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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
“我叫賀峰,是一位記者,從業多年的我一直在調查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因爲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只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爲了證明這一點,我借工作之便,走訪了很多地方,詢問了許多人,經過我的一番調查取證,我發現老一輩的人年紀越大越相信這個世上是有鬼的,越年輕的人反而越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是老一輩的人迷信?還是他們以前真的見過什麼可怕東西,所以才如此的篤信?”
“我不清楚,但是出於興趣和執着,我這一次來到了大東市的一家養老院內調查,希望這一趟我能有不一樣的收穫,”
一位戴着眼鏡,皮膚有些粗糙,身體健壯的男子,此刻正拿着錄音筆記錄着。記錄完畢之後,賀峰收起了錄音筆,然後在附近買了一些禮品,隨後他拎着禮品走進了這家養老院。
之所以選三這種地方,是賀峰認爲在這裡採訪到有價值的線索可能性最大,因爲養老院內都是老人,經歷的事情多,說不定哪個老人就真正的接觸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其次養老院的老人缺少陪伴,訪問的難度最低。
賀峰走進養老院之後和院長溝通了一番,得到了允許,然後準備開始正式採訪。
他沒有着急,而是在挑選採訪目標。
養老院內的老人很多,如果一個個都去採訪的話那麼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畢竟賀峰還要工作,上班,賺錢,所以他只能挑選幾個老人進行採訪,因此他需要靠自己人爲的去篩選。
賀峰工作多年,多少還是有些識人的能力,有些老人雖然其貌不揚,但他的臉上卻寫滿了故事。
“先從那個老人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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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賀峰發現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肚子一個人坐着輪椅待在一顆大樹下,沐浴着斑駁的陽光,看上去十分的孤獨,而護工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並沒有在一旁陪伴。
但是那個老人眯着眼睛,打着盹,似乎很享受這一切,非常的愜意。
“能享受孤獨的老人,內心必定十分的強大,這樣的人年輕時候的經歷通常不凡。”賀峰內心暗道。
他拎着一份禮物走了過去。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並沒有留意到有人靠近,似乎真的已經睡着了。
“大爺,大爺,醒一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賀峰在一旁輕聲喊了喊,雖然打攪老人休息不太禮貌,但是他也沒辦法,畢竟今天出來採訪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
老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小夥子,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剛纔打攪大爺你休息真是抱歉,我是一名記者,正在做採訪,大爺有空麼?我能不能問大爺你幾個問題,很快的,不會耽誤大爺你多少時間。”賀峰非常客氣的說道,同時取出了錄音筆。
“採訪?沒興趣,你去找別人吧。”老人拒絕了。
“這份禮物還請大爺收下,我真心希望大爺能接受我的採訪,拜託了。”賀峰遞上禮物,再次懇求道。
老人哼了一聲直接將禮物丟到了一旁,一點都不給賀峰好臉色。
“老張,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人家小夥子這麼有禮貌,還送你東西,就問你幾個問題,你都不答應,難怪沒有人陪你聊天,活該孤獨終老。”
這個時候,散步的一個老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道。
坐在輪椅上的這個老人叫老張,他哼了一聲:“你這麼好心,那你來接受採訪吧,我可沒興趣。”
“你還別說,我就樂意被人採訪,小夥子,來,過來,你來採訪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脾氣可比他好多了,最喜歡和人聊天了。”這個散步的老人走了過來,在一棵大樹下坐下。
賀峰尷尬一笑,但也不好拒絕,立刻轉移目標,採訪起了這個散步的老人:“大爺,貴姓啊。”
“我姓孫。”
這個孫大爺很熱情:“小夥子別站着啊,來,坐這裡,坐着採訪多好,站着怪累的。”“那好,孫大爺我就正式開始了。”
賀峰打開了錄音筆:“孫大爺,我想問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啥?啥玩意?鬼?”
