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恆陰沉着臉,將滑落到腰間的被子往上一拉,將貝冰榆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半晌,陰森森的對上官子青乾笑的面孔,笑道:“看起來你很閒,既然如此,那我看你的那家偵探社也沒必要開下去了,明天,我就讓人收了那一塊地皮。”
“別,別呀,三少,這是誤會。”官子青腦袋變大,看着這位傳說中手段狠厲從不留情的默三少,第一次,有了心驚膽顫的感覺。即使他說這些話,只是那樣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他卻覺得,如果他不盡力阻止,那麼他說的話,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兌現。
“誤會?那我告訴你,什麼叫做不誤會。”黎默恆摸過牀頭邊的手機,熟練的按了幾個號碼,對方沒有給他多長時間的等待,鈴聲只響了一下,便被接了起來。╋米╋花╋在╋線╋書╋庫╋?h
黎默恆的眸子一直冷冷的定在官子青的身上,那張性感中帶着冷硬的薄脣微微開始,“齊助理,打個電話給應總,告訴他我有意堂堂城西那塊地皮,跟他約個時間,我……”
官子青頓時冷汗直冒,剛想說什麼。
被子裡一隻纖細的手指伸了出來,直接捂上了黎默恆的手機,黎默恆微微垂首,看向懷裡的貝冰榆。
“那家偵探社是我的。”她笑看着他說。
黎默恆同樣對她報以微笑,“註冊人是官子青。”
個沒聲上。“幕後老闆是我。”她堅持,隨即回頭對上感激涕零的表弟,淡淡的說:“子青,你還是在偵探社裡將我的辦公室整理出來吧,免得讓人誤會。”
官子青的臉瞬間石化,脣瓣開始直哆嗦,半晌吐不出一句話來。這是,這是公然搶劫啊,有沒有天理了,這個女人太黑心了,太黑心了,比他身邊的默三少還要陰險。
“好了,你先出去吧,記得將門帶上。”貝冰榆無視他將要隨風飄走的單薄身子,輕柔的猶如慈母般的聲音響起。
官子青輕飄飄的飄出門外,輕飄飄的將門帶上,輕飄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半晌,仰天長嘯,沒有天理啊。
黎默恆挪開她的手,對着電話那端還在等着他指示的齊助理低聲的說:“沒事了,你忙吧,晚點我會回公司的。”
掛斷電話,他直接吻上了她的肩頭,低沉的笑聲揚起,“我發現你比我高杆多了,竟然就這樣不動聲色的撿了個大便宜。”
“有嗎?”貝冰榆很無辜的笑:“當老闆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累死累活不說,要是底下還有像官子青一樣缺根筋的屬下,那我不是更加累得屍骨無存?”
黎默恆低低的笑,胸膛震動,愉悅的似乎傳送到了貝冰榆的身上,他摟緊她的身子,驀然說道:“怎麼辦,我對你的興趣,越來越大了,你果真是個能讓人輕易迷醉的小妖精。”
貝冰榆眉心一擰,“是嗎,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說完,將他壓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推,就要站起身來。卻沒想到在起身之際,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
她回頭一看,頓時被男人手臂上緩緩流出的紅色液體吸引住了目光。她慵懶的眸子頓時一縮,抓住他的手臂冷聲問:“什麼時候紮上的?”
“不知道。”黎默恆擡了擡紮上一顆瓷器碎片的手臂,卻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這樣一點小痛,他並不在意。況且,若不是剛剛貝冰榆推了他一下,他還真沒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竟然不知道何時扎進了一顆指節般大小的碎片,更不知道血液已經身邊的血液已經固,甚至在貝冰榆的腰間,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QdA7。
貝冰榆斜睨着他,“你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居然什麼時候受傷都不知道。
隨意披了一件外套,在腰間扣上兩顆釦子,她直接掀被下牀,到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熟練的拿出酒精鑷子,然後消毒,湊近他的染血的手臂,將周圍的血液都擦拭乾淨,鑷子一收一放,‘噗’的一聲,那小塊的瓷器就被她夾出來扔到了地上,紗布劃拉出長長的一條,撕裂纏繞,簡單的打了個結,道:“沒大的創口貼,只好用紗布包,雖然有些誇張,不過也不難看,衣服遮遮就好。”
黎默恆一直靜靜的看着她嫺熟的動作,一句話都沒說,一聲悶哼都沒發出,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直至她將醫藥箱收好放入抽屜裡,他纔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問:“你以前受過傷?”否則包紮的速度和熟練度,怎麼會這麼快?
貝冰榆的脊背瞬間僵了僵,“沒有。”說完拿起衣櫃裡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黎默恆深沉的眸子緊緊的盯了一會浴室,便起身下了牀,往官子青的房間門口走去。輕輕的敲了敲,裡面便傳來一道怨恨的聲音。12445267
“心情不好,別來煩我。”
“開門。”黎默恆有些不耐煩。
官子青的身子瞬間蹦躂了起來,靜默了一下,忙跳起來將門打開,“額……你有事?”
黎默恆直接越過他走進了房間裡面,很男性化的一間房,沒有多餘點綴,空蕩蕩的桌子上面,只是簡單的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唯一讓他疑惑的是,地上放着的官子青的行李,眉心微微一挑,卻沒有多問。
官子青一直在仔細的觀察他的神色,心裡很是緊張,幸好先前將房間內所有關於航航寶貝的東西給藏了起來,否則他一定會死得很慘,至於地上的行李……他要問起,自己要隨便找個藉口吧。
“坐吧。”
官子青再一次的在自己房間內被當成客人一樣,被動的聽他的話,隨着他手指的方向,拘謹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內心哀嚎。
“默三少,你找我有事?”表姐呢,怎麼會放任他進這間原本屬於航航的房間的?
“她貼在房內放大的照片是誰?”儘管那時候官子青是跟在自己後面,不過他想,以他當偵探的敏銳和觀察,應該也看到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