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冰榆回頭看她,魅惑的一笑,輕輕的回答,“我非常確定。[. ]”
“是嗎?”沈競康扯開嘴角一笑,緩緩的闔上筆記本電腦,看了教室內的所有學生一眼,似是心有靈犀一般,所有人的眸子都閃着躍躍欲試的表情,所有人的嘴角都勾着邪惡的笑容。
貝冰榆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的表情,聳了聳肩,轉身。
“老師,你……唔……”葉晨剛說了一個字,驀然停了下來,手指往後背抓了抓,又抓了抓。
貝冰榆頭也沒回,笑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全班正嚴正以待,等着葉晨發號司令,不想他一下子沒了聲音,驚詫的回頭看他。卻見他略顯痛苦的糾結着一張俊臉,左手抓抓,右手抓抓,似乎身上癢得不得了。
衆人忙將視線調到沈競康身上,期待的看着他。
沈競康也是莫名的掃了一眼葉晨,隨即身子一僵,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啃咬似的,不痛,卻癢癢的。他向來淡定,也沒有像葉晨一樣到處去抓,只是緊擰着眉頭不解的沉思了起來。
“哇,好癢好癢,怎麼回事?”全班都沉默着時,一邊的景逸然已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邊蹦嶖着邊亂嚷嚷,雙手上上下下的撓,就是停不下來。
教室內的男男女女都驚呆了,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一致僵着身子,動都沒動。
沈競康的額上已經冒出了汗水,身上的麻癢讓他忍得極其辛苦,臉部沉穩的表情也漸漸的扭曲了。 半晌,他又豁然擡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欣賞他們三人表演的貝冰榆,狠狠的擰緊了眉頭。
是她做的手腳?可是,又是什麼時候,怎麼做到的?
然而在這個教室內衆人都滿頭霧水的中間,一道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子上,拿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對着裡面的幾隻小小的類似於跳蚤的蟲子,眨動着可愛的大眼,輕輕低喃,“對,咬他,咬他,咬死他,癢死他。加油寶貝,努力一點,過兩天我就再摸幾隻來給你們作伴。”
景逸然終於癢得受不了,跳起來一個大步竄起,“靠,老子今天不舒服,請假。”
貝冰榆正在修着尖利的手指甲,聞言擡了擡眸,笑:“准假。”
“我也走了。”葉晨緊跟着站起,跑出了教室。
“明天記得早點來上課。”貝冰榆將手指甲收了起來,最後看向臉色鐵青的沈競康,定定的跟他對峙。
良久,沈競康重重的‘哼’了一聲,腳步有些不穩的走了出去。
貝冰榆在他後面笑得燦爛,“我現在確定,我明天一定還會來上班的。”沈競康背脊僵了一下,腳步加快,迅速消失在門口。
下課的鈴聲恰好在此刻響起,全班同學瞅了瞅貝冰榆,頓時一窩蜂的消失了,腳步緊跟着沈競康消失的方向而去。
貝冰榆揚了揚教鞭,對着教室內唯一趴着的寶貝笑道:“下課了,還不走?”
“媽咪媽咪。”小小的身子一躍而下,炮彈一樣朝着貝冰榆衝了過來。她眉心一聳,忙往旁邊站過去。
小身子因爲慣性差點撞上面前的黑板,忙剎住腳步,可憐兮兮的看向貝冰榆,“媽咪真壞,不理你了。”
“嗯哼。”
“你不接住我,我生氣了,走了。”小身子一個轉身,揹着可愛的熊貓書包就往外衝。
貝冰榆嘴角一抽,生氣?哼,是怕她算賬吧,居然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作威作福,回去再給你好看。
邊想着,她邊收拾收拾桌面,抱着一本薄薄的——故事書朝着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猛然剎住腳步,退到轉角處,偷偷的看向外面的情景。
似乎是小傢伙衝的太急,撞到了人,只是悲催的是,那個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