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恆忙伸手捂住她的膝蓋,擰着眉揉了揉,“疼嗎?”
貝冰榆拼命的搖頭,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去關心腳上的疼痛,這麼久以來都沒有一點關於母親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她都高興的差點瘋了。
“你快說,我媽在哪裡?”貝冰榆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激動的神情顯而易見,脣瓣都帶着些微的顫抖,抓着黎默恆的手臂差點嵌進他的肌肉裡。
黎默恆忙放手將她的手攏在大掌內,“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五年前有一個男人見過你母親。”
貝冰榆一愣,原來還是沒有她媽媽的下落。只不過……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了,不管如何,這就是一個希望,有可能是找到她媽媽的關鍵。
想到這,貝冰榆頓時氣質高昂了起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條,低低的笑道:“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的地址,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
黎默恆點點頭,“我們先去換身衣服,馬上出發。”
航航和甜甜對視一眼,前者小小紛紛的臉蛋上盡是光彩,終於有外婆的消息了,他終於能見到傳說中的外婆了,他好高興,見到外婆,他一定會狠狠的親親她的。
甜甜依舊不明所以,不過看航航的興奮勁,她便也跟着樂呵了起來。
黎默恆將下午的會議全部推到了明天,帶着貝冰榆和兩個小傢伙直奔曼維集團地下的車庫,旋風一樣的離開了停車場。
紙張上的地址離曼維集團有點遠,開車都將近開了一個小時纔到。
這是碼頭,一個距離五年前姚政圍攻他們的碼頭不過十分鐘的路程,貝冰榆訝異的看着周邊的環境,就在這裡嗎,那個或許知道自己母親下落的男人?
貝冰榆對這個碼頭並不陌生,畢竟,自己已經在這附近找了好多遍,可是,她卻一直都不知道這裡住在一個或許知道五年前的事情的男人。
“那人就住在這裡嗎?”貝冰榆掃視了一眼,指着遠處一排低矮的臨時住所,說着,腳步微擡,也跟着往前面走。
只是才走兩步,就被黎默恆從身後拉住了手臂,“不是,那人並不住在這邊,只是我們約好在這個碼頭相見而已,再等兩分鐘,很快就來了。”
“哦。”貝冰榆只得按捺住自己慌亂的心跳,耐心的等候着。
航航和甜甜百無聊賴的蹲在一邊自娛自樂的玩着剪刀石頭布,一點都沒有懼怕烈日灼熱的溫度似的。
自看沒航。“甜甜,改天我給你買一頂遮陽帽,這樣曬,你會曬黑的,你還小,又不像我媽咪一樣皮黑肉糙的,摸上去一點滑膩感都沒有,你要時時刻刻保持着水嫩的肌膚。恩,電視上都是這麼演得。”
饒是心情全部集中在那條未見的線索上面,然而聽到航航這般的童言童語,她還是忍不住黑線滿面。寶貝兒子,你可以再無視我一點,下一次,看看我不收完你所有的零用錢。要不是這幾天實在是太忙,否則一定追究你那個五萬塊錢是從哪裡得來的。
正想着,碼頭另外一邊匆匆的跑來一箇中年男人,見到貝冰榆幾人時,微微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們好,我是王勇,你們是在等我嗎?”
黎默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片刻,看他樸樸素素的模樣,倒是個老實的男人。
貝冰榆已經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她急聲問道:“你是不是見過我媽,五年前,是不是?”
