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蓉驚道,“恐怖檔案,你是說恐怖檔案?”
“難道伊石學院裡還有別的恐怖檔案?”胡蓉蓉莫名其妙的疑問讓夏臣弄不清楚她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胡蓉蓉大叫道,“你說的是伊石學院裡最恐怖最詭異的存在,詳細記載了發生在這裡的所有的恐怖故事,大家都相信但是沒有人見到過的恐怖檔案!這是伊石學院最大的秘密。很多人找了很多年也沒有找到的恐怖檔案!”
夏臣點點頭,“恐怖檔案裡記載的不只是伊石學院發生的恐怖事件,在護士學院建校之初,恐怖檔案就存在了。準確的說,它記載了這個校園百年來發生的所有恐怖事件。它不是一本書,是很多本書。持有恐怖檔案的人叫做歸檔人,他的職責就是如實的記載發生在校園裡的恐怖事件,並儘可能的調查事情的真相。當歸檔人要離開校園時,他必須要找一個可信又有能力的人接手恐怖檔案,成爲新的歸檔人。從建校到現在已經產生了二十幾個歸檔人,其中誕生了幾個非常厲害的偵探,查出了很多詭異事件的真相。”
洛詩敏奇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恐怖檔案的事情,難道你是‘歸檔人’?”
“我不是。”夏臣嘆了一口氣說道,“歸檔人隱藏在衆多的學生之中,他們懂得隱藏行跡,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讓你找到他。我倒希望我是歸檔人,這樣我就能找到其他的恐怖檔案了,弄清楚我姐究竟出了什麼事。至於我爲什麼知道這麼多有關恐怖檔案的事情很簡單,我姐把她的調查資料通過電子郵件留給了我,還有一本空白的恐怖檔案。”
洛詩敏驚喜道,“原來你手裡的恐怖檔案是真的!夏臣,你太厲害了。”
胡蓉蓉眼珠子一轉問道,“教導處王主任花鉅額資金找恐怖檔案是爲了什麼?難道恐怖檔案之中還隱藏着什麼秘密?”
夏臣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恐怖檔案才清楚。”
洛詩敏想到了自稱爲X先生的神秘人,問道,“那個神秘的X先生會不會是歸檔人?”
夏臣立刻否決了洛詩敏的猜測,“據我所知,歸檔人從來都是從學生中產生的,這個X先生怎麼看也不像是學生。下面我給你們講恐怖檔案的由來吧,這也是我姐告訴我的。故事有點長,注意聽。”
公元一九二一年瑞士醫生德南格爾到中國遊歷,最後在本市建立了護士學校,在他的第一批學生當中,有一個叫做莫羽珊的女生,其父是本市有名的武師,在本市開有多家武官。她人不僅長的漂亮,並且膽大心細,功夫也十分了得,是一位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其父不想她從武,就把她送到了護士學院。
莫羽珊到護士學院不久,學院就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學生突然瘋了,宣稱自己被神看上了,等神選好了黃道吉日就會來迎娶她,之後沒過幾天,這個女生就神秘的失蹤了。人們都以爲是女生瘋了,自己走丟了。事情過去還不到一個月,又有一個女生瘋了,同樣說是自己被神看中了,幾日之後,這個女生神秘的失蹤了。恐怖的氣憤在校園裡開始蔓延,女學生不敢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生怕被神看上。在學生中流傳的最嚇人的一句話就是——神在背後看着你!
