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裡,洛詩敏坐在夏臣對面,她今天的衣着顯然經過精心打扮,她甚至擦了香水,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衣着靚麗中帶着清新,路過的男生無不側目,看清是洛詩敏之後,眼球掉了一地。
洛詩敏撅着嘴,帶着少女特有的嬌羞,對夏臣柔柔的說道,“我有件事求你幫忙,把你的黑本子借給我看一看吧。”
夏臣正含着一口奶茶,聽了洛詩敏的話,一口奶茶噴了出來。洛詩敏連忙掏出紙巾遞給夏臣,夏臣擦擦嘴問道,“我告訴你了,我本子裡記得都是一些非常恐怖的東西,你要看它做什麼?”
洛詩敏幽怨的說道,“爲了恐怖之夜!”
夏臣一聽到恐怖二字就瞪大了眼睛,“恐怖之夜?是什麼東西?校園裡又發生了新的詭異案件了嗎?”
洛詩敏幽怨的解釋道,“我們宿舍每個月都有一次恐怖之夜,上次在她們講故事的時候我睡着了,這次她們要讓我講一個非常非常恐怖的故事,要是嚇不到她們,我要打掃一個月的宿舍衛生,你不想我打掃一個月的衛生吧。你的經歷那麼驚心動魄,黑色本子裡記載的東西肯定能嚇到胡蓉蓉和水藍他們。”
夏臣從隨身的揹包中把黑色本子拿了出來,黑色的封面上有四個大字《恐怖檔案》,字體是紅色的,紅的像血一樣妖異,在字體的表面流動。夏臣認真的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黑色本子交給洛詩敏,“這個本子對我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義,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好了,我替你講一個真實的發生在伊石學院裡的恐怖故事,肯定會嚇到你的室友的。”
“好吧。”洛詩敏有點失望,看來她和夏臣之間還有一定隔閡。夏臣一直不肯對她敞開心扉,她以爲一同經歷了兩次恐怖事件之後,這種隔閡已經消失了。
夏臣最後喝了一口奶茶,“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教室吧。”洛詩敏抱怨道,“這節課又在老建築裡上,那總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在你的背後有一隻眼睛在看着你。發生在那棟建築裡的恐怖故事多的數都數不過來,我就想不明白了,學校爲什麼不把它拆了重新再建一棟教學樓。”
“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秘密。”夏臣站起來雙手cha在褲兜裡,洛詩敏用手輕輕的環上了夏臣的手臂,這是她第一對一個男生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這同樣是夏臣第一次和一個女生如此親密,兩人紅着臉走出了餐廳。
在兩人走遠之後,身邊的同學才從地上撿起剛下驚掉的眼球。一個男生說道,“我沒看錯吧,剛纔那個女生是洛詩敏?我是在做夢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另一個男生說道,“世界太瘋狂了,我要把我剛纔看的一幕告訴我認識的所有人,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洛詩敏戀愛了!洛詩敏居然戀愛了!上帝保佑,洛詩敏的哥哥洛邪不會把那個男生砍成一段一段的。”
這些話夏、洛兩人自然沒有聽到,兩人已經走到了老建築門口,在兩人前面的是三個女生,正是洛詩敏的室友胡蓉蓉、鄭語冰和水藍。三女之中,夏臣只和胡蓉蓉比較熟,三人一起經歷了兩起恐怖而且匪夷所思的案件。
洛詩敏對她的室友說道,“今晚我們的恐怖之夜改到室外好嘛,找一個恐怖點地方,比在宿舍裡更有氛圍,我們肯定會把膽嚇破的。”
胡蓉蓉與洛詩敏從小一起長大的,十分的瞭解洛詩敏,笑着說道,“爲什麼要在室外,和你今晚要講的恐怖故事有關嗎?”
