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是誰,你讓誰死誰就會死嗎?”有人忍不住叫了出來,卻被葉晨瞪了一眼,立即憋屈的住了嘴。只是心裡還是在憤憤不平,這人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他以爲他真的可能爲所欲爲嗎?殺人是要償命的,尤其是殺不是本國的人,那就涉及到國際糾紛了。再說他們這裡的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要是真的出事了,他們的家族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輕易讓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喬的銳眸輕輕一掃,在那人的臉上停頓了一秒,隨即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哈哈大笑了幾聲,驀然,臉色變得陰鷙,一雙透着野狼一樣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哼道:“不相信的話要不要試試?在這塊地盤上,我說一還沒人敢說二呢,我又不是沒打死過人,可是誰敢管我,啊,誰敢管我?”
“你……”
後着貝看。沈競康手臂微微一擡,讓身後的人停止說話,嘴角一掀,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喬,勾起淡淡的笑紋,輕聲說道:“你如果要我們死,那他們兩個現在也不會活着了。”他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同學,眸光閃了閃。
喬挑了挑眉,笑了一聲,“不錯,有做老大的範兒。說說,你們是混哪條道上的?你介不介意到我的手下來做事?”
“我們是混黑手黨的。”樑以素惱怒的瞪了一眼揪着她後衣領的景逸然,呸了一聲,這死混蛋,幹嘛老是跟自己作對?
聽到黑手黨三個字時,喬的臉色微微一變。然而下一刻見到沈競康幾個的臉色時,又輕聲笑了笑,“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敢冒充黑手黨,呵,說不定不用我來收拾,一出門你們就完蛋了。”
“誰冒充了,我們確確實實是……唔唔……”混蛋景逸然,放開你的臭手。
“樑以素,閉上你的嘴,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景逸然真後悔當初沒一腳將她踹下車去,他就說嘛,這女人跟來只會壞事,拖後腿,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情勢緊張,對面的一夥人顯然是在道上混的,說不定就是黑手黨下面的某個分支,她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開這個口。
樑以素‘唔唔’兩聲,被他捂着嘴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心裡火燒火燎的。她哪裡說錯了哪裡說錯了,本來就是黑手黨的。貝老師是黑手黨的小姐,他們都是她的學生,難道不是黑手黨嗎?
沈競康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他們的胡鬧。沉穩的步子上前兩步,無波無瀾的眸子就這樣緊緊的盯着沙發上的男人。“那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們老大也沒想做什麼。”喬使了一個眼色,立即就有一個滿頭金髮的高大男人上前,斜睨着沈競康,似乎很不屑跟他開口說話似的,哼了一聲:“你們的兄弟侮辱了我們的大嫂,你也知道大嫂一人受辱,就是我們全部兄弟都受辱。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全部人都跪下來給我們大嫂賠罪,至於你們身後的那個女人,就讓弟兄們玩玩。”
沈競康緩緩的勾起笑,那笑意越是燦爛,表示他心裡的怒火越是燒的旺盛,他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着喬,聲音平穩。“說侮辱兩個字,太嚴重了。”
“……我女人受了委屈了,那就是侮辱了。”喬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槍,放在手中把玩着,輕輕旋轉了兩圈,隨即指着地上遲理的腦袋,挑釁的看着沈競康。
“你,你不要太過分。”葉晨陰沉着臉,全身顫抖。讓他們全體跪下道歉?讓樑以素給他們玩?死都不可能。
“不答應嗎?那你們這個朋友可就要去見閻王了。”喬將手槍往前挪了挪,腳下更是重重的一踢,踢上遲理的腦袋。遲理吃痛,悶哼一聲,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沈競康一行人。
喬輕笑了一聲,“我數到三,要是你們不全體跪下的話,我可就要下手了。”
景逸然悄悄湊近臉色緊繃着的沈競康耳邊,低聲的問道:“競康,他手上的槍是不是真的。”
沈競康眯了眯眼,片刻後點點頭,輕聲回道:“遲理身上受得傷,是槍傷。”
在他身後的學生都聽見了,一時之間,衆人更加冷凝肅穆了起來。
“下跪,可以,只是我身後的女人,抱歉,辦不到。”沈競康拳頭緊緊的捏了捏,平整的指甲都已經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裡。他明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着收到的那種羞辱,男子自尊都必須統統拋開。可是,如果只是下跪就能換回兩條人命,他可以妥協。但是樑以素是絕對不可能交給他們,任由他們侮辱的。
樑以素看向沈競康,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還真他媽的順眼啊。
“這麼說,協議達不成了?”