儘管女學生們拼命的扮醜。沒過幾日,又一個叫做湯妍飛的漂亮女生瘋了,這個女生就住在莫羽珊的對面。同學們一時談神色變。莫羽珊卻一點也不害怕,江湖人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他們供奉的神只有一個,就是忠肝義膽的武聖關羽。莫羽珊暗下決心,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沒過多久,落花洞女的傳說開始在校園裡流傳,相傳在湘西苗族部落中有一些未婚的漂亮女子,能將樹葉哭下來;到山洞裡不吃不喝,幾天不死,回來後也不飲不吃,幾天後就死去。部落人們認爲她去和樹神、井神結婚了,由於這些女孩生前沒有結婚,但人死後,別人去辦喪禮,而她的家人給她們不但不辦喪禮,還要辦婚事,以示與神明的婚禮之喜。還有一種極罕見的落花洞女,女孩頭戴着自編的花環,深夜裡獨自上山與樹神約會,有的會在天明前回到家中死去,有的則不知所蹤,永遠沒有再回來,寨裡的人們相信她們已經被樹神娶走了。在那個愚昧落後的年代,大部分同學都相信先發瘋後失蹤的漂亮女孩都成了落花洞女,被神明娶走了。
莫羽珊不相信這個狗屁傳說,落花洞女的故事她也聽說過。她父親有一個徒弟就來自湘西,據他說他見過落花洞女,真正的落花洞女臨死之前,神情進入癡迷狀態,她的面色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裡發出一種馨人的清香。她會不停地抹桌擦椅灑掃廳堂,把一個原本破敗的家收拾得纖塵不染,進入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前兩個發瘋失蹤的女孩子可沒有這個現象。她鎖定了湯妍飛,在暗中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從她的身上一定能找到線索。
在湯妍飛發瘋的第三個夜晚。
莫羽珊輕喃道,“我不能睡着,我不能睡着……”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直覺告訴她,就在今晚,一定會有事發生,她要是睡着了,兩天兩夜的努力就白費了。
咯吱……就在莫羽珊的眼皮要合上的一剎那間從走廊裡傳來開門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寂靜的夜裡聽的很清楚。我終於等到了!莫羽珊心中一陣竊喜,敏捷的從牀上跳下來,把房門打開一條縫,看到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着,慢慢的走着,正是發瘋的湯妍飛。莫羽珊輕輕的跟了上去。宿舍的樓門竟然沒有鎖,湯妍飛推開樓門走了出去。
莫羽珊也跟了出去,湯妍飛穿過草叢,向一處極荒涼處走去,夜涼如水,露珠滴落在裸 露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陣輕顫。她跟着湯妍飛走到一處池塘,在池塘不遠處有一個小木屋,湯妍飛走了進去。
四周宛如墳墓一般寂靜,池水沒有一絲的波動。莫羽珊輕輕的走了過去,透過木屋的小窗,她看到湯妍飛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個死人,素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白的有些嚇人。
“你是誰?”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在了莫羽珊的身後。
莫羽珊緩緩轉過身來,驚恐地望着站在陰影裡的人影,這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他就是傳說中的神麼?莫羽珊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面對未知的一切,她還是產生了一絲的恐懼。她質問道,“你是誰?”簡單的三個字,但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我是神。”陰影中的人影說道。
“狗屁,神會……”莫羽珊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身後傳來破空之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腦一疼,暈了過去。
“混蛋,居然從背後偷襲。”莫羽珊一個翻身醒了過來,破口大罵道,“太無 恥了,一點武德也沒有。”周圍一片抽氣聲,莫羽珊這纔看清楚她在宿舍裡,室友們睜大了眼睛看着她。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跟着湯妍飛去了池塘邊的一間木屋麼?那她又怎麼回到宿舍的?難道是她做夢了?不太可能,夢境怎能如此bi真,她的後腦有點疼。揉着腦袋,念頭一轉,她問
道,“湯妍飛怎麼樣了,她還在宿舍裡嗎?”
一個室友答道,“我剛去對門宿舍看過湯妍飛,她像個石頭人似的坐在牀邊,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
莫羽珊從牀上跳下來,衝進對門的宿舍,看到湯妍飛坐在牀邊,臉色更加的蒼白,神色木然。莫羽珊在她的眼前晃晃手,沒有反應。湯妍飛的一個室友說道,“你不用晃了,我們想盡了辦法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羽珊問道,“昨天晚上她出去了嗎?”
湯妍飛的室友笑了兩聲,“她連她的牀都沒有離開過,你說她能去哪?”