“呃……蓉蓉,我不擅長講故事,不過我找到人替我講故事了。”洛詩敏把夏臣拉到身前,“他講的故事肯定會十分精彩的。”
胡蓉蓉壞笑道,“如果他講的故事不精彩,你就要打掃一個月的宿舍衛生了,這個事他可幫不了你。”
洛詩敏對夏臣很有信心,“放心好了,他的故事一定會很精彩的。”
在洛詩敏的舍友之中,水藍是一個嬌小的女孩,身高不到一米六,人如其名,總是像水一樣溫柔,就連生氣的樣子也像個可愛的洋娃娃。水藍走在最前面,在樓梯上正一階一階的往上蹦,“1……2……3……4……5……6……7……8……9……10……11……”還有二階,她就蹦上了樓梯。
夏臣像一道閃電越過了擋在身前的胡蓉蓉和洛詩敏,在水藍落下的一剎那拉住了她,水藍還有一階就蹦上了樓梯,收力不住,倒在了夏臣的懷裡。水藍被夏臣突然的舉動嚇壞了,“你……你……你想幹什麼。”
洛詩敏等人也驚訝的看着夏臣,不明白夏臣在做什麼。
夏臣的臉冷的像是一塊冰,語調冷的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流,“告訴你們一條禁忌,千萬千萬不要數老建築的第一層的這段臺階,後果是是十分可怕的,比你們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還要可怕一百倍。”
胡蓉蓉先是一楞,她的確被夏臣嚇到了。接着又笑道,“夏臣,我們的恐怖之夜是在晚上,現在我相信你講的故事肯定會很精彩很恐怖的。”
“我沒有講故事。”夏臣冷酷的說道,“我也沒有開玩笑,在這個臺階下發生過恐怖的事情,今晚我就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聽,你們最好把它也告訴給你們的朋友,千萬千萬不要數這臺階。在心裡默數也不行。”
洛詩敏第一個表態,“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告訴所有的人,不能數臺階。”
夏臣放心了,“大家一定要記住。馬上就上課了,我們去教室吧。”
這節課的老師講的很精彩,可是水藍等人誰也沒有聽進去,心中都在想着夏臣古怪的禁忌,千萬不要數臺階!在這禁忌的背後會有怎樣的一個恐怖故事,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期待,希望夜晚快點來臨,這樣就可以聽到夏臣恐怖的故事了。
等待的每一秒都十分的漫長,衆人在期待中渡過了漫長的一天。夜幕終於如約的降臨了,胡蓉蓉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當做晚飯,既然今晚的‘恐怖之夜’要在室外舉行,夏臣要講的恐怖故事又與老建築的樓梯有關,胡蓉蓉索性就將地點定在了老建築的樓梯旁,陰森的建築,身臨其境的感覺,再加上忽明忽暗的燈會,想一想就覺得刺激。胡蓉蓉拿着蠟燭,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老建築。老建築靜靜的佇立在月下,從遠處看,整棟建築像是一塊巨大的墓碑,天知道下面埋葬着怎樣的恐怖。
胡蓉蓉輕輕的推開了老建築的門,在手接觸到冰冷的金屬門把的一剎那間她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幅血腥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就在幾個月前,醫務室的宋護士突然發了瘋,而老建築剛換了玻璃門,她就一頭撞在玻璃門上,破裂的玻璃割斷了她的頸動脈,短短的一分鐘時間,鮮血噴的到處都是,等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宋護士早就死了。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這一幕,當時胡蓉蓉並不在現場,是聽同學告訴她的,她卻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奇怪感覺。
胡蓉蓉自語道,“我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她用力的晃晃腦袋,把血腥的畫面從腦海中甩出去。她推開了玻璃門,老建築的樓道內漆黑一團,她彷彿聽到從黑暗中傳出了一聲嘆息。
“嗨,有人在嗎?”回答她的只有漸傳漸遠的迴音。
胡蓉蓉故意沒按走廊上的開關,她可不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她的某些經歷換成大男人說不定會嚇瘋掉。她對這種恐怖的感覺十分的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走到樓梯口,把罈子鋪好,把蠟燭點燃,耐心的等待其他人的到來。燭火映紅了她的半邊臉,另一邊隱藏在黑暗之中,讓她看起來猙獰恐怖。火苗在一下一下的跳動,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像是藏着一隻恐怖的怪獸,時刻有可能會跳出來把人撕成碎片。
“蓉蓉……,你在裡面嗎?”鄭語冰和水藍來了,她們二人可不像胡蓉蓉一樣膽大。老建築裡又發生過不少恐怖事件,就在幾個星期前,一個女生在一樓的畫室裡被人殺死了,並且吸乾了血,第二天就有同學看到被殺死的女生在校園裡遊蕩。警察到現在也沒有破案,學校裡的學生就這一事件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爲是殭屍乾的,另一派認爲是吸血鬼乾的,兩派人爭的不可開交,好幾次差點就打了起來。
胡蓉蓉大聲喊道,“我在樓梯口呢,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吧。”故事還沒開始講,鄭、水二人就嚇的不輕,說話就帶着顫音了。看來洛詩敏要逃過一劫了,那下一個月的宿舍衛生該誰打掃呢?讓鄭、水二人一人打掃一個月?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水藍看到被燭光映的面目猙獰的胡蓉蓉嚇了一跳,顫抖着問道,“洛詩敏和夏臣還沒有來嗎?我們來早了?”
