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李天雄的叫聲,曾語心有些不放心,正在朝車的背後走去,她有鬼耳環的保護,暫時不怕遭受厲鬼的攻擊。
漸漸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聲音,他身材高大,只是身上已經沒有了活人的氣息,腐爛的皮膚,在青黑色的世界裡隱約可以看清。
那個高大的身影腳下,正是剛纔尖叫的李天雄,只見他痛苦地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呻 昤,身體在不停向前蠕動,渴望逃脫厲鬼的控制。
但這也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
曾語心已經能夠看見,厲鬼手中拿着一隻胳膊,彷彿剛剛拆卸下來一樣,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鮮紅的血滴在發黴的道路上,凝聚成一灘血水。
看到這血水,曾語心想起了撒旦鬼當時的恐怖,不過她也清楚,這不是撒旦鬼,那隻手就是李天雄的手。
厲鬼此時抓住了李天雄的一條腿。
僅僅只是觸碰到,李天雄就感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鉗制住,根本無法逃離,無論自己怎麼動,那眼前的厲鬼都像是一個木偶人,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他知道,過不了幾秒,自己的一條腿就要被他硬生生地扯下來,剛纔自己的手就是這樣丟失的。
曾語心看着這厲鬼在一步步行動,可是自己沒有阻止的方法,只能自保,無法救人。
“如果,我們抓住那隻鬼的手呢?”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她想要挖掘鬼耳環全部的實力。
自己並不會受到厲鬼的攻擊,那麼自己去阻止厲鬼,甚至打厲鬼,那自己會不會有事。
值得一試,經過剛纔發生的一些事情,她能確定這隻鬼傷不了她。
她邁着急促的步伐接近鬼,厲鬼還是想木偶一樣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要站多久。
自己的腿被鬼抓住,已經過去了幾秒鐘,正在他認爲自己的腿都要斷了的時候,一個婀娜的身材出現了。
曾語心鼓起勇氣,向着那隻腐爛發臭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
“怎麼會這樣?”
曾語心的手和鬼的手之間,隔着一道空氣牆,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向前伸去,始終無法觸碰到。
“鬼耳環的力量,這股力量保護主人的方法,不是單純的免疫,而是隔絕,在隔絕的同時,鬼無法觸碰到我,我也無法觸碰到鬼。”
曾語心對於靈異事件經驗不足,目前能夠分析出這些,已經很有限了,鬼耳環的力量,如果讓葉秋來分析的話,估計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啊!”
一聲慘叫聲就在曾語心耳邊迴盪,聲音尖銳,刺骨,攜帶着無限痛苦。
只見厲鬼木偶般的身體拿着一條腿站了起來,整個臉部,已經是極度地腐爛,沒有呼吸,給人無盡的陰涼。
一條腿被活生生扯了下來,李天雄已經不想在掙扎了,現在的自己,簡直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是戶門山,已經變了,這裡有鬼,以後也不會在有戶門山車神,只會流傳戶門山惡鬼。
就在他停下扭動的身軀,準備閉眼迎接死亡的時候,小五卻衝了過來,他剛剛解決了從水中伸出來的那隻手。
小五直接將一個黃符摺疊成的五角星放進了李天雄的嘴裡,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
李天雄能夠感受到無比的痛苦,想讓靈魂掙脫,可惜做不到。
“這個東西很珍貴的,要不是你答應送我一臺車,我舍都捨不得用,它能夠暫時將人的靈魂鎖在身體裡,保證不死,但是不能保證不受傷。”
李天雄現在甚至在想,自己四分五裂也能夠存活?不過現在這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定真能夠活。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怪物,竟然一點規律都沒有,不過我是不會怕你的。”小五拿出了桃木劍,在地上染了一點李天雄的血,擡着就衝了上去。
鬼沒有躲避,依然像個木偶人,似乎他的行動是短暫的,做一個動作需要半天,剛纔砸車頂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還是說,只有肢解人的時候纔會這樣。
鬼猛地盯着小五,兩手一鬆,將手中的一隻胳膊和一腿直接拆卸,似乎做好了和小五決一死戰的準備。
“算你識相。”
小五騰空一劍,厲鬼根本就沒躲,也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小五的劍卻砍空了,從鬼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這隻鬼,彷彿一個幻象,根本無法被擊中。
“不可能,如果是幻象的話,怎麼可以硬生生拆掉李天雄的一條腿。”
厲鬼的身旁散發出極度陰冷的氣息,一股寒氣直接入侵了小五的體內,他被掐着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小五在奮力掙扎,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似乎這股寒氣限制了他的行動。
他也能夠感覺到,鬼的這雙手,是真實存在的,他再次拿起手中的桃木劍砍下去,這次竟然斬斷了厲鬼的一隻手臂。
差點憋死的小五脫離了鬼手的控制,掉落在地面上大口喘氣,他也清楚地意識到,眼前的這隻厲鬼,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只有他觸碰我們,他纔會以實體的形式存在,不然就一直都是幻象,根本殺不掉,所以要殺他,就必須有一個人做誘餌,將他完全實體化。”
小五此刻想到了曾語心,並給了她一個眼神,後者是不會被鬼殺害的,所以她是最好的誘餌。
“沒用的,我剛纔已經嘗試去觸碰他了,可是有一堵空氣牆阻隔着,我根本無法觸碰到他。”曾語心也在懷疑,自己一開始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
“難道,這隻鬼只有他主動接觸人,纔會現真身嗎?”
這樣就難處理了,自己的不能夠觸碰,只能讓鬼觸碰,可是鬼一旦觸碰到你,就會有一股寒氣進入體內,到時候根本無法掙脫。
所以需要合作,小五下定了決心,以身試法,讓曾語心來負責消滅眼前這隻兇狠的厲鬼。
鬼,又開始活動起來可,只見他拿起了李天雄被拆下的手臂,按在了自己折斷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