莫羽珊看了湯妍飛一眼,轉身離開了宿舍,走在走廊上,莫羽珊一腦子的疑問,她的後腦還在陣陣的發痛。走出宿舍,她決定到池塘邊的小木屋去看一下,如果昨晚在哪裡發生了什麼,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靠着昨天晚上的記憶,莫羽珊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找到了池塘邊的小木屋,木屋只有一扇小窗,木屋裡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有一張木牀,別無它物。木屋的一旁有一棵大樹,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使得木屋周圍的光線有點暗淡陰鬱。木屋旁邊的池塘上漂着一層綠藻,散發着難聞的氣味,味道有些難聞,聞着就有點噁心。莫羽珊在木屋外轉了一圈,撿了一塊石頭,握在手裡,小心的走進了木屋。
木屋裡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木牀邊有一些垃圾,莫羽珊從裡面找到了幾個裝藥水的小藥瓶,還有用過的藥棉。把藥瓶拿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有一股奇異香味,聞起來不像藥水。忽然,莫羽珊感到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好象從哪裡忽然來了一陣涼風一樣,令他毛骨 悚然。她一轉身看到木窗邊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莫羽珊追了出去,外面沒有人。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她又回到木屋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裡落滿了灰塵,只有木牀周圍一塵不染。昨晚她肯定沒有做夢,這裡絕對發生過什麼。很快她的心裡有了主意,在木屋的門口做了幾個隱蔽的記號,離開了。她回到宿舍,暗中觀察湯妍飛的一舉一動。湯妍飛坐在牀邊一天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夜幕再次降臨,莫羽珊看了湯妍飛一眼,獨自離開了宿舍,來到池塘邊,她做的記號還好,說明她走後沒有人進過木屋。他們肯定還會來的,她三下兩下爬上了木屋邊的大樹,躲在樹叢中,選一個良好的角度,透過木屋的小窗,能看到木屋中的一切。
等待的時間長了,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莫羽珊竟然趴在樹上睡着了。在睡夢朦朧中她聽到了女生的嬌 喘聲,她雖然未經人事,但是對男女之事還是有些瞭解的。聽的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女人的叫聲似乎是從樹下的木屋中傳來。莫羽珊向下看去,看到了讓她心跳更快的一幕。湯妍飛赤 裸着身體躺在木牀上,她的身上趴着一帶面具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的聳動着。湯妍飛的臉白的像紙,此刻泛着紅色。像是在一張潔白的白紙上滴上了一滴鮮血,紅的刺眼,紅的妖異。
呃啊……男人發出一真快樂的呻 吟聲,在湯妍飛的身上趴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下來。站在牀邊穿衣服。淫賊,等你穿好衣服我就進去殺了你。莫羽珊很肯定,那個帶面具的人絕不是所謂的神,神是不會幹此等淫穢事情的。
面具男穿好了衣服,莫羽珊正準備跳下去,一個黑衣人走近了木屋,低聲對面具男說道,“我不想幹了,這種事太傷天害理了,我們已經引起了學生的注意,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的。”
面具男拍拍黑衣人的肩膀,用蹩腳的中文說道,“陳,事情已經開始了,就無法再收手了,既然上帝安排我們發現了這種神奇的植物,我們就要好好的利用它。等我們徹底弄清楚藥性之後,我們就可以把它製成藥劑,掙一大筆的錢。”
黑衣人說道,“我們已經做了三次實驗了,藥性已經摸的很清楚了,你每次都做這樣的事情,不太……不太好吧……”
面具男淫笑着說道,“陳,這些女孩子早晚都要死,我只是讓她們死的舒服一點,這是一件好事。陳,你有一身的武藝,埋沒在這學校裡太可惜了,等你有了錢,就可以帶上你的家人離開這裡,過上像我一樣上等人的生活,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你編的落花洞女的恐怖傳說嚇住了所有的學生。你們中國人實在是太愚昧了,竟然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的。只要我們再做幾次實驗,我就可以完全掌握藥性了,我已經物色好了兩個新的目標,嘿嘿……這個湯妍飛很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很舒服的。”
“好,好吧,再做幾次我們就收手。這個還是你自己享受吧。”黑衣人居然答應了。“昨天晚上一個女學生跟着湯妍飛發現了這間小木屋,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這太麻煩了,昨天晚上你要是聽我的話殺了她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了,再讓她多活兩天吧。”面具男又伸出手在湯妍飛的身上摸了兩下。
