了起來,冉家母子倆在經過我的藥膳調理之後,也醒了,兩人都很憔悴。
冉家一片白色,身穿白色衣服,手臂上戴着黑色薄紗的冉家母子跪在靈堂上,往火盆裡燒紙錢。
靈堂冷冷清清,除了村長來了一次之外,竟然沒有一人上門,這李家人真是冷情冷性,毒蛇心腸。
後面的事情,觀衆就不愛看了,也沒什麼意思,我便結束了直播,清理打賞的時候一看,居然是個天文數字。
三十億!
居然超過了三十億!
我還開什麼藥業公司啊,光直播就夠讓我成爲全球首富了。
這次我也開了天字號直播,但只有黃盧子一人觀看,他一直沒有說話,但卻給我打賞了好多東西,滿滿的一箱子。
那箱子東西很快就送到了,裡面分爲兩格,一格是給我的,一格是給尹晟堯的。
給尹晟堯的是他所寫的一些醫書和治病心得,還有一些珍貴的靈植靈藥,而我的那一格里,卻是一套珠寶首飾。
我滿頭黑線,黃盧子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啊?
尹晟堯拿起寶石項鍊,仔細看了看,笑道:“君瑤,你可別看不起這些珠寶,這全都是九品的法器。”
我仔細看了看,寶石後面都雕刻了精密的符文,這條寶石項鍊,是一件防禦法器。
而那枚寶石戒指,卻是一件暗器,能夠從裡面噴出毒針,還有這對耳環,是一件攻擊法器,扔出去會爆出一道紫色雷電,能夠殺傷九品以下的修道者。還有這隻金鑲玉鐲子,扔出去能夠將人捆住,動彈不得。
黃盧子前輩得意洋洋地說:“丫頭,最近我在學習煉製法器,這些全都是我剛剛煉出來的,怎麼樣,喜歡吧?”
“喜……喜歡。”我回答得有些勉強,雖然這些都是寶貝,可是就這審美,誰敢戴出去啊。要是戴一套,別人一定以爲我是個瘋子。
“喜歡就好。”黃盧子特別高興,哈哈大笑,爲了不掃他的興,我將唯一看得過去的金鑲玉手鐲給戴在了手腕上。
黃盧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徒弟啊,你追丫頭追上了沒有?”
又是這個話題!
爲了避免尷尬,我笑眯眯地說:“前輩,我得去幫着冉家張羅喪事了,咱們下次聊哈。”
“唉,等等,丫頭……”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直接給關掉了視頻通話。
尹晟堯有些無奈,說:“我師父是個老小孩,你別往心裡去。”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事的,去準備東西吧,明天就要出殯了。”
我們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村長正在跟朱梅說話,朱梅的臉色煞白,似乎受了打擊,搖搖欲墜。
我臉色一沉,大步走過去,道:“怎麼回事?”
朱梅哽咽着說:“村長說,我老公和阿玲不能進祖墳。”
我不高興地說:“那是冉家的祖墳,爲什麼不能進?”
村長李興民一臉的無奈,說:“唉,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李家的祖墳是挨着冉家的祖墳的,現在咱們李家的墳墓越來越多,佔地也廣,冉家那邊已經沒有空地了。”
朱梅流着淚說:“怎麼不行,我們上次回家看好的那一塊呢?那塊地明明是在咱們冉家祖墳裡的。”
村長也很爲難,道:“那塊地挨着咱們李家的地盤,七叔公看中了那塊地,你也知道,七叔公在村子裡年歲最高,很有威信,連我這個村長都不敢違逆他,他要是一聲令下,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會答應。”
我心中惱怒不已,鳩佔鵲巢也就罷了,連別人的祖墳都要佔,李家的人還要不要臉?
村長走後,朱梅不斷地抹着眼淚,反倒是冉楠很堅強,咬着下脣安慰自己的母親。
這時,隊長走了過來,安慰道:“冉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情,國家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最遲今晚,你就能看到了。”
朱梅滿臉疑惑,也滿心的期待,到了下午,村民們忽然看見一輛輛黑色的紅旗轎車開了進來。
蹲在村口抽菸喝酒打牌的閒人們都看待了,這麼一個窮鄉僻壤,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豪車?
“你們看,那是紅旗車。”有人見過世面,說:“那可是當大官的人才坐的。”
“乖乖,咱們這村子怎麼突然來這麼多大官啊。”
“走,快去看看,這些大官都是來幹什麼的?”
村民們全都跟了過去,卻看見那些車全停在了冉家老宅門前。
村民們面面相覷,有人低聲道:“我聽說這個冉回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仔,在公司裡給老闆打工的,怎麼會有大官來看他們?”
“難不成他出息了,在城裡當了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