胡蓉蓉笑着說道,“他們兩個在餐廳吃晚餐,馬上就來,你們兩個先坐吧。”她不笑還好,笑起來更恐怖,在水藍的眼中,着無異於惡魔的擰笑。水、藍二人緊挨着坐下,就差抱在一起了,兩人都面朝出口,稍有不對站起來撒腿就跑。
說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絕對是中國史上跑的最快的人物,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都追不上曹操。“我們來了!”洛詩敏笑面如花拉着夏臣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今天他和夏臣的關係取得了重大進步,夏臣已經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讓洛詩敏開心極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胡蓉蓉急切的想聽到臺階的恐怖故事。
夏臣側坐在毯子上,洛詩敏像只幸福的小貓依偎在她懷裡,夏臣用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講道,“關於我們面前的臺階,有一個非常恐怖的傳聞,當你向上邊走邊數時,是十三階。但是你向下邊走邊數時就會變成十四階,數完之後,就會發生非常恐怖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還沒有人知道,傳聞中只要你向上數過臺階就忍不住會向下數,數過臺階的人在七日之後會沒有例外的紛紛死去。”
水藍的臉一下變的煞白,今天上午就差一點點,要不是夏臣及時制止了他,他就數完了臺階,七日之後她就會不明不白的死掉。
夏臣下面的一句話讓衆人繃緊的神經又舒展開來,“當然了,我說的這只是傳說,傳說在人們口耳相傳的過程中會越來越偏離事物的本來面目,有的加入了傳播人的主觀意識,有的遺漏了重大情節,所以千萬不要相信傳說。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傳聞的本身比傳聞更加的恐怖,事情的真相更加的讓人難以置信。”夏臣一句但是讓大家的神經又繃緊了。
“我要講的故事發生在大概一百年前,我特別要強調的一點是,它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地點就是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夏臣喝了一口水,繼續講道,“一百年前,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社會動盪,民不聊生,中國有一大半的百姓在捱餓。一個叫德南格爾的瑞士醫生來到了中國,到了我們這座城市之後他決定留下來,興建一所護士學校。就是我們伊石學院的前身,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們暫且不談。我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學校興建的過程中。
德南格爾籌集到了大筆的資金,但是他沒有工人。他就把工程交給了一個叫做蒙音的工頭。蒙音是當地的一個惡夢,他派人到附近的村子說洋人要蓋房子,薪酬優厚,每天三頓飯,午飯有白麪饅頭,一個月還有一頓能吃到葷腥。當時附近的村民連玉米麪的窩窩頭都快吃不上了,就衝着一天三頓飯,大批的村民涌入工地,常思就是其中一員。
說到常思就要提一下他的家世,常思的爺爺是本地有名的秀才,常家在當地也算的上是大戶,常思小時候也過過幾天衣食無憂的日子。爺爺去世之後父親當了家,先是染上了賭博的噁心,接着又抽起了福壽膏,沒用幾年的時間把家產敗的一乾二淨,然後瀟灑的一根繩子把自己給解決了,留下了孤兒寡母。十歲的小常思和母親相依爲命,母親給人做些雜活,小常思給人放羊,母子兩就這麼在亂世中活了下來。
在常思二十歲的時候,母親耗盡了多年的積蓄,爲常思說了一門親事。新媳婦叫做厲依淑,是一個富農家的女兒,心靈手巧,知書達禮,模樣也不錯。唯一有一點毛病就是不會說話,是一個啞巴。不過常思並不介意,能踏實的過日子就行。婚後常思向歷家借了一筆錢,在村裡買了一片薄地,過上了男耕女織的生活。
常思幸福的小日子過了半年,世道無常,中華大地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幹旱,顆粒無收,之後跟着就是饑荒。常思家的存糧在一個月前就吃完了,村子方圓百里能吃的野草也早就被人挖完了,樹皮都被人扒下來泡水煮着吃了。人惡極了什麼都乾的出來,傳聞在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就在這種情況下厲依淑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常思就快被bi到絕路上了。就在這時,蒙音到村子裡招工人,常思想也沒想就報名參加了。
