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撒旦!”
“爲了撒旦!”
“爲了撒旦!”
二十幾個黑衣信徒舉着砍刀開始了衝刺,他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內的荷爾蒙分泌,已經控制不住那種對血腥對殺戮的渴望!
人類心底深處的那種獸性,在此時被完全地激發出來,現實世界裡的大衆思維裡,是宗教的誤導和蠱惑讓一些人成爲了可怕的劊子手,其實倒不如說是宗教成爲了某些本就心理陰暗變態的人的僞裝和護身皮,正如似乎媒體報道上每個罪犯都有家庭貧困家庭破裂等等可憐的因素和背景,但並不是每個貧困的人都會成爲罪犯每個單親家庭孩子都會成爲阿飛流氓。
蘇白還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開始衝刺的信徒,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是不是一眼望去,全是你過去的影子?”索菲亞在此時又插口道。
蘇白清楚,她應該是以前看過自己的病歷。
“我可不像他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但是,我能理解他們內心中此時正充斥着的那種感覺,
那種興奮,那種期待,那種鮮血彷彿都在此時燃燒的快感,真的,很讓人着迷。”
那羣人,很顯然是第一次準備殺人,這一點,蘇白可以看出來。
索菲亞目光微沉,不再去看向那邊即將出現的屠殺場面,而是看向了外面,天空,已經陰沉得越來越厲害了,而現在,還遠遠沒到天黑的時間。
而下方的兩層樓裡,還有很多普通乘客。
索菲亞因此皺了皺眉,作爲一個聽衆,她不是很在乎普通人的性命,但是這些普通人在這裡,無疑會影響之後聽衆的發揮,有他們在,聽衆做什麼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廣播,到底是什麼意思?
“火車,應該要到站了。”索菲亞沉吟道。
“是啊,快了。”蘇白還是顯得很輕鬆,他本來過來就打着一種看戲看熱鬧的心態,確實也沒打算一定要去虎口奪食爭奪下什麼來,沒有目標,也就沒什麼壓力吧,說的,就是蘇白現在的心理寫照;當然了,在場絕大部分人包括大部分西方聽衆,其實也是這個心態。
因爲所有人都清楚,故事世界裡的危險,可遠遠比不上一羣聽衆聚集在一起的危險啊。
………………
一根根骨刺自艾瓦尼爾身上迸發出來,手臂上,腳踝位置,胸口位置,一根根潔白的骨刺硬生生地長出來,他整個人也比之前變得高大了許多。
“這個強化倒是挺新鮮啊。”蘇白自言自語道。
“專攻近身體系的強化屬性,他的白骨,就是他的力量源泉,哪怕是皮肉被削掉,就剩下一副骨架,他依舊可以保持自己的活性繼續戰鬥下去。”索菲亞說道。
“我記得你是修習魔法的吧,自然魔法?”蘇白問道。
“謝謝你還記得我,我本來以爲你除了我的身體以外,就沒什麼值得你記住的東西了。”
“這話說得要引起誤會的,我可是有孩子的人。”蘇白揮揮手,側過身,走向了胖子那裡。
而此時,火車沒到,在場的所有聽衆坐着也是坐着,站着也是站着,所以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就在即將開始的一場屠殺上。
胖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瓜子花生正在那裡一邊剝着一邊看着戲,等到蘇白走過來時,胖子還從口袋裡抓出了一把遞到蘇白面前:
“來,大白,吃花生。”
蘇白搖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而是對胖子使了一個眼神,胖子有些不理解,卻又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即站起來,跟蘇白一起走到了三樓扶手電梯邊。
“噗!”
另一邊,艾瓦尼爾的骨刺直接洞穿了一名撒旦信徒,並且將其舉起來,對方一時間沒有死透,被舉在空中時還在痛苦地掙扎着。
本來,艾瓦尼爾忽然出現的骨刺已經讓這些撒旦信徒們懵了一下,緊接着自己同伴的這個下場更是讓他們嚇得手腳發涼,竟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衝上去去艾瓦尼爾進行攻擊,而是一起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就連帶頭的面具男子在此時也不敢再高喊什麼口號了,因爲那個被舉起來的信徒鮮血已經濺灑到了他的臉上。
暴徒的真正面目,其實已經很清晰了,事實上,他們色內厲荏的本質,也早就無數次的被扒開顯露在世人的面前。
如果他們真的有勇氣,如果他們真的有信仰,如果他們真的按照他們所宣傳的教義那般虔誠和無所畏懼,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向軍事設施軍事基地發動攻擊,而不是將自己的屠刀,舉着向手無寸鐵的平民,喊着崇高的口號,卻做着骯髒的事情,這是現在世界上絕大部分極端組織現在的本質。
而且,艾瓦尼爾很明顯不打算以最快地速度將這些人全部殺死,而是打算一步一步慢慢來,將他們本來想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恐懼,將他們本來想給別人帶來的肉體和心靈上的創傷,一點一滴地全部加倍地還給他們!