孫大爺連忙搖了搖頭:“我可不迷信,我是堅定不移的科學主義者,雖然我年輕的那會兒很多朋友給我講鬼故事,什麼地方鬧鬼啊,什麼地方死人啊,我壓根不信,真要鬼的話,我怎麼沒見過?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如此的封建?這樣可不太好,我給你講一講我年輕那會兒爲了爭榜一大哥的事情,你知道什麼叫榜一大哥麼”
這個孫大爺話題打開,就開始絮絮叨叨起來,準備吹噓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豐功偉績。
對此,賀峰見怪不怪,他想着怎麼轉移話題,或者儘快結束這次採訪。
因爲這個孫大爺根本就不像是有故事的人,不值得花時間去採訪。
“當年鬧鬼鬧的那麼兇,怎麼讓你這個無知的老蠢貨活了下來,你應該慶幸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鬼,真要是見過鬼的話,你這蠢貨早就死了。”一旁,那個坐在輪椅上姓張的大爺脾氣上來,對着那個孫老頭就罵。
“老張,你怎麼說話的啊,咒我死是不是,我當年可是榜一大哥,什麼時候受過這氣?”孫老頭被這一罵也受不了了,站起來就想找回場子。
賀峰此刻卻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那個姓張的老人,內心莫名的有些滑動起來。
這個老人果然是有故事的,他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孫大爺,你消消氣,這就把張大爺推走,不打攪你散步了。”
賀峰不想讓兩個老人在這裡繼續吵下去,他立刻行動起來,推起輪椅帶着那個張大爺就遷速的逃離這裡。
“老張,有本事別走啊,我今天要和你單挑。”這個孫大爺罵罵咧咧的說道。可是賀峰卻跑的更快了,他不想放過這個絕好的採訪機會。
將這個張大爺推回了大樓裡,然後找個一間無人的房間放下。
“我還以爲你這記者和其他的那幾批記者一樣,上來就問,你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呸,和蒼蠅一樣煩,你說你過的不好,過的不開心,他們也不會播出去,問了和白問一樣。”這個張大爺似乎對記者有很深的成見。
“大爺,我這是一個私人的採訪,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賀峰,一直在尋訪民間的靈異事件,剛纔聽大爺說,以前鬧鬼鬧的很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裡以前鬧過鬼麼?”賀峰問道。
“不是養老院鬧鬼,是那裡鬧鬼。”張大爺指了指窗外的一個方向。
賀峰循着所指的方向看去,窗外卻什麼都沒有:“大爺,你說的那裡是哪裡啊?”“那裡本來有一座大廈,後來拆了。”
張大爺帶着幾分回憶的說道:“何止是那座大廈鬧鬼,當時全國各地都鬧鬼,鬧的兇的地方一座城市都給封鎖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鬧鬼鬧的封城?”賀峰渾身一震,很是驚疑。
真的假的?
“大爺,我記得大概六十年前全國各地的確是有一些災難事件,比如化工廠泄露,大型流感,地震,可那些都是一些天災人禍,並沒有聽說過因爲鬧鬼而封城的啊。”賀峰再次問道。
他既然在走訪,自然也會了解每個時代發生的一些大事件。
“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爲的是掩蓋鬧鬼的真相,咳咳。”張大爺此刻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大爺你別激動。”賀峰趕緊站起來幫這個老人順順氣。
等張大爺情緒平復了少許之後,賀峰才繼續問道:“大爺,你說那些災難都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麼?”
“證據?要什麼證據,我的親身經歷就是證據。”張大爺重重一哼:“你要是不相信的不相信的話就別問那麼多,你以爲我很想跟你說這些東西麼?”
“大爺,抱歉,我不是不相信,畢竟採訪要確保真實性,那大爺你能講一講你年輕時候的經歷麼?”賀峰急忙道歉,然後非常好奇的問道。
他覺得這個張大爺的故事很不尋常。今天他的走訪或許會取得重大突破性進展。
張大爺見到賀峰態度這麼好,心一軟,然後緩緩的說道:“那件事情我其實不太想說出來的,因爲我一直在儘可能的忘記當年的那次經歷,不過我這個老頭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既然想聽,那我權當是講個故事吧。”
賀峰不說話,急忙給這個張大爺倒了一杯茶,然後準備好了錄音筆。
“我姓張,全名叫張志東,是大東市本地人。”
這個叫張志東的老人看着窗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大概是六十年前吧,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出頭
,很年輕,但是我很不幸,年紀輕輕的就腦袋裡就長了一顆瘤。”
“醫生說手術的風險很大,如果不開刀的話我最多能活半年,然而就在手術的前一天晚上,躺在病牀上睡覺的我,卻突然從醫院消失了,來到了那邊的那棟大樓下。”
“突然就消失了?你能詳細說一說麼?”賀峰急忙打斷了張志東的話,然後問道。
“解釋?我怎麼和你解釋?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張志東說道。
“大爺你繼續說。”賀峰不再問了,繼續聽了下去。
張志東說道:“我記得很清楚,突然出現在大廈下的我連鞋子都沒有穿,只穿着一件病號服,而且夜晚的風特別涼,我當時感覺很冷然後有幾個很神秘的人盯着我看,我當時害怕極了,以爲他們是綁匪,想要割我腰子。”
“神秘人?”賀峰急忙將這條重要消息記了下來。
“後來我才明白那幾個神秘人不是綁匪,其中有一個人似乎是他們的老大,想要和我做一筆交易,他讓我坐在一條紅色的條凳上,事情結束之後幫我動手術取出腦瘤,那個時候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我沒得選,被強迫的坐在了那條紅色的條凳上。”
張志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大爺,條凳是什麼?你能詳細說一說麼?”賀峰趁這個機會詢問起來。
“就是一根木頭,削平做成的長凳子,那是我那個年代都比較少見的傢俱。”張志東說着比劃了一下。
賀峰身爲記者,見多識廣,也見過一些老物件,立刻就按照張志東的描述快速的在本子上繪畫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長凳就畫好了。
“大爺你說的是這種麼?”他將草圖遞了過去。
張志東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對,就是這種,但是上面塗着紅色的油漆,我記得特別的鮮豔,鮮豔的就像是在滴血一樣。”
“我被那個爲首的神秘人強勢的摁在了那紅色的條凳上,而就在我坐上去的一瞬間,看見了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東西。”
“什麼東西?”賀峰問道。
張志東,微微低了低頭,壓着聲音道:“鬼。”
鬼?