“我我……”王勇嚇得倒退了一步。
航航連忙站起身來,將貝冰榆拉到了一邊,看她的眼神很鄙視的模樣,“媽咪,你讓爹地問嘛,你這樣,好丟臉哦。”
貝冰榆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然而倒真的是停了下來,任由黎默恆出面問清楚事情的經過,畢竟自己現在情緒不穩,無法正常溝通。
“王勇,替我們約你的那個人,應該跟你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了。”黎默恆見貝冰榆安靜下來,這才站定在王勇的面前,氣勢強大。
王勇嚥了咽口水,點頭道:“是的,我確實在五年前碰到過一個女人。[. ]那時候我正閒來無事,想到碼頭找找看,有沒有活幹,沒想到剛走到這邊,就看到一個女人靠在那邊。”
說着,王勇往邊上走了走,指着前方的角落裡道:“那時候那邊有一艘遊艇,她就是半個身子伏在水裡,雙手撐在那艘遊艇上。我當時嚇了一大跳,以爲她已經沒有呼吸了,後來走進一看,才發現她的呼吸很微弱。我想找人將她救上來的,誰知她突然醒過來,說讓我不要聲張,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看她臉色蒼白,入氣多出氣少的,怕有個萬一,就趁着旁邊都沒有人,悄悄的將她揹回了家。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又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所以我只好請一個在小診所當醫生的朋友給她看了看,知道她沒有事了我才放心。”
貝冰榆鬆了一口氣,這樣想來,她媽媽確實沒什麼事情了,所以那天的事情,姚政應該不知道了。這就好,只要不是落在姚政的手上,她就放心不少。
“那後來呢?她是怎麼離開的?”黎默恆看着遠處的波光粼粼,眉心微微的擰着,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勇呼出一口氣,“救上她後,我才發現她很少說話,她當時身上也沒什麼錢,沒地方去,我就讓她暫時住在我這裡。她也說,等到她好了以後就會離開,到時候把欠的錢一塊還上。因爲當時我住的地方離這邊比較近,所以她在養病的時候,時常到這邊走,或者去附近的碼頭走走,有時候看到有人,就讓人開着船帶她到不遠處的海上看一看。直到後來有一天,她就突然不見了,我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她。當時我想,她可能覺得自己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走了。”
“那,這麼說來,她走了以後,你就沒有聯繫過他了?也沒有任何線索了?”貝冰榆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急聲開口問。
王勇點了點頭,低聲道:“確實沒有了。”
貝冰榆有些失望,這是不是代表,線索還是斷了呢?她是不是,白高興一場了?
不對,至少,她知道母親的失蹤,和姚政並沒有關係。
貝冰榆嘆了一口氣,回頭之際,卻看到黎默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了這麼多,竟然一個字都沒有發表過,只是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她忍不住拿手肘撞了撞他,“你在想什麼?”
黎默恆一愣,擡起頭來笑道:“沒什麼,對了,冰兒,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帶航航和甜甜先回去。”
“你去哪兒?”貝冰榆不解。
黎默恆摟了摟她的身子,輕聲道:“以後會告訴你的,恩?”
貝冰榆點頭,也不勉強他。只是從隨身的包包內拿出一個信封,遞到了王勇的身邊,“這算是我答謝你救我媽媽的報酬,你幫她治病,給了她遮風擋雨的地方,還供她吃穿,雖然時日不長,不過我真的很感激你,從心底裡感激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表達,錢這東西雖然俗氣,但是也必不可少的,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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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是不用了,我當初救她的時候,也沒想着要錢的。”王勇拒絕,撓了撓腦袋,模樣竟是說不出來的青澀。
航航仰着小腦袋看他,“叔叔你收下,我媽咪可是難得這麼大方的,她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如今她拔了那麼多,你就不要辜負她的心意了。”
貝冰榆真的很想將手中的錢往航航腦袋上拍去,這臭小子,除了會敗壞她的名聲,還會什麼?
她垂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硬是將手中的信封塞到了王勇的手裡。隨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他,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可以找我,如果我能做到,一定會幫你的忙的,還有,如果你再次見到我媽媽,請你打電話告訴我。”
王勇也不再推遲,點點頭將信封收了起來,“你放心,我知道的……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貝冰榆緊鎖的眉心,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也沒有鬆開過。身後環上來一雙手,攔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行了,不管如何,總歸有一條線索,雖然看起來這條線索斷了,但是仔細的查,其實也不一定的,是不是?”
