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還敢穿着制服,走,我要找你們經理。”姚晴走進電梯,塗着豔紅色的長指甲直直的朝着她伸過去。
貝冰榆一個不察,手腕便被她抓在了手心裡,拽的緊緊的。
“放手。”該死的,她可是有正經事,被這個女人破壞了,她就找她算賬。
“跟我走。”姚晴抓着她,作勢就要往電梯外走。
貝冰榆眉心緊擰,顧不上疼痛,手肘一橫一推,用力的扯了回來。下一刻,人已經繞到了餐車的另外一邊。
姚晴被她推到了冰涼的電梯裡面,一個不穩,高跟鞋崴了一下,本就不及膝蓋的超短裙掀到了上面。
“嘖嘖,曝光了。”貝冰榆噙着笑,連人帶餐車都已然站在了電梯外面,邊挑着眉看向監視器的方向取笑她,邊暗暗的按下了電梯按鈕。
姚晴臉色漲紅,慌亂的忙將裙子扯下來,將全身上下一遍遍的整理了遍,這才忍着腳上的疼痛站起身來。然而她再想找貝冰榆的麻煩時,電梯已經在她眼前緩緩的闔上了。她最後看到的,就是貝冰榆笑得一臉如沐春風的可惡表情,恭送她慢走。
電梯的數字再次一跳一跳的往上而去,貝冰榆聳了聳肩,按下了另外一部電梯。
總統套房的奢華不言而喻,光是角落裡的一個精緻擺設,用掉的銀子就足夠她一年的生活費了。能住得起這樣的房間,顯然是非富即貴的。
貝冰榆將餐車推到一邊,一個人悄悄的潛進了臥室,那張大的離譜的超尺寸大牀,像是誘惑着她似的,一遍一遍的朝着她招手,彷彿她一躺上去,就會有一個孩子蹦出來一樣。
冷靜冷靜,貝冰榆,機會只有一次,你一定要一擊即中。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應該是那個男人在裡面沐浴。
貝冰榆心跳猛然加急,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似乎要蹦出來似的。她躡手躡腳的將牀頭櫃裡的套套都藏了起來,再安靜的站在餐車前,等着‘孩子他爸’出來。
“嘩啦”一聲輕響,貝冰榆的心跳隨着浴室的門打開猛然漏跳了一拍,忙雙手垂直低下頭,頭都沒擡。
踢踏聲走進,貝冰榆直覺一層淡淡的霧氣包攏了上來,讓她一下子呼吸急促了起來,本來不甚緊張的心也惶恐亂跳的停不下來。
“去把浴室收拾一下。”男子沐浴後的聲音低沉暗啞,在貝冰榆頭頂倏忽響起。聲線閒適冷漠,命令的口吻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貝冰榆暗自咒罵了一聲,頭垂得更低,應了一聲,便小媳婦似的往浴室的方向移去。
黎默恆看着她的背影,眼皮卻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有絲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等等。”
貝冰榆一驚,咬了咬脣,遲疑的迴轉身來,“請問還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
她臉上的笑容太過純真,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有一絲絲的怯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樣,無辜的讓人起不了任何質疑。
然而黎默恆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憐惜或者鬆動的表情,掃了一眼餐車,冷冷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貝冰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回道:“我不知道客人您要吃什麼,就都準備了一點。對不起,我是不是做的不對?我……我是新來的。”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腳尖不安的挪動了下,手指也緊張的抓着衣服下襬,直至泛白。“對不起,下次不敢了,不要去投訴我,求求你。”
黎默恆眉心一簇,他討厭這種懦弱的人,有些不耐煩,卻又沒多說什麼。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走廊上隨便叫了一個服務員,湊巧是個新人呢。
“行了,我知道了。”
“那,那我去收拾浴室了?”
“恩。”
直至貝冰榆的身影消失不見,黎默恆才壓下心頭的那股莫名情緒,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隨便挑了一樣。
東西倒是挺可口,只是……爲什麼他越吃越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些暈眩的感覺。
黎默恆猛然一驚,陰鷙的眸子直直的射向那扇緊閉的浴室門。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她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黎默恆手臂青筋暴跳,拼命壓抑着逐漸涌上來的暈眩感,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設計他。
“砰”的一聲悶響,高大的身軀到底還是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貝冰榆聽到外面的聲響,愉悅的勾起嘴角,將身上的衣服一脫。
就順便,在這個她永遠也住不起的高級浴室洗個澡吧。
黎默恆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呈大字型的躺在牀上的。眉頭擰了一下,剛想動作,手腕處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挑眉一看,心中的怒火頓時上揚到了頂點。
“你醒了?”貝冰榆笑眯眯的俯身看他。
“你敢拷着我?”黎默恆的眸子狠狠一眯,像是尖銳的利刃一般,刷刷刷的朝着她射過去。這個女人膽子不小,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對待他。她到底知不知道惹怒他的後果是什麼?就那麼想嚐嚐他的手段?
貝冰榆嚇得立即嚥了咽口水,隨即嘿嘿一笑,“對不起啊,我借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