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看到那女人臉上那豬頭似的臉蛋時,一向沉穩的步子當即凌亂,有往前栽倒的趨勢。
衆人見他進來,不自覺的站起身來,想和他攀談。黎默書卻一本正經的直接朝着貝冰榆走去,來到她面前,眉心微微的擰着,沉聲的說道:“到底誰這麼惡毒,竟然將人打成這個樣子。”
貝冰榆背對着衆人對他翻了翻白眼。
衆人一聽他這麼說,當即相信了。只是那中年男人還是不服,朗聲開口:“默二少不用仔細看看嗎?”
黎默書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眸光銳利,“我怎麼做,用得着你來評價嗎?”
“就是就是,又不懂醫,憑什麼質疑默二少。”當即有維護黎默書的家長附和,也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很是鄙夷。
“默二少不要理他,這人肯定是嫉妒。”
“是啊,默二少就當他不存在。”
衆人七嘴八舌的聲討,中年男人霎時間臉色鐵青,憤恨的瞪了衆人一眼,轉過頭來,咬牙切齒的看向貝冰榆。
黎默恆托起貝冰榆的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將她的腦袋幾乎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直到貝冰榆眼裡的怒火濃烈的能將他燒成灰燼爲止,他才非常淡定的放下手,眉心狠狠的擰着,“這傷都成這樣了,怎麼不去醫院,不好好的休息治療?還來學校做什麼?”
這話一出,貝冰榆眼神立即哀怨的看向在場的所有家長。
那些人立即低下頭,不敢作聲。
“我是來,證明我的清白的……本,本來也是……在醫院……可是我的……學,學生告訴我……我被人冤枉了……很多家長……都,都要找我討個說法,我……我想不能……連累學校……乾脆,乾脆就跑一趟……解釋清楚了。”貝冰榆呲牙咧嘴的說完一大堆的話,立刻又痛苦的捂着臉,那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哼,碰到這些不明事理的家長,我看你這老師當得也辛苦,乾脆算了。”黎默書開始‘打抱不平’。
說的那些家長雖然有些惱意,卻更加擡不起頭來。
教室內的學生立即很配合的迴應了。“不行,貝老師可是個好老師,要是她離開了,對我們是損失。”
“對,我們還從來沒有碰到一個像貝老師這樣不畏強權,上課生動,又對學生負責的老師。”
“如果貝老師走了,我們也走。”
“恩,我們也走,如果貝老師繼續被冤枉,我看都要對這個社會失望了。”什還那大。
“好人難爲,現在的社會像貝老師這樣的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就是需要這樣的老師來引導我們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貝冰榆很想點頭,瘋狂的點頭,這些同學真是太可愛了,這些話,她愛聽,愛聽極了。好,剛剛說話的這些人,以後她會對他們好很多的,當然,要是能給她包個紅包的話,一定也能得到她的貴賓級照顧的。
黎默書嘴角開始瘋狂的抽搐,忙略垂下頭,不讓人看見他臉上似痛非痛的表情。他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個人才,這些學生是不是受她的塗毒太深了,這麼肉麻噁心的話也能說的出來,而且還是一套一套的,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洋洋得意。
他想,他終於知道航航爲什麼能那麼自戀了,這是遺傳,絕對是遺傳啊。
沈競康擡頭望着頂上的燈,垂着袖子裡的拳頭則微微的收緊,防止自己一個踉蹌摔出去。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同學都是能說會道拍馬溜鬚的高手,他……佩服。看來他這個老大的位置要讓賢了,這個女人明顯比自己受到的吹捧更多更高。
坐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的黎默恆,微微的嘆氣,他從來不知道貝冰榆在學生心目中的形象竟然這麼高大,厲害,佩服,他……想笑。pti。
那些家長聽了這些話,紛紛沸騰了,沒想到貝老師這麼受到愛戴。那些譴責的目光,頓時瞪向那名中年男人。
男人頂着重大的壓力,死死的咬牙,他其實也很想就這樣衝出去,可是此刻,他還是要垂死掙扎。可惜,一時半會,他硬是想不出一個有力的藉口理由來反駁貝冰榆,畢竟有黎默書這樣的權威站在她身邊,他都說貝冰榆身上的傷是真的,那就毫無疑問,所有的人都會認爲是真的。
貝冰榆冷冷的看向那個還不打算撤退的男人,內心對他表示無限制的同情。看他想不出辦法來爲難自己,反而急的滿頭大汗,她倒是不介意幫幫他了。
“叮”的一聲,恰好這時,她桌面上的電腦傳來一聲輕響,輕的只有貝冰榆和黎默書兩人聽到。
貝冰榆的脣角邪惡的勾起,黎默書頓時感覺到一陣心驚,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自家三弟,有什麼噁心的主意,也是這幅表情,像,真像。
“這位家長。”貝冰榆又開始呲牙咧嘴,纖細的手掌捂着臉上的腫脹部分,楚楚可憐的面對那個中年男人,“我知道……你可能還是……不太相信,我……我知道要你……你信服……肯定要有……一份強而有力……的證據。”
中年男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想就這麼離開這間教室,不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貝冰榆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又回頭看向所有的家長們,模樣悽楚,說話依舊斷斷續續的,時不時嘴角抽痛要微微停頓一下,“我不知道……這位……家長,長……爲什麼死咬着我……我不放……,我也知道……很多事情……要看證據……的,今天這件事情……情……鬧得這麼大……我……我和那個劉靖……各持一個說法……沒有證據……誰,誰都不好說話……有了證據……相,相信沒人能再污衊我……”
衆人點頭,對,有了證據,還這個男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黎默書看着貝冰榆,微微挑眉,這個……要什麼證據?她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