“喬老大,換個條件如何?你也不是真的想要我們的命,只是想要出口氣而已,既然如此,何不換個對你更有利的條件呢?”沈競康眯了眯眼,拿出商場上和人談判的姿態。[. ]
“哦?”喬眯了眯眼,饒有興味。“比如說……”
“金錢,美女,權利……或者,喬老大有什麼野心,想要擁有更多的地盤……”
“哈哈哈哈哈哈,說實話,小子,你確定不加入當我的手下?”喬哈哈大笑,對他口中說的話倒是真的有了興趣,伸手,將手槍收了起來,翹起來的腿也放了下來,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面前的青年。“看你的樣子,應該不大,不過魄力和膽識都不錯。只是,你說的這些,我要怎麼相信你,可以給我辦到?”
“要如何你才能相信?”
喬摸了摸下巴,鬆開懷裡微微不滿的女人,良久,從口袋中摸出一支菸,放在鼻尖下享受一般的嗅了嗅,半晌才睜開眼,笑看着站在那裡猶如松柏一樣的男人,“吸了這根,我就相信。”
毒品??
衆人全都震驚的看向沈競康,葉晨直接扯住他的衣服,搖搖頭,“競康,那東西碰不得。”
“換一個。”景逸然上前一步,直接對着喬大聲說道。
喬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又換?呵,你們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以爲你們現在是處於什麼地位,我一開槍,誰都別想離開。”
遲理吃力的挪了挪身子,將眸子對上沈競康的沉穩的眼眸,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微弱的聲音。“不要,不要答應。”他寧願死,也不要一輩子活在愧疚裡面,那東西一旦沾上,就是致命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的錯,他不能連累別人,尤其是沈競康。
沈競康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就見喬又勾起那一臉邪惡的笑,一隻腳使勁的在遲理的還在流血的傷口上用力的擰了擰。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他發誓,等救出了人,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呵……”喬陰沉沉的笑了一聲,靠在背後的沙發上,挑着眉看着衆人。見沈競康被拉住,銳利的眸子閒閒一掃,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手槍,朝着遲翼的腿上又開了一槍。
“砰……”
“啊……”遲理的慘叫聲讓所有的學生心都提了起來,齊齊上前一步,喊道:“住手??”
沈競康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眼睛如同蓄勢待發的狂暴獅子一樣,死死的盯着喬,聲音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夠了。”
“恩?”喬挑了挑眉。
“待會見機行事。”眉眼間冷若冰霜,沈競康對着身後的葉晨低低的說道,隨即左腳邁出了一小步。
樑以素連忙拉住了他,“不要衝動,我們再拖延拖延時間,貝老師很快就來了。”她現在已經急得滿頭是汗了,看着遲理血流如注的樣子,她的下脣已經咬出了血。貝老師到底怎麼了,她一早就打電話給她,告訴了她周邊的環境,怎麼人還沒來呢?
她哪裡知道貝冰榆會找錯了地方?
