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對於蘇白來說現在算是最爲甘甜的美味,也是能夠挑逗起自身興趣的一個事物,因爲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屬於蘇白的食物;
這一會兒,胖子和一顧正在舞池裡對着自己的舞伴放肆地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那幾個女的也被他們撩撥得氣喘吁吁,幾乎是動情了,
蘇白則是跟着那個服務員,亦步亦趨,來到了一處包間外。
服務員輕叩門,隨後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離開,不過托盤上的東西則是不見了。
蘇白一直站在柱子後面的盆栽邊上,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隨即,他閃身而出,走到了那個包間門前,包間門上有一個窗子,透過窗子,蘇白看見裡面有三個人。
一個人西裝筆挺,跪在地上,兩個番僧在沙發上盤膝而坐,像是在念咒語。
那幾杯鮮血被放在茶几上,倆番僧唸完咒語之後,直接拿起面前的杯子,開始慢慢品嚐起裡面的新鮮血液。
他們喝的很慢,喉結不停地在動着。
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則是繼續跪在地上膜拜,很是虔誠;
蘇白皺了皺眉,自己不會是找到了一處什麼邪教儀式場所了吧,裡面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蘇白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只是這種裝神弄鬼的勾當,蘇白還真懶得去插手,這是政府應該管的事情。
然而,緊接着,正當蘇白準備離開時,忽然看見其中一個番僧忽然吐了一下,就是那種乾嘔,番僧雙手捂着自己的嘴,腹部起伏得很劇烈。
緊接着,番僧手裡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珠子。
剎那間,蘇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顆珠子,那種珠子,蘇白自己還有,上一次靠着吉祥的幫忙,自己弄到了一小盒,自己一顆也沒有捨得吃,當然也是因爲上次故事世界裡,這些東西都沒被允許帶進去,蘇白是直接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進了故事世界,乾淨得不能再幹淨。
而在現實裡,似乎自己也沒有遭受什麼危險,也沒受什麼傷,所以也暫時不需要去吃那個,但是,這種東西,對於蘇白來說,就是多多益善。
西裝男從番僧手裡接過了這顆珠子,絲毫不在乎這顆珠子是這番僧剛剛嘔吐出來的,直接放入自己嘴裡開始咀嚼着。
緊接着,西裝男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隨後繼續對兩個番僧叩拜。
兩個番僧手持佛珠,然後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其中一個還把茶几上的一張銀行卡拿了起來,放入了袖口之中。
蘇白後退,又躲避到了黑暗處,屏住了呼吸。
對於蘇白來說,自己現在隱藏的時候幾乎就是有着一種天然加成,無論是吸血鬼還是帶着一點點殭屍感覺的寒毒,都讓蘇白斂去了一種活人的氣息。
兩個番僧出來了,他們的着裝確實有點怪異,不過成都本就靠近藏區,也經常看見那些穿着民族服飾的少數民族的人,所以這兩個人的衣着倒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不像是蘇白之前生活着的東部沿海地區,那裡倒是很少見到這種裝束。
西裝男也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和那兩個番僧一起走,而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蘇白看着那兩個番僧的背影,然後看了看舞池內還在放縱的人羣,想了想,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拿出手機給一顧打了電話。
“喂,阿白,喂,阿白,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清楚。”
一顧接了電話,但是因爲周圍喧鬧的聲音,聽不清楚蘇白的聲音。
蘇白直接掛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發現點情況,一起來,去後門那裡。”
發完了短信,蘇白就繼續偷偷地跟着那兩個番僧,那兩個番僧果然是去後門的,在後門口,兩個人站在路邊應該是在打車。
蘇白靠在樓梯口處,不一會兒,一顧和胖子兩個人醉醺醺的過來了,胖子衣服很不整。
蘇白指了指胖子的襠部,
胖子一愣,伸手一摸,然後一個轉身,把拉鍊給拉起來後再轉過來。
蘇白指了指門口那兩個番僧,“這兩個人,有點意思。”
一顧看過去,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隨後,他的雙手開始輕輕摩挲着;
