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恐怖電臺017:只見這宅子裡橫樑縱橫,雕龍畫鳳,屋裡的傢俱都是清一色的紅木,光亮如新。coM更噺

“這王瘋子家以前還真是氣派啊。”想到這裡,王鐵柱陷入了沉思中。

“啊,你終於來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王鐵柱一陣虛驚,朝着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門口正站着一個佝僂的老頭,他只有一隻眼睛。

老頭哆哆嗦嗦的進了屋,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鐵柱。

“啊。”王鐵柱站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着這個老頭,臉色急劇的由紅轉白,額頭上益處大片的汗珠來,掌心也慢慢的益處汗水來。

“怎麼會,怎麼會是你。”王鐵柱驚呼了起來。

老頭艱難的挪到了他的身邊,王鐵柱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哪個老頭和他那黑洞洞的眼睛,好像那股黑洞隨時都會把自己吞噬下去似的。

他記得太清楚了,就是這個老頭,就是他懷裡揣着那隻繡花鞋進了房門。

“啊,老頭,繡花鞋,俺算是完了,完了。”王鐵柱雙腳劇烈的抖動起來。

“王哥,你怎麼了?”王文驚訝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

“啊,救命啊。”王鐵柱驚恐的拉住王文的胳膊,眼睛死死的閉着,不敢睜開。

“王哥,到底出啥事了。”他驚訝的問。

“你、你看啊,你看啊。”王鐵柱哭喪着臉說。

“那啊,看誰啊,我哥嗎?”王文一臉的詫異問。

“不是啊,不是啊,是那個老頭,是那個老頭啊。”王鐵柱哭着說,他越發的抓緊了王文。

“沒有啊,哪有什麼老頭,除了我哥,我、你,咱們三個人,在沒有別的人了啊。”王文驚異的說。

王鐵柱慢慢的睜開眼睛,轉頭望了望,王瘋子正坐在地上,用手摳着腳,看到王鐵柱正看着他,他也裂開滿嘴的黃牙,朝着王鐵柱“嘻嘻”的笑着。

王文正一臉詫異的看着王鐵柱,連忙鬆了手,一臉尷尬的坐回了椅子上。

“俺這到底是怎麼了。”王鐵柱喃喃自語道。

“王哥,你喝口茶壓壓驚。你瞧,咱屋裡就咱們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王文坐在椅子上小聲的問道,眼神裡略過一絲詭異。

“額,可、可能是最近受到了一些風寒吧。”王鐵柱應付道,眼睛沒敢正是王文。

王鐵柱猛的把茶都喝掉之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說:“俺的走了。”說完就往外走。

“啊,王哥,慢走啊,恕不遠送。”王文來到了門外說。

“哈哈哈哈,慢走啊,慢走啊。”王瘋子也跟在後面嬉笑的喊了起來。

王鐵柱忙加快了腳步。“今天是咋地了,俺咋又看到那個老頭了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王文真的沒看到那個老頭?

這個老頭是人是鬼,爲什麼他會在王瘋子家出現,王文有沒有在騙我呢?如果是騙我的,可又是爲什麼,這老頭和他是什麼關係。王文真的是王瘋子的兄弟?忽然出現在王瘋子家,是不是爲了別的事而來的呢。

他對俺如此客氣,是不是別有用心啊,難道、難道他要和那個老頭聯合起來要俺的命不成。”想到這裡。王鐵柱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小跑了起來。

“鐵柱。”忽然身後有人在喚他的名字,他驚得回了頭。

“你跑啥啊,害的俺跑的都累死了。”丁香喘着粗氣從後面追了過來。

“你瘋哪去了,一早上沒看到你。”王鐵柱氣勢洶洶的盯着丁香咆哮的問。

“啊?俺上翠花家去了,向她討教一下針線活,俺瞧你睡得沉,就沒有喊你。”丁香委屈的說。

“嗯,俺正想和你說事呢,咱回家說吧!”王鐵柱一把拉住丁香就往家跑。

“啥事啊,你先告訴俺啊。”丁香疑惑的說。

“俺昨晚做了個夢。”

還沒等他說完,丁香急切的說:“你、你是不是夢到咱爹了。”

王鐵柱打開了門,坐在桌邊,喘着氣問:“昨天在夢裡,爹都和你說啥了。”

丁香捋了捋頭髮說:“爹說咱們這輩子生娃可能是沒有希望了。”說完神色黯淡了下來,低着頭,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爹還說啥了。”王鐵柱緩和了語氣問道。

“爹說,現在陰間的娃不好買,你每年清明都沒有給他燒紙錢,他現在身上都沒有錢用了,還是找了個打陰工的差事,才勉強度日。這抽菸,他都是卷着樹葉當煙抽的。這沒有錢買娃,自然沒有娃來投胎了,這咋還生娃呢。”丁香越說哭的越厲害了起來。

王鐵柱電着了煙桿,狠狠的抽了一口,瞪了眼丁香說:“瘋婆娘,你這大清早的,俺也沒有見到你,你上哪去了。”

丁香用手帕擦了擦淚水說:“上翠花家去了,本來早上想和你說的,可是你睡的沉,俺就沒有叫醒你。可是心裡卻憋得慌,俺就和她說這事了。鐵柱,你說這是不是爹託夢給俺啊。俺心裡怕啊,這天天燒香拜佛的,難不成咱真的沒有娃生了嗎?”

“嗯,爹託夢給我也是這麼說的。”王鐵柱幽幽的說。他吐了一口菸圈,緊鎖着眉頭,滿臉的愁容。

“啊,這該怎麼辦啊。”丁香哭的越發的大聲起來,哭的肩膀都動了起來。

“別哭了,哭能有啥用啊,等過幾天俺上山給老頭子燒上幾刀紙,叫他費費心,這生不出娃,咱也能過。”王鐵柱煩躁的瞪了眼丁香說。

“嗯,中,俺去做飯了。”丁香抹乾了眼淚,吸着鼻子就向竈房裡走了過去。

王鐵柱隔着寥寥煙霧,看着丁香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爹這回託夢給俺們,看來這事情着實麻煩的很啊。爹也說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可怕的女人到底是誰啊,爲什麼他總是糾纏着俺呢。還有那繡花鞋,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爹還說俺造的孽,俺到底哪裡不對了。今天在王瘋子家看到的那個年輕人,他的眼神爲什麼那麼詭異,他說他沒有看到拿着那個繡花鞋的老頭,一定是在騙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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