樑以素描述的匆匆忙忙,只是說了個大概,而貝冰榆正好對這一代比較熟悉。樑以素一說,她的腦海中立即就蹦出了兩個地方,而該死的,她選擇的第一個地方正好是錯誤的。她這才匆匆忙忙的往回趕,直到在巷子門口看到那輛熟悉的大巴車,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下車直奔巷子裡面。
纔剛走了兩步,便見亞力帶着一羣人從巷子的另一端跑了過來。
貝冰榆蹙眉停下腳步,“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爾離得遠,他知道我正好在這邊,所以打電話給我讓我先過來,小姐,這後面是三十二個人,要如何安排,對方是什麼人,有多少人數,有沒有武器?”亞力表情嚴肅,沉穩冷靜。
貝冰榆嘴角抽搐了起來,雖然她目前看亞力實在是不順眼,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如今還是救人要緊,摒除偏見再說。
“我並不清楚人數,不過據說手上有槍,只是不知道是隻有一個,還是全部都有。亞力,裡面的人都是我的學生,你讓弟兄們小心一點,不要傷到他們。”
“是,小姐。”亞力手一揮,便讓身後的人將酒門口徹徹底底的包圍了。
“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門口待命。”貝冰榆將身上的槍拔了出來,隱藏在過長的袖口裡,冷着臉一步步的朝着酒走去。
而此刻正在不遠處角落裡的幾個警察頓時停下了往前探的腳步,其中一個瞪了身邊的中年男人一眼,壓低着聲音很不滿的說道:“這是黑手黨的惡鬥,就我們這樣的小警察,哪裡管的了?真是胡鬧。”
“黑手黨?”怎麼可能?劉褶錯愕的瞪大了眼,抓着警察的衣服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警察更加不耐煩的甩了一下手,冷哼一聲,“可不是,看到剛剛那個領頭的男人沒有?那可是黑手黨四大護法之一,連他都出動了,這一場惡鬥肯定是免不了的,我們這樣的小警察,怎麼管的了?走走走,收隊,回去。”
“誒,警官?”劉褶想去拉,可是人家走的飛快,好像身後有老虎在追一樣。
嘆了一口氣,劉褶憂心忡忡的看着那間酒門口,這可怎麼辦呢?競康什麼時候和黑手黨有了交集了?這要是出了事情,他怎麼向他父親交代啊。
酒內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衆人的沉重的呼吸聲。沈競康掙脫樑以素的手,緩緩的朝着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他的指尖還夾着一根特製的眼,臉上的表情很是譏諷,就這樣漫不經心的看着他。
沈競康知道,這一去,可能就是萬劫不復。毒品這東西,一旦沾上,那就是的,除非他能有良好的制止力,以後的日子裡強迫自己戒毒,但是,毒癮發作了根本是磨礪你的心智的,哪裡那麼容易能夠戒掉?
葉晨死死的拽着拳頭,競康一旦碰了這東西,不止他毀了,要是被商場上的人知道,那整個沈氏企業,也將面臨不可抑制的醜聞,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們都明白。
“……不……不要……”遲理額上身上都是汗,身上的鮮血也被染滿了,他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爲什麼要那麼衝動,爲了那麼一點點的自尊和對方嗆聲。如今不但自己危在旦夕,還將一羣同學全部都扯了進來,他好後悔啊。
景逸然手心裡全都是汗,牙齒咬得嘎嘎作響,雙目圓瞪,死死的盯着沈競康所有的動作。不行,他忍不下去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這樣的迫害,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他寧願好好的幹一架,他寧願受傷流血。
景逸然雙拳一握,呼出一口氣,就想要上前去。溼透了的右手卻被身後的一雙小手拉住。回頭一看,就見到了樑以素微微顫抖的脣瓣。
“不要,他手上有槍,你衝動了,不僅遲理沒命,沈競康也沒命的。”樑以素搖搖頭,即使她自己也很想上去將那個閒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撕碎掉,可是那把槍讓她剋制住了,這個男人很狠,連說都沒有說一聲就在遲理的腿上打了一個窟窿。沈競康現在離他那麼近,隨時都會送命的。
景逸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頭見到沈競康已經拿起了那隻煙,就火急火燎了,哪裡顧得了許多,手上用力的開始甩了起來,怒道:“鬆開,你自己膽小鬼躲在後面就行了,不要拉住我。”
“我……”
“誰是膽小鬼呀?”門口驀然傳來一道清清涼涼聲音,帶着慵懶的意味,斜斜的倚在門邊。
衆人齊齊朝着她看過去,喬不再閒適,緩緩的坐正了身子,看向背對着光的站在門口的女人。
所有緊繃着的學生全都驚詫的看向他們的老師,臉上的欣喜顯而易見的。此刻對於他們來說,貝冰榆就是救星,讓他們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一樣。
樑以素鬆了一口氣,扯着景逸然的右手一放,差點讓他往前栽去。看到貝冰榆,胸口中頓時有一股酸意涌了上來,直接朝着她飛奔而去。“老師……”
葉晨和景逸然對視一眼,不知道爲什麼,沒什麼理由的,就感覺競康有救了。
沈競康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門口的女人,一抹擔憂涌上眼角,眼神變得銳利,朝着他吼道:“你來做什麼?”
