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白化病,顧名思義就是全身發白。那麼她晚上去廁所應該很正常吧。”何教授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道。
“至於幾個女生受到驚嚇之後尖叫聲引發的所謂的營效我想更是一個相對常見的現象,從古代時候起,就有軍營發生營銷事件。大多是都是士兵壓力大,精神經常所導致的。野營的那天晚上同學們因爲沒有在外野營的經歷,加上有些同學以訛傳訛,編造了很多恐怖的故事,因爲產生了心理暗示。
精神處於緊張的狀態,又沒有打開帳篷的天窗造成室內空氣流通不暢,室內空氣惡濁,這幾天的軍訓也容易使身體產生疲勞。綜合以上幾點,很多同學在睡夢中,處於無意識狀態,受到突然地干擾產生了連鎖的反應,這也是正常現象。”何教授終於得到了同學們齊刷刷的掌聲,何教授堅定地說辭更是讓同學們感覺到心服口服,籠罩在同學們心中的恐懼的陰霾似乎也少了許多。
軍訓的生活就這樣混混沌沌的翻過了一頁,軍訓中的奇異遭遇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的被同學們遺忘了。
上課、吃飯、打球、玩遊戲、睡覺,在這遠離市區的郊區校園裡,大學生活幾點一線的隨着太陽的東昇西落,交替更迭着。
校院裡有幾個小超市,基本上可以滿足大家的生活需求,還有幾家飯店、理髮店、禮品店,可以給學生們改善生活。
如果想去市裡的超市購物玩耍的話,則需要去南邊的大馬路上,坐遠郊客車或者打車。另外,學校每天也會發一班開往市裡校屬醫院的免費班車。每逢週末班車更像是春運時期的火車,不起早佔座,恐怕連站票都沒有。
顯然,今天又是個週末,看着載着滿滿學生的班車從面前開過,拿着書本的卲巖卻一點也不向往。
開學的大半個月以來,卲巖只有兩次做學校的班車去市裡。一次是週末去繁華的市中心,拍了幾張自己的照片寄給家裡。一次是跟舍友們去逛商場,給自己買了雙打折的棉皮鞋。
大一的主幹學科只有基礎醫學和臨牀醫學,剩下的十幾門學科裡只有記記背背的比較多,看起來早就沒有高中那麼緊張了。但是卲巖明白,自己的身上依附着家裡全部的期望,父母含辛茹苦的供自己上,非常的不容易。
五年的大學時光卲巖一刻也不想浪費。
一早,何晨和劉廣就坐班車去市裡買東西去了,卲巖就到學校圖書館借了幾本書準備回宿舍學習。
“卲巖,過來打球啊。”透過學校高高的鐵絲網,卲巖看到曬得黝黑的蕭風羽,猩猩一般趴在鐵絲網上朝卲巖喊着。
“不打,我得回去看書了。”卲巖一邊回頭應付着,一邊拐向通往宿舍的小花園。
“你?”一個燙着捲髮,穿着打扮時髦的漂亮女孩宛若盛開的鮮花一般從花園的小路閃出,一雙大眼睛出神的看着卲巖。
“文清。”卲巖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穿的這麼漂亮,又去給蕭風羽送水去啊。”
“拜拜。”女孩臉上閃出一片紅霞,拎着一個空杯子蹦蹦跳跳的就從卲巖身邊跑了過去。
文清是卲巖同伴同學,剛開學的時候就和蕭風羽做同桌,據說兩個人中學的時候就是同學了。這幾天兩人經常一起去食堂打飯,去圖書館上網。蕭風羽打球的時候,文清也是經常陪伴身邊,給他送水遞毛巾的,順其自然的成爲了2013界新生第一對緋聞男女。
“這個丫頭。”卲巖笑了笑,轉身繼續朝前走去,然後又停了下來,似乎哪裡又有些不對勁了。
“大清早的我咋就眼暈呢。”顧不上多想的卲巖推開了宿舍的門,譚傑正在認認真真的看着書,卲巖躺倒下鋪何晨的牀上也看起書來。
“咚。”的一聲,門被忽然打開了。
“慢點慢點,小心,擡腳。”幾個同學穿着短褲背心,七手八腳的扶着一個腳蹦的蕭風羽擡到了牀上。
“怎麼了?”卲巖和譚傑趕緊起來走到滿身傷痕的蕭風羽身前問。
“哎呦喂,痛死我了。”蕭風羽扭曲着臉,呲着牙。
“我們是口腔醫學系的學生,這位哥們在操場上練球摔倒了,扭到了腳,身上好多地方也都蹭破皮了,流了不少血。不過別擔心,我們已經給他送到校醫務室包紮過了,醫生說腳沒什麼大礙,只是腕組織挫傷,休息休息就好了。”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對卲巖和譚傑說。
“謝謝你們,我們來照顧吧,辛苦你們了。”卲巖和譚傑把幾個好心的同學送出宿舍門口。
“摔得挺帥啊,瞧你着腳和渾身的傷。”卲巖坐下來,按了按蕭風羽腫的像饅頭一樣的腳踝:“誰絆你的。”
“疼啊疼,別碰啊。”蕭風羽咧着嘴,反而一臉疑惑的說:“我也奇怪,我一個人在半塊籃球場練球,正準備帶球上籃,忽然聽到旁邊有個女生的叫喊,好像是說蕭風羽,跳啊,跳啊。我想停下來看看是誰,一陣白光從我眼前閃過,我全身無力的飄着摔像了地面,滾出去好遠。
摔完我的眼睛又開始發黑,腳踝鑽心的疼,膝蓋都蹭破了,血嘩嘩的流,能裝滿一大杯呢。”蕭風羽眨了眨眼睛:“幸好旁邊學口腔醫學的同學也在打球,不然啊,我就死那了。”
“至於嗎?自己打球都摔成這樣,要是打比賽還不得摔死啊,哪個美女這麼有魅力啊,看清楚了嗎?”譚傑踱着方步,一邊說着,一邊搖着頭走回自己牀上。
“狗屁美女啊。”蕭風羽掙扎着擡起頭,朝譚傑的方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我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一個女的啊,球場附近都是大老爺們,奶奶的。”
“都是大老爺們?文清呢,她沒有去找你?”卲巖疑惑的問道。
“文清?我哪知道啊,今天也沒來找我啊,幸好這個樣子沒有讓她看到。哎呦!”蕭風羽輕輕的轉了轉自己的腳踝。
“難道我真的眼暈了?”卲巖慢慢的站起身來,這麼多天來自己接觸到女生不是很多,但是同班的同學都能叫出名字來,而且因爲文清和蕭風羽走得很近,整個206宿舍跟文清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