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看到羅傑·斯通有了那些人肉吃,就再也顧不上他了,所以他也懶得搭理那個食屍鬼,放他在那裡自己大快朵頤去了。
李玉龍這時候開始在周圍溜達,他發現那兩個被羅傑·斯通丟出來的服務員已經嚥氣了,但是也被帶到了精神荒原之上。
再往前走幾步,李玉龍驚訝的發現居然那個叫做羅伊·泰勒的行兇者,還有那個矮個子的豪沃爾,以及其它幾個白人小青年也都躺在荒原之上。
李玉龍趕緊上前去摸摸他們的脈搏,他發現只有羅伊·泰勒和豪沃爾活着,其他人都斷氣兒了。
李玉龍剛想着看看能不能搭救一下這倆還沒斷氣兒的傢伙,他就看到了從羅伊·泰勒那個傢伙的身體裡面飄出來一股似霧非霧,似雲非雲的類似氣體的玩意兒。
而這股氣體逐漸在李玉龍的眼前也展開了一副蜃景,這幅蜃景和之前在精神荒原上出現的大多數蜃景一樣,顯示了羅伊·泰勒的前世今生:
羅伊·泰勒出生於一個英國上層階級的家庭,他的父親是一名知名的律師,專門靠給繼承人們打繼承官司而發了大財;他的母親是一個資產階級新貴族世家的女繼承人,在自己的繼承官司之中勾搭上了羅伊·泰勒的律師父親,並且在他的幫助下贏得了最多的遺產分配額度。
羅伊·泰勒他的父親是個有錢的律師,每年收入頗豐,而她的母親也每個月能從先輩的遺產的投資之中獲得一筆不小的紅利,所以他自小就生活富裕。
但是這傢伙天生是一個壞胚子,從小在自家的大宅子裡面就欺負弟弟妹妹,等到上了學又開始欺負同學,後來還開始結交學校裡面的幫派,學會了打架鬥毆,收保護費,以及販賣興奮藥物。
羅伊·泰勒多次因爲販賣興奮藥物被抓,但是因爲是未成年人,再加上有個金牌大律師的爹,所以並沒有受到嚴重懲罰。
後來他上了大學之後,居然自己開始控制起來了一個盤踞在倫敦大學區域的興奮劑營銷網絡,一夕之間居然靠賣興奮劑發了大財,甚至年收入超過了他的父母。
於是羅伊·泰勒開始了他聲色犬馬的生活,天天泡在蘇活區的夜總會裡面,參與地下賭博和興奮劑交易。
終於,羅伊·泰勒被蘇格蘭場帶走了,然後又被倫敦大學給勒令停學了。
而他正因爲蘇格蘭場的調查和大學的停學通知苦惱,叫着一幫狐朋狗友借酒澆愁,而且還磕了點藥,然後就在藥物作用的天堂幻夢之中推開了土耳其移民餐吧的大門。
當土耳其人打破了他的迷夢,他當時怒不可遏,一下子就敲碎了手中的啤酒瓶子,朝着破壞他美夢的土耳其移民老闆的肚子就是紮了一下子。
而直到他清醒過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憤怒的土耳其廚子給包圍了。
身上被戳了幾個血窟窿的疼痛,使羅伊·泰勒曉得了自己並非活在跨越了“知覺之門”之後那自我融化的天堂之中。
羅伊·泰勒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放血的牛羊,生命力好像已經從自己的身體裡流逝走了。
當李玉龍走到了羅伊·泰勒的身旁的時候,發現這個天生的壞胚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李玉龍覺得這個傢伙其實死有餘辜,一個這種泡在蜜罐兒裡面成長起來的壞胚子,可能是腐國貴族階層特有的現象。
他們的祖輩靠着黑暗的心靈和精良的武器,在全世界進行殖民和掠奪,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他們的父輩靠着知識產權和不合理的世界政治經濟秩序,在全世界攫取超額利潤,仍舊牢牢地控制着世界的秩序。
而羅伊·泰勒這樣子的腐國的第三代,他們既沒有趕上世界大戰,也沒有趕上東西方冷戰,他們出生在所謂的“歷史的終結”的時代。
蘇聯解體,東方體系崩潰,西方價值觀一統天下。大洋彼岸的表親美麗奸,和他們的母國聯合腐國,一起打服了冷戰後彷徨之中的阿拉伯世界,蠶食了大部分前華約國家,把俄國熊們逼到了牆角。
而羅伊·泰勒他們呢?他們認爲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需要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網絡晴色,驚險刺激的電子遊戲,能讓他們的靈魂熔化的合成麻藥,還有那混亂不堪的私人派對。
他們的生理學上的身體在這些活動之中被掏空和搞垮,而他們的精神世界則奔馳在那盲目癡愚的精神荒原之上,逡巡徘徊,不知所措。
而羅伊·泰勒比他的同齡人聰明的地方就是能夠販賣那些有毒但簡單的快樂,在他人的飲鴆止渴之中,賺的盆滿鉢滿。
李玉龍彎下腰,對羅伊·泰勒一臉嫌惡的說道:
“你快死了,羅伊·泰勒,你現在的感覺如何?自我的溶解,還是進入了超級通感的境界呢?
你的祖先販賣阿片,破開我的祖國的大門,而你這樣子的腐國貴公子現在卻要間接死於麻醉劑之中。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羅伊·泰勒此時用猥瑣而微弱的聲音央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
李玉龍這時候把手上正在爬行着的一隻蠅腿陀羅尼從自己的身體上扽了下來,拖在自己的手掌上,呈現在羅伊·泰勒的面前,說道
“上古神明奈亞拉託提普讓我告訴你,把它吃下去,你就還能活,但是從今以後,你就是奈亞拉託提普的奴隸了,你願意嗎?”
羅伊·泰勒這時候發出了一個微弱的音節:
“耶……是……”
李玉龍這時候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不光會把肉體出賣給奈亞拉託提普,你的靈魂最終也將成爲奈亞拉託提普的玩物,這樣子你也願意嗎?”
羅伊·泰勒已經無法靠點頭來表示贊同了,他只能再費勁的發出半個音節:
蠅腿陀羅尼一進入羅伊·泰勒的口腔,他的軀幹立刻就從地上支了起來,但是他的身體卻在發生着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