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後來說的什麼我沒有在意,我去網上搜索了雙瞳人,這種人的一隻眼中有兩個瞳孔,有的重疊比較多不是很明顯,有的與他對視的時候直接能夠看到雙瞳呈葫蘆狀,醫學上說這樣的可能性是有的,只不過機率比較小,這樣的人對視力倒是沒有什麼影響。但從靈異上說,雙瞳人確實擁有常人沒有的力量。
送走高子涵後,沈超宇進來了。
”剛纔我們說的你都聽見了吧,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說:“沒什麼頭緒,我覺得有些東西要牽扯到上一輩的恩怨了。可惜我爹現在躺在青銅棺裡,想問什麼也問不到。”
沈超宇若有所思的說:“上一輩的人,不僅僅是你爹吧,如果找到了你娘,或者找到其他上一輩相關的人,我想你應該能問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他這麼說,我想到了一個人。
好久沒有七妹的消息了,我覺得她知道很多,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去找她。
“這段時間我要期末考了,考試過後,我會想辦法找到我媽,到時候可能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那……葉丫頭的事情呢?”
沈超宇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啊,葉小幽8月就要結婚,這也是一件讓我頭疼的事,可是,她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大宇,她跟我非親非故的,現在大學生結婚是合法的,她要結婚,關我什麼事,大不了她請我的話給她封個紅包唄。”
沈超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回學校複習去了。
感覺這個學期過的渾渾噩噩,基本沒怎麼好好上課,一大堆的書都是新的,我在自習教室裡面埋頭苦學,都沒注意到時間,等擡起痠痛的脖子後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黑透了,拿手機看了看,快到12點了。
我收拾書包想走,冷不丁看到最前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男生,他還在埋頭苦學,手上的筆不停的寫着,嘴裡還在碎碎念着什麼。
剛纔他在那兒嗎?
我記得剛纔沒有人啊。
難不成,又是一個鬼?
我緩緩的走上前,看到那男生滿頭大汗,一邊手忙腳亂的翻着書,一邊念着:“我要學,我要趕緊學,馬上就要考試了,我不能掛科,我一定不能掛科,不能,不能……”
他的汗水滴落下來,掉到桌上後便消失了。
果然是個鬼。
我坐到他身邊問:“同學,已經12點了,你不打算回宿舍嗎?”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緊張的說:“不回,我不回去,明天就要考試了,我不能掛科,我一定不能掛科,我要抓緊每一分鐘考好試,我一定要考好試。”
唉,學習不知道逼瘋了多少好孩子。
我上高中的時候就有一位同學,他特別刻苦,每天能學習到凌晨1、2點,可是白天上課又打瞌睡,老師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到了晚上繼續熬夜惡補,我覺得這是一個惡性循壞,好心勸說過他,讓他找對學習方法,他卻不聽,最後高考還是失利了。
還有一位成績很好的同學,每天除了上課時間就在玩,作業都能在上課時全部完成,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天才,大腦構造與常人不一樣。其實我也能做到這點,只不過我比較低調,沒事要裝一裝很認真的學習。其實只要用對了學習方法,什麼學習都不是問題,實在不會學習的還可以像老大和老三這樣,找一個我這樣的靠山。
我拍了拍那位同學的肩膀說:“算了,你休息好,考試的時候不要太緊張,應該沒問題的。”
這次他不理我了,一個勁的埋頭在那學着,嘴裡接着碎碎念。
我站起身走出教室,今天也奇怪,這麼晚了居然還沒有熄燈,難道保安忘了。
7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夜裡的涼風吹起來還挺舒服的,我準備慢慢走回學校。
想起剛到明安大學時學校裡流傳的那個傳說,說每天過了12點之後就不能在校園內隨意走動,纔過去不到1年的時間我已經不怕了,人生真是變幻無常。
走出教學大樓時,我一個沒提防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有個人臥在地上。
“先生?”
我蹲下來推了推那人,接着微弱的燈光看到他身上穿着保安的制服,我趕緊將他翻過來一看,他竟然七竅流血,伸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已經沒了……
旁邊草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我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手拎起了一個人,是小狗兒。
“你怎麼在這?”
我把他放了下來,見他眼神閃爍,表情怪異,脖子一擰一擰的,我問他:“小狗兒,哥哥問你,剛纔你看到了什麼?有沒有什麼人在這裡?”
他伸出手指着地上的保安,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口齒清晰的喊了一聲:“爸爸。”
我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報了警。
小狗兒又蹲到了地上,抱着頭痛苦的叫着。
趁着警察沒來,我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屍體,七竅流血一般都是中毒導致的,但他的指甲和嘴脣並沒有變色,看來要等解剖之後才知道了。
可憐的是小狗兒以後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
警察很快來了,對現場做了一番偵查之後在天亮之前轉移走了屍體,並把小狗兒也帶走了,還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到處亂走,如果有情況會通知我去配合調查。 △△,
這事我可管不了那麼多,這幾天我也沒打算去哪。
我每天都在同一個自習教室裡的固定位置複習,一直持續了3天,這天晚上我還在看書,沈超宇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警察可能很快就會聯繫我,告訴我可以隨便走動了。
我問他:“保安的案子破了?”
他說:“嗯,屍檢報告一出來就破了,兇手是一種寄生蟲,在他體內已經存活很久,昨晚咬破了他的內臟,解剖醫生剛打開屍體的胸腔便看到一大團寄生蟲和吃得幾乎沒有剩下的內臟,把解剖醫生都嚇暈了。”
“寄生蟲?”
我不太相信,我說:“你確認過嗎?到底是寄生蟲還是什麼,我記得我曾經幫他驅除過一次屍蟲。”
沈超宇說:“我看過圖片,這種蟲子不太像屍蟲,可我覺得這應該屬於一種變異的屍蟲,因爲原理是一樣的,只要定期服解藥蟲就不會動,若是超出了期限,蟲子便會開始撕咬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