“啪!”
骨刺上的信徒身體當即炸裂開來,他的四肢在飛濺,他的鮮血在四射,他的內臟更是飛得到處都是。
在此時,再坐的東方聽衆和西方聽衆都有人站起來,佈置下了幾個結界,以免第三層的動靜影響到一樓和二樓,嗯,怕影響自己看戲。
“大白,你是有什麼發現了麼?”胖子假裝跟蘇白在抽着煙同時小聲地問道。
蘇白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忽然覺得好奇怪,既然火車要來了,爲什麼這裡還會有這麼多的普通乘客。”
說着,蘇白還伸手向下指了指。
“所以,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公子海,去哪裡了?“蘇白問道。
胖子一愣,馬上環視四周,“我日,那貨剛剛還在我旁邊跟我要瓜子吃呢,現在人呢。”
“西方人也少了兩個。”蘇白又說道,“比他們坐大巴從飛機場出來時,明顯少了兩三個人。”
“靠,大白,你怎麼不早說。”胖子有些發毛了,“日,合着咱們就是來當觀衆來了?”
蘇白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購票軟件,然後點進了那一般永遠都買不到票的列車,上面顯示沒有餘票,但是當蘇白點進去然後申請付款時,付款鏈接,竟然在此時傳送了過來,而且最後,顯示的居然是“付款成功”。
胖子當即瞪大了眼睛,好在他的身體比較龐大,之前也是用自己的後背擋着其餘人的視線,外加胖子身上法器雜七雜八的玩意兒不少,也能基本防止其他人的神識過來窺探。
“票,可以買了。”蘇白抿了抿嘴脣,這一幕,其實蘇白自己都沒想到,他之前只是有點奇怪,如果這個火車站真的是爭奪的地區,那麼很顯然,等火車到站之後,這裡絕對不能倖免地會變成兇險之地,這裡的普通乘客這麼多,廣播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趕緊幫我也買一張,你號裡有我身份證信息存着的吧。”胖子趕緊催促道。
蘇白點點頭,馬上點進去將胖子的票也買了。
“走吧,現在去取票?”胖子問道。
“對,玄機應該在票上。”蘇白猜測道,隨即,蘇白的目光看向了一樓二樓那幾個檢票口,現在基本上電子檢票口已經在國內大部分城市都普及了,自己插票自己取票然後去站臺上火車。
“這是我身份證,你先去取票,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們兩個人一起離開太礙眼,等你取了票在二樓等我一下一起去檢票。”
蘇白對胖子吩咐了一聲,然後轉過身,迎向了正在向自己二人走來的索菲亞。
這個英國女人,還真的是好煩人啊。
“你朋友去做什麼了?”索菲亞指了指走正在下樓的胖子問道。
“他去買菸。”蘇白找了個藉口,然後整個人當即奔跑起來,衝向了艾瓦尼爾那裡。
其實,無論是胖子還是蘇白都清楚,這件事,肯定瞞不住,在座的東西方聽衆都不傻,估計馬上就會也有人反應過來,但是有些事情,哪怕是早一步也都意味着有肉吃和連湯都沒得喝的區別。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將這裡人的注意力,先吸引住,等胖子取出了二人的火車票,蘇白再直接下樓跟胖子去檢票進站。
火車是沒過來,但是現在先去站臺,也是可以的。
一個信徒正在逃跑,蘇白的身形出現在了他身後,一把手將這個信徒的脖子給抓住,提了起來。
艾瓦尼爾正在將一個信徒的腸子給慢慢掏出來放在其自己面前,似乎是感應到了蘇白的來臨,他略微有些驚訝道:
“不是說,我來的麼?”
“如果你是想讓這些暴徒受到懲罰和感受到恐懼的話,我覺得我比你更在行一些。”
說完,蘇白一邊舉着自己手中還在不斷掙扎地信徒一邊手指着前方在座的東西方聽衆,喊道:
“有人有興趣也來展示一下自己的殺人藝術麼?反正這些人殺了廣播也不會有絲毫怪罪,
他們不是自稱撒旦的信徒們,
那我們今天就讓他們看看,
到底惡魔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蘇白話音剛落,那邊當即有四五個東西方聽衆站起身躍躍欲試,更有性格輕佻一點的聽衆鼓掌吹起了口哨,很顯然,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很恐懼的暴徒們,在這幫資深聽衆眼裡,
就是一個個可以隨意揉捏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