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在z市也算是大戶人家,甄氏集團所涉及的房地產業這幾年尤其紅火,尤其是近郊的那塊地,不到半年,所有的樓房幾乎都被一搶而空,是z市真正猛烈竄上來的黑馬。(. )
因此作爲甄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甄樂樂,她的生日宴,絕對是上流社會的聚集場所,更何況,這還是甄爸爸爲她特意安排的相親宴,那些未曾婚配的青年才俊,絕對是一抓一大把的。
貝冰榆就是混在這樣的宴會角落裡,拒絕了那些彬彬有禮,眼裡全是愛慕的男子的邀請,眸子卻貪婪的掃視那些風度翩翩實則狼子野心的男人,試圖找出那麼一兩個獵豔目標,讓她不至於空手而回,至少要拿上兩張支票,纔對得起自己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的代價。
甄樂樂遠遠的看到她狼似的目光,匆匆的走過來,狠狠的拐了她一肘子,沒好氣的說道:“把你的口水給我收回去,我說你這個死女人,錢都堆得山一樣了,怎麼還不滿足?”
貝冰榆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將目光收了回來,端起酒杯輕輕的酌,優雅的品着,“沒有人是會嫌棄錢多的,我說樂樂,你今晚的相親對象是哪個?你先說好了,我好找別人下手。”
“哎。”甄樂樂嘆了一口氣,掃了一圈的男士,聳聳肩道:“要的話你都拿去吧,我一個都不要,不過我爸倒是中意默三少。”
“咕隆”貝冰榆嚇得一口紅酒嗆了下去,目光迅速的掃了一遍整個宴會大廳,身子下意識的往甄樂樂身後躲了躲,不確定的問:“你是說你爸也給默三少發了請帖?”那她要不要趕緊溜啊?
“是啊,不過他好像不會來。”甄樂樂看她奇怪的舉動,眉心微微一聳,眼睛細細的眯了起來,一把將她拖出來,“貝冰榆,你有事瞞着我?”
“沒有。”果斷的否認,貝冰榆一臉嚴肅。
甄樂樂一臉陰陰的笑,鼻孔間小聲的哼哼着。貝冰榆頭一擡,研究起了天板上的繁瑣上等水晶吊燈,堅決把一切威脅恐嚇的目光忽視掉,無視掉,蔑視掉。
甄樂樂臉一垮,硬的不行來軟的,換上極度諂媚的笑,雙手搖着貝冰榆的水晶藍色禮服裙襬,“哎呀,冰榆,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告訴我。”
可惜,貝冰榆是完全的軟硬不吃,一把鬆開她的手,心疼的撫平自己的禮服,“鬆開,把我的禮服扯懷了怎麼辦?我這是租的,還要還的。”
“你……”甄樂樂鼓着腮幫子,氣憤的瞪着她。這個吝嗇的小氣女人,簡直沒救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她生氣的轉身走了。
貝冰榆聳聳肩,端着酒杯繼續看宴會大廳。不久,甄樂樂都扭着小蠻腰回來了,憋着嘴看她,“冰榆,你不說,那我自己猜好不?這個默三少你認識?”
“樂樂,你說那個男人成爲我今晚的目標怎麼樣?”貝冰榆的嘴是撬不開的蚌子,她不說,即使甄樂樂使勁辦法也是沒用的。美目轉了一眼,沒理會她的話,貝冰榆看中的今晚的第一個目標——一個挺着啤酒肚的財大氣粗到處顯擺的男人。
甄樂樂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則,聽了好友的話,偏頭微微看了看,道:“那個男人喜歡制服誘惑。”
制服誘惑?貝冰榆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高腳杯,笑了笑,“我去找套服務員的衣服,閃了。”
甄樂樂嘴角一開,還來不及說什麼,她便已經熟門熟路的往偏門摸去了。直至那抹性感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嘆口氣轉身,越過了走到她身邊邀舞的男子。
驀然,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甄樂樂一擡頭,黎默恆那張冷硬的線條分明的俊臉,就闖入了她的視野。她的嘴巴再次一張,腦袋突然機械似的轉向貝冰榆剛剛消失的那個角落。
腦海中自動蹦出一行字:如果他們兩個相遇,她是不是就能知道兩人之間的……那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