貝冰榆無意識的點着頭,直到被黎默恆推上了副駕駛座,才微微回神。
車子開到略微繁華的地區,貝冰榆給霍爾打了個電話,讓他到盛世來接人,緊跟着便和航航甜甜下了車。
黎默恆這纔開着車離開了,貝冰榆遙遙的看着他離去的車影,那邊……不是去曼維集團的方向。
牽着兩個小傢伙進了大門,服務生領着他們進了一個角落裡的位置,靠着牀邊靜靜的等着。
貝冰榆一直擰着眉看着窗外,眉心幾乎沒有鬆開過,心裡煩躁的不得了。
“媽咪,我帶甜甜去洗手間。”航航清清爽爽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啊,我沒說要去洗……”甜甜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航航捂住了嘴巴。
貝冰榆微微回首,額角黑線的看着自家的寶貝兒子。半晌點了點頭,“去。”估計這小傢伙又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反正他自己有分寸的,想去玩就去。
航航拉着甜甜的手穿過幾張桌子,蹦蹦跳跳的一路往最右邊的方向走去。直至兩雙小腿停在一間包廂前,甜甜纔不解的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找人。”航航非常淡定的回答,臉上依然是天真的不得了的笑容。他擡手,扣起手指,剛想敲門,轉念又一想,又將手指張開,對着房門‘啪啪啪啪’的重重的敲擊。
包廂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黎默祖那張微微不悅的臉色探了出來,卻看到前方空無一人。
“喂,你的眼睛是不是一直就長在頭頂上的,都不會往下面看一看的嗎?”航航氣惱的仰首看向即將關門的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黎默祖訝異,這纔看清楚門外的兩個小傢伙,眉心不由一擰,臉色更加陰沉了起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本來也沒打算來的啊,只是非常不巧的看到你進這個包廂,所以我也就來了。”航航表示自己很無辜,真的非常無辜,用着一副‘你幹嘛不把自己隱藏起來當做是透明人不讓我看見’的表情看着他。
黎默祖總覺得這個小孩無處不在,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便是當初跟他的打賭,以至於後來輸了讓天天跟着他去意大利去了大半個月。如今可好,天天在家裡就像是混世小魔王一樣,常常跟自己頂嘴不說,竟然很擺事實講道理的教育他。
這真的是反了天了,從前規規矩矩的一個小孩,現在一般的教育恐嚇都壓不住他。那臭小子聰明不少,一見自己發脾氣,就找靠山,讓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在盛世再一次的看到航航,他便有了烏雲罩頂的感覺。更何況此刻裡面坐着的人……
黎默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既然不想來,那你先回去。”黎默祖只想趕緊打發了他走,然而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驀然頓了頓,凝眉問道:“三弟是不是也在這裡?”
航航很乖巧的搖搖頭,“沒有啊。老大伯,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這邊只有我和甜甜兩個人呀。哎,不是我說你,你要是眼睛不好,要儘早去醫治的。要是到了晚期,那就真的會很麻煩很麻煩很麻煩的。”
“航航,爲什麼到了晚期會很麻煩啊?”甜甜歪着頭看着他,雖然她覺得面前的這個叔叔臉色有點嚇人,不過在航航的身邊,她就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航航非常滿意甜甜的提問,頓時就煞有其事的教育了起來,“這個是當然的了,晚期呢眼睛就會瞎掉,然後走路看不見了,就會撞到電線杆啊,撞到桌子啊,椅子啊,其實人撞到了也沒事,主要是破壞建築物,要是他的身體稍微硬一點,說不定就會將房子都撞塌掉的。”
“哇,這麼厲害啊。”甜甜掩嘴低呼,見航航不斷的點頭,忙仰首看向黎默祖,不顧他已經隱隱開始調動的青筋,非常好心的說道:“叔叔,航航說話很有道理的,你要不要真的去看一看,眼睛不好很麻煩的,要是真的……”
“我眼睛很好。”黎默祖咬牙切齒的,這兩個小孩簡直就是天才,無中生有的本事真是神奇的不得了。尤其是這個貝航沛,是他的剋星。
黎默祖閉了閉眼,太睜開眼時,眸中翻涌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他看向腳下的兩個小傢伙,不由嘆氣,“行了,這邊不是你們玩的地方,你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說着,他就要伸手關門。可惜,他的速度沒有航航快,他纔剛剛退後,兩個小傢伙便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衝進了包廂內。
“你們……”黎橋南詫異的看向兩個小孩,端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眉心幾不可聞的緊了一下。隨即,擡頭看向暗暗咬牙的黎默祖,沉聲開口:“怎麼回事?”
