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年輕女子誘人的身子,猛的張嘴咬向了女人。
嘴脣碰到女人的脖頸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身子開始顫抖,嘴裡不停的喊着對不起,對不起……
隨後他竟然痛苦了起來,鼻涕眼淚混在臉上,對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只是,太餓了……”
“我、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吃了你!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過了許久,他停止了哭泣。
紅着眼眶再次咬向了那女人。
“不,我不要……”
此時的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後有人,他急忙轉過頭去看,只看見一隻黑黑的鞋底。
隨後他就越過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飛了出去。
而將他踢飛的正是徐樂。
徐樂和陽光在觀察了他許久後,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背後。
“竟然是隻剛被寄生的詭。”陽光望着他,有些意外。
他被徐樂踹飛以後,胸口感到一陣生疼,他用雙手捂着胸口站起來,警惕的望着徐樂和陽光說道。
“你們是誰?”
他的眼神不停的瞟向四周,尋找着逃跑的機會。
他壓根就沒有想要和徐樂陽光動手的想法。
徐樂那一腳徹底給他踹的沒脾氣了。
“我們?”
“當然是來殺你的啊!”
徐樂笑着說出這句話。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如炸彈一樣,響徹在他的腦海中。
他望着眼前兩個恐怖的男人,轉身就想後逃。
“你覺得你能跑掉嗎?”徐樂在他後面笑道。
徐樂說完後,一個箭步衝向了他,抓住了他的後衣領,抓小狗一般抓住了他。
抓住他後,徐樂扯着他的衣領狠狠的向下摔去,將他摔在了水泥地上。
水泥地面都被摔出了幾道裂痕。
“咳咳咳……”
“我、我還不,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
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知道逃不掉後,就向徐樂求饒。
而徐樂彎着眼,邪笑的望着他。
“好啊!”
“真,真的嗎?”
他半信半疑的望着徐樂,不敢相信徐樂真的會放過他。
徐樂沒有回答他,而是扯着他的衣領把他拖到了陽光旁。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被惡力寄生?”
徐樂用腳踩着他的胸口問道。
“咳咳咳……”
“我,我叫趙愛文,我也不太清楚我爲什麼會被寄生,可能是……”
趙愛文今年21歲,他8歲那年,父親因爲一場意外去世,母親獨自一人將他撫養長大。
但在他高二那年,他母親因爲長時間的勞累過度去世了,趙愛文得知了自己母親去世後,因爲母親的離世,導致他不僅無心學習,還要爲錢發愁。
那年,他才17歲!
17歲的趙愛文因爲母親的去世,突然成了孤兒,而母親留下的錢也不多。
於是,趙愛文輟學,帶上母親留下爲數不多的錢來到了西江打工。
西江,初來乍到的趙愛文,因爲年紀問題,找工作時處處碰壁。
在一家飯館,老闆見他可憐,便收下了他,讓他當服務員。
可惜,這份工作並沒有做多久,他就被辭退了。
後來,他再次找了一份修車廠的工作。
這份工作,趙愛文幹了一年就自己辭職了。
每天蓬頭垢面,工資微薄。
已經18歲的趙愛文換了個工資頗高的工作。
酒吧服務員。
這份工作,趙愛文幹了一年後再次辭職。
19歲時,趙愛文買了一張電瓶車,開始了送外賣。
從19歲一直送到了現在,整整兩年。
從17歲出來工作,到現在,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天,凌晨兩點多,趙愛文刷着手機,想着在接一單就下班。
可他刷了半天都沒有一個單子,正當趙愛文打算下班時,手機上突然來一個單子。
他興奮的將這一單給接下了,就算有點遠他也無所謂了。
取完外賣的趙愛文驅車前往了單子上的地址。
在南天區,陽旺小區,11幢702。
來到陽旺小區內,趙愛文將電瓶車停在了小區外面,走進小區裡送外賣。
這棟老舊的小區,夜晚連個路燈都沒有,陰冷森森的風吹着,急着送完外賣就回家的趙愛文並沒有在意。
來到了702,趙愛文敲了敲門,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了迴應。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她長得很漂亮,身材很好。
趙愛文看着眼前這個穿着性感的女人,讓趙愛文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差點就把持不住。
那個女人接過了外賣,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說。
“小哥,這麼晚了還送外賣,真是辛苦你了呢。”
她嫵媚的聲音,撩撥着趙愛文。
