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公元190年2月1日,清晨。.
尹曠很自然的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然後便感覺雙手還各握着一團軟肉,那美妙的觸感讓尹曠忍不住捏了捏,只覺得彈性驚人又膩滑不留手,當真是奪天地造化之物。不過這只是尹曠下意識的行爲——極少有男人對那兩團肉不感興趣,更何況是就掌握在手中的。而實際上,尹曠卻嘆息了一聲。
唐柔語輕“哼”了一聲,也很自然的清醒了過來,聽得尹曠的嘆息,唐柔語的臉頰蹭了蹭尹曠的胸膛,問道:“怎麼了?一大早剛醒來就嘆氣。”唐柔語一開口,錢倩倩也甦醒了過來。尹曠眨了眨眼睛,道:“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唐柔語一愣,她自然知道尹曠因爲什麼而擔憂。自從上一次救駕事件之後,西神就陷入了沉寂,到今天爲止已經十七八天。期間黎霜沐,尹曠,譚勝歌多次出手,但是西神根本就不接招,讓尹曠他們的出招全部打在了空氣上。漸漸的,東勝也就無從下手。對於這種未知與異常的情況,總會讓人感到不安。
念頭一閃,唐柔語紅豔嬌嫩的脣就在尹曠胸口輕吻了一下,道:“別想太多。或許這是他們的亂心之策。畢竟西神高度統一團結,而我們……想來他們在等我們自己出問題。可是自從上次黎霜沐出手鎮壓之後,東勝這邊也穩定了許多。而且,我們的人也是時刻盯緊他們的,只要他們有大動作,我們立刻就會得到消息。”
錢倩倩也道:“唐姐姐說的對。量他們也弄不出什麼動靜來。你現在可是小皇帝的禁衛統領,又對小皇帝有救命之恩,西神他們怎麼也動不了我們的。如果他們對其他的出手,我們正好也可以還招。”
要說現在西神最恨的是誰,不用想也知道是尹曠了。可是尹曠和小皇帝關係尚可,又是羽林中郎將,想要動尹曠還真的不容易。
“小皇帝?”尹曠眉頭皺起,突然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海,沒多想變說了出來,“如果西神打算用小皇帝對付我們呢?”唐柔語和錢倩倩兩人瞪了瞪眼睛。錢倩倩當即就道:“怎麼可能?”錢倩倩少有反對尹曠的話,但是現在對於尹曠說的可能性,她是真的不認同。畢竟自己這些人廢了那麼大的努力纔將小皇帝從董卓的手中救了出來,對小皇帝是有大恩的,小皇帝就算是再小,也不至於公然恩將仇報吧?這對他的聲譽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我也就是說一說而已,”尹曠道,“但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沒有可能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小心。而且不是有‘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嗎?這小皇帝……不怎麼樣。”
唐柔語突然擡起頭,道:“尹曠,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說。”尹曠問:“什麼事情?”唐柔語泯了抿誘人的紅脣,“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小皇帝和你有點像。”錢倩倩“呃”了一聲,“有嗎?”說着眨着大眼睛看向尹曠。尹曠“呵呵”一小,“如果我說我十歲時候的模樣就是這個小皇帝的樣子,你們信不信?”
“!?”