黑衣人說道,“昨晚跟來的女孩叫莫羽珊,她父親是本市有名的武師,有弟子數千,她本身的武功修爲也不錯,要不是我在背後偷襲,想制服她還有點困難。我們不能殺她,殺了她的後果更嚴重。如果你想成天被她的師兄師弟跟着,我去殺了她。”
“那你有什麼主意?你們中國人太麻煩了。”
“我打算給她下點毒,讓她暫時離開學校,等她恢復了,我們早就離開了。”
“這個主意不錯,就交給你辦吧,校園裡有太多的秘密還等着我解開呢。你先把這個女人送回去吧。”黑衣人給湯妍飛穿上衣服,把她抱了出去,莫羽珊看到一個黑影閃了兩下,就從視線中消失了。莫羽珊自語道,“扛着人還跑的這麼快,這個人的輕功很厲害。”
帶黑衣人走遠之後,面具男從木屋中走出來,自語道,“中國人就是笨,等我利用完了你,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的頭上,等你一死,我就可以帶着錢回國了。哈哈……我纔不管這校園裡有什麼秘密,有錢就行了。”
莫羽珊強忍住殺死蒙面人的衝動,他死了線索就斷了,學校裡姓陳的男員工有很多,因爲在學校附近就有一個陳姓的村子,這種敗類絕不能讓他活着。莫羽珊跟着面具人回到了他的宿舍,這個混蛋居然是一個外國教師,他的房子門口有警衛,莫羽珊沒繼續跟下去。這間房子裡只住着三個外國教師,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面具人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她轉身回了宿舍,湯妍飛已經回來了,臉上的紅 潮已經退去,呆呆的坐在牀邊。莫羽珊握緊了拳頭,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兩個混蛋,讓他們不得好死。
回到宿舍關好房門,莫羽珊躺在牀上,在心中思量對策,外國人在中國身份超然,不把他當場抓住,恐怕難定他的罪。最近還要注意飲食,黑衣人向她下毒。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莫羽珊詳細的收集了三個遇害者的資料,包括湯妍飛在內的三個女生都上過伊馮•博爾特的藥理學課,伊馮•博爾特今年三十一歲,英國人,單身,到中國已經兩年了,而且他就住在昨晚她跟到門口
的那間公寓。很快她就有了主意,光靠她自己是無法對付伊馮•博爾特的。在所有的老師之中有一個叫韋友卓的中國籍男教師,深得學生們喜愛。莫羽珊相信他,和他商量一下也許會有辦法。韋友卓出了一個主意,向警局報了案,兩人帶着警察在小木屋守了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天亮之後,一羣警察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之前還一再警告莫羽珊,“小姑娘,你不是吃飽撐了吧,沒事逗警察玩。要不是看你是個女孩子,非把你關到警局的小黑屋裡。”
難道是走漏了消息?似乎不太可能,她向警局報案是抓色 狼,並沒有說出伊馮•博爾特的名字。知道事情全部經過的只有韋友卓,難道是他?
“嘿嘿……”莫羽珊的背後散出一股殺氣,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韋友卓冷笑着看着他。莫羽珊頓時明白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
“不錯,是我,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無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警察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我再把你殺了,讓你從此從世界上消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莫羽珊破口大罵道,“姓韋的你個混蛋,我本來以爲你還有一絲良知,沒想到你是豬狗不如的畜牲,你居然幫着外國人禍害自己的姐妹。正是因爲像你這樣的人多了,外國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韋友卓語調低沉的說道,“呵呵,你罵的好,可惜我不姓韋,我的真名叫做陳友卓。你沒有在國外生活過,你不知道那是怎麼一樣感覺。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用有色眼睛看你,就連地位最低下的黑人都比你高一等。再說說國內,貪官橫行,政治黑暗,政府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再加上連年天災,人命jian如狗。等我有錢了,我就移民到日本去。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死一兩個人算不上什麼。”
“嘿嘿……”莫羽珊嘲笑道,“你想的挺美的,有句古話你一定聽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等你失去利用價值之後,你的主子就會無情的一腳把你踢開。”莫羽珊的話說到了韋友卓的心坎上,他一直在心裡隱隱擔心這件事,他真的很害怕莫羽珊的話會變成現實,離開了他的主子,他什麼也不是。
韋友卓面色大變,片刻之後說道,“你馬上就要死了,隨你怎麼說,我相信他,他是不會扔下我的,我們是朋友。”
莫羽珊譏諷道,“你們那叫狼狽爲奸。”
