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女兒戒備心降低了,梅中原時不時的會在小酌之後提起曾經往事,提起他曾是九大門派弟子時的風光,那時候他的唯一心願就是能夠進入度朔門修道,併成爲首席大弟子。
但那時候的掌門,與我同姓的一位鬱掌門說他心術不正,死活都不肯收入門下,原先的門派又覺得他不忠,不讓他回去,自此,仇恨的種子便種下了。
之後,梅子婷只知道他秘密聯合了一些其他門派中的人,想了個辦法把度朔門給滅了,其中的細節梅中原沒有說得太多,只是在一天晚上醉了之後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親手將自己崇拜的對象打敗。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贏了。”這是梅中原說得最得意的一句話。
而我卻聽得捏緊了拳頭。
特麼的,雖然不知道度朔門的掌門與我什麼關係,但既然是同門,更是同姓,肯定也是親戚,那姓梅的用了奸詐手段讓我度朔門滅門,這個仇不報我還配姓鬱嗎?
“鬱磊,你在想什麼呢?”
梅子婷問了一句,我說:“世事真是變化無常,一個那麼輝煌的門派,只要得罪了一個小人,說沒就沒了。”說完意識到有些不對,瞄了一眼梅子婷,幸好她沒有說啥。
沉默了十幾秒後,梅子婷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去年錄取人員名單到了我爸手裡時,他圈出了那些可以減免學雜費的學生,我看到你的名字就在第一個,你考分確實很高,他在你的名字上畫了一個紅圈,而你與那滅門的度朔門掌門又是同姓,我隱隱覺得你到明安大學來並不是偶然的。不過我爸的事情我不想多問,只是沒想到之後你會對我有恩。”
我說:“這事你也爲難,不如你先去投胎吧,這個事情交給我處理行了。”
她沒說話。
看了看外面,天好像快要亮了。
她消失了,我回宿舍睡覺,這段時間在看守所那硬板牀上都快把腰給睡斷了。
翻來覆去了好大半天才睡着的,等我一覺醒來外面天已大亮,扭頭就看到兩張臉趴在我牀頭,差點沒把我的小心肝給嚇跳出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老大和老三那兩個坑貨。
“你們神經病啊,盯着我睡覺。”
老三說:“我們想你了唄,你一進看守所就半個多月過去了,那孟猛在學校發起簽名的時候我們還幫着去張羅了呢,不過昨天去接你的人太多了,我們三個就沒去,還準備了火盆給你回來跳呢,誰知道你一夜未歸,手機也打不通。”
我揉着腦袋坐起來說:“你也知道我進去大半個月了,手機早就沒電了,怎麼可能打得通。”
擡眼看了看,魏齊就坐在他的牀上,還是那副什麼都與他無關的表情。
我問:“幾點了?”
老大說:“十點多了。”
“你們怎麼不去上課?”
“今天週六不上課。”
原來今天週末,我跳下牀來洗簌了後,與老大和老三出來吃東西,他們叫了魏齊的,魏齊說他沒胃口,沒下牀。
走在路上,老三問:“你倆還沒整明白呢?”
我說:“這事估計整不明白了。”
老大說:“魏齊就那德行,什麼都不喜歡跟人解釋,但我看他不是什麼壞人,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的,要不我和老三給你們做和事佬,晚上出來吃一頓,大家把話說開了行不。”
“再說吧。”
我敷衍了一句,這事我心裡也是窩着火的,在他衣櫃裡發現了邪神像,這件事情怎麼都不好解釋清楚,但不管怎樣,如果有苦衷你可以說,編一些什麼理由騙我也好,什麼都不說,你當我神通廣大,能接收到你發射的腦電波嗎?
又走了幾步,覺着老三偷偷拐了我一下,擡頭一看,鍾雪正與李澤凡有說有笑的朝大路上走去。
老大張嘴就喊,我都沒來得及制止他的大嗓門就出去了。
“鍾雪妹子!”
他倆同時回頭朝我們看來,鍾雪高興的跑過來抱着我的胳膊叫了一聲:“小磊哥,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等你等到3點多,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李澤凡禮貌的對我點了點頭,我也朝他點點頭。
“小磊哥,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去吃點東西。”
“一起吧。”
老三在旁邊陰陽怪調的說:“不怕你那帥哥男朋友吃醋嗎?”
鍾雪臉一紅,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我說:“早上就算了吧,晚上我們宿舍的準備給我慶賀一下此次有驚無險,邀請你們一起來好嗎。”
鍾雪說:“好啊!”
李澤凡猶豫了下,笑着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與他們道別之後,老三很不爽的說:“你跟他那麼客氣幹嘛,我以前看鐘雪這小丫頭還挺順眼的,可就沒想到是這種人,老四,叔可忍,嬸不可忍吶!”
我說:“這事是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反正沒課,吃完飯就跟他們去吧打了幾把遊戲,然後回去補了個覺,吃晚飯的時候,我原本一位魏齊又要用藉口搪塞不去,誰知道他也來了。
除了他們,我也叫了葉小幽和路遙,孟猛就算了,他一出現肯定又要給我弄一大幫子人來,我可受不了。
一羣人圍在一起吃着燒烤喝着啤酒,大家話都不多,說話也是湊在一起小聲的說,彷彿都有心事一般。老三大概覺得這樣很不好玩,鬧着提議要玩遊戲,還給老闆要了一副撲克牌。
抽牌開始了。
大家都抽了一張牌,我翻開一看,手上拿的竟然是張大鬼。
老三問:“大鬼在哪呢,大鬼在哪呢?”
我舉起手,然後老三又說:“來來來,比牌了,看看誰的牌最小。”
比下來後,魏齊拿了個a,老三頓了下,而後鬧騰着說:“魏齊,你輸了,趕緊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他說:“真心話吧。”
大家都看向我,我想了半天,想問的問題很多,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我該怎麼問出口?
老三有點急了:“老四,你磨嘰什麼呢。”
我脫口而出:“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衆人“切”了一聲。
魏齊淡定的說:“好和壞本來就沒有一個界限,我自認爲是好人,可有些人覺得我不是好人,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老三說:“哎呀這遊戲不是這麼玩的,重新來重新來。”
他又開始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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