工地上的工作很辛苦,起初幾天正如蒙音說的,一天三頓飯,早晚是稀飯和玉米麪的窩窩頭,午飯是兩個白麪饅頭。常思捨不得吃,每頓只吃一點點,下了工之後,帶着省下的食物走十幾裡的路,送回家給媳婦和母親吃。常思就坐在一邊看着母親和媳婦吃,這時他會覺得特別的幸福。母親吃的也不多,她們把大部分食物都給了厲依淑,,每次厲依淑都會讓常思也吃一點,常思都回絕了,只有真的餓的受不了的時候他纔會吃一小口。
過了一段日子之後,蒙音開始剋扣工人的伙食,大家心有怨言,可是爲了填飽肚子,只能忍着了,一旦失去這份工作,全家人都可能在大饑荒中餓死。
幾天後發生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常思的一生。那是一個下着傾盆大雨的下午,電閃雷鳴,常思的母親被山坡上滾落的一塊大石砸中背部,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氣若游絲了,嘴裡一直唸叨着常思,想見他最後一面。厲依淑挺着大肚子,打着一把破油紙傘,走出了村子去工地上找她的丈夫,土路被雨水一泡,異常的泥濘難行
。好幾次險些摔倒,還沒走到工地就變成了一個泥人。
此時蒙音正在屋子裡發脾氣,“該死的鬼天氣,要不是幾個月不下雨,下起來又沒完沒了,洋鬼子整天催我們快點,聽到他的鳥語我頭就大了,你說這種天氣我怎麼快。那羣泥腿子該開心了,今天什麼也不幹還有東西吃,告訴食堂,所有人的伙食減半。”一個小嘍囉應了一聲傳話去了。
另一個小嘍囉媚笑着說道,“蒙爺,工程進度慢不怪我們,我之前在工地上幹過,稍懂一點,洋鬼子蓋的這房子有貓膩,有密室,有暗道,還有一些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楚,我看這洋鬼子也不像是好人,我們應該把圖紙偷過來,找個明白人問問,說不定能從洋鬼子那多弄點錢呢。”
蒙音扇了小嘍囉一記耳光,“他媽的,你怎麼不早說,耽誤老子賺錢。”小嘍囉捂着臉還笑道,“蒙爺說的對,小的該打。”爲了討好蒙音,小嘍囉又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怎麼才能把圖紙偷到手呢,洋鬼子可是看的很緊,我們又不知道他把圖紙放在哪?”蒙音走到門口,在大雨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還是一個女人,蒙音把小嘍囉招到身前,“我怎麼看到工地上有人,不會是小偷吧。”
小嘍囉望了兩眼說道,“是個女人,我還見過,是常思那小子的老婆,模樣還不錯,可惜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這麼大的雨來找常思,肯定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蒙音雙眼冒火淫笑着說道,“老子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好幾個月了,都快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了,想不到今天還有送上門來的。”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就不用細說了,蒙音一夥人強姦了常音的老婆,爲了滅口,蒙音將常音的老婆掐死,趁着大雨,扔進了即將完工的地基裡,並將洞口封死了。這個故事稍有不同的是常音的老婆並沒有死,只是被掐的暈了過去,厲依淑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發現身處黑暗之中,冰冷和恐懼圍繞着她,她張開嘴奮力的呼喊,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挖出一條出路,手指在水泥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最後她和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滿腔怨恨的死了,一屍兩命。常思的母親最終也沒能等到常音,帶着遺憾閉上了眼睛。