貝冰榆輕哼了一聲,手中掂着一塊小石子,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沈競康,你要是敢碰那玩意,我保證讓你死無全屍。”
“你回去。”該死的,他都已經將她鎖在了房間裡面了,她竟然還能那麼快的趕到這裡來,她知不知道很危險的,即使仗着自己伸手不錯,也不該冒險前來。
他銳利的眸子狠狠的射向一臉笑意的樑以素,那眼神尖利的像是要將她挫骨揚灰一樣。如果這個女人今天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就將帳都算在樑以素的頭上。
“恩?”貝冰榆見他還是愣愣的拿着煙,眸色一冷,手中的石子飛快擲出,直接打在他的手腕上。
沈競康手腕吃痛,一鬆,那隻煙便劃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嗒’一聲,輕微的撞擊在小桌子上。
而那塊小石子在他手腕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往前射去,‘咚’的一聲輕響,砸在了那個穿着制服的女人身上。
“哎呦。”女人額頭一痛,誇張的叫了出來。
喬這邊的二十多人齊齊站起身,拿出手裡的棍子刀子,齊齊指向葉晨等人,形式一觸即發。
“你敢暗算我?”制服女人怪叫了一聲,狠狠的站起身來,奪過身邊一個男人手上的砍刀,直直朝着貝冰榆的方向指着:“你過來,我砍死你。”
“你沒病。”貝冰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腦子秀逗了?我都拿着刀了,居然還想要我過去?我又不是弱智白癡,不逃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哈哈,這女人有意思。”喬突然笑了出來,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門口的人,只是女人揹着光,他努力了半晌,卻還是看不清楚她。“你是什麼人,跟他們什麼關係?”
“我是他們的老師,也就是他們真正的老大,你有事情,可以找我。”貝冰榆上前一步。
喬頓時眼睛一亮,看着貝冰榆的眸光含着深沉的掠奪。沈競康看到了,制服女人看到了,眼裡都有了怒火,只是一個是針對喬,另外一個,則是針對貝冰榆。
葉晨冒着被砍成肉餅的危險,急急的上前將沈競康拉了回來。
在場的二十多人看向喬,見他微微揮了揮手,便也沒有阻止他們。
貝冰榆又上前兩步,這時纔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遲理兩人,眸中神色一冷,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讓身邊的樑以素都有些擔心。
“既然你是他們的老師,那你應該會很想救你的學生對。”喬陰森森的笑了,垂首瞄了一眼又昏死過去的遲理。
貝冰榆眸子一眯,臉上有了一絲的波動,“是。”
“很好,既然你不讓你學生碰這玩意,那就你來,如何?”重新將煙拾起,喬往前面遞了遞,好整以暇的看着頓足在學生面前頓足的女人,摸了摸下巴。
“好啊。”
“老師……”她身後的學生全都倒抽一口涼氣,沈競康瞬間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死死的拽着。
貝冰榆抽了抽氣,痛死了。手上一個使力,左手狠狠的一拐,撞擊上他的腰腹。沈競康吃痛,卻還是緊緊的捏着她的手臂,眼神倔強的盯着她。
貝冰榆無奈了,“放手。”
“不準去。”他死都不准她涉及這種東西。
貝冰榆擰了擰眉,朝着他身後的樑以素使了使眼色。樑以素猶豫了一下,不過到底還是相信自己認定的三表嫂的,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朝着沈競康的後腰踹去,前面的貝冰榆也一圈打上他的腹部。
兩面夾擊,他最終鬆了些力道,讓貝冰榆掙脫了出來。
