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寧和所有A大隊的人員都認識了之後,衆人開始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封寧住哪?
本來呢,袁朗以爲來的會是個男人,所以他一早是準備讓對方和自己擠擠湊合湊合算了——誰叫這兩天A大隊的招待所正趕上維修施工住不了人;但是現在來到老A的卻是一名女上尉,於是這住房問題立刻就上升成了一個重大問題。
吳哲下意識的瞅瞅齊桓,齊桓則瞅向袁朗,袁朗沉吟片刻,做出決定:“封寧,你住我的房間,我去和齊桓擠一下。”
齊桓聞言臉色立馬有些變了,他可知道他們這位隊長大人的睡相有多麼……呃,“特別”。(袁朗:……齊桓,你是在腹誹我睡相難看是吧? 齊桓:隊長我哪能啊?——再說了,腹誹也不行麼…… 袁朗:行,當然行。——大家聽好了,今天晚飯後加餐啊:去375峰頂看夕陽!)
封寧立刻表示反對:“袁隊長,本來我來參觀學習就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麼還能佔了你的房間?——隨便找個地方給我拼兩張桌子湊合一下就行了。”這個雖然有點困難,不過……一個月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難不成你還真打算湊合一個月?”袁朗聽她這麼一說,不由朝她笑了笑,衆老A驚奇發現他們的隊長竟還真有真笑的時候,“沒事的,你就睡我那吧,反正我晚上也不常待在房間裡——況且怎麼說你也是一女孩子,多少還是會有點不方便吧。”
封寧愣了一下,低頭想了想後終是爽朗一笑:“那就多謝袁隊長了,再推辭就顯得我有些太過虛僞了呢!”
衆人也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笑過之後,封寧又認真的看向了袁朗:“袁隊長,我還有個請求。”
“說。”袁朗笑着答到。
“我請求參加到老A的日常作訓中去。”封寧的語氣鄭重,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衆人都是一愣,唯有袁朗仍保持着微笑:“這我看就不用了吧?畢竟你只是來參觀學習的,而且……”
“既然是‘參觀學習’,當然就不能只參觀不學習。”封寧微笑,“——如果不融入老A,我又怎麼能夠開始真正的學習?”
“上尉同志,這……這不合適!你……你是女人……”許三多反應過來後立刻開口,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成才捂住嘴巴一把拽了回來。
“就別添亂了你!”成才低聲道,生怕許木木同志又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刺激到對方的自尊心和好勝心。
吳哲這時也開口了:“封寧啊,我說你真的沒必要參加日常作訓,畢竟老A從來都沒有過女隊員,那些訓練法子根本就不適合女性……”
“那就按照常規部隊的規矩,訓練量減半就行了。”封寧打斷了他的話,只是看着袁朗,“袁隊長,你覺得呢?”
袁朗臉上的微笑漸漸斂去,開始呈現一副深思模樣。
吳哲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妙,立刻開始頻頻向齊桓使眼色:菜刀你快阻止那個爛人啊,再怎麼A也不能A到人武警頭上去吧!再說人家又是女生,到時候掉皮流血哭鼻子還只不定人友軍會不會來找咱拼命呢!!
——這還用你說!齊桓用眼神回了他一句,然後焦急的看向了深思狀的某人:隊長你可千萬千萬別答應啊!人家是女生,人家可不是你南瓜地裡的南瓜,你可千萬別一個心血來潮就習慣性的A到人家頭上去了啊!
只可惜,某人似乎深思的太過專心,竟然完全沒顧及到手底下人的焦灼視線。片刻之後,他重新露出了微笑。
“上尉同志,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袁朗朝封寧伸出了右手。
“我想,我心理素質還算過得去。”封寧微笑着,伸手同他握在了一處。
在一旁看着的老A們見事情已經決定下來,只得齊齊地在心下嘆了口氣:這下完了,不知道打羣架的話老A對數倍於己的武警友軍們勝算能有多少?
將隨身的行頭搬進了袁朗的房間,封寧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適應,這畢竟也是一男人的房間,而且還是一中校的。
領她進去的吳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拘謹,不禁笑着道:“封寧你就不用擔心了,隊長說了,他房間裡的東西你可勁的用,他絕對眉頭都不皺半下——還有,隊長這人挺愛乾淨的,他擱我們這簡直都成一潔癖了。”後半句話雖然帶有玩笑性質,但也算是暗示封寧不用擔心衛生問題了。
“呵,謝謝了。”封寧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髮。
“別介呀。”吳哲幫她把行李放好,忽然像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們今天下午有戰術理論課,隊長說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聽聽;不過我覺得吧,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先清整一下東西調整一下狀態?”
一聽到有課,封寧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我當然是去聽課了,”她極其迅速地從行李箱一側抽出筆記本和筆,篤定微笑,“這種東西當然是多聽一點是一點。”