雨過天晴之後,工地繼續開工了,常思總覺得心神不寧,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呼喚他,而他無法確定聲音來自何處。直到三天後村上的人來工地找到他,他才知道家中出了大事。他瘋了一樣跑回家,哭着掩埋了母親,四處尋找她的老婆,沒有結果。到了第五天,一個還有點良知的小嘍囉把當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常思,常思瘋了似的的去找蒙音算賬。他一個莊稼漢子怎麼能是蒙音的對手,被打了個半死扔了出來。常思自知報仇無望,打他是打不過常音,報官也沒用,常音的背後有洋人。當晚回家後在家**而亡。趕來救火的村民看到常音在火中仍然大聲詛咒蒙音,致死方休。
常思死了之後蒙音更加無所顧忌,沒過多久,就將這件事望到了腦後。幾個月之後,工程到了尾期。蒙音帶着小嘍囉們去工地視察。從埋着常思老婆的臺階上樓,他數了一下,是13階臺階。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他感覺多了一階,數了一下,果然,臺階變成了14階。一連數了幾邊俱是如此,上樓是13階,下樓就會變成14階。
衆人大奇,一個小嘍囉想起了什麼,嚇的當場尿了褲子。蒙音咒罵道,“你個沒用的蠢貨,膽子怎麼比個娘們還小,太他媽的給我丟人了。”
小嘍囉哆嗦着說道,“蒙……蒙……蒙……爺,您……忘記了………這下面埋………埋……埋着……常音的老婆。”
衆人開始覺的脖子後面冒冷氣,特別是當晚在場的嘍囉,嚇的雙腿發軟,就快站不住了。蒙音一拍腦門,*邪的笑道,“哈哈……我怎麼把這個啞巴娘們給忘了,她可真帶勁,現在我有的後悔當初不該把他弄死,應該多玩幾次再把她弄死。”
小嘍囉接着說道,“蒙爺,我聽一個洋人的傳教士說過,13這個數字在他們的國家是特別的不吉利的。而14這個數字裡的1在有些地方讀做‘幺’,連起來毒就成了‘要死’,同樣也很不吉利。並且這層臺階是我負責監造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俺洋人的要求建的是15階臺階。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另一個小嘍囉說道,“蒙爺,我聽街上算命的周瞎子說起過,帶有身孕而冤死的女人是很兇的,比紅衣女鬼還厲害,我們是不是該想點辦法。”
蒙音聽到小嘍囉的話,臉一下就變綠了,心中也有了幾分害怕,帶着一羣小嘍囉屁股尿流的逃走了,當夜找來一羣道士在臺階前做了一場驅魔法事,但似乎並沒有效果,天亮之後,再也沒有人見到蒙音和他手下的小嘍囉,只在臺階上發現了大灘的血跡和衆人的衣服。只有幾個新加入又沒有數過臺階的嘍囉留了下來。
本市惡霸蒙音連同衆嘍囉神秘失蹤,這在當時可是一個大案,但是很快就被壓下來了,德南格爾爲了不延誤工期,讓勞工自己選出了一個工頭,還給勞工加了薪水,蒙音很快就被人們遺忘了。臺階成了工地上的禁忌話題,沒有必要的話,勞工寧肯多走幾步路,繞的遠一點,也不去走那階血淋淋的臺階。建築在衆勞工的的努力下如期完成了,勞工們返鄉之後,恐怖臺階的傳說在周圍開始流傳。逐漸在本市形成了一個風俗,上樓梯的時候不能數樓梯,父母會一再告誡自己的孩子,如果一不小心犯了,輕則是一頓痛罵,重則就是一頓暴打。時至今日,這個習俗依然存在。
故事講到這裡似乎是完了,實際上沒有。幾年之後,本市發生一場小地震,建築內的臺階在地震中出現了很多裂痕,一個小護士無意中在臺階中發現了一段人骨,德南格爾下令拆毀了臺階,從中取出了十二具完整的屍骨,在樓梯下的地基裡取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骨,小的還沒有成型。人們相信這是蒙音和他的小嘍囉還有常音老婆的屍骨。校方燒燬了這些骷髏,重新修葺了一段新的臺階。沒過多久,一個恐怖的傳說開始在學院裡悄悄的流傳,常音的老婆戾氣太重,滿腔怨氣。上這段臺階的時候切記,千萬不能數,一旦你數了,常音老婆的冤魂就會從臺階裡怕出來,把你拖進臺階裡。這個傳說流傳了不到一星期,就有一個膽大又好奇的護士神秘的在校園裡消失了,人們最後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棟建築裡,所有人都相信她數了臺階,被冤魂拖走了。
十幾年之後,戰爭爆發了,瑞士是一箇中立國家,德南格爾逃回國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他苦心建造的護士學院在戰亂中煙消雲散了,只留下這些陰森的老建築和一個又一個的恐怖傳說。其中數臺階是最恐怖之一。
“好了。”夏臣拍拍手,“我的故事講完了。”
在夏臣話音一落的瞬間,衆人彷彿都聽到了來自身前冰冷臺階中的一聲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