“該死的,你給我回來。”沈競康彎下腰,忙伸手要去拉她,被她一閃,身後的樑以素也趕緊的將他拉住。
沈競康死死的回頭,暴怒,此刻真的是恨不得將樑以素捏死的心都有了。
“你要相信貝老師。”樑以素嚥了咽口水,手指卻拽的更加用力了。
“葉晨,景逸然,拉住沈競康,聽到沒有。”貝冰榆頭也不回,聲音清冷,沒有一絲一毫容人質疑的口氣。
葉晨和景逸然面面相覷,想要上去阻止,卻被她狠狠的吼了一聲:“誰敢上前半步,我就要了他的命,我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四個字,成功的讓那些學生的腳步頓住。他們不由的想起貝冰榆的能力和魄力,他們應該相信她的,對,老師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看看她以前對付劉靖的手段,還有競選最有魅力教師獎時候的自信。她不管做什麼,都能轉危爲安,她一定可以的,他們……相信她。
葉晨兩人終於伸手,將沈競康牢牢的抱住,不讓他上前。
“該死的,你們兩個放開,貝冰榆,你給我回來,回來聽到沒有。葉晨,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她碰那種東西嗎?啊?”沈競康的失控,超出所有人的意外,這樣不顧一切的樣子,讓那個處事不驚的學生會主席,他們的領頭人物,徹底顛覆了形象。
貝冰榆不理會他,終於站定在喬的面前。
制服女人一見她上前,砍刀就要隨之而來。
貝冰榆冷冷一笑,又往後退了幾步,對着喬笑得魅力四射的樣子,“想不到你的眼光那麼差,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居然還當個寶。”
“你說什麼?”制服女人氣得渾身發抖,看着喬就開始撒嬌:“達令,你要爲我做主啊。”
縱然身處至此,貝冰榆還是忍不住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顫了顫。
她的動作,被喬盡收眼底。他也終於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身邊的制服女人,竟然就嫌棄了起來,一把將她往外推了推,不理會她的怒火中燒,笑着面向貝冰榆:“廢話少說,恩?”t7sh。
他將手往前遞了遞,貝冰榆閒閒的看了一眼,挑着眉輕笑:“要我吸也可以,放了我的他。”
她伸手指了指倒在遠處被凳子卡着頭的學生,眸中的情緒開始翻滾。
喬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頭看了看遲理,笑:“可以。”大手一揮,手下就將那學生頭上的凳子反到了一邊去了。
“秦遠,將他扶到你們中間去。”貝冰榆頭也不回,依舊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喬老大。
“怎麼,你要耍什麼樣?你別忘了,我腳下還有一個。”
貝冰榆輕笑,“我哪裡敢耍什麼樣?”媚眼一拋,纖細的手指緩緩的往前伸去,在沈競康幾人爆裂的目光下,觸到了那隻菸頭。
就在學生們忍不住想要上前之時,她的手指猛然一用力,蛇一樣滑溜的纏上喬來不及回收的手臂,將他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拉,在他往前撲倒之前搶過他另一隻手上的手槍。
右手袖子一鬆,自己的那把手槍頓時劃入收心,兩把手槍同時在她左右兩隻手上轉了兩圈,‘咔咔’兩聲,準確無誤的遞上喬老大的腦袋。
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乾淨利落。時間只是短短的五秒鐘不到,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形勢陡然逆轉,貝冰榆在所有人驚詫的眼神下柔柔一笑,媚眼如絲。
“被人用槍指着腦袋的滋味,如何?”
