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混亂,每個人都在猜鬼是誰,就連曾語心也被一個剛剛上來的男子當成了鬼。
“可以解釋一下嗎?好讓我們相信你。”刀疤哥發話了,他也不想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的母親。
見情況不對勁,曾語心也沒有隱瞞地說出來,反正鬼也傷不了她。
“看到我的這對耳環了嗎?過美之人,只可遠觀,而不可殺,這就是我不會被靈異力量殺死的原因。”
“不會被靈異力量,殺死,但是會被普通的物件殺死。”趙賢博低頭思考。
“那,鬼一定是附身在了那個老太太或者你身上,真相已經大白,只要殺死了他們兩個,就不用害怕有鬼了。”趙賢博再一次劍指矛頭。
刀疤臉則是一臉難看,新來的這個人一上來就是殺這個殺那個的,完全是在搞事情,並且自己清楚自己沒有被鬼附身。
“不行,這樣會濫殺無辜的,我看這樣,我們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然後就能保住此次的安全,畢竟這隻鬼,好像只能借人的身體來殺人,他想動手,我們就一定能夠發現。”曾語心突然覺得,自己不僅漂亮,還聰明。
“不行,你沒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他換身體換的太快了,假如他附身我,然後我動手,在你們以爲我是鬼的時候,其實他就附身在了其他人的身上,打算配合你們幹掉我。”刀疤臉的一句話,又將一切打回了原點。
曾語心也陷入了被動之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先把這個女人給殺了,什麼鬼耳環,聽都沒聽過,說不定那隻鬼依舊能夠附在她身上,然後以這個爲藉口。”趙賢博再次開口,這次直接針對曾語心。
“同意。”只是令曾語心感到卑微的是,刀疤臉也同意了,她剛纔還覺得刀疤臉好。
而刀疤臉的媽媽此刻就坐在牀頭,手裡緊緊握着一把附帶靈異的刀。
兩個人慢慢逼近曾語心,刀疤臉手中的刀有靈異力量,自己並不怕,可是那把電鋸,說不定真能把自己鋸死。
這一刻,她害怕到了極點,等待着葉秋的出現,她已經確定,確定鬼就是刀疤哥,證據就是那把刀,明明知道傷不到自己,只能說,被鬼附身了,可是沒有人會相信她。
擡電鋸的男子上來就想幹死自己,怎麼可能給機會。
房間狹小,曾語心沒有地方躲藏,電鋸落下,可是她猛然發現,自己沒有死。
不對,有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葉秋剛上了兩步樓梯,直接就用四次元空間跳躍瞬間移動到了這裡,要是再晚一步,恐怕曾語心就交代在這裡。
“誰都不許動她,我說的。”葉秋霸氣凌人,畢竟是敢抗下一電鋸的男人。
“找鬼很簡單,大家別慌,誰不能喝下我自制的符水,誰就是鬼。”小五的發話,似乎並沒有被注意,場面有些尷尬。
“不用了,鬼,解決了。”
之間刀疤哥雙手擡起,表現出投降之勢,意在讓葉秋相信自己不是鬼。
趙賢博的身體上,卻插着一把附帶靈異的刀,失去控制的屍體,重重地倒在了曾語心的面前,電鋸差點切到他的腳。
“別急,確認一下總是穩妥的。”小五讓刀疤哥和老婆婆都喝下了符水,並沒有太大的異常。
“他們好像真不是鬼。”小五很敬佩地看着刀疤哥。
葉秋也表現出了幾分讚賞之色,作爲一個普通人,能夠找到鬼,並殺掉鬼,一點都不容易。
“你是怎麼發現他有異常的?”葉秋有點想拉他進2002小隊,這樣的人,是天生的靈異事件處理者。
“很簡單,首先是我自己,我清楚自己不是鬼,其次,那位漂亮的小姐,她剛纔分析的時候,說到了自己沒被刀傷到,這是鬼還沒闖進來之前就發生的事,所以我相信鬼耳環的存在。”
葉秋看了一眼曾語心,把鬼耳環的力量隨便泄露出去,是會出大事的,就像剛纔,說不定就是因爲自己泄露了鬼耳環的事情,才導致鬼用電鋸來鋸的。
“我媽,我也不敢確認,只是,那個人剛纔叫我媽老太太,他是這裡的住戶,我之前見過幾次,不叫房東叫老太太,一看就有問題。”
“在確認了他有問題之後,我不敢隨便打草驚蛇,因爲之前在獵殺鬼的時候,就吃了這樣的虧,一旦打草驚蛇,他就會立即跟換身體,所以我在找機會,他一直找那位女士的麻煩,我猜測,他是附身附不上去。”
“於是我就同意了,先殺這個女的,而我距離這個女的最遠,所以就自然地走在這個人的背後,於是就出手了。”
曾語心想起了之前,還以爲人家刀疤哥是鬼,原來他拿着那把刀,是想殺鬼。
“我這把刀,能夠定住鬼,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等一下。”曾語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剛纔他們說,鬼是你帶來的,是什麼意思?”
葉秋和小五也齊刷刷地看向了刀疤哥。
“我是盜墓的,同時,爲了解決公寓裡啃老族的問題,他們也是跟我的,而我最近去過一個地方,他們認爲是我把鬼帶來的。”刀疤哥有些自責,好像真的認爲鬼是他招來的。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做的很好,我就奇怪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探尋的地方,應該是九樓。”
葉秋始終不忘探索檯球的秘密,只能一點一點發現線索,順騰摸瓜說不定能夠找到最後的幕後人,那個嶽池口中的小三。
而死去的趙賢博,將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生前發生了什麼,這隻鬼,玩弄人性,該誅。
馮平景正在街道上穿梭,偌大的城市,街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他時不時回頭看看,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最終,他衝到了一個小衚衕,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背對着他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袍,腳下爬滿了無數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