“爸,這……我這就帶他們出去。”黎默恆頭隱隱有些痛,伸手就過來抱兩個小傢伙。
航航伸手敏捷,拉着甜甜直接坐上了圓桌旁的空椅子上,揚起小巧的下巴,氣勢磅礴的說道:“我肚子餓了,就要在這裡,我要吃飯,吃飯,吃飯。你們不會這麼小氣,連飯都捨不得請我們吃。”
黎橋南眉心緊蹙了一下,擡起手,阻止了黎默祖的動作。
坐在他對面的一箇中年男子詫異的開口:“黎老,你認識這兩個小娃娃?”
“當然認識。”航航很理直氣壯的開口,“他是我爺爺。”
他說的可是實話,只是看看這些人,明顯是不相信的表情。
坐在中年男子身邊,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女人,聞言微微一愣,“黎伯伯,您的孫兒,不是黎大哥的兒子天天嗎?這個孩子……”
黎橋南臉色已經有了一絲難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的收緊。這孩子太口無遮攔了,能不能成爲他的孫子,這還不是他說了算。
當初在慈善晚會上看到這個猶如天才一樣的小娃娃,他倒是真的喜歡的緊,當時甚至還想過,要是這麼聰明伶俐的孩子,是自己的孫子該有多好。
可惜了,她的母親身份不行,無法和黎家匹配在一起,這個孩子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娃娃,他無法讓黎家蒙上一層陰影。貝冰榆那個女人的身份,比不上面前的齊瑤,也不能給予他任何幫助。
想至此,他微微擡眸,對上對面齊家的父女兩,緩緩扯開笑意,低沉的說道:“小娃娃頑皮,愛開玩笑,不用在意。齊老,我們還是聊聊瑤瑤,小丫頭多年不見,聽說現在成就非凡……”
航航抿了抿小嘴,很不屑的瞄了一眼黎橋南,真是考驗別人的智商,轉移話題居然這麼低級。可是問題是,對面的這對白癡父女,還真的就被轉移了,真無趣。
黎默祖一直定定的盯着航航,看到小傢伙不斷的夾菜,佈菜,將好吃的東西全部堆放到了身邊小女孩的碗裡,完全當這裡是自己家裡一樣,一點都不生疏。甚至,還刻意的發出兵兵乓乓的聲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看看,旁邊的齊瑤已經回首看着他們有趣的行爲,捂着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一桌子,也就黎橋南和齊老兩個老將還在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
而此刻盛世靠窗的角落裡,貝冰榆微微皺眉看着手中的手錶,臉色有些許的不耐煩。
霍爾不是說就在這附近的嗎?五分鐘的路程,他開了十五分鐘竟然還沒到,不會看到某個美女被勾住了。要是真的如此,她就好好的給他鬆鬆骨,看他還敢不敢將他們丟在這裡。
貝冰榆腦海中正在成型着對付霍爾的十大酷刑,那邊遠遠的已然跑過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來到她的身前,臉上的笑燦爛的幾乎晃了周邊女生的眼。
霍爾一到貝冰榆的面前,就拿起她手中的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將那一杯已經放涼的白開水全部灌進了肚子裡。隨即,又招了招手,讓服務員再拿兩杯冰水過來。
貝冰榆滿頭黑線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你投胎去了,這麼久纔來。”
“呼……這不能,不能怪我,實在是我太信任那個車內導航了,跟着那個導航走,差點沒將我帶到海里面去,我可是披荊斬棘,歷經千辛萬苦,纔來到你面前的。來,大貝貝,要不要獎勵一個吻?”