這讓從小到大的連女孩子手都沒有摸過的趙愛文頓時臉色通紅。
隨後,趙愛文向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只聽見哪性感的女人在後面傳來撩人的笑聲。
逃出了小區,趙愛文騎上自己的電瓶車就回了家。
回到家時,他感到腦袋昏沉沉的,便一頭扎進了牀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趙愛文醒來時已經下午了,他急急忙忙的想要起牀上班。
但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任憑他怎麼努力都動不了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趙愛文見起不來後,覺得自己生病了,乾脆再次睡了過去。
萬一睡一覺就好了呢。
他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趙愛文感覺身體比昨天輕鬆了一點,但依舊沒有力氣從牀上站起來。
無法從牀上站起來的趙愛文,心裡頓時慌了起來,害怕自己得了什麼絕症,英年早逝。
他努力的想要從牀上爬起來,依舊沒什麼用。
他急的都已經哭了出來,卻連手都擡不動,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趙愛文躺在牀上痛哭失聲,哭着哭着,哭沒了力氣,就睡着了。
這次他又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緩緩睜開哭腫的雙眼,他動了動手,他欣喜的發現他可以動了。
這幾天,身體完全不能動的絕望讓趙愛文都快要發瘋了。
眼下終於是可以動了,之前有多絕望,現在就有多高興。
趙愛文以前可能會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爲身體能動而欣喜若狂。
身體雖然能動,但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因爲這幾天,趙愛文可是什麼都沒吃,一滴水都沒有喝。
身體自然是沒有力氣,而且還很虛弱。
趙愛文,拖着虛弱的身體爬到了自己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冰箱,打開裡面,還剩下兩個麪包。
趙愛文如飢似渴的抓起麪包就啃了起來。
麪包剛吃進嘴裡,就被吐了出來。
趙愛文吃着麪包像是吃到了生肉一般,滿嘴的血腥味。
他抓起扔在地上的包裝袋看了眼,發現麪包也沒有過期。
他疑惑的想着是不是太久沒吃飯,所以纔會吃出血腥味。
然後他又抓着被咬了一半的麪包全都送進了嘴裡,嚼了起來,沒等他多嚼幾口,麪包就被他全都吐了出來!
太難吃!全是血腥味,就像喝了一大碗血一樣。
他連忙抓起水往嘴裡大灌了幾口。
他將手中的另一個麪包撕開,再次往嘴裡送,很快他就再次吐了出來,這次不僅是把麪包吐出來,連胃裡的酸水都給吐了出來。
他將剩下的麪包給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什麼麪包?”
他將水放下後,打算去樓下買點東西吃。
他再次抓起身邊的一大瓶水,拼命的往嘴裡灌。
因爲他實在是太餓了,冰箱裡發現的僅剩的兩個麪包,吃下去都被他吐了出來。
他現在只能大口大口的喝水來充飢。
他將一大瓶水全給喝完,恢復了一點力氣。
他來到房間裡,換好衣服,踏着沉重的腳步就出門買東西吃了。
趙愛文下了樓。
剛出小區門口就陽光給刺痛了眼睛。
“嘶~”
“今天的太陽好大。”
趙愛文走在馬路上,腦袋昏沉沉,腳步虛浮。
甚至連路人在經過他身邊時,都會緊盯着他的看。
這讓本就有着社恐的趙愛文,根本不敢和那些盯着自己的路人對視。
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地下,心裡好奇,怎麼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趙愛文走着走着,總算是遇到了一家小吃店,他剛想走進去。
就有一個挺着大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給叫住。
“哎,小夥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
“你看你,臉色慘白慘白的,怎麼會沒事呢?”
“你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一下?”
“我,我真沒事,謝謝你。”
“哎,你。行吧,不過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的好。”
“嗯,謝謝。”趙愛文說完就低着頭走進了那家小吃店。
進到小吃店裡,他擡起頭看向小吃店裡,來到了櫃檯點餐。
“老闆,一碗牛肉麪。”
“哎好!”
老闆擡起頭看向了趙愛文,被嚇了一跳。
問道。
“小夥子?你沒事吧?你臉咋這麼白?”
“我,我沒事,你先給我上菜吧。”
“哎好,那你去那邊坐着吧。”
趙愛文來到飯桌上坐下,靜靜等着自己的牛肉麪。
自從出來後,他的腦袋就一直昏沉沉的。
現在很是難受。
沒過多久,他熱氣騰騰的牛肉麪就被擡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