賀峰一怔,隨後便是一陣狂喜。
自己調查了這麼久,今天居然真的遇到了一個真正見過鬼的人。
“真的是鬼麼?那條凳上如果有鬼的話,你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那鬼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賀峰隨後便是一連串的詢問。
張志東自顧自的說道:“我無法理解那一幕,因爲那條紅色的凳子之前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當我坐上去的時候,鬼也出現在了條凳上。”
“雖然那一天是晚上,但是我看的很清楚,那鬼沒有腿,像是和紅色的條凳長在了一起,而且鬼很想殺死我。”
“可是當時的我只有恐懼,身體無法動彈,也沒辦法離開那條木凳。”
“那個神秘人當時不知道做了些什麼,鬼最後都沒有殺死我,而我坐在那條凳上沒多久,更被拉了起來,說來也奇怪,我一脫離那紅色的木凳,鬼便消失不見了,木凳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智恪聽的壓住內心激動一邊尋立的同時一邊杜違的軍下3的一此相社
紅色的條凳上有一隻鬼,只有坐下之後才能看見。
鬼想殺死張志東,但卻被神秘人用了什麼手段阻止了。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完成了和那個神秘人的交易,他帶走了那條紅色的木凳,也和其他幾個神秘人迅速的離開了,但是過了沒幾秒鐘,詭異消失的神秘人卻又再次出現了,他說要幫我完成手術。”
張志東說着比劃了一下,伸手對着賀峰的腦門捅去:“就像是這樣,那個神秘人伸出了一隻漆黑的手,直接就穿過了我的腦袋,將我腦子裡的那顆瘤取了出來。”
賀峰捂着腦袋,然後揉了揉,然後道:“這麼神奇麼?聽起來像是古代的志怪故事。”“現實比故事更離奇。”張志東哼了哼:“沒有當年那個人的手術,我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對了,大爺,你記得那個人的相貌麼?”賀峰又問道。
張志東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那個人的名字,手術完成之後我才明白那些人對我沒有惡意,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多問了一句,那個人雖然看着冷冰冰的,但是人卻很好,還主動的迴應了我。”
他叫問。
“楊間?”賀峰趕緊將名字寫了下來,這又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大爺,你覺得這個叫楊間的會是什麼人呢?聽你描述,他們一行人似乎擁有非同尋常的申奇能力。”
張志東說道:“那個時候到處都鬧鬼,自然也就有了對抗厲鬼的人,後來鬧鬼鬧的兇的時候,我打聽到了一些信息,這些特殊的人被稱爲馭鬼者。”
“馭鬼者?聽上去像是一門特殊的職業,就和影視作品當中的驅魔人,除妖師差不多。”峰說道。
張志東沒有理會,只是嘆了口氣:“可惜,自那之後,我在也沒有見過那個楊間了,也沒再遇到鬼了,現在我即便說出來也沒有相信我的話,如果不是我還保留着當年的病例,我自都懷疑是不是我腦子有問題,產生了幻覺。”
“不過不重要了,能活着比什麼都強。”
“小夥子,我的故事講完了,你還有什麼要採訪的麼?”
賀峰說道:“沒有了,感謝大爺的配合,沒想到今天能聽到這麼離奇的故事,對了,大爺我能看看你當年的病例麼?”
“沒問題,我帶你去拿吧。”張志東說道。
賀峰立刻起來推着輪椅。
張志東帶着這個年輕的記者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塵封許久的病例遞給了他:“這東西我留着也沒用,送你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證據。”
賀峰聽聞頓時連聲道謝,他鄭重的將這份病例收起來,回去再慢慢研究。
“對了, 您腿這是怎麼了?我認識幾個不錯的醫生,也許可以幫到你。”他隨後關心的問道。
“你這小夥子心腸挺好的,不過我的腿不是醫生可以治得好的。”張志東搖了搖頭,隨後拉起褲子將自己的雙腿露了出來。
賀峰看了一眼當即眸子一縮。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腿啊,枯瘦乾癟,扭曲,很難相信這是活人身上的一雙腿。“我很早的時候腿就瘸了,我猜應該是那次坐在紅色條凳上留下的隱患,那時候很多人說厲鬼十分的恐怖,觸碰靈異的人都會變的不幸,我覺得這句話是對的,小夥子,你想要追查厲鬼的痕跡,我勸你小心一點,別稀里湖塗的把命給丟了。”
張志東又放下了褲子,將那可怕的雙腿遮蓋了起來。
賀峰乘此機會拍了一張照片,他覺得這是證據,證明着這位叫張志東的老人說的故事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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