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不淡定了,小宇宙澎湃了,事情腫麼會這樣?那個男人竟然就是那個他暗中還狠崇拜的黑客,逆天了都。(. )
黎默恆微微眯起眼,航航眼裡那毫不掩飾的崇拜和糾結,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這小傢伙對自己的老爸不崇拜,反而看上了別的男人,簡直欠揍。
“那怎麼辦呢?”航航雙眼冒了一下光,立即又無精打采的垂下了頭,“要是媽咪今天進檔案室沒被發現的話,還可以裝裝無辜讓那個什麼霍隊的憐香惜玉一下,可是事情好像搞砸了。”真鬱悶。
黎默恆額角黑線遍佈,半晌,眼神古怪了看了一眼低垂着腦袋的小傢伙,蹙眉問道:“你們以前都沒去調查過霍一飛這個人嗎?”
“媽咪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一向都懶得去調查的。”航航搖頭晃腦的道,所以媽咪調查了檔案室的沈霞,調查了沈競康,可是就是沒去研究過霍一飛。
然而航航這句話,卻讓黎默恆的心一下子便神采飛揚了起來,不感興趣?這個他喜歡。
“不過她接下去應該會很感興趣了。”可是航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次鐵青了臉。
手指輕叩着桌面,他的視線移到電腦上依舊在不停的跳動着的數據,驀然淺淺的勾脣,將航航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如果這件事我能搞定,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報答?”航航歪着小腦袋,冥思苦想了一陣,右手響指一打,慎重的說道:“如果你搞定這件事,我就幫你趕走媽咪身邊的那些蒼蠅蚊子。”
“一言爲定。”
航航立即一臉鄙夷的看他,小眼神透露着‘早就知道你對媽咪心懷不軌’的光芒。
黎默恆無視他,淡定的拿出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千流,幫個忙。”
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千流好似剛睡醒一樣,摸索着手機連看都沒看,就隨口問了一句,“你誰呀?”
黎默恆微微擰眉,這小子又開始日夜顛倒了,這才七點鐘就開始睡覺了,是打算半夜出去做賊嗎?“黎默恆。”
“啊?”千流在牀上猛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神情瞬間清醒了過來,調侃道:“你竟然也會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給我,怎麼了,是不是深閨寂寞,讓我給你介紹女人。”
“閉嘴。”黎默恆冷冷的喝了一聲,聲音低沉,“說正經事。 ”
“什麼正經事啊?”千流收起玩世不恭的音色,畢竟黎默恆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就容不得他再開玩笑了。
“你在網絡上不是有兩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嗎?”記得上次千流和當着他的面和兩個人交流,關係是不錯。
千流在電話那端點了點頭,‘唔’了一聲,他自然知道,所謂的‘朋友’是指什麼。
“讓他們幫個忙,侵入警局的系統,將霍一飛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咦?”千流納悶了一下,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侵入警局的系統做什麼?只是,聽不見電話那端的黎默恆解釋,他就知道,這件事他想弄個明白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忙還是會幫的,“好,我跟他們聯絡。”
霍這知去。黎默恆掛斷了手機,面向瞪大着眼看着自己的航航,輕笑道:“接下去知道自己怎麼做了?”
“知道知道,我明白了,這個就叫做……叫做……對了,調虎離山。等霍一飛應接不暇的時候,我再進去偷。”航航興奮極了,他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呢?他怎麼就知道死命的去侵入呢?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轉眼,他看向黎默恆的眼裡閃動動人的光芒,他決定了,他要崇拜自家爹地。
黎默恆看他的神情,滿意了。
……
貝冰榆最近左眼右眼一直在跳,自那天手臂受傷了以後,她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先是航航和黎默恆,這兩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膩在一起,偷偷摸摸的躲着她,也不知道有什麼陰謀詭計。再是在學校裡走動,總是有幾道莫名其妙的光芒一直釘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寒風陣陣,有被人宰割的危險。
霍一飛自那天之後,再也不曾在她的視線裡出現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懷疑她侵入檔案室的目的,還是他知道了自己有丈夫有兒子的事實,唯一肯定的就是,他受到的刺激應該不小。
貝冰榆其實對於霍一飛,還是有一點良心折磨的,自己到底目的不純,這個男人是她在現實社會中見慣了冷漠之後,猶如陽光一樣照射的存在。
嘆了一口氣,她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畢竟,找到母親,是她唯一要做的事情。
走在晨曦學院的林蔭小道上,貝冰榆微微擰着眉,要命,那種感覺又來了。她總覺得有什麼人在背後死死的盯她,好像跟她有什麼大恨似的。t7sh。
貝冰榆腳步放緩,她今天,勢必要揪出這個人。走到一個四處沒有遮擋物的地方,她猛然回頭。卻看到一道身影快速的隱藏到一邊的叢中。
她冷笑了一聲,以爲這樣藏着她就看不到了嗎?真是搞笑。
貝冰榆神情冷然,正想朝着那人走去。航航驀然炮彈一樣從旁邊衝了出來,高聲喊着:“媽咪媽咪,我送給你一樣禮物哦。”
貝冰榆腳步頓停,再次瞄了一眼叢中的女人,轉身面對興奮的航航。這小子終於肯見她了嗎?前段時間躲得那麼緊。
航航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巧的u盤,一路小跑過來,額頭上全是汗水,然而卻無法阻止他臉上激動的神彩。貝冰榆倒是愣了一愣,什麼事情竟然能讓小傢伙高興成這樣?
“媽咪,這個給你。”跑到她身邊,航航抹了一下額頭,忙將手中的u盤塞到她手裡。
“這是……什麼?”貝冰榆翻來覆去的看,有些疑惑。
“媽咪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航航笑眯眯的說,小小的腦袋一轉,驀然看到了叢後面的一截藍色裙子,‘咦’了一聲,朝着那人走去,“秦老師,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