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恆對於這樣的騷動無動於衷,他的眼裡心裡,只有那個舞臺上仰着頭對着他微笑的女人。
“默三少,貝老師說的是真的嗎?貝同學,真的被丁老師綁架了?”應家多也是很激動的,默三少竟然也會來參加學校的活動,簡直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隨即,他又想到他和貝冰榆母子互動親密,想來是衝着他們來的。
因此他心中這樣想着,大概也猜到了默三少此行的目的。想到上次劉靖的事情,想到默三少睜着眼睛說像話的樣子,他就不覺滿臉黑線,這要讓默三少幫貝冰榆作證,肯定是實打實的,貝冰榆完勝。
果然,他這話一問出口,便見所有的學生老師都仰頭觀望,全都在聚精會神的等着他的答案。
黎默恆淺淺的一勾脣,那脣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的彎出一道柔和的線條,那在衆人心目中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竟然倍覺親切。
“貝老師說的沒錯,事實確實如此。我和航航有過交情,因此看到他被人押着上車的時候留了個心眼,跟了過去,卻看到他被七八個大漢捆綁着的模樣。據領頭人交代,主使者便是丁憫,她的目的,就是想要讓貝老師錯過今日的競選,而她自己,可以連任兩年以至後面的三年四年。”
他的聲音充滿磁姓,在偌大的禮堂裡像是大提琴一樣悠揚的響着,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傾心而聽。
“本人一直覺得晨曦學院是一所有着優厚教師資歷的學校,老師的素質修養方面,都是高人一等的。上次表妹素素選擇學校時,我也特意瞭解了一下學校的老師,知道丁老師行事作風一向被人稱頌,聽到的幾乎都是被讚譽的美稱。只是經過這件事,讓我深深的領會了丁老師的深沉心計,連我,都忍不住想要說一聲佩服了。”
黎默恆的話,無疑在整個晨曦學院的學生心中投下一顆一樣的石頭。原來,這丁老師藏得如此之深,連默三少都看走了眼。這也難怪他們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幸好這件事被默三少撞破了。否則今日不但航航遇了險,恐怕他們今後出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算計的。
黎默恆似乎對衆人的反應很滿意,他精銳的眸子直接看向應家多,揚聲說道:“應校長,學校是否該進行新的一輪洗牌了,有些素質低下的老師,實在配不上晨曦學院這樣高檔的學府,你說是嗎?”
最好,將所有跟冰兒作對的老師,統統趕出學校。t7sh。
“是,是,這是當然,等到這次選角結束後,學校對老師的資格一定嚴格把關。”應家多很是詫異,這默三少一向不愛管這些事情的,怎麼如今,倒是學會越界了。
黎默恆給大家帶來的連鎖反應,讓貝冰榆不舒服極了,這個男人不就是曼維集團的總裁嗎?不就是長得帥一點,高一點嗎?不就聰明瞭一點嗎?至於讓大家都那麼盲目崇拜嗎?他有什麼好得意的呀。
對來心手。“胡說八道。”正在大家都還沉浸在黎默恆所製造出來的氛圍不可自拔時,安靜的舞臺上,猛然爆發出一道尖銳的吼聲,丁憫牙根都像是要咬斷了似的,恨不得將二樓的那個男人剜出一個洞來。
她以前是那麼的崇拜他,那麼的喜歡他,他是她的夢中情人。他怎麼能幫着貝冰榆這個賤女人來對付她?怎麼能將自己說得這麼不堪?她好恨,好恨啊。
丁憫目光爆裂,儘管內心氣憤的幾乎能噴出火來,她卻依舊保持着一分冷靜,狠狠的深吸一口氣,看向黎默恆,一字一句的說道:“誰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默三少,你不是說和貝同學有交情嗎?那我也很懷疑你是不是和貝同學的母親聯合起來陷害我。你這樣的說辭,誰都可以說,我也可以找一個人來,說我沒有做過。”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一道道冒着怒火的眸,尤其是女人當中的,尤其強烈。黎默恆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他有必要爲了她丁憫這麼一個不知輕重不知高低的女人說謊嗎?犯得着嗎?
貝冰榆輕輕的搖頭,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二樓的黎默恆冷冷的笑,“丁老師,看起來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所做的那些齷齪事啊。”他的笑容有些森冷,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手機,擡手揚了揚,“這裡面,就有你所要的證據,你要是聽了,還是覺得我冤枉了你,我黎默恆三個字,倒過來寫。”
衆人一驚,這默三少從來沒說過這樣重的話,竟然用自己的名字來打賭,看起來,他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了。
黎默恆可不管大家心裡是怎麼想的,揚了揚首,他對着貝冰榆微微挑了挑眉,道:“貝老師,接着。”
說完,將手中的手機往舞臺上拋了下去,他的包廂被就是第一個,離舞臺尤其近,更何況貝冰榆在本身就是個高手,見着手機朝自己飛來,右手微微一揚,那部姓能良好的蘋果手機便果斷的落入了她的手心裡。
貝冰榆微微的笑了,這部手機是從劉錫身上搜出來的。當時黎默恆單獨去見劉虎,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劉錫這纔想着要報警,想去偷偷的報警,沒想到航航眼尖,看到了跑過去便是一頓胖揍,差點沒將劉錫揍得哭爹喊娘,手機,自然落到了航航的手裡。
貝冰榆閒着無聊,將他的手機擺弄來擺弄去,竟然就給她發現了一段錄音,一段他和丁憫商量着怎麼將航航綁架然後索要贖金順便將她貝冰榆打個半死不活的錄音。
她想,丁憫到死都不會想到,劉錫這樣多疑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給雙方的合作留一個證據呢。畢竟丁憫這個女人心計太重,要是哪一天反咬他一口,那他豈不是很冤?因此,這纔有了這麼一個將事情徹底斷案的證據。
貝冰榆看着丁憫,熟練的按了幾下,將手機對準話筒,緊緊的等待着。
錄音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便傳來了劉錫那陰沉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