在蘇白的視線之中,看見其中一個番僧腰間的小葫蘆動了一下,隨即,一顧笑了笑:
“有點意思,有門道啊,這倆番僧也有道行。”
“啥?”胖子也一下子來了興致,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心魔其實就是在下個故事世界裡能否活下來,而活下來的關鍵就是自身的實力是否足夠自保,有些東西,可以從微店裡去兌換,但是微店裡兌換代價太高,故事點又太珍貴,所以,在現實世界裡搜刮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當然,這需要足夠的運氣,畢竟那種玄學人士,在整個人類社會階層之中也是那種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想碰到他們,從他們身上弄點秘籍或者是法器這類的東西,難度也很大。
這下子,胖子也沒了自己好事兒被打斷的不快,兩個眼珠子開始放光了,顯然是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吃定那倆番僧。
“這幫人出門都走後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胖爺我覺得爲了社會的和諧以及穩定,需要我們出手去把他們給鎮壓,這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胖子擼起袖口就準備上了,一顧這時候直接一把手攔住了胖子:
“急什麼,這倆番僧明顯得是準備回去的,說不定他們在這裡還有什麼窩點之類的,比如分舵啊,總壇啊,那裡,肯定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咱們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就那倆僧人身上幾個歪瓜裂棗的玩意兒,胖子你看得上,我還看不上呢。”
胖子盯着一顧,有些詫異道:“胖爺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喜歡大齡女人以外居然還這麼陰險。”
倆番僧在這邊說話的功夫就攔了一臉出租車上車了,蘇白三人馬上也出來,路邊也正好又有一輛出租車過來,蘇白三人也一起上了車。
“我們朋友在前面,跟着那輛車就可以了。”蘇白直接說道。
就這樣,兩輛出租車依次從成都的三環開向了成都的一環市中心,到了一個高級住宅區口,番僧的出租車停了下來。
蘇白這邊也停了下來。
胖子向四周敲了敲,有些咂舌道:“本來以爲這些傢伙會躲在城郊哪個荒郊野外呢,沒想到住這麼好的地方,真他孃的有錢。”
一顧也下了車,理了理衣服,“再不跟着就走遠了。”
蘇白三人遠遠地跟着那兩個番僧一起進了小區,然後兩撥人一起進了電梯。
是的,電梯裡擠下了五個人。
倆番僧按了13層,蘇白則是按下了15層。
等電梯到了第十三層時,倆番僧離開了電梯,電梯門關上時,胖子大口喘着氣:“奶奶的,這幫人不洗澡的麼,身上什麼味兒啊,都餿了。”
“原味。”一顧吐出了這兩個字。
等電梯到了第十五層後,蘇白按下了第十三層。
三人一起從第十三層下來。
“這麼多房間,怎麼找?”胖子嘀咕道。
一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鼻子比較靈,我來……”
卻在這時,前面一個房間門忽然被打開了,蘇白三人迅速側身進入了樓梯口道那邊。
總共四個番僧從那個房間裡走出來,然後站在了電梯口。
他們似乎看上去挺高興,在交流着什麼,不過他們說的話這邊躲着的蘇白三人都聽不懂。
很快,電梯上來了,四個番僧進了電梯,等看到電梯往下走,蘇白幾個人才重新走出來。
胖子直接走到了那個房門後面,然後用耳朵輕輕地湊過去,“裡面沒人了,但是房門要門卡才能開,咱們……“
一顧走過來,手掌在房門上摸了一下,隨即,門開了。
意念力直接去推鎖芯。
“臥槽,可以啊,你丫以後可以靠這個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了。”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裡面的牆壁上全部都貼着暗紅色的壁紙,看起來很是壓抑。
胖子應該是在砂砂舞廳裡酒喝多了,有點尿急,一邊鬆着褲腰帶一邊向衛生間裡走去,然後胖子罵了一聲:
“艹,這幫傢伙把衛生間裡放滿了東西,連馬桶上都放着帽子和衣服,他們不噓噓的麼?”
“這兒不是有個痰盂麼。”一顧指了指衛生間外的一個陶土罐子說道,隨後,他走進去準備找東西了。
蘇白也是在裡面翻找。
不過蘇白一不小心,在翻動一條很粗糙的麻繩時,手上被染上了紅漆,只得走回來到了衛生間這邊準備洗一下手,而這時胖子正把自己那玩意兒對着那陶土罐子撒着尿呢,胖子下面對準了之後就不管了,頭則是偏向了衛生間隔間裡,似乎在看那裡掛着的畫像。
然而,此時剛剛走過來的蘇白卻看見了,一道白煙從陶土罐子裡升騰而起,逐漸形成了一個披頭散髮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那人的臉正貼着胖子下面正在放水的玩意兒,不停地聳動着,
像是在幫胖子在口,而胖子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