貝冰榆皮笑肉不笑的往前傾,半個身子伏在桌面上,一伸手,便揪着他冷硬的臉蛋狠狠的蹂躪了起來,“是啊,好好的獎勵你一個,這個獎勵好受嗎?是不是很爽?”
“哎呀,放手放手,大貝貝,你可不能這麼謀害我。”霍爾忙將她白嫩的手拍了下去。
貝冰榆冷哼一聲,緩緩坐回了座位上。
霍爾嘶嘶抽氣,他倒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一看到貝冰榆的臉色,便知道她大半心情不好。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霍爾往前傾了傾身子,問道:“心情不好?出什麼事了?”
貝冰榆精神萎靡,有些無力的揉了揉腦袋,半晌,纔將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霍爾聞言,輕笑出聲,“行了,最起碼,還是有點線索的是。默三少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看看你一個人找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找到,可是默三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找出了一個線索,接下去,一定會接二連三的線索蹦出來的,到時候抽絲剝繭,你媽媽還不容易找到?”
“你說的也對。”
霍爾笑笑,站起身來,乾脆走到她後面,替她揉了揉兩邊的太陽血。說起來,他不僅是黑手黨的四大護法之一,這按摩的手藝卻也是一等一的,見貝冰榆這般疲累的模樣,忍不住幫她按起了摩來。
貝冰榆逐漸的享受了起來,她最近將自己逼得太緊了,此刻被霍爾按着血道一點點的放鬆,才發現竟然全身痠痛。
驀的,霍爾停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頓,臉上迅速閃過肅殺之氣。
貝冰榆嘴角冷冷的勾起笑,用着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有人拍照?”
“不用理他。”霍爾無所謂的聳聳肩。
貝冰榆靜默了片刻,卻低聲說道:“不,我要銷燬底片。”
霍爾輕輕一挑眉,輕笑道:“你也會怕?”
貝冰榆低低的笑,眸光略略放遠,聲音帶着輕柔溫潤的力道,“我不怕,可是我男人是公衆人物,要是這照片流傳出去,會給造成壓力。更何況,他還有一個一直反對我們的老爹,我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怎麼能讓他有這種負擔呢,你說是不是?”
霍爾眉心抖了抖,對於她的自戀行爲採取不聞不問不看的無視態度。
貝冰榆伸腳踹了他的小肚腿一下,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朝着不遠處的一個轉角走去。
“哈嘍~~”貝冰榆變着聲調倚在牆邊,興致盎然的看向蹲在地上正興致勃勃的查看着照相機的男人。
男人身子一僵,腦袋嘎嘎嘎的轉了過來,看向離自己不過半米距離的女人,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嘖嘖,你就選這個地方拍照啊,這裡光線暗,角度又不好,你拍的照片效果肯定也很差,你說,要是僱主看到了,不是對你的職業能力表示質疑嗎?我幫你好不好?”貝冰榆笑嘻嘻的樣子尤其純善,“而且,我喜歡拍照拍的美美的,你要是將我呲牙咧嘴的樣子都拍進去了,不是影響我形象嗎?”t7sh。
“我……”帶着鴨舌帽的男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乾笑着將相機往身後藏了藏,諂媚的笑:“美女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相機有些壞掉了,所以蹲下來看看。”
“哦,看看,要不要我幫你修?”貝冰榆發誓,她真的很友好的,可是這個男人爲什麼還一副驚恐的樣子呢?
“不,不要殺我……”男子突然低呼一聲,冷汗冒了出來。
殺他?貝冰榆擰眉,一回頭,便見霍爾正一臉閒適的站在自己的身後,手上捏着那把他自制的小巧……玩具槍,挑着眉笑的很慵懶。
男子戰戰兢兢的將手中的相機遞了出來,貝冰榆嘴角終於忍不住一抽,接了過來。
霍爾嘆了一口氣,將槍往他身上一丟,很不屑的說道:“真沒趣,一把玩具槍也嚇成這樣。”
“玩具槍?”男子猛然瞪大了眼,瞬間便領悟到自己被耍了,當即怒火朝天的伸手朝着貝冰榆撲來。
“咔咔”兩聲清脆的聲音傳遞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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