“你去死吧!”韋友卓身如閃電,右手握拳,猛的向莫羽珊的前胸擊去,莫羽珊早有防備,右手擋住韋友卓的拳頭,順勢往外一帶,躲開了韋友卓的一擊。韋友卓笑道,“我小看你了,還是有兩下的,下面我要玩真的了。”面對韋友卓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莫羽珊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力。莫羽珊被bi到了池塘邊,韋友卓一拳擊中莫羽珊的額頭,大叫道,“你去死吧,你的兩個姐妹在下面等你呢。”莫羽珊一頭栽進了碧落的池水中。韋友卓在池水邊等了一會兒,見莫羽珊沒有浮上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莫羽珊墜入了池水中,她感到血腥味混合着鹹鹹的、苦苦的、一種類似於腐敗餿水的液體已經進入了她的口腔裡。一種鋪天蓋地的綠色浸沒了她的眼睛,冰冷而又粘稠的液體接觸到了她的肌膚,浸入她的衣服裡,滑膩又冰冷。莫羽珊揮動手腳,拼命的掙扎,身體越來越重,整個人象被灌了鉛一樣的往下沉!耳邊的聲音立刻靜默,眼前逐漸發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羽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沉到了湖底,身邊是碧綠的池水。難道我死了?這個念頭把她嚇壞了,她向前走了兩步,怨恨和不甘如潮水般涌進她的身體,恐懼和怨恨也滲透到她的體內。胸口象被割裂般的疼痛,恍惚中她看到了兩具屍體,臉只剩下了半張,黑褐色的乾癟的臉,突出的眼球,鼻子下半部分已經完全變成了骷髏,腦袋上的頭髮稀少,還充斥着黃 色的膿水和黑紅色的血塊。手臂已經乾枯成殭屍狀態,黑色的指間上竟然還蠕動着不知名的黃白色蠕蟲,一曲一爬的在指甲裡翻滾。莫羽珊見過屍體,可是沒見過如次恐怖的屍體。她的胃一陣劇烈的抽搐和翻騰,還沒消化完的糊狀液體已經蜂擁而上喉管,一股酸苦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報仇,幫我們報仇!”兩具屍體站了起來,攪的池水混濁不清,乾枯的抓住了莫羽珊的胳膊,黑色的指甲陷入了莫羽珊的胳膊上的肉裡。當她們開口說話的時候,紅黃黃的粘稠狀液體從口腔裡噴出來。縱使莫羽珊膽大包天,也被嚇的暈了過去。
一真冷風吹過,莫羽珊打了一個冷顫,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池塘邊上,她緩慢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連幾日沒有出現,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幾日之後,湯妍飛神秘的失蹤,警察收到了匿名舉報,在韋友卓的住的房間裡搜查到三個女孩用過的物品,韋友卓很快被判了死刑,三日後就被拉到郊區執行了槍決。這是上京市最有效率的一起兇案。韋友卓死後,伊馮•博爾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當天夜裡,伊馮•博爾特坐在桌子前寫東西,一股異常寒冷的陰風吹開了窗戶。房子裡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的跳動着,風呼嘯吹過的聲音就象是人悽慘的叫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嚇壞了,伊馮•博爾特從椅子上站起來,在他駐足仔細傾聽的時候又噶然而止,一下又安靜也讓人感到不安。
伊馮•博爾特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廊上的燈壞了,黑漆漆的樓梯口此時正象是個惡魔的大嘴一樣張開着。他眨了眨眼睛,到樓梯口好像有人影晃動。伊馮•博爾特拿出了打火機,微弱的火光讓他看到眼前站着一個女人,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嘴張的好大,眼球突出,紅色鮮血的從眼角流出,滴在地板上。伊馮•博爾特被嚇死了。
莫羽珊擦掉臉上的白粉,微笑着走下樓,翻過圍牆,回宿舍了。從此以後,莫羽珊就把發生在校園裡的恐怖詭異事件記錄下來,很多事情查清楚了,很多沒有。第一本恐怖檔案就這樣誕生了。莫羽珊離開校圓之後,找了一個合適的人把恐怖檔案傳了下去。
啊……夏臣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故事講完了,長吧,這就是恐怖檔案的由來。”
胡蓉蓉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就快下山了,只露出一角在地平面上。“恐怖檔案原來是這麼來的,莫羽珊真是一個女中豪傑。但是王主任找恐怖檔案做什麼,難道恐怖檔案裡還有什麼秘密?”
夏臣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找到恐怖檔案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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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詩敏的反應有點慢,“莫羽珊太帥了,我要她做我的偶像。我要向她學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夏臣揉揉肚子,“我有點餓了,還有點渴,我們去餐廳吧。”
洛詩敏叫道,“我的肚子也餓了,我們出發吧。”她拉着胡蓉蓉走出了教室。
待三人走遠之後,從教室陰暗的角落裡站起來一個人,夏臣等人竟然沒有發現他。這個人面目猙獰,兇狠的說道,“夏小子,你果然騙了我,你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就讓你從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