“你……”喬壓根就沒料到她還有這樣的身手,那樣利索,那樣毫不猶豫。他震驚了,這個女人,完全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樣柔弱。
沈競康掙扎的雙手終於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手中的兩把槍。他倒是忘了,她的手中,也是有一把小巧的卻威力十足的手槍的。
所有的學生,包括樑以素,全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驚喜的看着他們的老師,他們就知道,老師是最棒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剛剛的你動作,完全像是好萊塢大片一樣驚險刺激和幹練,好厲害。
還有,老師手中的槍……等等,槍?
貝老師也有槍??
“沈競康,接着。”將左手上屬於喬老大的那把槍狠狠的往後一丟,往沈競康的方向丟去。
葉晨和景逸然雙手同時一鬆,讓他能夠伸手接住。
“放開老大。”喬老大的手下沸騰了,拿着棍子刀子便要上前。
剛剛被推開的制服女人瞅準機會,提着刀子就想去偷襲她。
貝冰榆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手槍移了一個方向,對準喬老大的大腿,“砰”的一聲,血頓時洶涌的流了出來。
“啊……”喬老大慘叫,抱着受傷的腿哀號了起來。
葉晨幾人紛紛趕到解氣,剛纔這個人渣也是這麼對待他們兄弟的,看看遲理身上的傷,他們就恨不得老師在喬老大的身上多打幾個窟窿。
貝冰榆斜着眼睛瞄向那個舉刀舉到一半的傻眼女人,輕笑道:“怎麼,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開槍?所以可是隨意的偷襲我,恩?”
“我,我……”女人結結巴巴的,臉色刷白了起來。
“乖乖的抱着頭蹲到一邊去,不然下一槍就在你身上留一個窟窿。”貝冰榆眼光一閃,冷冷的哼了一聲。
“是,是……”
“哐當”一聲,刀子掉到了地上,制服女人果然戰戰兢兢的走到角落裡蹲下,不敢再有任何的舉動了。
“景逸然,你們幾個將遲理帶出去。”她有條不紊的吩咐着,看了一眼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遲理,頓時的踩上喬老大受傷的還在流血的大腿,冷冷一哼。
等到遲理被帶出去後,貝冰榆才冷峭着嘴角一掃衆人,喬老大的手下一個個雙眼猩紅,舉着棍子刀子憤怒的瞪着她。
喬老大被她踩了一腳,幾欲昏迷,擡起汗溼的眼捷,對衆人吼道:“給我上,將他們全部砍死,媽的,我就不信,你還敢殺人了……啊……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你今天打了我一槍,回頭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啊……”
“哦,你是誰呀?抱歉,我還真沒聽過你。”貝冰榆冷笑連連,高跟鞋的鞋跟不要命的踩着他的傷口。
喬老大殺豬一樣的聲音霎時響徹整個酒。他的手下一個個個義憤填膺,“老大……”
“給我上,聽到沒有,把她的學生的命都給我留下……啊,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我讓你的家人和朋友,全部死完……”喬老大已經雙目了。
他的手下聽了,當真就要往前。
貝冰榆冷哼一聲,左手食指放在脣間,下一秒,一道尖銳的哨聲響了起來。衆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了一下,齊齊停下步子。
然而下一刻,三十多個穿着黑衣的帶着墨鏡的男人嘩啦啦的衝進了酒,手上全部拿着悍人的衝鋒槍,模樣囂張,不可一世。
不止喬老大的手下驚呆了,就連那一羣學生也嚇得退了兩步,膽戰心驚的看着這一羣人。
亞力冷着一張臉,最後進門,銳利的眸子瞬間掃視全場。
樑以素心跳猛然加快了一瞬,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