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艦。
這艘艦船雖然昨夜發生爆炸,但損毀的僅僅是第四層而已。經過了連夜的修繕,又煥然一新的投入使用。
此刻,曹操便在大艦之中吩咐戰略部署。
肅殺之氣,瀰漫着整個江面。
而尹曠,唐柔語,錢倩倩三人卻被人領到了玄武大艦的一間艙室內。
“尹曠,你說曹操特意叫我們,是爲了什麼?”唐柔語忍不住問道。尹曠也很是不解,道:“估計又是有什麼任務吧。”唐柔語道:“我記得,原電影之中,接下將是一場試探性的陸上伏擊戰。不知道會不會因爲我們的到來而改變。而演義中,卻是三江口失利,是水戰。不知道曹操會選擇哪一種。”
尹曠嘆道:“還是別瞎猜了。等下曹操召見我們,不就知道了。我反而有些擔心曾飛,歐陽暮他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按照諸葛亮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怕就怕他們一不小心就墮入了諸葛亮的圈套啊。”
聽了尹曠的話,唐柔語和錢倩倩兩人都點點頭,面有憂色。於是,三人都安靜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等候着。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艙室的門被推開,漢丞相曹操昂首直入。
“參見丞相!”三人同時拱手弓腰。
曹操直接一抖衣袍,然後跪坐在上席,看了尹曠三人一眼,臉色陰沉,道:“我已經收到消息。你們的同伴已經逃離劉備大營。哼!膽子不小。未經許可,擅自脫逃。如此大戰將至時刻,擅離職守,罪不容誅!”
曹操一怒拍案,驚得尹曠三人心臟一縮。
“遭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尹曠心中暗歎,連忙說道:“丞相息怒,請丞相明察。他們定然不會無故的離去,定是……定是探尋到了重要的情報,憂心丞相東征之戰,纔不經過稟告就匆匆離去的。”
“若真如你所言,本丞相可酌情開恩。若不是……定斬不饒!”曹操說完,便摸出一個調兵玉符,道:“今授你調兵符節,去蔡瑁將軍處領荊州水軍1000,沿江而下,從正面進攻赤壁水寨。”
尹曠三人聽了,大吃一驚。尹曠當即說道:“丞相,您……1000千水軍,對……對數萬江東水軍,這……”
曹操聽了,“哈哈”一笑,道:“尹曠,你終究是嫩了點。莫說你,當今天下,縱然是孫子在世,也無法以1000對數萬而能勝。再者,荊州水師久不操練,難堪重用。這1000水軍,既是送上去試探虛實的,也是給蔡瑁張允兩個傢伙一個警醒。1000水軍哪怕都死了,也沒關係。但是你們必須活着回來。都言江東水師如何了得,老夫雖不信,但是知不能大意。爾等的任務,便是去試探赤壁水軍的情況,回來報予老夫。”
尹曠聽了,無奈只能應道:“是,丞相。”
曹操站起身,道:“既然此戰必敗,老夫也不授予爾等軍職了,不然戰敗後你們必定吃罪。若能探的江東水軍情報,便是大功一件。莫要辜負老夫的期望。另外,青釭劍已經失了一次。若再在你手中被奪,你就提頭來見老夫吧。”說完,曹操就出來船艙。
尹曠捏起案上的玉符,無奈的道:“帶兵打戰,這可爲難我了。”唐柔語道:“凡是總有第一次。再說了,曹操能夠讓你領1000兵,也充分說明了他對你的賞識。我在想,如果我們立下大功勞,曹操會不會讓我們統領更多的兵馬。想想看,如果我們掌握了足夠的兵馬,就可以憑藉我們的優勢,助曹操贏得赤壁之戰。不是嗎?”
尹曠聽了,緊緊攥住手中的調兵符節,道:“唐柔語你說得不錯。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領兵看看!帶兵打仗,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錢倩倩突然說道:“可是……尹曠,爲什麼沒有接到校長的提示呢?難道這不是任務?”尹曠聽了,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利用這1000人,真正打下一份功績。”
“嗯。”
……
三人離開玄武大艦,便乘坐小舟來到荊州水軍駐紮所在,尋到了蔡瑁張允的帥帳。經過親衛的通報之後,尹曠,唐柔語,錢倩倩便見到了荊州降將,如今的水師都督蔡瑁張允,那兩個被稀裡糊塗就斬了腦袋的倒黴蛋。
尹曠取出調兵符節,說明了來意。
蔡瑁張允兩人顯然非常的不相信,丞相竟然會派三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過來領取兵馬。更讓人不解的是,三個毛孩子中,有兩個竟然還是嬌滴滴的美女。蔡瑁當即就遣人前往曹操處詢問。
“竟然派三個小毛孩領兵大戰,丞相莫不是……”張允本想說“昏了頭了”,可是立刻被蔡瑁一手捂住了嘴,低聲喝罵,“你不想活了!丞相患有頭風,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傳到丞相耳中,你有幾個腦袋用來砍?”
張允驚的一聲冷汗,諾諾不說話了。
不多時,派去詢問的人回來,遞給蔡瑁一卷紙。蔡瑁拉開一看,卻見是白紙一張。
張允瞠目,“白、白紙?”
蔡瑁嘆了口氣,道:“丞相這是在學周瑜,白紙一張,懶得廢話。來啊!”
帳下一人站出,拜道:“請都督吩咐!”
“帶這三位……三位……”蔡瑁一不知道三人的身份,二不知道三人的軍職,氣的一揮手,直接說道:“帶他們去領一千精銳水軍,三艘猛衝,二十艘走舸。聽憑這三位調遣。”
那個將領左顧右盼,遲疑不決。
“愣着幹什麼!?這是丞相軍令。你找死啊!”
那將領連忙“是”了聲,然後朝尹曠三人道:“請三位……隨我來。”
尹曠三人點點頭,便隨着那個將領離去了。
“都督,怎能……怎能將1000水軍交到……交到這三個娃娃的手中?!”帳下一個將領站起來說道:“這不讓他們去送死嗎?”
“送死也就罷了!若是戰敗,丞相定然是要責備我們練兵無方。這三人連個像樣的軍職都沒有。丞相如此護短,如何服衆?哼!”又一個將領說道。
這些將領都是隨蔡瑁張允投降曹操的,都是被曹操大軍嚇到了才投降的,自然沒有多少忠誠可言。
蔡瑁聽了,嘆道:“那又能如何?這是丞相的命令。這一千個人,只怕是有去無回了。丞相,這是在敲打我們啊。”
張允道:“那該如何?”
蔡瑁道:“還能如何?既已投入丞相帳下,便要盡心爲丞相效力。加緊操練水軍吧。用戰績證明給丞相看,我荊州水師,也能爲他打江山!”
“唉!”
……
另外一處,尹曠隨着那將領領了三艘蒙衝,二十艘走舸,滿載一千水師(不含划船棹夫),脫離了曹軍船陣,沿江長江,接風勢,破浪而行。
一艘蒙衝上,尹曠按劍而立,雙目遠眺。
“有些緊張?”唐柔語笑問。
尹曠道:“嗯。”
“呵呵,第一次嘛,習慣就好。”唐柔語道:“加油,我看好你哦。”
尹曠呼了口氣,看向唐柔語,只見她髮絲飄逸,嬌豔如花,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