半晌,尹曠在錢倩倩和唐柔語的服侍下穿戴整齊,便出了軍帳。
原則上,軍中除了女營,其他地方是不允許出現女人,更別說留宿了。但是無論在什麼時代,特權階級最喜歡乾的就是“原則”之外的事情。尹曠作爲小皇帝的身邊的半個紅人,自然也屬於特權階級中的一員。實際上,袁紹袁術以及其他的幾個諸侯還給尹曠送過美姬,酒肉更是不少,顯然是想要將他供養起來——就像對待漢獻帝那樣。這讓尹曠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轉手尹曠就將這些東西送給譚勝歌了。現在譚勝歌在公孫瓚帳下官至別部司馬,也是不小的統兵獎勵了,這些東西就給他用去結交其他將領。
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皇帝的行轅外早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守衛,一副連一隻蒼蠅也別想進入的架勢。見到尹曠這位名義上的上司,他們也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人”。但是尹曠這位“大人”想要指派他們那卻是不可能的。
溜達了一會兒,前方營長後方拐出來一人,尹曠一看,還是熟人。
“王大人!”尹曠拱手一禮。
來人正是王越。看他衣冠不整,髮髻散開,臉上還有餘紅的模樣,再加上那股濃濃的酒味,尹曠便知道這位小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昨夜又去參加宴會了。和尹曠不同,這位王越可是深深的陷入了衆諸侯編織的酒肉陷阱之中。雖然依舊有一股子利劍般的凌厲氣勢,卻少了一股子寒意。
王越見了尹曠,咳嗽兩聲,也回一禮,“尹大人。”
尹曠對王越的不滿是越來越濃了。前些天漢獻帝上朝的時候,王越還會抱一柄斷劍坐在他身後,可是這幾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能見到他,多數時候是一身酒氣和胭脂氣。嘿!這王老頭還真是老而彌堅。果然,再英雄的人,都挺不過溫柔鄉啊。這王越估計是昔年苦日子過足了,老來有機會享受便不願放過一時一刻的時間來享受。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分開了。尹曠本想提醒一下王越,但是想一想自己似乎沒有立場和資格來提醒他,弄不好善意的提醒反而還會被他當成是教訓,徒拉仇恨就得不償失了。反正這王越人雖老,卻一身本領,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接下的時間,尹曠就一面思索西神會如何對他們東勝發難,一邊在漢獻帝的營寨區域內轉來轉去。然後下午又和二代櫻女王,譚勝歌他們碰了個頭,交換了一下情報,結果也是毫無所得。最後得出來的結論也只是“靜觀其變”四個字而已。
至於黎霜沐,則跟着曹操出去攻打董卓軍了。這些天來,大戰沒有,小戰卻不停。十八路諸侯輪流出寨應戰,今天正好輪到了曹操,孫堅,公孫瓚三路諸侯。
如此,這令尹曠不爽的一天就這樣靜靜的過去了。
夜晚,天地間銀光乍現,然後便是“轟隆隆”的沉悶滾滾雷鳴。隨即大風吹來,暴雨傾盆。在這個時節下這樣一場暴雨,對於作戰的雙方來說都不是好事情。接下來直到暴雨停歇,只怕都不會有戰事了。
大雨驟降,將尹曠的心又擾壞了,乾脆就便摟着兩位美女滾牀單。沒什麼比這個更能夠發泄鬱悶的了。
然而在另外一個營長之中,一道閃電之後,泰戈瑞猛的站了起來,對吉娃娃等人說道:“快二十天了。我已經等不及了。都佈置的怎麼樣?”吉娃娃和艾斯娜對望一眼,道:“都差不多妥當了。只是,就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
“不管這麼多了!”泰戈瑞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我已經等的夠久了。尹曠……這一次,我要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作自受。哼哼!”
吉娃娃道:“是,大人。”
賈斯丁臉上浮起濃濃的期待,“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時間了。”
一夜暴雨,也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這暴雨之下進行着……
第二天,某一刻,沉睡中的尹曠突然動了動耳朵,隨即猛地睜開眼睛。和尹曠一同睜開眼睛的還有錢倩倩和唐柔語。
“藏起來!”尹曠低聲說道。錢倩倩和唐柔語目光一凝,看了尹曠一眼,二話不說就翻至行軍牀下。在行軍牀下面有一通往另外一處的隧道。在安全方面,尹曠從來非常的重視。唐柔語和錢倩倩藏起身後,尹曠便繼續裝睡,心裡卻到喃喃的想着:“難道是西神動手了?”隱隱的,憋久了的尹曠反而有些期待起來。
有招拆招並不難,就怕的沒招。說到底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嘩啦一聲,軍帳的簾子被粗暴的掀開,幾個穿甲套胄的壯碩軍卒魚貫而入,一下子將尹曠圍了起來。
尹曠假裝被驚醒,不滿的喝道:“你們是何人部下,擅闖本將軍帳意欲何爲?”
一個領頭的軍卒僵硬的說道:“羽林中郎將尹曠尹達開,奉當今聖上旨意,召你去朝會金帳,請!”
尹曠沉默了一會兒,道:“好。我這邊穿戴整齊,前去面聖!”一邊穿上衣服,一邊琢磨着漢獻帝在搞什麼飛機,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嗎?
出了營帳,便覺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尹曠突然感到一股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扭頭一看卻什麼也發現——然而,尹曠並不認爲這是錯覺。
“速走!”那領頭軍卒催促道。
處處透着古怪。
尹曠深吸一口氣,邁起步子就朝朝會金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