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其實我想說,沈爵的恨和魚兒的慘是有關聯的
她看到他的眉宇漸漸舒展,只是英朗的面容上還是悲傷又絕望的痛楚。
蕭魚兒怔忡的望着那張蒼白卻仍舊帥得讓人心驚的俊臉,心裡一時竟升騰起一抹難言的複雜。
是什麼,讓那麼強勢的沈爵這樣脆弱?
到底有什麼,是沈爵說不出口,又不願意讓她知道的。
蕭魚兒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時不時的伸手探一探他身上滾燙的溫度是不是退了。
半個小時後藥力發作,沈爵出了一身的大汗,蕭魚兒想起身去找條幹毛巾給他擦一擦,他卻死箍着她的身子不放,蕭魚兒無奈,只能扯過牀上的另一條毯子,將就着給他擦了擦額頭和身子。
感覺到他身上的高熱慢慢退下去了,蕭魚兒也逐漸安心,倦意襲來,她緊貼着沈爵的身體睡去。
第二天,睡意朦朧的蕭魚兒感受到頭頂有利刺一般的目光射在她的臉上,蕭魚兒惺忪睜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爵正目光酷寒的盯着她,蕭魚兒打了個激靈,被錐子刺了一般從牀上彈坐起來,卻因爲動作太大,一下子跌滾到地上。
“想不到你就這麼願意上我的牀!”沈爵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譏誚的掀起一側的脣角。
“你別狗咬呂洞賓!”蕭魚兒懊惱的從地上站起瞪他,“昨晚要不是我,你現在說不定已經燒成白癡了!”
“於是你就趁我發燒神志不清的時候,趁虛而入,爬上我的牀?”他的目光裡盡是輕蔑、鄙夷、不屑。
蕭魚兒被他氣到爆,好久才憋出一句,“是你緊抓着我不放的,不關我的事!”
沈爵冷冷的盯着她,目光森寒,“蕭魚兒!我會記住的!等我下地獄的時候,我會像昨晚一樣,緊抓住你,死也不放!”
蕭魚兒長長吸了一口氣,平靜的看着沈爵,緩緩說:“沈爵!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我們就敞開了說吧!我和你之間,除了幾年前,我曾經打過你、罵過你、虐待過你,還給你造成了什麼難以彌補的創傷,可以讓你這麼恨我?你說出來,如果有道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動手修理我自己,一直修理到讓你滿意爲止,怎麼樣?”
沈爵緩緩起身下牀,站在蕭魚兒的對面,猩紅的眸子裡是蝕骨的恨意,“蕭魚兒!你欠我的……就算你賠上你的一輩子也還不起!”
蕭魚兒擡頭,朝頭頂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兒。
說了和沒說一樣。
“具體點兒。”蕭魚兒耐着性子又問。
他盯着她,恨意之中夾了幾分苦澀,“蕭魚兒……有一天你會明白……可以說得出的苦就不是苦了……”
蕭魚兒看了他很久,她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的下面,目光越來越古怪,“沈爵,你該不是有什麼隱疾吧?”
沈爵的目光越來越陰寒。
“蕭魚兒!”他咬牙切齒的叫,從齒縫中逼出滔天的恨意。
“算了,”蕭魚兒頹然垂下頭去,“反正你就是恨我,又不肯說爲什麼恨我就對了,你真是糾結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